明朝第一弄臣-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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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的正式来临,并且全神贯注的想要把握机会。
因此,他对整个过程的了解程度,也远在普通人之上,甚至连谢宏收拢人才的目的,他都觑到了几分。
可他就是没想到,报名的时候,对方竟然提出了功名方面的要求,这让他情何以堪?只觉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一头热了。于是,唐伯虎也是狂生气发作,搞了一副春宫作为名帖,照搬了戏文中的试气量的桥段。
当然,狂归狂,谢宏瘟神的名头太响,唐伯虎也没法无视,他心中也是很忐忑的,光是挨顿揍倒没什么,可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也只能回乡蹉跎终老了,想要翻身正名是想也不要想的了。
因此,当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唐伯虎也无法保持从容了,他很是不安的站起了身,甚至有闭上眼睛的冲动。听声音就知道,外面的人来的这么急,显然是怒极,以那位瘟神的心狠手辣,没准儿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呀
李冰河心里也很忐忑,他对谢宏的了解更少,甚至都在担心谢宏会不会迁怒于他,然后造就一场两尸两命的惨案了,毕竟对方是瘟神啊想到这里,他身子开始发抖,额上冷汗也是涔涔而下,只一转眼的功夫,后背的衣衫就湿了一大片。
“嘭”推门声象是重锤一般敲在了两人的心上,李冰河当即就是浑身一震,唐伯虎从容得多,倒是不动声色,可脸上却是更白了几分。
“这位就是伯虎兄吧?对伯虎兄小弟可是景仰很久了,伯虎兄要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也好让小弟早做准备,好好迎接一番,怠慢了,实在怠慢了,还请伯虎兄多多见谅。”
出乎唐伯虎意料的,他面对的不是想象中的狂风暴雨,而是一番热情洋溢的欢迎之词,如同见到了久别故友一般,实在让他摸不到头脑。
而且,看那位候德坊的马掌柜恭敬随侍在后的模样,目前这个春风满面的少年想必就是谢宏了。可眼见对方一袭青衫,气质高雅,大有翩翩佳公子的姿态,跟传闻中的那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瘟神似乎相差甚远啊
唐伯虎心中疑惑,一时倒是忘记应对了。
“敢问,您是谢大人?”
无知者无畏,刚才还状若筛糠的李冰河却是从容了起来,他终究对谢宏关注的少,心底的恐惧不过是今天结识了唐伯虎,然后通过对方的描述加深了印象之后才有的,实际上并不是太过严重。
让他不能置信的是,能学通百家,掌握了格物学那么深奥的学问之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往日里听说有人生而知之,李冰河是不信的,可今日一见谢宏,他却不得不信了,不是生而知之,怎么可能有那么广博的学问?
了不起啊,天生圣贤呐
“这位就是李兄了吧?幸会,幸会,小弟谢宏,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入手两个难得的人才,谢宏当然心情大好,听李冰河开口询问,他又是满面春风的一拱手,话语间极是客气。
“不敢,不敢。”李冰河连连辞谢,大有受宠若惊之感。
一年来,他受尽了冷眼和讥嘲,那曾想到居然在这里受到了这等礼遇,对方可是圣驾前第一红人除了权势,对方也是学贯古今,斗败翰林院,让自己景仰不已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居然这么没有架子,这么随和的对待自己,李冰河心底涌起了一股热流,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什么儒家经典,什么圣贤之言,在这个瞬间,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谢大人,小人,小人……”他想说两句什么,却猛的哽咽住了。
“李兄,你这是……”实际上,别看谢宏权势滔天,可自从他穿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正经八百的笼络人才,完全就没有相关的经验,因此,对李冰河的激动,他有些不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礼贤下士了。
其实也难怪,除了笼络江彬的时候,谢宏算是费了点手脚,其他如同曾家和董家,都是属于自己送上门的,包括三公公那种身残志不残的也是一样,都是谢宏没花半点力气就入手了,这个时代正统的人才到底是什么样,他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的。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是自己人,谢宏平时就是这么一个态度,完全就谈不上做作,十分的自然。被人亲切对待算不得什么,可对方若是考虑到他的身份,就会对这种亲和倍感激动了。
李冰河虽然兴趣比较超前,可那么多年的儒家经史不是白读的,对周公吐辅天下归心这样的典故是耳熟能详的,也对上位者礼贤下士,下士誓死报效这样的流程很以为然,因此,他自是感激涕零,一时间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谢大人,你认识我?”唐伯虎却没李冰河那么容易动摇,他名声虽响,不过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出事之后,哪还有什么人记得他这个大才子?何况,眼前这位谢大人虽然有些气度,可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六年前他才多大,怎么可能知道自己?
“当然了,伯虎兄的大名小弟可是久仰了,伯虎兄能来,小弟实有如虎添翼之感,须知……”李冰河未来的成就到底如何,对谢宏来说还是个未知数,可他已经很高兴了,而唐伯虎的才华他却是知之甚详,至少江南四大才子的名头是不会错的。
至于说唐伯虎的才华到底能不能帮得上忙,谢宏心里还是很笃定的,当然能
一个人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事,在很大的程度上,不是由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才华决定的,而是到底有没有相应的舞台。除非是三国的刘禅那种扶不起的烂泥,否则只要基础条件不是太差,在足够宽阔的舞台上,总是会找到能发光的地方的。
而谢宏这里的舞台是足够大的,未来将会涉及到的领域更是宽广无比,唐伯虎这样一个名传后世的大才子会没得发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前世的唐伯虎纵情山水花鸟,不过是出于无奈罢了,他自己一定也是想着要做一番事业的。柳永也好,李白也好,都和唐伯虎差不多,其实这些大才子多半都是想要做事的,只不过造化弄人,未得其门而入罢了。
可既然唐伯虎来到了自己这里,谢宏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他激动之下,一番热情洋溢的说辞让本来狂生气发作,想要责难谢宏一番的唐伯虎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谢大人既然不在意功名,为何报名的时候又要以此为标准呢?”心头的那根刺却让唐伯虎无法忽略,虽然语气放缓了不少,可他还是问了出口。
“那个啊……”谢宏本就心思细腻,听了这话,再看看唐伯虎的脸色,结合他之前的行为,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想什么?
他晒然一笑,道:“其实呢,功名就如同籍贯什么的一样,就是起个简历的作用,主要是方便做背景调查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硬性条件,以伯虎兄的大才,自然是不需要的,之前不过是办事人员太过死板罢了,小弟替他们给伯虎兄道个歉好了。”
“既如此……”唐伯虎有些狂生气质,却不是真的不识好歹,去了心中这根刺之后,也是非常感动的,当下他一拱手,决然道:“愿为大人效力,听凭驱使,决无二言。”
正文 第289章 这记耳光有点狠
第289章 这记耳光有点狠
唐寅受聘于常春藤书院,担任了所谓的客座教授
在得到唐伯虎首肯之后,谢宏很快就通过候德坊放出了风声去,而这个消息也马上就传遍了京城。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消息算不得什么,人都是善忘的,即便有个才子的名头,可来京城赶考的才子多着呢,连名传天下的状元都满地走,谁又能记得六年前的一个解元呢?
可这个消息在士林中却引起了极大的反应,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浪卷起千堆雪,无数人都是侧目以对。
在谢宏要成立常春藤书院的消息刚传开的时候,士林中就已经有很多大儒名士纷纷谴责了。育人讲学,那是多神圣的事啊怎么能被一个以奇yin技巧邀宠的弄臣玷污呢?
何况,对方所要讲的学,还是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由得士人们不惊怒。
但是,翰林院的那场惨败实在是影响深远,在候德坊时评的大力推广下,很多观念都已经家喻户晓了,相形之下,士人们谴责的文章却还是原来那些老套的东西,别说对谢宏构成影响,就算连普通百姓都说服不了。
小道不足为论?听者会反问,你到底是不屑还是不懂?还是因为不懂所以才不屑?这可是皇上问过的问题,当时被问到的翰林学士张元祯就没答出来,而后,老头更是在羞恼之下,一命呜呼,试问谁还能应对的出来?
至于说什么谢宏不学无术,没有资格开书院的,听者更是不屑一顾了。不学无术都能问得翰林哑口无言,那要怎么才算学而有术?至于说谢大人没资格,那你大可以让有资格的人来挑战啊要知道,当日皇上可是把话放下了,欢迎挑战,随时奉陪
问题是谁敢啊?就算谢宏当日问的那些问题已经普及了,也有士人对谢宏展示出来的各种理论进行了研究。其中大多数是因为想在学术上扳回一城;极少数的则是出于追寻大道的目的,其中不少人也研究出了答案,甚至总结出了初步的理论和规律。
可任他是谁,研究出了什么,也不能保证谢宏没有新的花样。
就算是已经知道的那些理论,其实也不甚牢靠,其中到底能有些什么变化还无法穷究,要知道,那些理论都属于越是研究,就越觉得博大精深的东西。
就拿那个海盗分宝石来说吧,单就其中的一个前提,也就是每个海盗都完全理智那条,单是这一条就已经让很多学者迷茫了。
放在从前的话,若有人问完全理智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大多数人肯定会回答是圣人,圣人当然完美无缺,也就是完全理智了。
可实际上,经过讨论之后,完全理智竟然是不带情绪,只考虑利益的行事准则,这就让很多士人无法接受了;而接受不了却又无法反驳这个现状,更是让士人们有些抓狂了。
因为,候德坊给出的答案很有说服力,就算不读书的人,只要智商正常,受到启发之后去想,都能得出来差不多的逻辑,何况天下间聪明人多着呢,甚至都有很多人举一反三,用这个理论出题目了。
而对于这个理论的名称,也就是博弈论,就算在士林中,也有不少人对此深以为然,下棋的时候怎么下?还不就是衡量得失,进行取舍吗?这理论初看的时候虽然浅显,可实际上研究之后,却是大有奥妙的。
最终,虽然反对的声浪高涨,可却没人敢当面跟谢宏对质或者挑战,前驱太多,每个下场都很惨,如今更是有张元祯这个直接羞愤致死的,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谁还敢去触霉头?
名声越大的人越是爱惜羽毛,不肯随意冒风险;没名声的即便叫的再响亮,又有谁会去理?别说去候德坊,就算是在其他百姓集会之所,敢于在众人听得正兴奋的时候,上前叫嚣试图展示自己的曲高和寡的狂生,下场都是差不多:被一顿围殴之后,丢到大街上。
犯众怒这种事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除了谢宏,一般人还真就玩不起。
其实,儒家子弟并不是这么没用。千年来,他们面临过很多难关,比眼前更严峻的也是有过的,而且还为数不少。
可如今,君子动权不动手,辩不过就用权力压死你,这个百用不爽的招数却是没有了用武之地,因为谢宏有皇帝撑腰,他们哪压制得住啊?
因此,他们陷入了全面的被动,尽管谢宏开办书院,场面搞得很是盛大,士人们却只能谩骂指责,一时间没有任何行之有效的对策出台。就连这谩骂,也被候德坊讽刺为败犬狂吠,再次面子大损。
唯一让士人们聊以自*的,也只有队伍的人心还没散,天下间的读书人都没有动摇了。
虽然有些个落魄的秀才前去投靠,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在大部分有功名的士人眼中,秀才其实已经算不得士人的一份子了,连乡试都没过,可见其对圣贤大道知之甚少,最多也只能称之为预备士人罢了。
可唐寅受聘这件事,却是连士人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掀开了一角,虽然唐寅的功名是被革除了,可当初那件案子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朝堂上的老狐狸们哪个会不心知肚明?
无非是一场政争罢了,唐寅和徐经不过是两个棋子,刚好处在哪个位置上,因此才倒了霉,受到的处罚和他们自身品性是半点关联都没有的。
要是非要说有,也就是这俩人运气太糟糕了,刚好撞在了某些人的刀口上,那一刀本来是砍向程敏政的,结果连带着把他俩也给劈到了。
鄙视也好,同情也好,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唐、徐二人还是读书人的一份子,而且还是有进士之才的,只不过没人敢替他们翻案或者给他们提供机会罢了,毕竟李阁老正如日中天,谁也不会去触那个霉头。
正因如此,唐寅投靠谢宏的这个事实,对很多士人来说,如同天塌了一角一样,一个有进士之才的读书人投靠谢宏了,这让士人们怎么能够接受?
要知道,除了一些关于工部尚书曾鉴的传闻,到如今,还没有任何一个朝臣投靠谢宏的,而就算是朝臣投靠谢宏,那也比较容易理解,权阉都有人投靠,何况谢宏这样的红人?
得势的时候,这种行为不需要解释;就算日后谢宏垮台,只要投靠他的人手段足够高,能够脱开干系,也大可解释为自己忍辱负重、对佞臣虚与委蛇,最终和君子们里通外合,一举反制云云。
只要有权势在手,这点小事解释起来还不简单?
可唐寅的投靠却是不同,他不是借着谢宏的权势出仕朝廷,而是受聘于那个挑战儒家地位的书院虽然常春藤书院说是不限学科,也可以在其中研究儒家学问,可是儒家是何等神圣的学问,岂能与那些小道并列而言?
别说是什么客座教授,就算只是在那书院里面读书,都是对圣贤们的一种玷污。寻常的村夫俗妇送子弟去读书还可以暂且谅解,一群愚民,懂得什么道理?可唐寅这样一个有才子之称的读书人竟然入了书院,这不是在士人们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吗?
“斯文败类”
“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