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交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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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斩不赦!”
他说完这句话,台下多处又起骚动。十来个将领被其副将斩于阵中,他们的人头全被送到台前,俱是之前袁振调动过的营房将领。
台下的将士全都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得不轻,张乐英反应过来率先喊道:“敢问袁将军王爷如今是生是死?”
此话问出。当即有不少人附和,袁振高举手臂,待台下渐渐安静后,让人拖走龚奇的尸首,以清水反复刷地,那些血水在台上蔓延开来,几乎将整个高台染成红色。
此时一个人走上高台,那人银甲红氅,整个人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袁振将手中沾血的佩刀一丢,朝那人单膝跪倒。“末将袁振,参见王爷!”
或许是那人的银甲光芒太盛,一直呆立的余欢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将目光挪过去,耳边短暂的寂静过后。便听见排山倒海的“参见王爷”、“王爷洪福齐天”……
余欢身上一软,再站不住,眼看就要软倒在地时,那银甲将军冲至她的跟前,不顾她满身的血迹,大力地将她揽在胸前。
直到此时,感觉到他身上切实的温暖。余欢才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张开嘴想要说话,可胃里却一阵猛烈翻腾。
其他的事情余欢记得不太真切了,只隐约记得她被人抱起来,安置在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话。也有人抓着她的手腕替她把脉,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听到远处遥遥传来“恭喜王爷后继有人”的呼喝声,那声音一直传到了她的心底,她的手无意识地搭上小腹……如果这是个梦。就让她晚一些醒来。
楚淮真的回来了。
余欢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身边人的漆黑的双眼,他见她醒了,轻轻地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拢了拢滑到脸庞上的发丝。
余欢也朝他笑了一下,伸手到他的胸口处摸了半天,“哪里受伤了?”
他便拉开衣服让她看了一处伤口,虽然位置凶险,但伤口不大,也并不显得狰狞。
“是我们的人做的,手下有分寸。”他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手,“在陈越的地界里我被楚安谋刺,出了事情只能是陈越来背这个黑锅,陈越岂会吃这个亏?他认定是楚安想要一箭双雕,既除了我,又将他置于被天下人所不齿之地,所以接下来我们的谈判十分顺利,他不仅同意会出兵帮我,还送给我一份大礼。”
余欢渐渐收了笑容,板着脸看他。
楚淮清了清嗓子,“你猜猜那大礼是什么?”
余欢不吱声,楚淮讪讪地,“你就猜猜么……”
余欢总算开了口,“这些袁振一早都知情?”
楚淮别过眼去,“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可袁振说我要是受了伤你却一点也不着急上火,这没道理,干脆假戏真做……都是他的主意。”他越说越心虚,几乎已经看到了余欢眼中的杀意。
余欢想的却是,不管这是谁的主意,袁振恐怕都另有私心,龚奇来说服她合作的时候袁振未必没有试探她的心思,所以才在她答应合作时那样的气急败坏。
“还有谁知道?”她问。
楚淮四指并拢,“绝对没有了!龚奇的事我们也很意外,原本只是想与陈越谈判,不想我受伤的消息传回后,龚奇便开始鼓动将士,想拱卫袁振上位,因为不知龚奇有多少同党,所以袁振察觉后并没有即时拿下龚奇,而是将计就计,假意表露野心,一边摸清了龚奇的所有安排,一边秘密迎我回营。”
余欢掀掀唇角,“他对你倒是真忠心的,他就没告诉你,我也打算背叛你了?”
楚淮有些尴尬,“他那只是一时冲动,后来的张乐英还是他有意放行才能让你们见的面,否则你这样重要的人物,张乐英纵然有通天之能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你。还有丁艾,也是他授意暗潜营的人放走的。”
“所以你们早知道我和张将军的计划?”余欢眉头紧皱。
楚淮拿不准怎么回答才能让余欢舒心,想了一会才说:“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绝对相信你,所以清不清楚都不重要。”
余欢知道这话做不得准,退一步讲,就算他现在不知道,将来也会知道,所以便将特勤组的事说了,楚淮果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那份大礼,是什么?”解释完该解释的,余欢眼中泛着厉光问:“难不成是一个侧妃?”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礼
楚淮连忙道:“当然不是,侧妃一事本就是陈越联合楚安来坑我的,若按我们之前商议的假扮楚安的刺客刺杀新娘破坏联姻,有些于理不合,所以我才会有后来的主意,见到陈越后陈越的确又提联姻一事,不过我拒绝了,能让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的只有利益,就算联姻也不过是利益交换的一种方式罢了,我送了他那么多银子,难道不比他无视我的意愿硬塞给我一个侧妃要好?”
余欢微有惊讶,“你真送了银子给他?”
楚淮点点头,“汾春的那处秘藏不比沧州这份少,陈越这几年与楚安不和睦,军饷早被克扣得所剩无几,不然他这次也不会如此待价而沽,楚安许他的是将来,我给他的却是现在!他自然知道怎么选择对陈家才是好的。”
“那大礼?”
楚淮神秘一笑,拉着她的手坐起来,“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
余欢坐起来,觉得胃里还是十分不适,想起龚奇的惨状,不由又干呕起来。
楚淮连忙扶住她,“还是先躺下吧,是不是很辛苦?”话是这么问,脸上的笑容却是掩也掩不住。
余欢回想过去几天里自己担惊受怕紧张万分,结果全是楚淮的计谋,心里就有气,这原也没什么,毕竟还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若是平时余欢说他两句,甚至生个小气也就过去了,可今天也不知怎么着,想着想着,竟是越想越委屈,最后竟然落了眼泪。
楚淮可是吓个够呛,连忙抢着道歉,“我知道我又错了,我说过以后有事再不瞒你的,可我那时没在营中。我真的很担心你,这件事若是被龚奇那些人察觉半分,后果都不堪设想。”
这些道理余欢自然明白,可就是觉得委屈。伏在楚淮胸前流了半天的眼泪,才抬起通红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
楚淮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过看她的情绪好转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了,让人端来洗漱之物,陪余欢收拾齐整,这才带她一起出了营帐。
一路上楚淮小心翼翼地恨不能抱着她走,把余欢弄得极为不好意思。跟着楚淮到了大帐附近,余欢发现大帐旁另起了两座新帐。一左一右地拱卫主帐,这两处营帐的位置极为紧要,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营帐主人有多么受到楚淮的重视!
楚淮走近主帐并不进去,回头与余欢道:“待会不要紧张,免得惊到孩子。”
余欢心里依稀有了些猜测。猜想楚淮带了人回来,但对方是什么人她还是心里没数,这会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猜着那人莫不是余潭?可这想法才冒出来又被她否认,要真是余潭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绝不会装神弄鬼地搞什么惊喜。
楚淮拉着余欢的手踏进大帐,大帐中正进行着一场极为激烈的沙盘模拟战,军中数得上名字的将领全都围在沙盘四周,袁振为守方,一个余欢从未见过的五十来岁的男子为攻方,从沙盘上遍布的战旗来看。袁振一败涂地,已被对手逼在沙盘上的京城之中,又经过几次轮战,便再无任何反抗之力了。
余欢心里吃了一惊。袁振之所以能成为楚淮最得力的臂膀绝不仅仅因为他的忠心,他很有才能。沙场之上虽做不到百战百胜,但就算在自己处于劣势之时也不会让对手太好过,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而如今在他的对手兵力并损失约三分之一的情况下他已差不多全军覆没,若不是因为他失误太多,那么便是他的对手太过强硬。
楚淮在人群外看得双目放光,最终那人将王旗插到京师,楚淮缓缓拍起手来。
众人回头看到他立时单膝跪倒,齐声给楚淮请安,只有那对战的和另一个年龄更大些的老者立于众人之间,只对楚淮行拱手礼。
楚淮先让众人起来,也与这两人拱手见礼,“彭将军兵法出神入化,果然名不虚传。”
那彭姓将军哈哈大笑,“咱们之间不说这些个虚话,几年前我就说过,只要有仗可打,我老彭的性命就交给王爷了!”
另外那人约么六十来岁,满头华发容貌阴鸷,他听了彭将军的话面露嘲色,“欺负一个小孩子也算本事?你可别笑掉别人大牙了。”
“李成名!”彭将军极为不满,“你一天不损我能死么?”
余欢听到这一声断喝惊讶至极,她终于知道这两个人是谁,遍寻不到的人终于收至麾下,难怪楚淮那么高兴。
此时袁振上前,朝这两位名将军心悦诚服地道:“两位将军名不虚传,我父亲至今仍对两位将军推崇倍至,大庆国土有今日之固,两位将军功不可没!”
李成名冷哼一声,“袁老儿会这么说?”
彭将军也道:“小子你这话不实在,我和老李当年可没少吃你爹的暗亏,他不赞成我们的打法,就跑到先帝面前去给我们使绊子,不要脸极了。”
袁振神色一滞,讪讪地干笑两声,“我父亲早年脾气不好,这些年已收敛得多了。”
楚淮适时地将余欢拉过来给她介绍,“这两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彭连宇、李成名两位将军,两位将军这些年困于桂南王辖地,都是受了本王的牵连。”
听他这么说彭李二人忙道:“这世上看我们不顺眼想要我们性命的人太多,与王爷有何关系?此次若非王爷,我二人恐怕要孤老在云桂之地了,我们还没有谢过王爷大恩。”
余欢也上前与两位将军见礼,笑道:“刚刚王爷百般兴奋,我还好奇是什么人让他开心成这样,这些年来王爷对两位将军念念不忘,多方追查却始终一无所获,此次总算心愿得偿了。”
这些话当着满帐将士说出来,彭李二人脸上大大有光,彭连宇喜怒随心,脸上笑容不掩,李成名仍是阴鸷冷淡的模样,却问余欢,“听说关北那个墨离是你手下的人?你这便让他赶来这里,大战开始之前,让老夫与这人对战一番。”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平安
当初墨离不肯和他们入关,现在自然也不会为了个糟老头儿就跑来,余欢不会替墨离做什么承诺,不过还是答应李成名会修书通知墨离,当然墨离来不来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见过两位将军后,楚淮还要和众将共谋大事,余欢便先一步离去,她拒绝了楚淮的护送,向近卫打探一番后,往暗潜营的营地走去。
暗潜营作为楚淮直属领导的队伍,在这次事变中被龚奇着重监视,所有成员都被抓捕起来,幸而有袁振在旁监视,暗潜营虽然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但并没有损失任何性命。
如今暗潜营成员如数释出,余欢也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一见瘦猴。
暗潜营的营地异常安静,根本不见几个守卫,余欢一路走进来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拦截,直到余欢走近居中的营帐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才从帐中蹿出,迎着她叫着“欢姐”,一溜小跑地跑了过来。
余欢停下脚步,朝四周一指,“你们这的防备也太松散了。我一无金牌二无通行口令都能走到这里。”
瘦猴嘿嘿地笑着,“暗潜营里有谁不认得欢姐?欢姐的脸就是最好的通行凭证,还需要什么口令?我们这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没人愿意顶太阳,他们都藏在阴凉的地方呢,要不我怎么能知道欢姐你来了?”
余欢对他的说辞充满怀疑,“这么厉害?还被龚奇一锅端了?”
瘦猴讪讪地,“我们执行的都是特殊任务,看的可不是武力值,再说袁将军暗示我们不要硬拼,我们束手就擒也算是一种策略。”他说到这连忙将余欢往帐里让,“快进去,别晒到小宝宝了。”
余欢哭笑不得地,刚才离开时楚淮也是紧张万分。不让他送他就派了十来个近卫跟着她,不过因为刚出了龚奇的事情,余欢也不敢大意,也就默认了身后多了十来条全副武装的尾巴。
跟着瘦猴进了帐中。余欢惊然发现桌上的印信变了,以往瘦猴的印信是一方小印,如今放在他桌上的是一块手掌大小的金印,印柄上雕着虎头。
看余欢的目光停留在金印上,瘦猴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王爷把越营长调到他身边去了,让我接替越营长的差事。”
余欢见他红了脸,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娶了媳妇,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瘦猴闻言脸上更加红了,“我已经写信给大熊婶让她帮我留意有没有好姑娘了。”
余欢立时瞪圆了眼睛。“你还要回关北去?王爷得了两员名将,攻入京城指日可待,等入了京,我给你找个名门闺秀不是更好?”
瘦猴连忙摆手,“我就是个小乞丐出身。当初要不是欢姐把我们几个拉拢起来做些散工,我恐怕现在也还是个乞丐,现在是沾了王爷的光做了营长,可出身摆在那里,京里那些个名门小姐哪里会瞧得上我?再说,我也不喜欢那样娇里娇气的,我就希望能找个能干肯吃苦的。帮我操持好家里,再生几个胖小子,将来不当兵了就学大熊回去做点小买卖,跟大熊和苦丁做个邻居,说不定以后还能攀上亲家呢,就苦丁那模样。将来生了闺女肯定好看,我还得先订下,以免让大熊抢了先。”
提起苦丁,余欢忙问:“她可有消息?”
瘦猴道:“欢姐放心,我已让人拿着我的亲笔信去追他了。他就算到了关北,知道欢姐肚子里有了宝宝,肯定也是要回来的。”
余欢这才放了心,不过刚刚瘦猴的那番话说得她心里酸酸涨涨的,又高兴他对自己规划得有条有理,又伤感他们一个个都想着回关北,她却要一个人去京城。
瘦猴似乎瞧出她的伤感,笑道:“欢姐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在关北土生土长的,可你是京里出来的,京城才是你的家,人都说落叶归根,我们虽然还没到落叶的时候,但道理是一样的,总是要回到家乡的。再说你回京城是要当皇后的,我们也跟着沾光啊,到时候我出去一说:我是当今太子的大舅!哎呀可美死了!”
余欢被他逗得什么伤感都没有了,笑道:“你哪是大舅?按年纪来算,墨离是大舅,大熊是二舅,你最多也就是个三舅。”
瘦猴浑不在意,“三舅就三舅,反正下头还有个四舅顶着,我怕啥。”
余欢嘟囔一句,“恐怕是小姨……”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