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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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连小妮儿都同情我们啦!”姚晟睿惨兮兮的说道。
“还嫌不够丢人啊!”狗剩颇有些难堪地说道,堂堂七尺男儿,落在最后,连秀芹嫂子都比不过,甚至还不如几个中年妇女。前面的搭档已经把他们甩的老远,实在太丢人了!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坚持就是胜利。”姚晟睿给自己打气道,咬着牙忍疼拔了下去。
“姚大伯,咱这儿为啥不用镰刀割麦子啊!不用这么辛苦的徒手拔麦子。刀总比手要强的多吧!”狗剩抬起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好人耶!妮儿心里欢呼,她可是早就想问了。
姚长山头也不抬,这手上继续麻溜的捆麦子,“麦子拔而不割,一是咱们这的土地,地质较松软,可以拔得动;二是拔麦子掉穗少,土地收得干净,便于夏播也就是接下种玉米;三是不留麦茬,农户能多分点柴禾烧。”
“哦!”狗剩一副原来如此,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今儿知道累了才问问为啥,以前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以前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狗剩立马对远远在他前面的父辈们肃然起敬。
不是一般的累!
“可是这也太累了吧!”姚晟睿累得如条狗似的不停地喘息道。(未完待续)
☆、第231章 拔麦子(二)
“姚大伯,你不累啊!手不疼啊!”姚晟睿好奇地问道。
“累呀!怎么不累,习惯了就好。”姚长山朴实地说道,“过两天等结了茧子就好了。”
姚长山接着说道,“这拔麦子有‘便利’,咱们冬季可以当柴烧,但也有大不便利,就是比镰刀割麦子要累得多。其姿势要领大体为:两脚前后打开与肩同宽,头要低,腰要哈,伸出双手上下薅住一大把麦子,拧劲,挺腰,拔起,然后以脚磕去麦根余土,放成堆,扎成捆,这才算完成一个连贯动作。”
“小子们学着点儿,这可是标准动作。劳动没有技巧,就是熟能生巧。”刘姥爷笑着提醒狗剩他们道,“这应该是最古老的原始劳作方式吧。别看动作并不复杂,也不难学,但连续拔起来,成千上万次的重复下来,可真让人体会到了什么是‘累’。”
“人生四大累嘛!不知道有机会体会挖河、筑堤、脱坯。”狗剩自我调侃道。
“在乡下跑不了,总有你体会的了的。”姚长山抬眼看了一眼这些年轻的脸庞莞尔一笑道。
尽管又疼又累,可还是咬紧牙齿继续拔麦子。
此时太阳跃出了地平线,金色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微风拂过从近处到远处,若轻若重地涌动。空气中总是充溢着麦子的香,成熟的香,撼动人心的香。刚刚进入六月的清晨的阳光,柔柔地笼罩着这金色的海。
金黄的麦子连成一片,就像一座金色的海洋,微风一吹,麦子一晃一晃的就像波浪一样,它们相互拍打着。而在这海洋中连成一线的人们在好似在冲浪一般,屹立在潮头。而那满是翻到的麦子的道路便成了冲浪滑过留下的余波。
“这多久是个头啊!”姚晟睿抓下来头上箍的毛巾,大力的擦擦自己的脸上的汗。
还亏的带了毛巾。本来还嫌弃它丑来着。
“这才刚开始,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人的。”刘姥爷笑道。
“太阳出来了。”妮儿笑眯眯地说道。“热!”
“接下来会很热。”姚晟睿和狗剩低下头咬咬牙一步一步地接着拔下去,累归累,坚持就是胜利,年轻人宁可累死也不能让人们笑话死!手上水泡变成血泡,血泡又被磨破,这哪里是拔麦子,是在挣扎!
两人终于拔到了地头,一屁股坐在田埂上。虽然不是最后一位。但是此时的他们,早已狼狈不堪。唉!拔麦子真是个累活儿。拔麦子最难以忍受的还有麦芒,扫得胳膊、腿都是血道道,钻进脖梗里、衣服里浑身奇痒无比,怪不得在脱下棉袄上阵时,大家都穿戴整齐系好扣子,有的还要把袖口、裤脚口用线绳扎得紧紧的。
老爹干的好快耶!手脚并用,动作麻利,只听见刷刷刷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能拔出一片地来。速度超姚晟睿他们两倍还要多。
这满手的茧子,不知道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流血流汗练出来的一双‘铁手’。
“太姥爷!”妮儿柔柔地叫道。
刘姥爷蹲在地上附耳过来,祖孙俩窃窃私语了几句。刘姥爷不停地点头,“嗯!嗯!好好!”
“妮儿,咱们回家,给你爹送些水来。”刘姥爷揉揉妮儿的细软的发丝道。
“好!”妮儿拍拍大黄毛茸茸的脑袋道,“回家。”
太阳出来了,麦田里到处是捆扎好的麦子,充满着成熟后的粮食气味儿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人们的裤脚鞋子上都挂满了泥土,泥土并不脏一抖就掉了。这时,生产队上了些年纪社员牵着马车和骡车来地里拉麦子。拔过麦子的地面很干净。都很松软,一漫儿的土黄色。有潮湿的泥土很快就被太阳晒干了。
妮儿和刘姥爷回了家,刘姥爷装了四个竹筒。满满都是空间的泉水,放进竹篮子里,让狗狗叼着,“大黄,给姚姑爷送去。”
大黄叼着竹篮子眨眼间就消失在刘姥爷和妮儿面前。
妮儿打了个哈气,早上起的太早,现在困了。刘姥爷抱着已经迷糊的妮儿上炕,很快就睡着了。
而刘姥爷拿着妮儿刚刚给的药材,开始熬药膏。
大黄一路叼着篮子朝麦田飞奔,走到姚长海背后,大黄放下篮子,“汪汪……”
“呀!大黄来了。”姚长海直起身拿起篮子道,“谢谢大黄了。”
“汪汪……”不客气,俺不是白干的,让那只臭猫咪嫉妒死,哈哈……
“秀芹,歇一下,先喝口水。”姚长海接着又喊道,“大哥,致远,过来歇歇,大黄送水来了。”
“是,小叔。”殷秀芹直起腰伸伸,拿着竹篮朝姚长山那边走去,“爹,喝水,致远,喝水。”
“致远歇歇吧!”姚长山招手道。
“来喽!”姚致远起身跑了过来,接过姚长山递来的竹筒,拔开塞子痛快了灌了个瘾。
“小叔家的水就是甜,舒服。”姚致远席地而坐在田里道。
“致远,手怎么样?累不累。”姚长海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抓过他的手看了看,“咦!居然没起泡,只是红了。”
姚致远抽回了手,“我也不知道,不起泡还不好啊!”
姚长海看着姚致远拔过的的麦地,麦穗整齐,高低一样,堆放有序,距离相等,便于装车。“小子,初次干得不错!速度有待提高。”
“小叔啊!你得要求也太高了吧!”姚致远叫屈道,
“致远干很好,比狗剩和晟睿可好多了。”姚长山手悄悄地指指旁边。
姚长海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跟狗啃过似的,放的参差不齐,果然一比较,就看出好坏来了。
不过谁也无法职责他们,大家都是从新手过来的,过几天就好了。满耕叔已经去‘指导’他们了,只不过有些粗暴。
“怎么样,你侄子不差吧!”姚致远眉头轻挑得意道,握了握拳头,幸好锻炼,不然的话他也会如狗剩和晟睿这么狼狈。
他们三个牛倌都来拔麦子,牛棚里面的小牛们就由军远、修远这些孩子放牛。
“休息够了接着干。”姚长海重新投入战斗。
“兔子,兔子……”姚满仓放下手中的粗瓷碗,立马起身道。
送水来田间地头的可不止姚长海一家,其他人都是由各家的孩子们送来的。
闻听姚满仓一声兔子,社员们纷纷看了过来。
这时侯,麦地里的兔子很多,拔着拔着呼啦一声就跑出一只兔子来,然而那麦陇很密,麦棵也很稠,野兔子想跑也跑不快的,虽然赶不上守株待兔,也差不离儿了。
本来卧在姚长海他们身边的大黄猛地一下就窜过去,一番追击下来,不一会儿就叼着那只兔子回来了。
看狗逮兔也就成了社员们拔麦子之余偷懒时的一大乐趣。
“长海,怎么样,这只兔子算谁的?”姚满仓得意洋洋地说道。
“输了,我会认得,给小石头,把你叔赢得兔子带回家。”姚长海把已经被大黄咬的死翘翘的兔子递给了小石头,姚满仓的侄子。
姚长海目测了一下,其实二人不相上下,这只是为枯燥而繁重的劳动增添一个乐子,谁也不会太较真。
小石头抱着兔子揽入怀中,乐得谢道,“谢谢长海叔,谢谢大黄。”
“小石头,这可是你叔我赢来的。”姚满仓‘不满’的说道。
“谢谢小叔。”小石头赶紧说道,和来送水的姐姐们一起抱着兔子就回家了
有了彩头,更多的人加入到了谁拔的最快,就有兔子奖励乐趣中。
不过前提是,“大黄你可得努力啊!兔子可就看你的。”姚长海拍拍大黄毛茸茸的脑袋道。
“汪汪……”包在俺身上了。
社员们继续弯腰拔麦子,天也慢慢热起来,骄阳似火,烘烤着大地上的人们。
大黄又送了一趟水,还送来几顶大草帽,第三次再来时,驮着妮儿一起来了。
妮儿站在田埂上的树荫下,呼吸间满是热乎乎的热空气,看着他们夹袄热的已经脱下,扔在地头。
知了在树上扯着嗓门嚎叫,麦田只有不停歇的刷刷声,社员们依旧是不停地挥洒着汗水,妮儿终于体会到了白居易《观刈麦》中收麦人的辛劳。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社员们不顾烈日的烘烤,脚踩发烫的土地,不辞辛劳地在麦田低头收麦。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尽管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但为珍惜这昼长的夏天也顾不得炎热太阳的炙人了。
“大黄,干得好。”姚长海笑道。
他家大黄又逮到一只兔子,依旧是奖励给了拔得最快的社员。
这时候,天气太热了,在干下去会晒伤的,队长一声令下“收工”,没有欢呼雀跃的声音,只是砰砰坐在地上的声音,歇一会儿再走。
陆陆续续地人起来,朝家走去,躲避中午最热的几个小时,下午起了晌,还得接着干,一直得干到天黑十来点。
拔了麦子不算完,还得运到打麦场,脱粒、扬场。
全体社员三分之一的劳力在地里拔麦子,三分之一的劳力在麦场上晾晒、扬场,还有三分之一的劳力忙于运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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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闲不住
与姚湾村相比,东方红农场任务紧,时间急,更加的繁重,全场三分之一的劳力在地里收割麦子,三分之一的劳力在麦场上晾晒、扬场、装袋,还有三分之一的劳力忙于运输。全是三个班次轮换上班,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停。
姚博远和姚清远为了完成任务已经卷着铺盖卷住场里的大通铺了,好在夏季,有个遮风避雨地儿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长海回来了,赶紧石槽里晒的热水,去冲冲。”刘姥爷催促道。
“知道了,姥爷。”姚长海脱得只剩下贴身的内裤,尽管穿着长袖长裤,身上还是被麦芒扎的通红。
拿着水瓢舀着温乎乎的水,姚长海站在院子,就这么豪爽的从头冲到脚,彻底的洗干净。
姚长海浑身一抖,身上的水滴四溅,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老爹的身材还真有料,被晒的黝黑的健康的古铜色,宽阔厚实的背脊,流畅的线条,紧实的且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一瓢水从头浇下,水沿着劲瘦的身体滑落……
“先别穿衣服。”刘姥爷叫住了擦干身子,要穿衣服的姚长海道。
“姥爷!”姚长海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道。
“我这里有药膏,防晒的,先去把身体,抹抹。”刘姥爷把一个灰扑扑地坛子递给他道。
“我抹那个干啥?”姚长海摆手道。“晒惯了,早就皮糙肉厚不怕了。”
“听话,快去抹。”刘姥爷拍着他的肩头道。
“那好吧!”姚长海抱着坛子坐在石凳上,剜出了一手心儿黑乎乎的药膏,先均匀的抹了抹自己的双臂,顿时凉爽了许多。火辣辣热劲儿顿消。本以为会是臭烘烘味道,却是意外的好闻,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在鼻翼间颤动。感觉一下子如鱼儿见了水似的,活了过来。
别看药膏黑乎乎不好看。抹在身上如透明一般,一点也不黑像泥巴似的。
“还有脸,后背。”刘姥爷说道。
“哦!”姚长海听话的抹了抹脸,这后背,“爹我来吧!”妮儿出声道。
“这个妮儿……”姚长海不是打击闺女的积极性,而是这么小能行吗?
坐在姚长海身边的妮儿起身,不由分说的摸到坛子,抓了一把药膏。抓着他的胳膊走到他身后,一巴掌呼在他的背中央。
两只肉呼呼的小手,均匀的涂抹开!“呵呵……跟摊煎饼似的。”姚长海笑道。
摊煎饼,这是啥比喻……妮儿满脸黑线。
“妮儿,你咋知道,药膏在哪儿。”姚长海好奇地问道,他可没有说具体地位置。
“闻到的。”妮儿简洁地说道,然后拍拍他的后背太高,“肩膀太高。”
“哦!”姚长海立马蹲了下来,妮儿小手忙活的把双肩也抹匀了。“妮儿真棒。”
妮儿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唉……她好像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姚姑爷,去把剩下的药膏给妮儿他大伯他们用。还有堂屋八仙桌上放着两瓶药膏,是给狗剩和晟睿的。他们手上都磨出了泡。”刘姥爷吩咐道。
“哎!好嘞!”姚长海提上短裤,先给妮儿洗了洗手,“妮儿在家乖乖的,爹一会儿就回来。”
妮儿坐在小板凳上,点点头。
姚长海就这么光着膀子,趿拉着草鞋,抱着坛子和两个咖啡色的玻璃瓶出了家门,他叫上姚致远一起去了姚老大的家,把坛子递给他们。嘱咐了一下药膏怎么用。
“爹、大哥,我先走了。把这个给狗剩和晟睿送去。”姚长海说道。
“那快去吧!正好他们也冲过澡了,也好抹抹。看看是不是像你吹嘘的那么好。”姚长山打趣道。
“大哥,姥爷捯饬出来的药膏绝对好用。”姚长海指指自己的胳膊道,“你看看,被麦芒扎的一点儿都不红了。”
“行了,我不说,用了就知道了。”姚长海接着道,“爹、娘、大嫂我走了啊!”
“快去吧!”坐在堂屋外石墩上的姚奶奶挥手道。
姚长海大步的跨出了门槛,朝村子里走去。
“秀芹你先抹。”姚长山把坛子递给了殷秀芹,又道,“夏穗,去帮帮你嫂子。”
“爹!您先吧!”殷秀芹推拒道。
“少废话!快点儿进屋去,我和致远还等着呢!”姚长山催促道。
姑嫂两人进了屋,很快就出来了,“爹和致远赶紧抹吧!很管用的。”殷秀芹笑道。
两个大男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