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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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到北不停迁徙,也是想找一个不被赵家留意的地方过安稳生活。只可惜我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仍是没有找到。
我虽然会几手医术,但是武功之道我却是丁点不会的。况且我静月庵还有许多美貌的女弟子,因而……”
太史昆听了这番话,心中大喜。听李巧盼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入伙!
不待李巧盼说完,太史昆立刻把胸膛捶的咚咚响,豪言说道:“姐姐放心!我要离开真定府时一定知会你一声,到时候兄弟们护送你们离开!”
“弟弟你倒是真懂女人家的心思呢!如此姐姐便静候佳音了!”李巧盼给太史昆打了万福,轻摇着腰肢,领着大大小小一伙尼姑缓缓离开了。
太史昆看着那群婀娜多姿的身影,心中一阵大乐。若是旅途中有了这么个美艳师太与卢俊义、秦暮城哥俩缠绵悱恻,那岂不是天天有戏看?太史昆偷笑一阵,将包袱搭在肩上,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军营。
……
一双白嫩的手掌在太史昆身上轻轻抚触,手掌抚到哪儿,太史昆的鸡皮疙瘩就起到哪儿。
没办法,因为这双手掌的主人是带着几分娘娘腔的西门庆。光着膀子趴在床上的太史昆现在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为什么来真定府时不带着金莲呢?就算是不带金莲,带着师师、瓶儿两个丫头也可以啊!就算是不带着丫头来,方才问李巧盼要个美貌小尼姑来也可以啊!
正是因为上述种种悔恨之事,给太史昆擦药的任务就只好交付给了西门庆。听着背后西门庆哼唧哼唧的娇喘声,太史昆又多了一项后悔:就算是让孙德旺来擦药,也不用忍受这般磕碜人的服务态度吧!
“昆哥,您还别说,这瓶儿药膏还真管用呢!小生我这才给您揉了半个时辰,你身上的淤血就都化开了!”
耳边响着西门庆的话,太史昆心中却又增加了一项悔恨:我怎么这么傻呢!花上几贯钱从青楼里找个清倌人来擦药不是更好么!我怎么就傻不拉几的叫了西门庆来擦药呢?
太史昆叹了口气,问道:“小庆子,李师太开的那张药方你可是看到了?你来说说,她这方子开的怎么样?”
西门庆道:“李师太这张方子开得巧妙!若是寻常郎中开解毒的药方,少不了行那以毒攻毒的法子,到头来毒解开了,受药之人也就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而师太这张方子,乃是将热血、凉血的药材轮番来用,恰巧能将受药之人的血液、脏腑清洗一遍,毒素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李师太解毒的法子独辟蹊径,让小生叹服!”
李巧盼果然是个行家啊!她一个美艳妇人,又会这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更妙的是,她偏偏还打扮成一副冰清玉洁的尼姑样!也难为卢俊义、秦暮城两个中年叔叔了!看李巧盼今天那股劲头,恐怕今后两位叔叔争风吃醋的日子有的过了。
太史昆又是一叹,说道:“现在卢俊义、秦暮城两位仁兄闹成个什么样子了?”
西门庆连忙答道:“卢师按照师太的方子服了一盅药,发了一身污汗,声称身子轻快了许多。此刻卢师拿了玉髓鎏金膏去给秦兄擦药了,他两人唧唧喳喳聊的亲热,也没见生出什么间隙!”
唔?难道说,卢、秦二位兄长达成了分享协议?啊呸!太史昆摇了摇头,赶忙将这恶寒的猜测驱逐出脑中,换话题道:“嗯……那个……你把药膏给了二郎一瓶么?”
“给了,给了!”西门庆道:“此刻青青姑娘正在给他擦药呢!看他们两人那股亲热劲,恐怕今晚上就能成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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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今儿个喝的不是酒,是态度!
【这些个官场奇观好笑么?唉,何时官场不见了这等奇观,何时才能有个天下清明啊!————摘自《昆哥日记》】
二郎的伤口可是在屁股上啊!如今青青给他伤口擦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泰式马杀鸡吗?二郎好艳福啊!
太史昆再看看身后娇笑不已的西门庆,死的心都有了。
西门庆可不知道太史昆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只听他又问道:“昆哥,如今来孝敬咱钱财的官员都已经接待了一个遍了,你看咱是不是再想点别的法子再敲诈点钱财?比如说,咱们去检查检查真定府城防什么的?”
太史昆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咕噜一声坐起了身子,大笑道:“哈哈,有了!明天你我二人去经略府,视察……嗯,视察经略府的卫生环境!”
“这主意好!”西门庆拍手笑道:“文博正那个老家伙,只是派了个管家来送了几千贯钱,竟然连点像样的宝贝都没给!咱们去敲诈他就对了!”
太史昆道:“明日我们到了经略府,他必定要摆上酒席请我们吃喝,你小子到时候一定要把这场酒席使劲拖延时间,坚持到晚上!而后我们就假装醉酒,留宿在经略府上!明夜,我要夜探经略府!”
西门庆拍着胸脯嚎叫道:“昆哥你放心!吃酒这种事,我西门庆最拿手了!赶明日一早我先服用上二两葛花,包管把文博正那厮喝个四肢朝天!”
巳时一刻,正是暑气即将要发威的时分。太史昆今日也没摆什么排场,而是与西门庆一人一顶纱罩小轿坐着,颤悠悠向经略府行去。
世家子弟,进士出身,两任御史,官居三品,这样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汉人,怎么会是契丹人?太史昆好生纳闷。
再者说了,即便是证明了文博正是个契丹人,那又该如何?敲诈他?揭穿他?或是一刀杀了他?太史昆摇头轻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文博正真是个契丹人,他混入文家,考取进士,隐忍多年,潜伏在大宋官场之上,那他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能力极强的人!这样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吗?
就在太史昆苦思冥想的当口,经略府已经到了。
以文博正为首,真定经略府都监、曹掾、指挥、校尉数十人躬身立于府门两旁,迎接太史昆视察。
太史昆心中有事,皱着双眉一直不曾放开,无形之中多了一点不怒自威的架势,搞得真定府一众官员不寒自悚,伺候的越发小心了。
诸官拜见了太史昆,众星拱月般的拥着太史昆进了经略府的大堂。
太史昆大刺刺的在上首案前坐了,文博正等官员却是一个敢坐下的都没有,只在大堂下黑压压站了一片。
文博正使了个眼色,一旁跑上来两位师爷。一位师爷手中捧着账本,记载了经略府中各项用度开支;一位师爷手中捧着功绩薄,记载了经略府各官员业绩考评。
文博正接过两个册子,就待亲手递于太史昆参详。没曾想太史昆一摆手,根本不接这两本册子,而是开口说道:“文公且住!我高俅早就有言在先,此次我一不看账本,二不看诸位业绩!我来看的,是各位同僚对待公事的态度!”
此言一出,诸位官员皆面面相窥,茫然不知所措。
“何谓态度?”太史昆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丝帕。
他用手指捏住丝帕,顺着公案桌下边角处**一揩。试问谁家桌子底下还能一尘不染?太史昆再次举起丝帕的时候,雪白的丝帕上果然多了一团污渍。
“这就是态度!”太史昆面色一寒,阴森森道:“公堂之上,本是洁净之所。尔等面子工夫做得不错,桌面窗台打扫的都干净,可为何这公案之下就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在呢?这就说明了,尔等对待圣上所安排的公事多是敷衍了事,态度大大的不端正!”
诸官员顿时汗如雨下,瞠目结舌。
太史昆阴阴一笑,随手指了一位五品官员,喝道:“你,出列!”
五品官唯唯诺诺上前一步,拱手低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
太史昆道:“方才我说的,你可是不服?”
五品官赔笑道:“太尉大人息怒!这公堂之上的卫生,都是下人们打扫的!那些下人不识教化,态度不端正也是有的。我等官员对公事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态度绝对的端正!请太尉大人明察!”
“哦?你果然不服!”太史昆冷哼一声,问道:“那我来问你,你自称态度端正,可是每日来经略府点卯么?”
五品官道:“正是!下官不管风吹雨打,向来都是每日准时点卯,从未有误!”
“那经略府进出的道路,你进进出出不下百十回了吧!”
“岂止百十回!”五品官道:“下官为官十年,这条路进出了何止三千回!”
太史昆打了个哈哈,问道:“那我来问你,经略府公堂前共有台阶几阶?树木几棵?”
“这……”五品官顿时汗流浃背,惙惙无法对答。
“哼!看你那熊样,分明是十年来从未点过卯!”太史昆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按我大宋律法……富安!说说!”
西门庆朗声道:“按我大宋律法,一次未点卯者罚俸禄一月,此人十年未曾点卯,共计三千六百五十回,应罚俸禄三百余年!按每年俸禄五百贯,以此计算,应罚俸禄十五万贯!”
“唉哟我滴个爷哎!”五品官两腿一软,哭倒在地。他惨叫道:“太尉大人!谁家来点卯还数数啊!经略府的台阶俺天天爬,树木天天见,可俺也不必要数这个玩啊!”
“狡辩!”太史昆怒道:“我来问你,君悦酒楼有多少个包间?二楼小雅厅能容纳几人就餐?”
“君悦酒楼共有包间三十六间,小雅厅可容纳八人就餐!”
话一离口,五品官才觉出了其中的诡异。这厮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转而又哭道:“太尉!这酒楼中又多少个包间和公堂前有多少个台阶不是一回事啊!大人明鉴啊!”
太史昆拍桌怒吼道:“扯淡!来人啊!把这厮的顶戴摘了,给我乱棍打出去!不交齐罚款,这官他就别做了!”
随着五品官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大堂之上的诸位官员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脚无措,惶惶不可终日。
文博正咬了咬牙,哆哆嗦嗦地问道:“高……太尉,下官们为官态度不端正,是应该改进!不如太尉大人教给我们个端正态度的法子可好?”
“识相!还是文公识相!”太史昆二郎腿一翘,大刺刺地说道:“怎么端正态度还用我教吗?一会儿你们一人自罚三杯,这态度就算是有改观了!若是一人自罚三斤,哈哈!那态度可就端正的很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一伙官员听了态度原来是这么个端正法,一面拂去面上冷汗,一面为刚才拉出去的仁兄暗呼倒霉。这京官就是不一样啊!为灌别人喝酒,竟然二话不说先双开了一个倒霉蛋!
文博正听了太史昆这等说法,赶忙亲自跑到公堂门口,大声向堂外伺候的下人们喝道:“上菜!赶紧的上菜!吩咐厨子,别在后花园整酒了!今日这酒就在这大堂之上喝!还有,给我吩咐下去,今日酒席是喝的不是酒,是态度!这是一等一的要紧公务!赶紧的把后院酒窖打开,有多少酒给我搬上多少酒来!”
这一会儿是酒一会儿不是酒的,把门口老管家听了个迷迷糊糊,不过他总算是听明白了“上菜、搬酒”两道命令,赶忙连滚带爬的忙和去了。
直到酒菜置齐,西门庆这才领教了大哥太史昆劝酒的霸道!
只见太史昆双脚翘在酒桌之上,端了个酒盅只是轻轻啜饮。他把眼光盯向谁,谁只管抱起酒碗咕咚咕咚就是一阵狂饮;他把食指点向谁,谁立刻就捧起酒坛兜头浇下!
真是没见过这样饮酒的!整整一大堂百十口子喝酒的人,谁也不敢乱说话,谁也不敢夹菜吃,只是把两只眼睛死死盯住太史昆,等待着他目光、食指的临幸!
被太史昆临幸过的人,浑身放松,宛如卸下了一块心口大石;没被临幸过的人,抱着酒坛屏气凝神,如临大敌;还有一两个没有抢到酒坛的人,只好浑身颤抖,如末日临头!
如此挨过了整整一个下午,公堂之上哪还有站得住的官员?而此时的太史昆,只不过才自斟自饮了一壶酒,只是面色微红而已。
太史昆看了看天色,端了个酒盅微笑道:“诸位!时候不早了,也该到了下班的时候了!来来来,我们满饮此杯,然后就散场吧!态度端正不端正,就看这一杯的了!”
堂下顿时传来一阵哼哈之声,百十名官员使足了力气举起手中酒坛,纷纷当头泼下!
“哈哈哈!好!散会!”太史昆将酒盅一抛,乐呵呵地看着一伙官员费力的往大堂之外爬,笑得肠子都快抽筋了。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太史昆笑吟吟的揽住了文博正的脖颈,说道:“文公!今日这酒席吃得真是痛快,只可惜小弟不胜酒力,此时已醉的挪不动步子了!您看……”
文博正此时已是醉的说不清楚话了,他结结巴巴道:“太……太尉大人若要想住,下官这就把堂屋收拾出来给您住!”
“我若是住了你家堂屋,你家夫人去哪里住?”太史昆笑道:“文公收拾个别院给小弟借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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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午夜销魂
【观看柔情大片时也会找出BUG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细节的人————摘自《昆哥日记》】
月光宁瑟,星光烂漫。
水榭旁的一座二层砖木小楼前,屏息静立了七八个仆人。看着些仆人小心翼翼地神情,显然是伺候着一位大人物。
小楼二层的走廊上,分两行站立了八个丫鬟。左边四个丫鬟,持了马桶、丝帛、水盆、皂豆,乃是随时伺候屋内贵客出恭的;右侧四个丫鬟,持了燕窝、香茶、点心、鲜果,乃是随时伺候贵客饮食的。
享受这些服务的人,正是太史昆、西门庆两位。实际上经略府的招待远不止这些,太史昆这会已经借口身子乏,打发走两拨清倌人了。
此时的太史昆,心境已经明朗了。文博正若是个辽国派来的奸细,只管一刀杀了便是,若他只是个混球贪官,就敲他一笔走人。本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之前太史昆却是想多了。
太史昆对西门庆耳语几句,吩咐他在屋中弄点动静,伪装成一副两人都在屋内的假象。
而后太史昆打开后窗,放下了一根软索,悄悄的溜下了小楼。
想要探听机密应该去哪里查探?无数的电视连续剧给太史昆提供了答案:房!
经略府房的位置,太史昆早已经探明了。借着月光,太史昆一路上捡着隐秘的地处行走了片刻,房已经展现在他的面前。
文博正身份尊贵,他的房自然不会是一间小屋子。这房是一进跨院,院中奇石异草、凉亭长廊一应俱全,别有一番景色。
院子左侧三间屋,乃是藏的地方;院子右边三间屋,乃是一间会客用,一间读用,一间当做卧房来用。
此时房中果然亮着灯光,显然是有人的。院门处吊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