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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浮光深处终遇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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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做过。”听溪顿觉委屈。
“记者可不在乎你有没有真的做过。”
“难道没有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吗?”她瞪着他。
“在这里强大就是理。”
江年锦站起来,踱步走到听溪的面前,他忽然伸手过来,小心翼翼的拨开了听溪的刘海,那个结痂了的疤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格外突兀。
他的瞳孔一收,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苏听溪,与其像现在这样谁都可以捏上一把,你为什么不考虑我的建议,让自己强大到别人望而生畏,再不敢来招惹你。”
他的指尖温热,像是在她额头上种下了一团火。
他这样温柔循诱的语气,让听溪无端的又想起那个吻,额头上那团火瞬间以燎原之势烧遍了她的整张脸,她侧了侧头,躲开他的手。
“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在抖。
江年锦的目光锁着她的容颜,一寸一寸的,像是要刻进心底。
“因为你,很特别。”他的声音哑哑的。
听溪原以为,她的问题江年锦又会避而不答,没想到他竟会以这样严肃沉稳的姿态回答她。
心湖的涟漪在一阵阵的扩大,手心里有绒绒的细汗在冒出来……她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莫向远说喜欢她。
有什么失控了,她觉得害怕却又隐约满足。正被这两种情绪拉扯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江年锦,江年锦负手转了身,给她空间也掩住自己的失态。窗外的阳光扑进来,他的背影也泛着光。
是静竹,她在电、话那头哭,哭声太沉痛撕裂了听溪的理智。静竹爱笑,从来都是没心没肺没烦恼的,她这样反常,怎么会叫人不慌神。
听溪顾不上和江年锦说再见,就转身想要往外跑。
“苏听溪!”江年锦喝住了她。
“我有点事情要马上出去一下。”听溪的眉目里都是焦急。
她横冲直撞的样子,让他无可奈何。她既不愿意考虑他的建议,又不懂怎么保护好自己。
江年锦叹了口气,“让阿府送你。”

阿府把听溪送到了医院。
听溪四处问着才找到了静竹。
静竹坐在走廊的排椅上,她直勾勾的望着那扇紧紧掩在一起的手术门。
清冷的走廊,火红的术中大字,还有孤苦无依的侧影……这画面像是一把凌厉的封刀,刺破的是听溪一直藏在心底不敢想起的回忆。
“静竹。”她才唤了一声,那厢的静竹就蹿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能肆意笑的人总能肆意的哭,这样便还好。
听溪轻轻的拍打着静竹的背,像是哄着婴孩一样。曾几何时,她也希望孤立无援的时候可以得到这样的温柔的安抚。可是没有。
静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她说“听溪,我们家要完了。”
房静竹跟着父母住在加安,父亲做着小本经营的生意,家境优渥,因为是独女,从小养尊处优,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那一级别的人物。
父母怕她吃苦,处处替她打点,会来Beauty工作,也只是因为自己喜欢设计。
本以为这一生都会这样肆意的过去,没想到灾难来的这样突然。
父亲的公司忽然倒闭,父亲留下她和母亲举债出逃。家门口每天都被要债的人包围,她如履薄冰,过得战战兢兢。
终于,比她先不堪重负的人,是母亲。静竹今天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浴缸……
听溪光是想象着这个画面,都觉得双腿虚软的根本站不住。
从天堂落到地狱的感觉,她懂的。
“听溪,我现在身边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了。我爸在时我家门庭若市,我爸离开之后,所有人对我和我妈避之唯恐不及。我活了二十几年没有明白的道理这短短的几天是全懂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有价值时人人溜须拍马,你一无所有之后人人落井下石。那些虚伪的嘴脸,除了虚伪已对,我再没有其他办法,我真的是怕了……”
听溪的心因着她下沉的语调一胀一缩的难受,可是除了这样静静的陪着静竹,她什么都做不了。
抢救的过程很漫长,木然的看着每一秒时间在自己的面前流过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凌迟还要难受。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来了,静竹比听溪幸运,她等来的不是噩耗。
因为抢救的及时,静竹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大碍。
两个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听溪还想继续留下来被静竹拒绝了,她晕血的毛病静竹知道,静竹说谢谢她陪着走过刚才那一段煎熬,现在她母亲没事,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勇敢就是苦难的礼物,没有人会是谁永远的依靠,每个人到头来都只能靠自己。
有些伤痛,也注定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听溪忽然觉得江年锦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强大就是理,于人于己,都是。

医院大厅来来往往都是伤患,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着这些人。
因为要躲闪,这一路都走的费劲,好不容易要冲破这阴冷扎进阳光里头,就听见有人在喊她。
“听溪。”
这个城市会这样喊她的人不多,一只手便可数过来。她猜到了来人,听他这样喊她,她不觉得暖,反倒觉得顿生寒意。
她转了身。
莫向远站在她的身后。
俊朗的眉目,简短的发,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
“你不舒服?”他打量着听溪走过来。
“没有。”听溪一口否决。
“那是朋友住院了?”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了,莫先生。”她的语调平整,听不出怒意,却可以听出疏离。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疏离。
“听溪。”他的声音有浓浓的无奈,却也只是无奈。
听溪越过了他,想要走,莫向远跨了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我们谈谈?”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
她想要和他谈一谈的时候,怎么都追不到他,后来眼见着他差点和别人订婚却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她都看在眼里的,他的生活,他的淡漠。那是怎样的心死,无从言说。既然无从言说,那便不说了吧。
“你别这样,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年你好吗?”
听溪想,若不是这医院的廊壁上那么大的“静”字挂着,她可能就笑出声来了。
她好么?她好不好他还不知道么?
“我很好。”即便不好,也不关他的事情。
莫向远点了点头,似乎她说好,他就信了。
“阿姨健康吗?”
“她死了。”
莫向远瞪大了眼睛。
她也在瞪着他。那又黑又大的瞳仁,盈了一层水,却还是平静无光的。
他看出听溪在抖,心像是被谁狠狠一刺,他的手伸过去,还未握住她的胳膊,她就躲开了。
“问完了吗?”听溪冷漠的扫过他紧皱的眉心,“问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问了?”
莫向远沉默,她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远的像是在天边。总想抓住了她,揉进怀里也许才能感觉到真实。
可是他不能,再不能了。
“听溪,我……”
“你是谁!”她低吼着,这个问题早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很久却一直没有问出口。她总在试图把他刻进自己的记忆里,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连棱角都不与她爱过的那个莫向远重合。
“你到底是谁?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莫向远?”这样声嘶力竭的悲哀,几乎让她哭出声来。
他不摇头也不点头,冷泠泠的目光凝了霜,他终于握到了她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他的,也不暖。
听溪把手抽出来,他又握了回去……
他们就这样,两两对峙了许久,直到身后有护士冲过来。
“莫先生,莫先生你快回去,安小姐找不到你人又在砸东西了!”
护士的语气很无奈,听着该不是第一回发生这事儿了。相比她的急切,莫向远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他看着听溪没动,是听溪先摆了摆手。
她说“你走吧。”
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竟会这样云淡风轻的对他说出这三个字。初来加安的时候她一遍一遍的想,只要能够找到他,她就说什么都不会放他走了。
可是现实总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她不想放他走,却再没有留下他的立场。多荒凉。

华灯经过微小的修改,马上可以重新上线,亲们放心,轻轻只是改掉了一些微小的敏感词汇,并没有改动情节,不影响阅读。
至于若爱,还得继续等上线通知。
谢谢支持我的朋友,这样的时候你们都在让我觉得很温暖。

☆、梦俱明灭7

浮光深处终遇你;梦俱明灭7
莫向远终是走了。ai悫鹉琻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几个台阶一起并步跑跨着消失在楼道里。这次没有想象中的难受,甚至有些释然,也许是因为知道他一定会走的。
脚上的鞋带四散纠结成团,而那个会蹲下替她系鞋带的少年,却永远不会再回来。
她抱着膝盖蹲在原地,望着地面发呆,心底的怅然无边无际,她忽然想,如果此时此刻江年锦在,该多好。
最近时常这样,无论是伤心时或者忧愁时,第一个闯入脑海的,总是那个男人罘。
他太多次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身边,这样的感觉,也是会上瘾的。
“又晕血了?”江年锦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头顶。
听溪木然回眸,看见他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长身玉立,风采无边飓。
他正伸手取下自己的墨镜,弯腰用另一只手将她一把搀了起来。
听溪还来不及看清楚他什么表情,他已经顺势将自己的墨镜夹在了她鼻梁上。世界在她眼前暗了一个色调,心却没由来的明朗起来。
“我没有晕血。”她说,仰头望着他的下巴。墨镜对她而言有些大,她抬手推了一把。
他的神色严肃,伸手将她按进自己的臂弯里。
“出去再说。”他沉着嗓子。
江年锦一路阔步流星的走,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绅士之风。
直到听溪坐进他的车里,他依旧凛着脸。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听溪摘下他的墨镜,递还给他。
江年锦沉默着戴上墨镜,转手发动了车子。
怎么会知道?就怪他自己在会议休息的档口没忍住问阿府人去哪儿了。
阿府说了医院,他的心就跟着浮躁起来。
后半场会议紧接着上半场的内容,PPT一张一张的在他眼前翻过去,他却净溜神儿了。直到拿错了手边那杯柠檬水……那酸劲儿,差点让他拍案而起,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索性散了。
只是没想到来到医院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虽然早就知道苏听溪和莫向远一定有着什么纠葛,而男女之间的纠葛总逃不出情爱,可是这眼见着他们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模样,心里还是起了火,翻了缸。
他还在想,这酸柠檬的后劲儿怎么就那么大。
终于等到莫向远走开了,她倒好软绵绵的蹲在地上。那无力伤感的模样刺着他的眼。
他真不想管她,就是这脚不听使唤,他想着她没准是晕血呢,这医院来来往往的病患那么多,谁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可是她竟然还敢这样若无其事的澄清自己没晕血,是怕他担心还是怎么的?
他想她晕血了才好呢!
……
听溪瞧着他一路把车开得虎虎生威的模样,心里还是很忐忑,可是纵然再忐忑,她还是想告诉他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
怕是过了这个点儿,又没了那份勇气。
“我想好了。”她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江年锦没作声,一点不好奇的样子。
“我接受你的建议。”
江年锦踩了刹车,她整个人弹出去,他倾身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眼里却是危险。
明明,是他提议在先的。
“你说什么?”他压着嗓子。
“我说,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不想让自己做谁都可以捏上一把的软柿子。我想要变得更强!”

苏听溪加入Beauty的模特儿团队,并且直接由一色收入麾下,这大概是Beauty内部这一年之中最让人觉得无可理喻的八卦谈资了。
听溪倒是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她,她本就不指望从那些刻薄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只是江年锦,忽然就不见她了。其实他们平时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可是她总觉得,这次是他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早知道江年锦阴晴不定,却不想是如此的阴晴不定,听溪多少有些失落。
她尤记那日江年锦听到她说愿意尝试成为Beauty的模特儿时,那复杂的表情。她形容不来,只觉得那不是她预料的,也不是他该有的反应。
她无法拨开他眸子里那重重的迷雾看到他真实的情绪。
最后他说了好,只说了好。
然后她就再没有见过他,半个月了。他偶尔会来Beauty,听溪也总遇不到他。她主动找过他一回,也被阿府一句“江先生很忙”给打发了。
她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被打发了才猛然想起来自问,自己这是想要干什么!明明也没有什么非要见他的理由。
她控制自己再没找过他,可是,却控制不了想起他。
疯了吧这是……
“啪!”
一色的小皮鞭落在她的掌心里,一阵酥麻的痛感在她手心里绽放,她回了神,看到一色瞪着眼站在她面前。
“苏听溪,你又在发呆!”一色厉声一喝。
周围的姑娘都扭头看过来,那些青涩的脸上浮了笑,倒没什么恶意。
一色新收入门下的这些女孩子,都是刚刚毕业的。她们多数科班出身,年轻,漂亮。但因为还只是踏在这个圈子的边缘,她们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也不会想着看别人的笑话。
在她们眼里,听溪这样被抓包,就好比是课堂上被老师点名一样的有趣。
但这,不过只是开始。
这条康庄大道,走着走着就会布满荆棘。
听溪偶尔也会后悔,可是她没有余地。从遇到江年锦那天开始,她一只脚就已经迈进了这白骨森森的名利场。
既然进来了,她可以不踩别人,但也不能一直被人踩脚下。这也是江年锦说的……
糟糕,她又在想江年锦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江年锦这个名字在她耳边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这些初出茅庐的姑娘。虽不知如何勾心斗角,却也知道攀上哪条高枝能够飞黄腾达。
“头不垂,颈不歪、肩不耸,胸不含,背不驮,膝不弯。”
一色又在重复他的三字经。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作为一名专业的模特儿,不仅在舞台上,在任何地方任何的场合都要有优雅的站姿,优雅是一种习惯,你们到底懂不懂,懂不懂?啊?!”
“她们若是都懂了,还要你干什么?”
因为得了一色的教训,没人敢转头去看让一色下不来台的是何人。
只有听溪知道,那是陈尔冬的声音。她回头。看到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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