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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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若无意外,这皇位无论如何也将会传予秦靖,但秦靖早年于战场之上负伤,断为再无子嗣之事先皇岂会不知?皇位怎可传予无后之人,断了后世社稷。先皇便效仿古时尧舜,予皇室之中择了才识渊博且年少有为的建王,并传位予他,便是如今的建帝。
这也是为什么当今皇帝待靖王这位皇叔如此尊爱有加的原因,连带着,对于靖王世子更是极其宠爱,赏赐不断,待之如亲兄弟。
秦无邪身份特殊,又得建帝如此厚待,自然一出生便受万众瞩目,百般巴结,风光无限,丝毫不逊于建帝的那些儿子们。
不过这些年秦无邪的名声却是急转直下了,不少氏族子弟纷纷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当年没有将自家的孩子推入了火坑,一面又替靖王惋惜,没想到靖王老来得子,世子将来却未必能承袭爵位,光耀门楣,靖王府往后的前景,怕是要废了。
靖王世子今年已经七岁了,正是上学堂的年纪,只因靖王对自己的独子太过宠爱了,并未让世子像其他的王公贵族一样入皇家学堂读书,而是广纳贤士,甚至请来了卞国最有名的学士才子为世子授课。不过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才短短半年,世子竟换了数百位颇负盛名的先生,如今已是无人肯再收下帖子教世子学问了。
就连受了帝命亲自前往靖王府的当今太傅沈老先生最终都被气得拂袖而去,听说世子之愚钝,古今少有,愚钝便也罢了,还是个冥顽不化的人。面对一个顽固不通毫无资质的学生,他们这些自诩才华横溢的名流学士自然不愿意再折了自己的风骨倾囊相授。对于那些并无名望的庸流之辈,靖王又看不上眼,自然没有资格教导秦无邪。
如此一来,世子愚钝的名声可谓是不胫而走,再无先生可教导世子,靖王更是气得一病不起,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到头来竟然是个傻小子!
皇宫之中,建帝好生安抚了一番怒而回京的沈太傅,心中便对这传闻更加相信了几分。几年前,靖王年纪渐渐老了,手中掌的兵自然而来就慢慢回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赐了靖王金陵三郡作为封地养老,远离京城,如今已有七个年头了。原想着等个十年八年之后,靖王世子就是一个傻子了,如今看来,当年的药确实在发生作用,世子愚钝不堪,距离完全变成一个傻子,也不过是这几年的光景了。
但建帝向来是个谨慎多疑的人,未亲眼所见,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事,想了想,建帝往龙椅一侧微微一靠,对殿下站立的一名身穿紫袍,形容俊朗的男子道:“川儿,靖王寿辰将至,便由你替朕走一遭,不可轻怠。”
那紫袍男子星眉朗目,凤谋狭长,淑人君子之风中,偏有几分艳若桃李的魅惑,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奇妙地融合于一身,正是当今太子秦川。
“儿臣遵父皇旨意。”对于皇帝那似是而非的话,秦川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看来这一趟,是要他亲自去探个究竟了,比起沈太傅,建帝自然更相信自己的儿子的眼睛。
……
靖王府。
世子愚钝的名声都传到卞京里去了,更不必提这金陵三郡的百姓。金陵多风流才俊,文人雅士荟萃之地,交友往来,最重才华人品,提起那位毫无才华的世子爷,啼笑皆非的人有之,不屑一顾的人有之,惋惜不已的人也有之。
秦无邪前些日子刚把自诩“天下无不是的学生,只有不是的先生”的沈太傅气绝望了,外头的人对世子的议论再一次迎来了热潮,这一切却丝毫不影响府里头的那位……
只见琼花树下,一座打磨得十分圆润光滑的石头上面,正坐着一道小小的身影,那小人儿玉簪束发,肤色白皙光洁,粉嫩得要掐出水来,她正专注地低头捧着卷轴看,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下,像一柄打开的扇子,俏挺的鼻尖下是红润的唇儿,风采极其出众,怕是金陵城里那些文人雅士都比不上这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孩。
秦无邪只有七岁,但长得比同龄孩子高些,便看上去格外的瘦小,却丝毫不显羸弱,这气度,活脱脱的一个翩翩浊世小公子。
无邪在外的名声虽然差,但是秦靖对自己的“儿子”可是知根知底,秦无邪哪里是愚钝,这小子精明得有些吓人,就连他这个做爹的时常都惊讶得缓不过神来,无邪这小子,精明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就连皇帝派来的沈太傅都被无邪耍得团团转……
无邪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气走先生不愿意上学堂?这道理倒解释得通,可又不像,尽管秦靖知道无邪十分精明,但再精明也不过是个孩子的小聪明,自然也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父王,你怎么还在这?”秦无邪被秦靖看了好半天,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俊俏的小脸抬起,一双柳眉细长又俏丽,双眸漆黑灵动,仿佛带着华光,清脆的童音从她嘴里发出,瞬间沁人心脾。
秦靖已近六十,发鬓比前些年更白了些,面上的皱纹也更多了些,只是隐约仍可见当年的威风凛凛,被无邪颇为“嫌弃”地问了句,秦靖心里有些小小受伤:“无邪,父王没出声扰你……”
秦无邪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安抚自己这脆弱的爹:“父王,你还是快去准备准备吧,不日我们的王府将有贵客。”
秦靖未听明白,秦无邪俊俏的小脸上忽地嘴角一翘,眼中笑意盎然,颇有几分人小鬼大。
京城里的那位,仅派了个沈太傅来,又怎么能安其心呢?
008 金陵来客
无邪没有告诉秦靖当年自己被建帝下毒一事,秦靖爱子如命,秦无邪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摆了一道,还不得找建帝拼命去?倒时候建帝一顶谋反的罪名扣下来,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如今建帝就是再不情愿,也得老老实实地敬着靖王,否则史官笔下不留情面,他建帝那样注重声名之人,怎么可能允许历史在自己的丰功伟业上留下抹不灭的大污点,让后世口诛笔伐他为了巩固帝位忘恩负义谋害正统皇室?
从前建帝自然可以毫无顾虑地敬着靖王,反正靖王膝下无子,待他百年归老,一了百了,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秦无邪?靖王有后,靖王府就荣升为建帝的眼中钉了。
秦靖满腹的疑问,想不通无邪为何要把他为她请来王府的先生通通给气跑了,落了个世子愚钝,朽木不可雕也的臭名声。
无邪看出了秦靖的疑问,愣了愣,然后才记起自己的身份,立即嘿嘿一笑,一脸稚气地扑进了秦靖怀里,用面颊在秦靖的怀里蹭了蹭,笑眯眯道:“父王,他们以为本世子是笨蛋,不把本世子当一回事,这样才没有人来害我。”
别看她一脸小孩子气的狡黠,这话也颇稚气,秦靖听了却极为惊喜,再看无邪那笑眯眯的小狐狸模样,顿时恍然大悟,年迈却依旧犀利的鹰眸有慈色溢出,秦靖看着自己这聪慧过人且人小鬼大的“儿子”,不禁又是欣慰又是愧疚:“无邪,是父王对不住你,若不是父王有私心……无邪孩儿,即使世人都说你愚钝,爹爹也知道论心智聪明,恐怕别人都比不上无邪你,没有名师愿意教导你,从今往后,爹爹亲自教你识字作书,习武骑射!”
秦靖舍去“父王”自称,只把他二人看作寻常父子,看着头发发白,皱纹一年比一年深,身形一年比一年佝偻的老父,无邪心中一阵暖流经过,当年心中的誓言便又笃定了几分,如今秦靖已老,今非昔比,无邪哪里舍得让他老人家还舞刀弄枪的,忙笑道:“习武以后再说,父王,不如改日你再教我射箭吧!父王征战沙场,箭术肯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秦靖虽然知道无邪在说好话哄他,可还是被无邪这马屁拍得一阵朗笑,顿时来了兴致,精神烁烁,红光满面起来:“无邪我儿,难得你对射箭感兴趣,来呀,将本王的玄火宝弓拿来!”
不多时,容兮便将下人取来的玄火宝弓奉了上来。
无邪也眯眼看去,只见红绸掀开之后,赫然是一方威风凛凛的玄色宝弓,立起来,比无邪的个头还要高出许多,眼看那弓弦也非等闲之人能拉得开的。
见无邪盯着那弓箭看,靖王一喜,颇有几分得意之色:“这是你父王少年时,初次随军征战之前,你皇爷爷亲自打造,为父王系在马鞍之上,伴随父王戎马一身,如今父王老了,它的新主就是你了。”
无邪欢喜地谢过了:“待父王寿辰时,儿臣一定为父王射下一头狮子来!”
“好好好,无邪真能干!”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不点一本正经地说要射下一头狮子来,秦靖乐得哈哈大笑,这一笑,又忍不住咳了起来,直感叹英雄也怕岁月无情,人一老,什么毛病都来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秦靖走了,无邪才慢悠悠地敛起了嘴角那天真灿烂的童稚笑意,面色略有些凝重,日日侍候无邪长大的容兮手中仍捧着那方弓站在一旁,她从来知道自家这位小世子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对于无邪的任何表情也都不感到奇怪。
“世子,听城门的人来报,看到金色祥云马车了,正要入城。”
无邪这才被转移了注意了,眯了眯眼睛,那金色祥云马车自然就是皇家用车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想了想,无邪仰起小脸,背着手,老气横秋地问道:“容兮姐姐,你知道这回来的是什么人吗?”
“那辆马车似乎是太子座驾,但听回报的人描述的样子,这一回一同来金陵的似乎不只太子殿下一人,随行的还有另一位皇子,只是尚不知是七位殿下中的哪一位。”
“噢,太子秦川,他们说本世子的这位皇侄在民间也极有声望,在宫里也很受皇兄的喜欢。”无邪点了点头,嘴里自言自语地念着,神思却不自觉地飞远了,另一位皇子……
皱了皱眉,无邪有些忐忑,又隐隐有些期待,甩了甩脑袋,无邪嘴角一扬,对容兮道:“容兮姐姐,我们去城门,带上父王给本世子的弓箭!”
容兮见自小就人小鬼大颇有主意的世子这么说,本还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禀报王爷一身,但转念一想,有她在世子身边,又在金陵城内,就是真出什么问题,她也有本事保世子万无一失。
坐马车到了城门,远远的,城内士兵便见到一身华服束着头发雄纠纠气昂昂地跳下马车的华贵小公子,立即感到一阵头疼,眼下正要迎贵人入城呢,这位小祖宗又来捣什么乱?
只见那小小的人儿生得明眸皓齿,俊俏秀气,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神采奕奕,粉嫩的唇儿笑眯眯地翘得高高的,下巴吊得老高,典型的一副顽劣不堪的二世祖模样,世子天资愚钝,蛮不讲理的名声可是人尽皆知,可在这金陵城里,除了王爷,世子爷最大,谁也不敢甩“他”脸色看。
“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本世子怎么不能来,金陵三郡都是我父王的,本世子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无邪翻了个白眼,一蹦一跳地蹿了出去。
“是是是。”无邪登上了城楼,站在那正好可以看到城外的情景,收到消息的卫队长立即迎了上来,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给这位小祖宗赔笑脸:“可这地方可不好玩,世子爷不如……”
就在此时,城门下一阵骚乱,一辆华贵异常的马车停在了城门之下,后面还有两队颇为气势凛然的侍卫队,守城士兵恭恭敬敬地迎了出去,那原本想劝无邪回去的卫队长立即青了脸,这下来不及了,只有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位小祖宗了,可别出什么麻烦才好。
那马车帘子微动,里面的人掀开了帘子的一角,一只指节分明还算漂亮的手伸了出来,中间是一块刻了“川”字小篆的虎节,表明车内之人的身份。
一见那虎节,城下的士兵立即纷纷下跪:“恭迎太子殿下,请,请,请殿下与车内贵人下车……”
说这话时,真难为那些守城士兵了,毕竟车里的人可是太子和皇子,可这金陵城是靖王的封地,靖王说了算,这规矩也是靖王定下的,入城马车须经过彻查方可放行。
“无妨。”秦川朗笑,十分得体谦然地下了马车,负手而立,虽然堂堂太子被人请下了马车,站在一旁,可却无半分狼狈,只见那道紫衣华袍的纤长身影覆手而立,墨发束冠,眉目细长俊美,薄唇含笑,隐有几分邪肆之意,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得那萧疏轩举的模样,翩翩儒雅,真是怪人。
另一辆马车也缓缓地上前,并排停了下来,太子都下来了,那车里的另一位皇子自然也是要下来了,果然,见一人探出手欲掀帘子,隐约可见车内人低头要钻出马车的模糊身影,城楼之上,无邪的目光不由得一凝,紧紧盯着那辆马车的帘子,心口跳得略快了些,不知道与太子随行的,会不会是那个人……
009 结下梁子
那个人……
无邪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略感紧张,皇宫雪夜那翩翩白衣的少年,无邪时常闭上眼,仍会感到一股沁凉的危险感迎面扑来。也许皇宫之中那么多人,就算加上建帝,也无人能危险得过他去,衣冠胜雪高雅不可攀附,可那唇畔不带温度的笑意却又似镜花水月充满谎言,那在雪夜里谈笑漫步而去的背影,在她眼中却显料峭孤绝。
本能的忌惮,让她有些期待,下一秒那掀帘而出的会依旧是那张散淡而又莫测的脸,可又希望那样危险的人还是莫要出现在她跟前的好。
站在城门之上,无邪的身高只恰好于护城楼上凹字出露出个脑袋,一双眼睛正凝向那随着太子秦川车驾之后缓缓踱前的马车车帘处。
帘子掀开了,从车内钻出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俊则俊矣,阴柔之气却使之身上皇家的威严感下降了好几截,倒给人油头粉面跋扈虚荣之感。
容兮看到无邪面上闪过一瞬的失望,但只瞬间便恢复如常,仰起那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来,凤眸微微向上挑,问道:“容兮姐姐,你可知那人是排行第几?”
容兮侧头看去,从容答道:“五皇子秦容,现年十七,素与太子交好。”
容兮简直就是一本百科全书,有问必答,无邪早就知道容兮不简单,否则以她那爱子如命的爹,断不会将容兮放在她身边,定是因其有过人之处,无邪正在慢慢发掘容兮的用处。
无邪眯眼,看了眼秦容那张雌雄莫辩的阴柔面孔,眼中幽深而沉静的精光渐渐敛了下去,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