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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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夏天的阳光,燃烧了玉米青翠的霓裳。秋风微凉,成熟无非人老珠黄。剥开泛黄的霓裳,是一粒粒金黄那是收获的梦想。
接下来主要的大秋作物是玉米。
农活儿不同于工厂做工,在工厂可以推诿,可以偷个懒、耍个滑头。
庄稼的事儿,来不得半点的虚假,说收,马上就得收。少收一棒玉米,粮仓里就少一捧粮食。
这个时候收玉米有两种方法:一是人们用镰刀一行行得将玉米秸割到,一排排放在地上,其余的人蹲在地上,将一颗颗的玉米棒子的皮剥掉,用筐背到马车上,或者是直接背打麦场上,这种方法由于在地里消耗时间太长,一天也收割不了多少。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将玉米棒子掰了连皮拉回家,有时间了在剥皮,再将玉米秸割到拉出来。这样节省了时间,但是也麻烦,人们要钻进玉米地里,玉米长的高度一般朝过了人的身高。
所以这玉米叶是最烦人的,叶边叶面都有一些小刺小毛,碰到皮肤就痒痒的,越挠越红,越挠越痒。再加上汗水和劳累,这样的辛苦,不经历难以体会。
将掰下来的玉米肩挑手提或者扛着抱着的送到地头路边,最后背到打麦场卸下来,干这样的农活依然费力,老弱病残不适合干这样的农活。
然而只有这两种人力,且费时又费力的收玉米的办法。在没有大型机械的年代,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劳力活。
姚湾村采取的是第一种的办法,社员们先用镰刀把满地的玉米放倒,弯着腰重复千百次的动作是累。
而其他的社员们在地头儿一穗儿一穗儿地把玉米棒子的皮扒光、掰下来,然后用马车或者筐背背到打麦场,别小看了扒皮,这活计一点儿也不轻松。
扒玉米是每位社员分一趟子,每趟子都是由几条垄的玉米割倒后堆成一堆一堆的。
扒玉米的时候,人的双腿就跪在这一堆堆的玉米前,拿起杆儿上的玉米棒子,用套在小指上的竹签儿和铁钎儿,把棒子顶端豁开两瓣儿,然后用双手扒着两瓣儿用力撕到底儿,使金灿灿的玉米棒子露出来,再从根部把棒子掰下来,堆成堆儿。
这样玉米棒子和玉米杆儿就彻底分家了,每扒完一堆,就用高粱杆儿把剩下的玉米杆儿捆成捆儿,以便最后运回,分到社员家。
看着金黄色的玉米棒子展现在众人面前,铺在大地上,社员们自然是高兴,因为这是勤劳的果实,忙碌了一年的收获。
可是扒玉米这活计不是一般的累,自有它辛苦之处,一方面,扒玉米是徒手劳动,磨手磨的厉害。扒玉米是秋收的一项大活儿,北方的秋天天高云淡,气候干燥,玉米干得风一吹哗啦啦的,抓一把都有扎手的感觉。
扒十个穗儿,二十个穗儿还不会觉得磨手,但是,扒上个一天、半天的,手感觉就不是自己的了,会有手皮被磨光的感觉。
当然手上戴不了手套,裹一层破布,也可以减少对手的损伤,但是这手套一会儿就磨破了,再说了也影响速度。
老社员们由于常年累月的磨,早就磨出来一双如铁钳的大手,双手长满了老茧,自然不怕了。干活又快,又好。
只有像姚晟睿和狗剩这样的新社员,未经磨练的手是扛不住这样打磨的。扒玉米头两天还行,第三天就撑不住了,没办法,戴上一副兔子皮手套,虽然慢点儿,热点儿,好歹能一直干下去。不然真磨破了,这活可就干不下去了。
扒玉米还特别磨裤子,主要磨的是膝盖和大腿部分,因为双腿大多数的时候是跪在玉米杆儿上自然磨膝盖。手每扒一穗儿玉米都要连杆儿一块儿拿过来,自然磨大腿部分了。
所以每到收玉米时,人们穿的比较破旧的粗布裤子,新裤子只有傻子才穿着干活。
破裤子穿着一天活干下来,裤子被磨了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裤子,所以每到晚上家家户户的女人们要给男人们补裤子,或者是补自己的裤子,否则第二天就没法穿了。
就这样补着裤子收玉米,仅仅是扒玉米一项活儿,全体社员就干了二十多天。从扒玉米开始到结束便宜老爹补了四次裤子。
这还是少的,有的差不多两天一补,这样算下来十来次。这磨裤子老天‘厚待’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惠及’全体社员。
扒完玉米,这裤子可就真是补丁摞补丁了,社员们依旧不能扔,明年还得再来。即使不能补了,有好的地方,剪下来当补丁,或者贴袼褙,纳鞋底做鞋用。
真正的是物尽其用,也是无奈,不这么过日子能成吗?每一分,每一厘都算计着。
这还不算完,玉米还得脱粒呢!交公粮人家收的玉米粒,可不要玉米芯。
收来的玉米在打麦场上晾晒已经有好几天了;所以玉米粒已经很干硬了;徒手捡玉米会让手发痒而且有擦伤的疼痛感;而且越往中间玉米*发霉就越严重,所以要即使脱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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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脱粒难!!
看着堆成金山似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社员们自然是喜上眉梢,可玉米脱粒可是个浩大的工程。
全村的男女老幼齐上阵搬着小板凳坐在打麦场剥玉米,这场面真是壮观,这景象在妮儿眼里却是头皮麻酥酥的,发憷!
玉米脱粒是整个玉米收获工作中的关键环节,它决定了玉米的破损程度,玉米的破损将影响,玉米籽粒短期和长期的储藏,遭受破损的玉米发芽率低,易生霉菌和虫子,易破碎,给国家造成损失。
刷刷……哗啦啦……
孩子们拿着非常传统的玉米钻,有点儿类似螺丝刀,略显粗糙的小手紧握着玉米棒,一手用玉米钻对准玉米棒上的一个点向前推,一般一个玉米棒钻三至四次,交给大人,再用双手碾下剩余的玉米,碾的时间久了,新手的手指就容易起泡。
而老手的手指已经千锤百炼,从水泡里经历过来的,早已经不怕了。
除了玉米钻还有的类似搓衣板的脱粒工具,就这样靠着摩擦力给玉米脱粒。
还有拿着连盖捶打,胶鞋搓,竹片撬、木棒捶打,两个玉米棒子相互搓。
总之工具五花八门,但这效率可想而知,怎一个慢字了得!
交公粮的玉米粒就是靠人们徒手就这么一粒粒剥下来的。
脱粒算工分是按斤数算的,多少斤算一分。所以社员们都想快,可这不是想快就快得了的。
至于分到各家的玉米就是玉米棒子,挂满了各家各户的门前,院子里,真是蔚为壮观。闲暇时再脱粒,不能误了工时。
在妮儿眼里。这秋收,那真是鸡笼下洼,锁头看家的季节。社员们的劳动强度相当大。白天下地抢收玉米,还要抢种小麦。晚上到打麦场加班剥玉米皮,搓棒子粒。男女老少携筐拿篓,每天加班到深夜。
“这样剥玉米何时是个头儿。”刘姥爷有些心疼孩子们就这么徒手剥下来。
“痛痛……”妮儿抓着姚墨远的手摸摸道。
“不疼的。”姚墨远轻弹了下妮儿俏皮可爱的朝天辫,“习惯了,瞧瞧,都磨出茧子了,不怕了。”他伸出略带薄茧的手道。
挨着刘姥爷坐的几个孩子,也伸出自己的小手都是略带薄茧。刘姥爷叹了口气,随手拾起一个玉米棒,轻轻一捏,递给了姚修远。
姚修远微微挑眉接过玉米棒子,轻轻一剥,玉米粒哗的一下落下,手里只剩下一个完整的玉米芯。
“还傻看着什么?还不赶紧剥。”刘姥爷故作轻松道,这双手各拿一个玉米棒子,轻轻一握,递给了孩子们。
“哦……”姚夏穗和姚修远两人接过玉米棒子。轻轻一碰玉米粒完好无损的掉落。
“太姥爷,太姥爷,怎么做到的。”姚修远按捺不住地问道。
“嘘……快点儿剥。回去再说。”刘姥爷眨眼间已经捏过了十几个玉米棒子。
刘姥爷这一手不是所有人都会的,即使跟着他学了养气功夫的几个孩子,现在也不行。况且这种作弊只能一时,多了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说了这个惠及不了大多数的人,得想个法子减轻社员的劳动强度。
虽然想着,但这手里的玉米棒子可没忘了握一握。
“脱粒机。”妮儿轻声呢喃道。
“对就是脱粒机。”刘姥爷一高兴,这手劲儿难免出现误差,手中的玉米棒子直接碎成渣渣。
“太姥爷。”姚夏穗和修远惊叫道。
“呵呵……手劲儿过了。”刘姥爷讪笑道。
“脱粒机……”这名字起的好。可谁也没有见过啊!照葫芦画瓢,都没有葫芦哪来的瓢。
这个事还真的好好的琢磨、琢磨。
“姥爷。你咋来了。”姚长海放下锄头直接席地而坐,拿起玉米棒子。这铁钳似的大手就开始拧巴玉米棒子,三两下后,玉米粒从他手中滑落。
眨眼间脱粒完成,玉米芯扔到了一边儿。
“这活儿我们干就成。”姚长海又拿起一个玉米棒子道。
“我在家闲着没事,就带着妮儿出来看看,这里热闹。”刘姥爷回应了一下,接着又道,“姚姑爷,我看这打麦场上坐着的都是老幼和妇女,这要是把玉米棒子全部脱粒下来,这手还不废了。”
“太姥爷,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徒手脱粒的。”姚秋粟闻声回道,没觉着不对啊!“小叔是能干,可是他白天还得在地里打底肥、耕地,等着种麦子。犁地可比这还累。可都是光着膀子人工犁地的。”
姚长海这双手当真让人羡慕……却是血与汗锤炼出来的,想当初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妮儿看了一下姚长海的肩膀,肩头勒出深深的痕迹。现在犁地后面一个人扶着犁头,前面三个人拉着绳子跟纤夫拉纤似的。
最近都没有下雨,这田里的土质可想而知,不说硬邦邦吧!也差不离。
“所以啊!咱得想办法,不能这么脱粒,制造个简易的工具帮着脱粒机器。”刘姥爷思索着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要是让他‘打架’啥的,那是杠杠的,说道机械,那是彻彻底底的门外汉。
“姥爷,这个我们也想过,可是现在哪儿来的铁疙瘩。”姚长海苦笑一声道,“当年大炼钢铁,连菜刀都没了,铁疙瘩不是谁想就有的。”
‘木头啦!’妮儿心里腹诽道。
“笨蛋用木头啦!”刘姥爷笑骂道,“有些木头坚硬不逊于钢铁。”
“这木头倒是可行。”姚长海又摇头道,“可是咱谁也不会做啊!”
“有人会做!”刘姥爷眯起眼睛朝农场的方向看去,看来要走一趟了那里可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他记得博远叨叨过那些人的来历,应该能找到要找之人。
说干就干,行动派的刘姥爷立马起身,“我也去。”妮儿扒在刘姥爷身上不放道。
“走吧!长海,行不行去一趟试试。”刘姥爷朝农场方向点点头道。
姚长海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望去,瞬间明白老爷子所指。于是起身道,“姥爷,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和大队长商量一下。”
“长海你来得正好,这苞谷丰收咱都高兴,可以这样的脱粒速度,咱还怎么种小麦。”
正席地而坐脱粒的姚满耕现在是头如斗大。
“做一台玉米脱粒机成不成。”姚长海蹲下建议道。
“你会做!我不知道你小子还有这手艺。”姚满耕上下打量着他道。
“我,我会手剥。”姚长海打趣道,“我们去农场……”他倾身上前,在姚满耕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
好半天姚满耕没有吱声,姚长海看着他讳莫如深的脸道,“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他们头上戴着帽子,躲都躲不及,可……”望着堆积如山的玉米棒子,“咱就是不眠不休的干,不及时脱粒也不知霉变不。”
“还是队长担心……”姚长海拧着眉头说道。
姚满耕摆摆手道,“我不是怕事的人,一帮子毛头小子,不干正事。除了瞎胡闹,他们成不了事。经过上一次一役后,他们都不敢来咱们村,也只敢在城里贴贴大字报,辩论辩论,他们再来试试,就不止女人动手了。”
“至于他们那些戴帽子,跟我们又无冤无仇的,我没那闲工夫跟他们置气。”姚满耕挠挠下巴,眯起眼睛道,“这样,咱们这样说,就说响应主席号召,来学农、支农,为广大革命群众服务的人造出来的,至于是谁,等成功了,咱们和农场商量一下。这荣誉咱不要,没那么大的头,咱也戴不上。”
“大队长,您同意了!”姚长海惊喜地说道。
“瞧这话说的,我有啥不同意的。这麦子种不上,棒子再霉变了,我可就难辞其咎了。”姚满耕挠挠头道,“就是得想想怎么周全了,大家都没事。”
“嗨……”姚满耕叹口气道,“现在这世道。”
“行了,你去吧!有啥事,你老哥我还顶着呢!”姚满耕拍拍他的肩头道。
刘姥爷抱着妮儿和姚长海踏着晚霞就出了村子,农场里的姚博远他们自打秋收开始收玉米后,一连多少天没回家了。
一时间两人还真不知道该去农场找,还是该去猪场找,最后决定去养猪场吧!真要人不在,让人去叫回来。
两人穿过小树林跳墙而过,这一个个跳墙上瘾啊!
“姥爷,这身手真是让我自愧不如啊!”姚长海看着身轻如燕地他艳羡道,人家手里还抱着妮儿呢!
“臭小子,别贫了,赶紧走,等着被抓啊!”刘姥爷催促道,“你小子,小时候准没少爬过墙。”
“嘿嘿……”姚长海挠挠头道,想当年没少爬墙偷看媳妇儿。
一路去了农场最为远僻的养猪场,闻着臭烘烘的味道,养猪场近在咫尺,姚长海笑道,“这一路还真顺利,没遇到什么人,估计都在晒场上脱粒。”
刘姥爷摇头轻笑,这傻小子,真以为没碰到人啊!只不过远远的避开了,有情况的话他的神识可不是摆设。(未完待续)
☆、第269章 孙国强
“你们怎么来了。”钟小猫远远地看见他们,放下手中的木桶急匆匆的打开猪场的大门。
“你们猪司令在不。”姚长海远远地就喊道。
“找猪司令的,进来吧!”钟小猫跑着迎了上去道,“妮儿怎么也来了,这里味道不好闻。”
“养了这么多猪,味道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还可以忍受啦!”姚长海揉揉鼻子道。
“猪司令,正在清理猪舍。”钟小猫领着他们进来,“杨叔,这位是猪司令的小叔,麻烦你领着去找咱们的司令。”
“海叔,这位是杨班子。”钟小猫简单地介绍一下,“我先离开一会儿。”说着人就跑了。
弄得刘姥爷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杨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