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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公主还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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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事,便是臣的事,如何还有求字一说,公主只说是何事就好。”
“也并非是我自己的事,而是阿玦的事。”
萧延意感到魏不争的身子忽然一僵硬,然后把二人拉开寸余的距离,皱眉重复道:“阿玦的事?”
  
25公主无知
萧延意看魏不争似是有些变了颜色;一时间心中忐忑了起来,不知自己是不是管了不该管的事,便是支吾道:“是养父来与我说,阿玦急火攻心,厥过去了;后来找了太医来看;说是心病难医,如今只能以药调理,若要痊愈必得先医其心病。养父素来是个热心肠;进宫以后又只交得阿玦这一个朋友;所以适才咱们筵席才散;他老人家就急着找我,让我想想办法……我……如今各项事宜出入哪门还都不得要领;想起将军也许今日不会出宫,所以才深夜来叨扰……”
魏不争面色柔了柔,眉头却是依旧未全然展开,拖了萧延意的手让她坐下,才是又问道:“太医去给阿玦瞧的病?也是殿下给他请的?”
萧延意仰头看着前一刻还激动万分、喜形于色的魏不争,前一刻还软语承诺、细语调侃的大将军,这会儿却只眸中还残留些许亲昵之色,行事又成了以往一丝不苟的模样,胸中甚是发堵。虽然她惯不是个会使性子的人,这会儿再言语,却也有了些别扭,眼睑一垂,便是清冷了声音说道:“想来,这事是我办错了,让太医给阿玦看病,是坏了规矩的事,我该先禀明将军、不该擅作主张。”
魏不争这人,行事虽颇有呆板之处,为人却并不呆,自然听出了萧延意语中的不快,稍一迟疑,便是赶紧在她面前蹲□,伸手握了萧延意的手揉了揉,才软语道:“公主如何这样说,这天下的事都任凭公主做主,更何况宫中一个小小太医的差遣,臣只是不想让您为此费心,一个区区花匠的事,哪劳公主亲自过问。”
魏不争掌心有着厚厚的茧,磨在萧延意的手背上有些刺刺的,她却并不会觉得不适,反倒只觉心头温暖妥帖,这才肯抬了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我如今反正是已经费心了,那这阿玦的事,将军管是不管?”
魏不争半跪在萧延意身边,线条硬朗的脸上浮起些不相称的温柔,叹道:“公主要臣做的事,便是要了臣的命,臣也绝不犹豫。”
明明是甜言蜜语,可是从魏不争口中吐出,却听不出丝毫的轻浮与刻意,萧延意心中轻轻激荡,抬了未被魏不争握住的那只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背,呢哝道:“怎么就说到死啊、活的事,不过就是想给阿玦要个恩典,救救他爹罢了。”
魏不争的手在萧延意手中微微一颤,手指下意识地蜷起似是要握成拳,意识到此时正与萧延意十指相缠,才是又渐渐展开,低了头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声音有些发涩地从喉咙里吐出道:“公主想要怎么救阿玦的爹?”
萧延意敏感地觉出魏不争的紧张,有些不明所以,犹豫道:“将军认识阿玦的爹么?”
“不认识。”魏不争此次答得飞快,却又马上补上一句道:“但是臣也只是听说此人是过去犯过重罪的,如今还被关押在大牢里,公主……公主是想放了他?”
“怎么会?”萧延意嗔道,“我再不懂事,也不能去做这么徇私的事。之前我倒是也想过,若是罪责并不重,反正过几日也要大赦天下,不妨提前放他几日,让他父子早些团圆,阿玦心病除了,养父就也不用再为他费心。可是后来也听说,此人是关在刑部大牢里,那显然就不是小偷小摸的罪名,我自不会再想着放他的事。只是养父说,阿玦的爹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在牢里闹了绝食,许是年岁也大了些,人就要不成了,阿玦知道了这事,却又没有办法,这才一病不起。
我就想问问,这刑部大牢可能让人去探监?或是有什么说法?若是不能,是不是方便让阿玦给他父亲带封书信,若是这儿子能劝得动爹,总也算救了条人命,是积德的事。那阿玦不用操心他爹,身子也就快点好,大伙不都能高兴些。”
魏不争默了会儿,抬头道:“好,臣知道了,公主,这事就交给臣办吧,你就别为此费神了。”
“劳将军费心,我替养父跟阿玦就此谢过了。”
萧延意说完,声音一顿,自己却掩面而笑,一双眸子闪亮地盯着魏不争,羞赧开口道:“将军,如今咱们……私下里还称将军,公主岂不是太过古怪?”
魏不争愣了下,旋即会意,眼中含笑地轻声唤道:“芫芫……”
“伯钺……”萧延意也是扭捏地喊了声,喊完二人相视一笑。
眼神又缱绻了会儿,魏不争牵了萧延意的手,起身道,“公主,时辰已是不早了,臣送您回去安置吧。”
萧延意见二人才说完私底下的称呼,魏不争转首又称她公主,自称为臣,不满地嗔他,撇嘴道:“将军年纪不大,脑子倒是不好,才说的话,就忘了么?”
魏不争一怔,等明白过来萧延意的话,才是笑了俯身贴在她耳边说:“芫芫还不也是忘了。”这陌生的暧昧和亲昵之态,让萧延意又是一阵耳热、心跳,退开一步,红着脸道:“回去了……”
新近才互吐衷肠的一对小情人儿,也不乘轿辇,是在如华的夜色下,只并肩缓步而行。未曾走得太近,却也不肯离得太远,话却也不多说一句,只是隔上一会儿,便你看我一眼,又或是我瞧你一暼。皎然的月光拖出两条长长的影子,男子高大俊朗,女人娇小俏丽,端的是一副金童玉女的好看画面。
宫人都识相地远远落在后边,小重挨着睐月走,笑眯眯地低声说:“姐姐们,爷跟殿下的好事是不是近了?”
唤月瞪他一眼,睐月也斥道:“爷怎么教咱的你都忘了,主子的事也是你能嚼舌的?看来将军近日定是忙着国事,未曾好好管教过你了。”
小重一吐舌,嘴里却还是忍不住絮叨,“老夫人为爷的婚事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头发,伺候老夫人的时月姐姐,时常是来嘱咐我,让我得机会就劝劝爷别忘了自己的大事。可这些年我也不曾见将军亲近过谁,劝都不知如何劝,若是爷最后能跟公主成了好事,倒不知老夫人要高兴成什么样了,自从那年将军未过门的……”
小重话未说完,被睐月拧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地打断,虎着脸训他道:“你个虫子,别以为咱们出了将军府,伺候在公主身边,便不能再管你,再这么口无遮拦,看我跟唤月让人赏你顿板子,将军是管还是不管?”
小重被这么一唬,吓得再不敢言语,只捂紧了嘴,眼神盯着前面并肩而立的一双璧人。
萧延意跟魏不争已经走到懿祥宫的殿外,二人停住脚步,碍着身后还有宫人在,萧延意只低声说了句:“伯钺也早些歇息吧,别太操劳了,那我先回去了……”
“芫芫……”看萧延意转身,魏不争喊道。
萧延意立即转头看着他,眼里温存点点,似水柔光。
“那阿玦的事,我这就去问,芫芫以后莫再为他的事操心。”
萧延意点点头,心中虽有些疑惑为何魏不争一再嘱她别为阿玦的事上心,但此情此景下,这点疑惑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软软糯糯道:“无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魏不争点头,目送着萧延意的背影进了殿。唤月跟睐月从他身边经过,一颔首往前再走时,魏不争一把拉住唤月,低语道:“伺候公主歇下了,到仪和殿找我,有事问你。”唤月匆匆一点头,也进了殿内。
魏不争转身昂首阔步往回走,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低沉着声音吩咐身边的小重道:“虫,去找刑部的尹侍郎,问问呼延那老小子又做什么妖呢?甭管如何,别让他死了,得了信儿,尽快来回了我。”
小重领了命,一路小跑着走了。
夜色下,魏不争孑然而立,一丝忧色一点点染上了眉梢,默了片刻,忽而却又展颜一笑,半晌,自己低喃一句,“也好。”便大步往仪和殿走去。
萧延意回了殿中,再又梳洗了一番,躺在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初时的甜蜜与激动在心口里转了几个圈之后,静谧的夜中,那点躁动便也慢慢消褪,渐渐又不安了起来。
就这样定下了么?
虽是竟能两情相悦,心中砰然,但是终身大事,尤其还是一国公主与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的婚事,就只言片语间这样定下了么?
那前尘那些被遗忘的过往怎么办?她能确定真的不曾欠下情债么?那郭长卿又该如何?即便那日他说的话,让她不喜,心中烦躁,心中原本的信任淡了许多。
可,多日来,他曾经情真意切说起过往岁月时的样子,又岂会是假装的?
他眼中湿漉漉地望着自己说:“未曾想今生还能再见你”时,那种动容之色,竟会是惺惺作态么?
他说,那时,她只有他一个,到底是存了什么居心,还是事实当真如此?若是当真,此时她岂不是要做个负心人了?
萧延意忽然觉得异常得心烦意乱,这几日间发生的事,不同的人说的不同的话,在她脑子里反复纠结,直想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迷乱中,耳边好似又听见魏不争拥她入怀时说的那句话,“此生定不负你”,心又莫名一点点定了下来,有他在呢。万事有他,他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他定会一言九鼎,他说不负她,便绝不会负。于是,一切其他的烦恼霎时又都变得渺小了起来。
萧延意终于乏得再也睁不开眼,想着魏不争的笑貌、言语,不经意地唇角弯弯地进入了梦乡。
唤月跟睐月打了招呼,悄悄地出了懿祥宫往仪和殿走去。
仪和殿此时静悄悄的,屋内的灯又熄了几盏,外间看去,一片昏暗,门外只站着两个侍卫,见她来了也不阻拦、问话,她便抬步进去,站在屋门口,轻声对屋内说道:“爷,奴婢来了。”
  
26公主无愁
唤月回去的时候;睐月还未睡,屋里只留了一盏灯。她在灯下,手里拿着个绣绷,正是一针一线地绣着条帕子。
唤月见了,笑她;“如今倒还要你自己想着绣东西么?再说;就算是要绣,也是多点个灯才好,这黑灯瞎火的;留神坏了眼睛。”
睐月把绣绷往案子上一放;拉了唤月的衣袖让她坐在边上;“哪个是想绣什么呀,左右等你不回;实在是闷得慌,才是拿出来缝几针解闷的。这么夜了,爷找你问什么要紧的事了?”
唤月性子一向比睐月沉稳些,听她问了,也不急着答话,只对着镜镜子,慢条斯理地卸着头上的珠钗,问了句:“公主没找咱们吧?”
睐月赶紧摇头,“公主这一日也累苦了,睡得可香呢。”说完又看唤月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忍不住就又问道:“爷到底问你什么?”
唤月这才笑笑,“爷能问咱们什么?左不过是殿下近来身子可好,是不是想起什么事,谁来与她说过话,咱们又瞧出她什么喜好没有。”
睐月叹道:“要说爷对殿下还当真是上心。”顿了下,却又不禁疑惑,“这些事,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的问?都是三更的天了呢。”
唤月放了手中理着头发的梳子说:“爷多问了几句阿玦的事,问殿下私底下是不是跟阿玦交好,日常着是不是时常见面。”
“阿玦?这阿玦是什么来头?将军怎么还刻意着问起他来?”睐月奇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爷的样子似是挺紧张这人。”
睐月眼珠一转,忽然掩面一笑,“我懂了,爷这是吃味呢。这阿玦生个好样貌,在这后宫里是女人都愿多瞧一眼,爷是怕殿下也看上了他。”
唤月听了一笑,捶了睐月一把,过了会儿自己喃喃道:“甭管怎么说,爷跟殿下的好事没准真是近了,这终归是好事,我还一直以为爷是忘不了之前那个没过门就香消玉殒的夫人,这辈子不愿娶妻了呢。”
睐月也是叹了声,看唤月已是梳洗好上了床,她便忽地吹熄了灯,黑暗里自己絮絮地说:“忘了那个人最好,她怎么比得了殿下,就算是不论出身,就那品性,听说大婚前就失了妇道,死时好像还是一尸两命呢……”
唤月拦她,“虽是就咱们两个,这话可也别再说了,你忘了当时传这些话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么?这些年好容易大伙都忘了,可别再又提起来。”
“我省得,只是看爷跟公主如今好上了,一时有些感慨。”
二人说完这些,屋内一时沉寂了下来,不多会儿,两个丫头便也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一早,萧延意被宫人喊起来上朝,人还迷糊着,不知怎么就只觉得想笑。睐月见了,一边给萧延意束着腰带,一边说道:“公主难得一早起了心情这样好,看来昨天这一觉可是睡得舒坦了。”
萧延意点点头,这也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上扬着的唇角,真是难得的有一次早起上早朝,她没觉得浑身不舒坦,这么一琢磨,人清醒过来,一下子也就想起了昨天的事,一想起,便又笑得开怀了几分。睐月悄悄跟唤月使了个眼色,俩人暗地里吐吐舌头,便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萧延意想着一会儿早朝的时候,便能见到魏不争,连早膳都进得更香甜了几分。以前虽是也觉得能跟魏不争每日里一早便相见,总是心头有个念想。可是再没有昨天把话说开了之后,这样的盼着。不过,盼着盼着,就又盼出了几分慌,生怕昨天一夜之后,事情又会起了什么变故,直到在殿上坐稳了,魏不争来与她跟皇上请安,起身后二人视线一对,大将军眼里带着融融情意对她一笑,她这心才彻底安稳了下来。
满朝文武叩头山呼万岁,小皇上别了头看自家皇姐一眼,有些奇怪地低了声问:“皇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萧延意下意识的伸手捂了脸,偷眼看一边的魏不争,大将军一脸严肃,但紧抿着的唇角却还是渗出一丝笑意,她心里又窘又甜,捏了捏自己弟弟的手,应付道:“殿里热了些……”
小皇帝疑惑地“哦”了下,听见魏不争轻咳一声,才是想起回头叫起了叩拜完的文武群臣。
一上来,先是礼部跟户部奏了些不太要紧的事,之后吏部的官员出列,奏请皇上严惩东江知府许昌祺,正是昨日里魏不争与萧延意说过的那个贪污赈灾粮款的案子,此奏一出,殿上众人一时间也是分了两派,一派主张此人定要杀一儆百,该是斩首示众才能平了民愤,另一派则表示无论如何,这人曾在大宏最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即便此次罪责深重,也多少该酌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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