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炊烟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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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昙承受这第一次的苦楚,看着白玉京那如同猛兽般的眼神,渐渐的落下了不知是心酸还是喜悦的泪水。
天牢中阴风森森,但是忧昙被白玉京抱着,感受着他的动作,忽然觉得,这里都是温暖了起来。玉京,我从未感觉过与你如此相近过。(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忧昙即将被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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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中湿气弥漫。就算是两个人紧紧相拥,仍不免会觉得寒冷。白玉京在释放了药效之后就睡在了忧昙的臂弯,久久没有醒来。
一片黑漆漆中,忧昙看不到往日那白玉京惊为天人的面容,也看不到他那清亮的眸子。
她摸索着穿好衣服,在黑暗之中轻轻吻了吻白玉京温润的唇。然后才起身对着水牢远处的狱卒喊道:“请帮我传达给叶蝶公主一句话,就说忧昙有事要奏!”
忧昙和白玉京都是重犯,自然是不能被带走的。所以当陈叶蝶来到了水牢中的时候,看着那边穿戴虽然整齐但是妆容已经花掉的忧昙,以及沉睡不醒的白玉京,顿时就明白了发生过了什么事情。
陈叶蝶的贝齿都要咬碎:“你这贱女人,到底找我有何事?”
忧昙在天牢中直直的就朝着陈叶蝶跪了下来,眼神清冷,面目冷峻:“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忧昙只是想同公主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陈叶蝶疑惑。
“我可以改口说我是故意嫁祸于你,要杀要剐任凭你们,而且我并不是白玉京的妻子,他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都是光大师门,从最开始,我们两个就什么都没有。我只求公主你能放过玉京!”说完之后,忧昙便生生的给陈叶蝶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因为用力过猛而生出了丝丝的血迹。
“哈哈?笑话!我陈叶蝶气势会听从你这贱女人的意见?让我饶了你们,想也不要想!正值父皇大寿大赦天下之际。就再延长你们的死期几日!哈哈……”
“公主可是想好了?昨日在大殿之中,不光是朝臣,还有很多外来的时辰,更有甚者。一些有头有脸的妃子也是在的。若是我一口咬定是你杀的人,就算皇上肯为你开脱,想必曾经以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那些人。怕是不会这么容易的就罢手吧!”忧昙直视着陈叶蝶的眼睛说道。
从这公主的性格中就能看出不是那么温润的主子,平时自然是树敌不会少。忧昙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想活命么?想活命,那就听我的。
陈叶蝶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才松了口:“好……我就答应你这么一回,但是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不光是你和白玉京,你们整个戏班子的人。都不要想留有性命了!”
忧昙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又给陈叶蝶磕了个头:“多谢公主!”
陈叶蝶甩袖出去不久,白玉京也终于是缓缓醒来了。忧昙看着他转醒,连忙就去扶他。
头痛欲裂的他早就想不清楚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只能轻轻的问道:“我昨晚……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忧昙看着白玉京的眼睛。笑着摇摇头:“当然没有了。你昨晚可能只是急火攻心所以发烧了,今天就好了,什么都没对我做。”
“真的?”白玉京显然是不信的,昨晚那药劲儿,到现在好像还残留在他的身体中,真的会什么都没发生?
忧昙拉了拉袖子,怕之前点着守宫砂的手臂露出来,继续摇着头:“真的没有,你昨晚都烧成那个样子了。还能对我做些什么啊。”
水牢中暗无天日,忧昙和白玉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有时狱卒心情好,就会给他们一口饭吃,心情不好,就总是打骂他们。
饭菜都很少,白玉京就把他自己的那份都留给了忧昙。
忧昙长这么大以来。白玉京对自己都是冷冰冰的,从来不表现出亲近的样子,所以任凭自己的一腔执念都赴做了流水。
而在水牢之中,忧昙却觉得那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冷了有白玉京抱着自己取暖,饭菜也都是先给自己吃。有时她撒娇说让白玉京单为她唱一段,他也不拒绝了,清了清嗓子便唱了起来。
那曲子忧昙知道是《凤求凰》,听着从白玉京口中唱出,总是有别样的意境。她很高兴,也很幸福。
玉京,若是我就这么死在你怀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开堂审理他们那天,都已经是夏初了。可能是觉得死也要死得体面些,狱卒还不知道从哪里给这两人找来了一身新衣服,梳洗好了之后才将他们带上了朝堂。
因为涉及皇室,所以这次的案件,是由皇上亲自审理。
忧昙始终是没有料到的,自己走上这金銮宝殿,竟然就是自己要断头之时了。人生还真是讽刺啊。
案件过程的审理无非就是按照步骤走的,这叶蝶公主还是好生的坐在皇上的下位,不知道是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宗人府黑夜所有的皇族都一致陈述陈叶蝶没有杀害白玉京的师父。
白玉京本以为忧昙还会辩解一番,但是等到皇上问忧昙是否认罪的时候,她却直接点头承认了。
当白玉京听到皇上的宣判是忧昙午时三刻斩首而自己确是无罪释放的时候,他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忧昙!你这么做,可有想过我的想法!”被强行要拖下去的白玉京在大殿上目眦尽裂,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从未想过自己独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要是死了,那我必定会随你而去!”
忧昙眼中划出了清亮的泪水,但是嘴上却还是如花笑颜。“一直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不阻止,或许你现在就会好好的做你的驸马,然后平安快乐的过一生,就算是师父死了,只要你不知道,那就不会如此的伤心。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那就让我一个人来弥补可好!”
白玉京的眼眶也红了。“好什么好!要是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给我现在就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认什么错!”
“大胆刁民!朝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这般放肆!”皇上身边的总管在得到了授意之后便站了出来,“来人啊!给我杖责五十!”
白玉京这才想到皇上还在这边。也顾不得脸面了,他现在只是想让忧昙活下来,哪怕自己违背师命去当驸马也没什么关系。他只求忧昙能活下来!
“皇上!”白玉京不断地给皇上磕着头,“求求你,皇上,求求你放过她吧,我愿意承受所有的惩罚!我愿意替她去砍头!求求您放过她吧!”
忧昙在一边都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玉京,虽然你从未说过你爱我,但是能为我坐到这个程度。忧昙真的是满足了。能得到你一晚上的爱恋,忧昙这一辈子便没有白活。我可以放心的去赴黄泉了。
“玉京,永别了。”这是忧昙在快要被拉出去的时候,对白玉京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不要!忧昙!忧昙!”白玉京死命的拽住忧昙,不想让她被带走。但是那里敌得过那些侍卫,挣扎了几下还是被打趴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看的本宫心情这个烦躁。”一个青稚的童声忽然响起,止住了大殿中所有人的动作。
白玉京趁着这个当口就将忧昙抢过来抱在了怀中,用力不再放开。
那是忧昙第一次见到太子。当时的他不过就是十岁出头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还没有完全长开,看起来就像一个白嫩嫩的团子。可是这太子的目光可是一点都不稚嫩,看得忧昙心都有些惊。
“叶白。你可是倦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来看看这两人的么?”皇上柔声问着这太子,那里还有刚刚那色厉内荏的表情。
“我当时还以为父皇是要找我来看戏呢,谁知道是杀人啊,真是无趣的很。为何要杀了呢,这两人长得如此漂亮,就算是放在房中当个摆设也是好的啊。”陈叶白状似不经心的问道。
皇上这独自可是整个陈国上下的宝贝。平时受尽了宠爱。一听到如此尊贵的太子开了口,就连皇上都忍不住为他解答:“这两人是犯了杀头大错,哪里还能留得他们性命呢?”
“杀头大错?”陈叶白歪歪脑袋想了半天:“杀人的不是阿姐么?怎么这两人还要去受死?”
陈叶蝶最是看不懂她这弟弟,听到他的话锋不对,连忙也哄着他:“叶白不要胡说,姐姐我才没有杀人。我看你是困了吧,快点回寝宫去睡一觉吧。”
陈叶白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刚刚才睡醒,要不是这两人哭的这般凄惨,我估计我还睡着呢。而且啊阿姐,你就算是杀了人也是没什么的,咱们大陈不是很多人嘛,杀几个也杀不光,你要是喜欢啊,哪天我那一宫的下人都帮你绑了送去。还有我那什么妃子,我是真真看不上她,整天就知道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要是想杀,直接也把她也杀了吧。”
这陈叶白因为年纪小,所以还没到可以圆房的岁数,只是娶了一位侧妃在太子府中放着,这侧妃的父亲可是朝中的重臣,一听到自己的女儿性命都要不保了,吓得就跪下求饶。
“呵呵……叶白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还是那大奸大恶之人一样了,我真的是没有杀人的。”陈叶蝶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很是不好看。
“当大奸大恶之人也没有什么,”陈叶白满是不在乎的靠在了椅背上:“当好人多累啊。没事阿姐,你想杀就杀,反正有父皇保你呢。不过你杀了人还嫁祸在别人身上,这可就是不好了啊。”
陈叶蝶一下子就被陈叶白也绕了进去:“叶白我没有嫁祸这两人杀人,他们被判杀头是因为扰乱朝堂啊!”
陈叶白点点头:“哦——原来只是扰乱朝堂啊,就这么点事儿,就要杀头啦?”(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三章 原来忧昙堕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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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白那侧妃的爹这回也是识时务了,直帮着陈叶白说话:“太子所言极是,这两人虽然犯了错误,但还是不至于要被杀头的,还请皇上三思而行!”
以这大臣为首的官员见他改口,也都纷纷改口:“请皇上三思,饶这两人不死!”
陈叶蝶气的在一边说不出话来,这叶白平时不是还同自己很好的嘛,怎的这回要帮着别人说话了。所以她一直都在被陈叶白使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但是陈叶白却没有理会陈叶蝶,而是直直的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他身影虽小,但是走路却是一派王者之气。
走到大殿中正跪着的两人边上,陈叶白还仔细打量了一番。“而且我看压根就不该罚这两人。父皇才正值刚刚大寿之际,并且大赦了天下,怎么还能轻易杀生呢?这忧昙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是她自己看错了,那么那时也不过就是因为心急才喊叫出来的,如此赤子拳拳之心,当奖不当罚!大人你说,是还是不是?”陈叶蝶将目光抛给了朝中的忠臣。
出其意料的,这些刚刚还言之凿凿的说忧昙该杀的人,在陈叶白的注视之下直接便改了口:“太子所言正是,忧昙之心天地可鉴!当奖不当罚!”
后来陈叶蝶还说了些什么,忧昙并没有听清楚。只是满脑子回荡的都是那句:忧昙当奖不当罚。
等他和白玉京出了大殿,还人手一个皇上的题字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自己刚刚不是还在鬼门关门口徘徊么?怎么这就变成了有功之人了?
陈叶蝶是从后面追上来的,正午的太阳很是刺眼。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叫着两人:“你们等一等!”
忧昙和白玉京看到是太子前来,当即就要给他跪下。可是却被陈叶白给阻止了。
“我救你们不过也就是看我心情而已,不用感谢我,只是觉得这么美的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还挺可惜的。”陈叶蝶淡淡的说着。
忧昙除了感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直直的注视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了一些的男孩子。看着他那平淡无波的眼睛,以及一身亮色的锦袍。
“还有一事我是要同你们说的。”陈叶白这回正色的看着白玉京:“如今你们二人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万万不要再想着报仇一类的事情了。皇室不是你们能斗的起的。以后就在苏城好好呆着,不要再到京都来了。”
白玉京面色深沉的点了点头,纵使他心中有很多很多的不甘心,但是却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师父,是徒儿的愚弱了。
“唉……”陈叶白伸了个懒腰。一点太子的样子都没有了。“一会儿我派人将你们送出京都去,我现在要回去睡觉了,真是的,一大早就给我折腾来了,真是不爽。”
忧昙和白玉京目送着陈叶白的背影,相视一笑。
……
“师父?师父?”苏玉叫了好几声,这忧昙才回过神来,“师父你想什么呢,玉京先生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忧昙从遥远的沉思中缓了过来。才看到原来几人已经行到了白玉京的房门之外。今日天气有些阴沉,看起来会下雨的样子,所以也不适合在外面谈话了。
“哦,没事,咱们进去吧。”忧昙回以舒心一笑,跟着白玉京进到了屋中。
他的屋子。忧昙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小的时候总因为白玉京遮遮掩掩的,让忧昙觉得这屋中有什么宝贝,可是等真正潜进来的时候才发现不论是从摆设还是格调中,都没有自己的屋子好,可是给忧昙给郁闷了个半死。
白玉京的屋子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没有过多的东西,收拾的纤尘不染。
“这次找我是为何事?”白玉京给忧昙倒上了茶,苏玉则是站在了旁边服侍着,没有坐下。
“是有事相求。”忧昙淡淡的笑笑,接过了茶杯:“你的画工很是不错,想请你为苏玉画一幅锦绣江山图。”
“锦绣江山图?这次又是要献给谁的?”白玉京问道。
“还不是那个蛋疼的太子。”苏玉在一边嘟囔着。
太子?白玉京眼前不禁浮现出了几年以前那太子对自己说话时的身影。想必这孩子也该是快双十年华了吧。
白玉京对着忧昙笑了笑,别有深意。苏玉却不明白这两人是在笑什么,便问道:“师父,你们为何而笑?”
忧昙看了一眼白玉京之后答道:“我笑那太子啊,明明就不把江山放在眼里,偏要绣什么锦绣江山图,找我看,他站在那江山面前,也不过就是微微一笑罢了。”想到那孩子的样子,忧昙就止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