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狼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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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主席的安全，是每个中国军人的责任。”寒羽鹰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右手猛然一翻，一只手枪已经顶在的华南的腰间，与他同来的10几名警备旅士兵也在一瞬间被全部制服！“寒羽鹰，你这是干什么？”华南惊问道。“身为中国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党中央的指挥，你做不到，但是我必须做到。带出去。”在华南等人被带出去后，寒羽鹰转身向胡松波等人敬礼道：“主席、江部长、米总长、龙司令。羽鹰来迟了，让各位受惊了！请首长们处分！”。“羽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泪疑惑道。“报告主席，江部长。北京市委书记陈炫华同志已经接管了京畿部分驻军的指挥权。并以通电全国，称胡主席已经辞去党内外一切职务。并成立以他为首的中共中央紧急事态委员会。要求各大军区和全国各级党委政府拥护中央的决定，维护中央的权威。保证国家的安定团结。同时宣布……”“宣布什么？”胡松波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不能相信，陈炫华竟然真的敢向他下手。“宣布由他本人接任中央军委主席职务；由总装林萧鸿部长任副主席，要求各大军区党委表态支持！华南同志出任北京卫戍区司令！”胡松波刚刚想问：“那你来干什么？”勤政殿外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室内众人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报告主席，天军情报局局长张景星少将和北京驻军的一些同志来向主席汇报目前北京的紧急态势和最新情况！”寒羽鹰出去看了一下，回来向胡松波汇报道。胡松波皱了一下眉头，喃喃自语道：“张景星？”米修维在胡松波耳边低声说道：“是令羽的人！”随即皱起眉头，“他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江泪无声的一笑，说道：“今天晚上可真热闹啊！”他挺直了腰板：“主席，先出去看看吧。兵来将挡吗！”胡松波迟疑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头。
勤政殿外，以张景星少将为首的40余名将校军官列成整齐的方队。当胡松波等四人缓缓步出殿门时，张景星上前敬礼道：“报告主席，我们在京大部分部队委托我和同志们来向中央表态，坚决拥护中央军委的领导，拥护胡主席的领导，服从党的指挥！同时，景星作为天军情报局局长，对如此重大的事件在事先竟然完全没有觉察，难辞其咎。请主席处分！”胡松波还未回答，江泪已经抢先说道：“现在不是追究你责任的时候，现在必须马上把北京城稳定下来！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报告主席，各位首长，现在北京城里的态势十分复杂！陈炫华同志已经接管了首都卫戍区和31军的指挥权，31军已经开始由密云向北京方向秘密运动，并已与近卫军第7旅进入对峙状态！北京城内的武警和预备役部队已经分别集结在公主坟和建国门，动向不明！还有……”张景星脸上浮现了明显的迟疑神色。“说下去”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的胡松波冷声说道。张景星继续道：“目前七大军区的司令部和党委都还没有做出明确表态。目前唯一表态支持中央和胡主席的，只有近卫军各旅，但是近卫军一直以来都是由令羽总长亲自指挥和调动的。所以，我和同志们一致希望，主席能够立即授权给令总长，由令总长全权处理目前的混乱态势！”张景星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军官便整齐的挥拳高呼：“拥护党中央的领导！支持胡主席！服从令总长的指挥！”喊声刚起，中南海的墙外便传来了数千名军人的齐声高呼：“拥护党中央的领导！支持胡主席！服从令总长的指挥！”。
胡松波的脸一下变的煞白，直到现在，他才算真正的回过味来！他抖着失去血色的嘴唇，求助似的回头看了同样一脸惊讶表情的米修维一眼。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的令羽出现在甬道尽头。他带着一脸的惊恐，快步走到了胡松波的面前，敬礼道：“主席！”胡松波冷冷的注视着他，缓缓说道：“啊，你来了！”。
令羽回过身来，向张景星冷声问道：“景星，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总长，我们来向主席和各位首长汇报一下目前北京的严峻局势！”张景星肃容道。“汇报？有你们这么汇报的吗？中南海是中共中央和国务院所在地，是国家的中枢重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心脏！没有胡主席的命令，擅闯中南海，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景星，你知道吗？”
米修维松了一口气，以温和的口气说道：“阿羽，你就不要再怪景星了！今天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情况紧急，景星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吗！”
令羽对米修维微微一笑，转头面向胡松波说道：“主席，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现在米总长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您也知道，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是在中印之战中，我的旧伤也复发了。现在战局已定，我想我现在可以卸下代总参谋长这副重担了！再说，我就是想挑，也有心无力了！”令羽眼中浮现了淡淡的泪花，继续道：“再有，我希望主席现在能重新考虑我在中印之战向军委提出的那份申请。允许我脱下军装，退出现役！主席，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这时一直静静倾听的军官队伍中开始骚动起来。突然间有一个人高声喊道：“令总长不能走！”声音顿时象波浪般的扩散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最后终于成为了中南海墙内墙外几千人共同的呼声，这声音是如此的具有震慑力，胡松波只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仿佛这声音如同滔滔的洪水，即将将他吞噬！
令羽回过头来，带着一脸的怒气，高声喝道：“住口！”声音的浪潮在一秒中内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才还随着众人的声音而发出回响的瀛台一下子变的静的可怕！气氛压抑的让人几乎窒息！
令羽一脸惶恐的转过身来，其表情变化的丰富与迅速让老谋深算的江泪暗自摇头：“我怎么会看走了眼呢？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脸上永远不会出现任何波动的令羽吗？”只听令羽说道：“主席，希望您能批准我退役的申请！”
胡松波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位一脸诚恳与惶恐的将军，在内心里，他现在几乎有一种想把令羽生吞了的冲动！他咬着牙语无伦次的说道：“好，好，好，你好……”
听见他说“好”字，令羽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张景星等人却齐齐色变。张景星用眼角的余光向宣华使了个眼色，宣华微微点头，将右手伸进了衣兜中，捏紧了信号发生器的按纽……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察言观色的龙血上将见势不妙，急忙上前一步，以更为诚挚的语气对令羽说道：“令羽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北京的情况，你应当了解，值此党和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你作为一名党员，一名军人！可以独善其身吗？”说着，冲着站在一旁的江泪猛打眼色。江泪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上前正色道：“令羽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据我所知，你从军十四年，好象从来没有临阵脱逃的记录吧？”江泪转头对胡松波道：“主席，我看应当同意张景星同志他们的意见，目前唯一能够解决北京面临的这场政治危机的人，就是令羽同志！请您当机立断，授予令羽同志足够的权限。”
胡松波几乎绝望了，他把最后的求助目光投向了米修维。米修维叹了口气，苦笑着冲胡松波微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对令羽说道：“阿羽呀，我和你共事多年，我还是了解你的！你……你不是做逃兵的人啊！”看到这个昔日那个一贯强横无畏的“天杀的大米稀饭”那副突然间患了软骨病的颓象，令羽心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悔意，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把头轻轻低了下去。
胡松波脸上强逼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对令羽说道：“令羽同志，你也听到了！大家都认为，能解决目前复杂的局势的人，只有你了！这个时候，你令羽可以退缩不前吗？你是个党员，也是一名公民。在党和国家危难的时候，你可以置身于事外吗？令羽同志，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是一名负责任的党员，负责任的军人，那么，退役的事情，以后就在也不要提了！”
胡松波说完话后，回过头来对身边的江泪说道。“江副主席，你马上以中央军委的名义起草一份手令：正式任命令羽同志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没有令总长的手令。北京军区的全部驻军，不得擅自调动一兵一卒！”
胡松波说完话，刚刚透了一口气。只听见脚步声响，甬道处又跑来了一名军官。在张景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张景星脸上颜色数变，上前敬礼道：“主席，总长，各位首长，刚刚接到可靠情报。广州军区司令部和党委，已经正式发布通电，支持陈炫华同志。”“广州？近卫军22旅不就驻扎在广州吗？”站在张景星身后的宣华问张景星道。
胡松波无奈的苦笑，转头向江泪道：“江副主席，刚才的那份手令要改动一下。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及武装警察部队全体指战员，没有总参谋长令羽同志的手令，不得擅自调动一兵一卒！”胡松波说完，转过头来，向令羽微笑道。“令羽同志啊，以后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这时，张景星跨前一步，敬礼道：“总长，还有个情况要汇报一下。据可靠情报，中央警备旅中已经混进了大量的叛变分子和危险分子！为了利于甄别，是否立即更换中央警备旅的主官？”令羽迟疑了一下，转头向胡松波请示道：“主席，你看这事……？”胡松波冷冷的看了看令羽，说道：“这件事，你和总政治部的同志商量着办吧。”“是”令羽敬礼道。
回过头来，令羽沉声道：“宣华少将！”“在，总长”宣华大声应道。“即刻起就由你暂时代理中央警备旅旅长职务！”“是，总长！”宣华应道。“景星”“在，总长”“回去以后，你立刻以我的名义起草一份任命令，送总政让胡月主任签字！”“是，总长！”
令羽安排完毕，回头上前向胡松波等四人敬了个极为标准的军礼，说道：“主席，各位首长，很晚了，你们休息吧！我保证，明天的这个时候，北京城将恢复它的宁静与安详！”“全体注意，敬礼！”伴随着张景星的一声断喝。在场的40余名将校军官一起向胡松波等5人敬礼。令羽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缓缓转过身，面向全体军官回了一个军礼。“礼毕。”张景星再次发令道。40余只手臂一起放了下来。在40余名将校军官的簇拥下，令羽大步离开了勤政殿。
望着走在那群人最前方的那个瘦弱的背影，米修维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进去休息一下吧。”龙血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4名在数小时前还精神矍铄的人仿佛在一瞬间都苍老了10岁一般，一起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勤政殿中。
令羽在几千名将士的欢呼声中步出新华门。他从容的带上早已准备好的领夹麦克，以暗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同志们，我很感谢中央和胡主席对我的信任。我也很感谢同志们对我的信任！我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我要强调的是，我们是人民子弟兵！我们要永远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服从中央军委的领导！拥护党中央，拥护胡主席！永远做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保驾护航的坚强柱石！”说完这些话，令羽接下来在张景星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大家注意了！”接到令羽直接指示的张景星拿起一个话筒，大声说道：“各部队立即返回自己驻地，保持二级戒备，直到北京的紧急状态解除！”
当最后一批部队沿着长安街撤离后，令羽突然以一种略带心酸的语气对张景星说道：“景星，今天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总长，你……？”张景星皱起了眉头。令羽一摆手把张景星要说的话堵了回去：“放心，我令羽做事，从来就没有回头的时候！你要记住，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党，这个国家。为了我们的民族……”说道这里，令羽忽然间一个踉跄，猛咳两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总长……”张景星悲叫道，上前掺住了那个瘦弱的身躯。
“总长，我，我先送您去301检查一下吧。”张景星建议道。“不，送我去总参，曹先生现在应该在那里等我吧？”“是的，曹先生已经到了。”张景星说完，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那我们在公主坟和建国门的人？还有31军……”“戏已经演完了。让他们各自回驻地吧，至于31军，就交给你了。在军队里，谁不知道，你张景星说的话，就是我令羽的命令。”
张景星低声应了一声：“是，那羽鹰那边下一步应该……？”
令羽苦笑了一声：“做人要给别人留一点余地。让几个老头子好好睡一觉吧。今晚先把他们的家属送到西山去，明天，再把他们送过去吧！”
“那现在您……？”“叫人把车开到军博，我去总参。”张景星答道：“总参有曹先生和邵副总长盯着，应该不会有问题，您还是先去医院吧。”
令羽淡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没问题？”
张景星答道：“今天的事态发展，几乎和曹先生推断的一模一样。这一阵子，总长在西藏，北京方面，要不是有曹先生给邵副总长谋划，也许我们真的会败在陈炫华的手里！我已经服了曹先生了！”
令羽摇了摇头：“你不懂，在政治上，你和我，都还有很多东西要和曹先生学。但是，他毕竟是个书生！”
张景星一声轻笑：“谁说书生百无一用呢？”
令羽的眉毛猛然挑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你也不完全懂。曹先生，是一个可以大用的书生。确是一个决不能在前台亮相的书生！这次如果不是迫与无奈，我是绝对不会让震宇知道他的存在的。”
张景星浑身一震：“为什么？那对曹先生似乎很不公平……”
令羽冷冷的打断了他：“何止不公平？简直是不近人情。但是，景星，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不想惹火上身的话。对曹先生，就要敬而远之！”
张景星只觉得的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怯怯说道：“那总参还有邵副总长呢。”
令羽平淡而苍凉的声音在张景星的耳边盘旋：“你以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能够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吗？为了让这个国家的明天能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