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计by鹦鹉晒月-第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来,便是心里难以诉说的梦破灭的悲哀,庶子!又是庶子!他以为徐家看中了他的才学,想在他身上投资,到头来根本不是!他还傻傻的想过向徐家借银子继续学业,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笑话。
章栖阳冲进卧室把给徐家小姐准备的礼物,通通砸在地上!面容潮红,眼睛嗜血!
都看不起他是不是!他一定要报复!要报复!那些人等着!看不起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时光如梭,积雪堆积到人的脚踝,冬越来越深,年节的脚步越来越近。
东南战场烽火连天,几次失败后堪堪开始险胜,瑞王爷所率领的军队虽然扭转了频频战败的占据,也略有小胜,等于刚摸到了东南大将军的作战门道,若说能一瞬间拿下根本不现实。
四周的边关势力见中央如此坚持绞杀以自己为王东南势力,心里不禁惶恐,揣测着皇上是不是也会对他们动手。
早已习惯了占地为王的势力,隐隐开始蠢蠢欲动,结合周围有意早饭的大将军偷偷对东南王施行支援,一方面又派使者进京,探听燕京皇家动向。
这样胶着的战场中,忠王爷根本不可能回去,瑞世子也已经战红了脸,你生我死的烽火中,除了儿女情长还有男儿的家国霸业。
瑞枫叶的书信一封封寄往燕京,有缠绵的、有歉意的、有自我唾弃的、有求悦儿原谅的、有情话绵绵的。
给远在燕京的未婚妻写信时的瑞枫叶,是脱了一身血甲,收了金戈的男人,在向自己爱着的女人讨好、求饶。
章栖悦的信很薄很淡,但无一不透露着一股娇嗔的女儿气,语气或刁蛮或任性,有诉说燕京城小女儿间的闲事的、有责怪瑞枫叶丢下两人婚礼根本不想娶她的撒泼、有情深去的担忧、更有浓浓的思念。
连个小年轻人,都耐心的等待着,都认为错过的婚事不是大事,战事好转,生机再现,等战事结束,两人的婚事又是一片艳阳天。
时光飞逝,春归大地。
丰润历三十九年,皇家对边关的态度突然变的强硬,仿佛去年的软绵、模棱两可都是试探,今年才是皇家气派!对边境一系列的动作、调遣表明,皇家要有大动作,‘剿边战’开始了。
边关八大势力,六大势力同意造反,已经一片打好的东南局势被打破。大周国提前进入‘六势之乱’时期。
远在燕京的章栖悦惊愕的不敢相信,九炎落竟然提前两年对边境开战了!
章栖悦拿着瑞枫叶送来的信,上面虽然寥寥几笔,但,亦能感觉出烽火连天、血流成河的惨状。
章栖悦沉默了,她对六势之乱了解不多,当时都忙着在九炎落身上耗时间了,忙着生长子、忙着算计他的嫔妃,不知道六势之乱的具体情况,之知道九炎落在大战胶着时亲自领兵打破僵局,奠定了皇朝一统的契机。
那时候她跟所有后宫嫔妃一样忙着崇拜、忙着抢他,谁会关注战场、谁会询问战术。
章栖悦无奈苦笑,这场战役她丝毫不知道怎么解决,只有大言不惭的宽慰——你一定会赢得!
多惨白的几个字,章栖悦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远方人在荒芜战火中的惦念,站不到瑞枫叶偶然激昂文字中透露的金戈铁马,她只能无知且无耻的从字里行间看他的思念、看他的在乎,看他小心翼翼的问候、和宽慰。
然后笑,甜蜜的等待。
赵玉言见女儿的样子就猜到瑞枫叶来信了,于是赵玉言站在门口对自家女儿无奈的笑:“你差不多就行了,王妃也没你收到的信多,回寄的时候记得帮娘问候你大哥,还有,厨房说你煲的汤好了,你不会又给庄小蝶煲汤了。”
章栖悦闻言顿时蔫了,赶紧讨好:“也给娘煲了。”
赵玉言顿时笑了,笑容璀璨,美不胜收:“行了,没怪你的意思,听说瑞王爷战场上受了伤,你多去看看也应该的,替我跟她说,有空了到赵府坐坐。”
章栖悦闻言也笑了,上前挽住母亲的手,笑:“悦儿就知道母亲最好了。”
赵玉言看着女儿撒娇的样子,眉眼不觉也染了几分笑,只是心里隐隐担忧,这战事几时是个头,女儿的婚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此时,谁也不认为赵瑞两家的婚事有什么变数,毕竟一个忠君报国的良将、一个闭门不出的小姐;一个是燕京冉冉升起的将才、一个是才艺双飞的美丽姑娘,只要不弑君篡位,两家的婚事必铁板钉钉。
皇家对章栖悦的执着因为战事退出了燕京的话题圈,频繁未消的战事成为燕京人人相知的新兵,越来越多的武将参与也引发了文将权势的明争暗斗。
盛都一夕间都是,补边疆空缺的风浪,各家各户忙着把子嗣送往安全的战区期望竟来得到一官半职。
朝廷风浪,因为赵瑞两家男丁在,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他们,反而是燕京城里最安静的人家。
赵玉言以心烦谢客。
庄小蝶因为担心夫君儿子成天念经。
久而久之也无人再通过此两夫人获取边境的一官半职。
……
春飞夏至,喧闹漫天,热浪滚滚。
118无息
又是一年盛夏时,群衣艳舞,纸醉金迷,战火波及不到的皇权下,仿佛一夕间成了逍遥圣地,战地的女仆、壮丁快速冲击着安逸生活下的富贵城池,瓦解着人们的道德底线。
明明该是同情弱者、万民团结,激昂战争的时候,明明该滋生的是民族情节、缅怀的是在战场伤‘永生’的灵魂。
可没有,更多的人们享受着自己的安逸,嘲弄着战区的子民,无限放大自己的富贵,高看自己的所得,用金银、无耻的嘴脸,引诱着那些饥渴、愤懑的目光,让富贵更加迷人、让贫苦变的卑微。
丰润帝‘安逸’‘永康’的政策,显露出浮华、贪婪的一角,久不开战的人不知战争的含义。
反而肆意嘲弄着那些寻求帮助的人,贩卖人口、黑市交易、情se服务,顺势拔高,金钱撬开了权贵大门、权利为金银让路。
**之气弥漫,激化了百年安逸民族定会有的自我膨胀之心,霓裳更飘渺多情琼浆玉露暖心,滋生着人们心底的阴暗、纵容着人们的放纵。
不问世事如赵玉言,也厌烦现在的气焰,竟然有媒婆问她要不要买几个壮丁。
她得有多饥渴,才到了自我作践的地步;还是说她在众人眼中就这点操守,气死她了。
章栖悦本不理时政的心,此刻也满是愤懑,昨日去东街去为母亲定的夏衫,竟然亲眼看到有两股势力人光天化日下抢夺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把那姑娘当人看,完全是两个男人在赤果果的斗权,用恶心的嘴脸诠释着男人最卑劣的根源,赢了便能带走那个小姑娘。
街上的人麻木的快速经过,无一人敢插手,更有些胆小的子民,逃的飞快,很怕被殃及池鱼。
章栖悦骤然觉得惊愕,这还是她熟悉的燕京城吗?本该是古老、厚重被万民敬仰的皇家圣地,虽然有些眼高于顶、有些狗眼看人低、有些富贵繁华之气,但绝对不该是流氓的滋生地、不该是龌龊的摇篮,更不该在青天白日下上演如此没有道德底线的戏码!
章栖悦抬起脚步要上前。
对面,一辆低调但绝不贫寒的马车停下,红色的车身,墨色的锦缎暗纹海稠车帘,四角衔玉流苏,顶端趴着的八只玉蟾蜍,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装饰。
在日前越加,繁杂火气的氛围下,这辆马车如一道凉风,吹开夏荷颜颜,如清风拂面。
章栖悦看到了车身处一个小小的‘权’字,潜意识里想到了一张如沐春风的容颜,永远波澜不惊的男子,傲然与芸芸众生之上。
车帘掀开。
章栖悦果然见到了权书函,比之一年前长高不少,一身淡蓝是的锦袍,头上束着深蓝色发带,目光平和柔软,眉目清晰俊朗,气质卓华、静意悠远。
权书函也看到了远处的章栖悦,愣了片刻,略有些腼腆愧疚的展颜,眉眼弯下,瞬间舒缓了他的气质。
章栖悦一愣,继而璀璨一笑,这个男人,责任感是不是太强了些,这些人怎么会是他的责任,何必对她说歉意,不过想到男人的家国天下,章栖悦友好的受下,示意他权大少爷赶紧一展身手,救黎民水火之中。
权书函被章栖悦的目光一调侃,顿时更多了几分心虚,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动容,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紫色的高腰长裙,薄纱轻舞的披帛搭在臂上,让她生生有股高贵凌厉的美。
只要站在那里他便觉得今天的太阳不热,街上的气氛不浮躁,反而是她淡淡的笑,优雅的谅解。
争论中的人见到权书函,当朝正六品翰林侍书,骤然失了声音,转而,立即赔笑,口吻谄媚的要把角落里瑟瑟发抖,但一看便姿容艳丽的小娘子送给权书函。
如果是以前权书函一定有长篇大论怒斥对方,但不知怎地想到不远处看着章栖悦,顿觉羞愤不已,于是长篇大论更加恐怖,字字珠玑、句句伦理,就差把这两人说到监牢里永世不得超生,已死来安天下的地步。
章栖悦目瞪口呆,不得不赞一句,不愧是笔杆写死大活人的权书函,更不愧是绵里藏针的一代大内阁,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两男子早已落荒而逃,角落里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感激的看着权少爷,欲语还休、楚楚可怜。
权书函历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给对方介绍个名声不错的牙行已经是法外开恩。
毕竟对他卖身太过不现实,堂堂权少爷会缺一个想以身相许的女子吗?她侮辱她自己不要紧,侮辱了权贵滔天的权家,不是恩将仇报吗?
章栖悦看着那小姑娘给权书函磕了头,一步三回头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看权书函,最后都没得到对方回应时,才哭泣着被带走。
权书函尴尬无比,尤其章栖悦再对他一笑,仿佛他经常这样骗小姑娘动情似的。
到底是多年好友,权书函自认光明磊落,与之相处亦不避讳,直接抛开之乎者也,少年气的羞涩质问:“笑什么!就是你救了她,她也一样三回头。”
章栖悦背后的弄巧、婉婷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不是笑这件事,而是笑权少难得的小模样,很难想象如此姿容绝代的男子会娶位怎样的夫人,总觉得谁站在他身边也配不上那股书墨风采。
权书函更加无奈,只好讨饶:“章小姐,你就这样看友人的笑话。”
章栖悦立即抿嘴,脸色绯红:“呵呵,权少爷,如果你但凡春风解意一点,也不至于让人家小姑娘含恨而去。”
权书函闻言无奈苦笑,章栖悦摆明是调笑他了。
两人寒暄几句,碍于年岁大了,不好相约而聚,便告辞而去。
权书函蹬了马车,章栖悦入了衣行。
这次一步三回头,换成了权书函,可惜,佳人已去到底错过……
这本事一段小插曲,茫茫燕京城,能碰到的几率不大,一年之中权书函跟章栖悦遇到也不过才这一次。
夜里,正在与相公谈论政事的权老夫人听小厮汇报了这件事后立即如临大敌,担忧不已。
章家的姑娘她见过,够漂亮也够安静,据说当年在初慧殿跟书函关系还不错,可就是这样他才操心,她儿子可不能……
权老夫人看眼烛火下的权老爷,一时失了主意,怕儿子抵不住诱惑又怕章栖悦舍了忠王府:“你说咱儿子会不会对章家的姑娘……”
权老爷不以为意:“行了,多大的事,书函不是那种人,你把你儿子想成什么人了,他跟瑞枫叶交情不错,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你这种想法,简直在侮辱书函。”
权老夫人见相公一副高枕无忧的姿态就来气:“那你说他现在怎么还定不下来。”
权老爷看夫人一眼,一语中的:“每次都是谁先不同意的,是你!我说权夫人,您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为儿子操心,你这样每晚必问一次儿子一天的动向你不嫌累啊。”
权老夫人闻言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权老爷无奈摇头,与之相伴多年,知她性子沉稳行事有度,当着书函的面也是一位严母,只是背地里……哎,权老爷觉得不提也罢……
在这万民烦躁,弊端显现的时刻,太子殿下力排众议,调任玄一执掌刑部,开始了大周朝百年来第一次整风运动。
章栖悦初听此消息时震了一下,玄家?
一个月后,她的所想被证实,玄天机以铁面阴狠的手段席卷燕京城,严刑酷法、宽进严处,几乎是屁大点事,都能判个终身监禁、秋后处决。
一股阴风瞬间刮遍大周领土,玄天机以高调的手段、明面的手法,张狂的告诉天下人什么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你是王孙贵族、权贵门阀,被其逮住嫖、宿、买、卖,一概充军,绝不宽恕!
一道道弹劾玄天机的折子如满天大雪落在皇家书案上,褒奖的机乎没有,酷吏一次铁铁的扣在玄天机头上!
除了民间有不少中下阶层势力拥护他,大周权贵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短短一个月,燕京便有六十人落马!其中一半以上是死刑!平均玄天机一天要杀一个,折磨一个!
就没有一个被他抓紧大牢后放出来的。
怪异的是刑部大牢的看监着最近换的频繁,大多受了强烈刺激,看了过于血腥的画面,生生吓出病来。
众官员状告玄天机假公济私、手段阴损。
玄天机寻了权书函给他些反驳奏折,慷慨激昂、用词恳切,大概就是贪污横行、人性泯灭,焉能不严刑酷法、以正效尤!所有反驳他的人均居心叵测、图谋社稷!
瞬间气死一票老臣子!
玄天机的名讳在燕京城如日中天,他就像个大魔神,所到之处一片凋零,纵然有天大的怨气也得蛰着,因为此人阴邪无常、还有些精神不好,先斩后奏的事经常为之、嗜血的让人觉得不正常。
夏浪滚滚,半个月来被烧烤的大地,傍晚时分终于迎来一场特大降雨。
阴云雷电、黑暗无比,大雨倾泻而下瞬间在地上汇成河流,淌淌而过,街道上骤然没了人影,家家户户亮起了油灯。
如此大雨磅礴中,一定五彩的轿子悄无声息的向赵府行进,抬轿的人身轻如燕,轿子平稳如静,除了闪电划过那一顶夺目的轿身,周围死般寂静、无声无息。
119好久
坐落于贵圈中央的赵府大门被敲响,大雨磅礴中,彩色的轿子停下,一道雷电划过‘赵府’二字平白透出一股阴森之气!
常管家披着蓑衣跑来,几步路却已经被雨水浇的湿透,他快速打开小们,往外看一眼,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见鬼!”顿时骂了一声,便快速关上门要往回走。
就在门堪堪合上时,一只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