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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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须得装得像个大爷似的,士兵才会畏惧你!”
太史昆笑骂道:“那教头说的什么屁话!你若是吃空饷卖甲胄的主,还可以装装大爷。你若是想让士兵们在战场上拼命时还听你的,须得与士兵同甘共苦,而且每样操练都能做的比士兵好才行!”
孙德旺挠头叫苦道:“我滴个爷!这些操练我都几年没碰过了,如何能做的比士兵还强!您老是要俺的命呢!”
太史昆扯过孙德旺的耳朵,骂道:“你瞅瞅你这身肥肉,若是上了战场,恐怕一个照面就让敌人砍了脑袋去!让你多练练也是为你好!”
孙德旺红着脸应承了几句,丢了西瓜就待往校场内跑。太史昆一把揪住他的脖领,道:“你这个呆瓜!要练也不用现在就着急着去!你且住下,我有话要问你!上午我听你说真定府武备糜烂,心里好生不痛快!你把真定府现在各营的情况详细给我说说!”
孙德旺拱手道:“爷!您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怪不得皇帝陛下都那么信得过你!如今俺就把真定府这摊子烂事,一五一十的给您说说!”
当下,孙德旺还就真的把真定府的武备情况给太史昆说了个明白。
原来大宋的军队也算是三级建设的,分别是禁军、厢军、乡兵。
乡兵和如今的民兵差不多,各乡各社的农家汉子农闲的时候聚在一块,持些木枪木刀的练上十几天就算是完事。其间官府能管顿晌午饭,好的时候还能发上几个铜钱。
虽然乡兵算不上常备兵种,但是乡兵们的训练反倒是很认真。由于真定府地界挨着辽国近,难免什么时候就会有些打秋风的盗贼越境来乡间为祸,这个时候正规军是不会管的,只有乡兵们自己拿着刀枪保卫自家家园,因而乡兵不但在官府的号召下集训个几次,他们在平时也会结成习武社,以求合力自保。
厢军则算是地方上的常备部队了,其士兵的地方官府工资是按月发的。只不过按照大宋军制,稍微强壮一点的厢军都会升级去做禁军,所以在大多数的地方,厢军不过充当官府的杂役罢了。像是孙德旺手底下这支装备齐全,甚至还有几百匹战马的厢军,恐怕在全国都是个另类。
至于禁军,那就是板板整整的正规军了。这禁军可不是随便一个城市就能驻扎的,除了首都外,那非得是大城市、边关要塞才有资格驻扎一两营禁军的。
禁军的兵刃甲胄都是顶尖的,还分为了马军与步军,而且大宋闻名后世的神臂弩、步人甲这种高科技装备也都是只装备给禁军的。禁军的指挥官都是在京城上过军校、由枢密院亲自任命的,其士兵的军饷也要比厢军高上数倍。
按理说,这禁军的战斗力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强横。可是在军制糜烂的大宋,如今的禁军早已今非昔比。
原来的真定府一共驻扎了五营禁军,士兵两千五百人,算是一军;八营厢军,士兵四千人,算是两军。可是由于贪腐现象严重,这六千多名士兵,能上阵打仗的连三百人都凑不起来。
前几年一伙太行山上的强盗下山打劫,居然没怎么费劲就冲到了真定府城内,竟然连禁军军都指挥使的老婆都抢走了。亏了附近的乡兵来救,这才避免了强盗血洗经略府这种糗事的发生。
痛定思痛,为了自己的安危,经略公文博正再也不能坐视军备继续糜烂下去了。真定府内的禁军、厢军早已经烂透了,想让他们恢复战斗力那是已经不可能的了。于是经略公大手一挥,将此次拯救真定府的乡兵升级成为了真定府第九营厢军,并亲自命名为:忠勇营。
这个忠勇营不是别家,正是孙德旺手下的这支兵马。为了保证忠勇营的战斗力,经略公破天荒的没有为它配备上几个文官做统帅,而是让乡兵头子孙德旺继续率领这支队伍,并且军饷、军粮也破天荒的给了足额,这也就是孙德旺能坚持到今天的原因。
太史昆听完这段传说,啧啧称奇,顺口感慨道:“如此说来,文博正对你也算是不错了!居然给你们营配备了三百匹战马!”
“唉!这些马匹哪是他给配的啊!这都是我们自己捡回来的!”孙德旺叹气道:“马匹这东西,再往北点有的是,不值钱!一匹马还卖不上一柄好刀的价格!这些战马都是禁军的,他们卖也懒得卖,喂也懒得喂,军官们出门都是坐轿子的,连骑都懒得骑!好好的一群马,都快被饿死了!我看不过去,这算是牵过来帮他们喂喂而已!”
孙德旺继续叹道:“要说我这营,实则是一匹战马都没有的。这三百匹捡回来的战马,已是真定府战马中的一半了!我若是能再挤出点口粮,便把另外那三百匹也弄来了,这样我这应就算是个马军了!”
“偌大一个真定府,只有六百匹战马?”太史昆有些吃惊的问道:“那若是辽国来侵略,真定府怎么抵挡?靠步军顶他的马军么?”
“那哪顶的过!”孙德旺道:“真要是那样,真定府也就只好放下城门来靠着城墙支持了!只可惜城外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孙德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要说辽国来侵略咱们大宋,我觉得那也是不可能的事!辽国那边和咱们大宋差不多,兵制也是糜烂的很。不信你去看看,咱们真定府青楼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辽国的军官来销金!他们那钱,多半也是靠着吃空饷、卖军备得来的。”
“辽国也是这副德行?”太史昆这会可真的吃惊了。在之前的设想中,汉奸们把军备自是卖给辽国的,可经孙德旺这么一说,太史昆脑子里又成了一团混沌。与是太史昆追问道:“老孙!你这话可是当真?”
孙德旺点头道:“当真!去年这个时候我去过边关!辽国的那些小兵崽子一个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整天就在咱宋兵的眼皮底下顶着大太阳种地!”
“我就擦了!”太史昆惊叫道:“那么,这些个军备都卖给谁了?”
孙德旺耸了耸肩膀,道:“还有谁啊,当然是顺兴商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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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江南风 流
【生不读却去做什么儒商,没事借着有文化爱招惹个兵痞,偏偏还不养护院!这不是找抽么!————摘自《昆哥日记》】
“顺兴商号?”太史昆向孙德旺问道:“这商号是什么人开设的?它又将那些军备卖到哪里去?”
孙德旺摇头道:“这个小人不知!”
太史昆道:“不知也无妨!走,你领我去顺兴商号瞧瞧!”
顺兴商号离着真定府的东城门不远,在一条很僻静的弄堂内。从外表上看,顺兴商号不过是个两进的大院,丝毫看不出一点商号门脸儿的模样。
孙德旺把着商号的大门捶了几捶,一个十几岁的童子就从院里面开开了门。那童子见孙德旺穿了一身校尉的军装,立刻陪着笑脸道:“哟呵!哪阵风把军爷您给吹来了!快快请进!”
太史昆、孙德旺两人刚随着童子进得正厅,就听到一个阴声怪气的嗓音道:“这不是忠勇营的孙军爷么!我这里没买卖与你做,你哪儿来的快回哪里去吧!”
话音落下,一个白面生摇着羽扇自后堂中踱步而出。这生长着一对三角眼,看向孙德旺的眼神颇为恶毒。
原来这厮早年也去过孙德旺的军营,撮弄着孙德旺将军备卖给他。只是孙德旺乃清白之人,所以一脚将生踹了出去,因而生对孙德旺怀恨在心。
太史昆一拍桌子,咆哮道:“狗才!大爷我是来与你做生意的,你不恭恭敬敬伺候着不说,居然还敢说怪话!你当我忠勇营六百儿郎是纸糊的不成?”
这一嗓子把生吓了个趔趄。生面色阴晴不定变化一下,冷言说道:“你是何人?你们忠勇营的顶头上司、厢军左军的军都指挥使是我的好朋友!你那六百个小兵敢把我怎么样?”
太史昆“噌”一声拔出长剑,挥舞着吆喝道:“我擦你全家的军都指挥使!老子我是忠勇营新来的军师,现在忠勇营我说了算!那个狗屁都指挥使,克扣俺们的军饷,让我们兄弟们没饭吃了!你丫再刮噪,我先劫掠了你的铺子再说!”
生倒吸一口冷气,气焰顿时消失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军爷息怒!是小人该打!只是不知道军爷您来卖什么?”
太史昆叫嚣道:“卖?你才是卖的呢!你听好,老子要借六百套禁军的行头,好穿着去打劫!这钱儿么,先赊着,等老子抢来钱财,再一并还你!”
生苦叫道:“军爷有所不知,我们商号只是收军备,并不出售……”
太史昆怒道:“你丫找死么!我说了是借你的,又没说是买你的!你个忘八蛋光收不卖弄这么多军备干什么?莫不是你要造反?你家主子呢?叫他来见见我,若是他想造反,大爷我也想入个伙呢!”
生躬身道:“我家主人……他……他不是造反的!只因……嗯……我们商号的物资经常被强人劫掠,因此购买些军备来防身而已!”
“擦!防身?真窝囊!”太史昆道:“实话告诉你,什么刀剑甲胄的俺们都有,俺就是想要禁军的旗帜、仪仗,好借他个名号去抢劫!”
生道:“旗帜、仪仗都是朝廷赐下的,这些个东西禁军哪敢随便卖啊……”
太史昆一抖长剑,暴喝道:“想死吗你!大爷我说了是借你的了!大不了用完后我再还给你!你若是敢说个不字,今儿晚上我忠勇营六百儿郎便来你家吃喝!”
生听了这话,哪还敢说个不字?他只好唯唯诺诺应承道:“遵命,遵命!小人给您去弄便是了。只是您得给小人两天的时间准备才好!”
“算你识相!记住,只有两天哦!”太史昆冷哼一声,收了长剑,顺手一拽孙德旺,哼道:“我们走!”两人昂首挺胸地走出商号,只留下生一人在那冒冷汗。
出了商号,孙德旺这厮一个劲儿的傻笑不止。太史昆看了奇怪,问道:“呆瓜,你笑什么?”
孙德旺道:“爷!我突然发现了我忠勇营的价值!看了刚才您的气势,这才想通了:我忠勇营不就是真定府上最强横的一股子武力么?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有想到去做些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事情呢?”
太史昆笑骂道:“你若是真的做了,你手下的崽子们就叫兵痞,而不叫士兵了!待日后你到了战场之上,这伙兵痞只想着鱼肉百姓的痛快,忘记了保卫家园的责任,还能有什么信念来搏杀?所以说,一支部队想要有战斗力,须得有个好品行、好纪律!”
孙德旺闻言,汗道:“是!小人受教了!对了爷,我们闲逛了这一遭,就算是查探完了?”
太史昆无奈道:“要不还能怎么着?要说查探的法子,一个是深夜潜进商号去搜查;一个是盯梢商号的运输队,看看军备的下落;再一个就是将生捉过来审讯。
这几个法子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完的,所以我们今天也就只能诈他一诈了。最起码我们探明了一点,这伙人竟然连禁军的仪仗旗帜都能弄得过来!恐怕真定府的禁军算是没药可救了!”
孙德旺陪着太史昆叹了口气,道:“爷所言极是!这样的话,不如我安排些士兵盯梢顺兴商号可好?”
太史昆喜道:“你有此心便是最好了!只是像运送管制军备这种活计,商队肯定会派出武术好手押运,你可得让你的手下机灵点,不要枉送了性命!”
孙德旺拱手道:“这个小人晓得!我多派些人手去,让他们相互接应就是!何况,我手下的崽子们也不是弱不禁风之辈!”
太史昆拍着孙德旺的肩膀,道:“好!回去我再上给你点钱财去购买粮草,助你把真定府另外那三百匹战马也弄来,成立一个真正的马军营!”
孙德旺大喜,拱手谢过。
眼见着天色渐黑,太史昆告别了孙德旺,回到了营帐中。
一进得营帐,太史昆就看到,西门庆这家伙坐在一张桌案前,满面潮红,浑身上下不断的哆嗦着。
太史昆见了,觉得奇怪,打趣道:“小庆子,你在打飞机么?怎么这副模样?”
西门庆颤声道:“昆……昆哥!好……**哦!”
“我擦!”太史昆惊骂道:“不要喊着我的名字打飞机!你这个死变态!”
西门庆仍是颤抖着说道:“昆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一下午接了多少客啊!五十个,整整五十个呢!哎呀呀!这些五品六品的官儿啊,见了小生我还磕头下跪呢,真是爽呆了!”
太史昆看了西门庆这点出息,郁闷道:“那你小子给我收了多少钱呢?”
西门庆喜道:“昆哥,钱全在桌子下面呢,你自己看吧!”
太史昆一看桌案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白花花的交钞在桌子下面摞了一尺厚的两摞!这要是百贯铜钱一张的交钞的话……还不得有几万贯!
只听西门庆疯叫道:“昆哥,这都是千贯一张的大交子啊!这些钱,不多不少正二十五万贯!哇哈哈哈!”
擦!这合着每个官员送了五千贯!五千贯钱,合着后世的人民币就是一百多万,这太夸张了吧!
只听西门庆又是叫道:“昆哥,这还不算完呢!真定府最少还有二百个官还没排上号呢!据说附近定州、祁州的官员也都得到消息了,正骑着快马往咱这儿赶呢!这次咱们发达了!”
这样说来,这次光贿赂不就得弄上几百万贯?太史昆终于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了。
太史昆嘱咐西门庆收好交钞,便去了内帐。只见内帐中,卢俊义正守着一个酣睡的道士,笑吟吟的喝着热茶。
太史昆打量了一下那个道士,只见他满脸泥垢,胡子头发一团乱,竟是连个面目都瞧不清楚。道士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味,呼噜打得震天响。
太史昆问道:“卢兄,这便是你说的哪个老朋友?如何醉成这副模样?”
卢俊义道:“正是!我在寻情观寻到他时,他便是这副模样;我找了马车把他拉回来,他还是这副模样,真个是没办法!”
太史昆问道:“卢兄,这位朋友是何来历,您就别卖关子了吧!”
卢俊义哈哈一笑,说道:“这个家伙啊,姓秦名暮城,乃是江南一顶一的风流人物,一身水上漂的轻身功夫无人能敌!我教给邱小乙的那路燕子三抄水,也是跟他学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今日成了这番模样!”
太史昆惊道:“这位秦兄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其中的故事呢?卢兄讲讲呗!”
卢俊义哀叹一声,道:“嘿!还不是一个‘色’字害了他!当年江南有个绝色女子,名字叫做李巧盼,据说是南唐李后主之后。
暮城兄弟瞧那女子美貌,便死缠乱打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