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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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一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太史昆挺剑往他喉咙上一捅,便要了他的性命。当下太史昆用长剑抵住了华服男子,吩咐众人速速上车。
崔道成、邱小乙二人收拾了附近尸首,绑上石头就近沉入了河中,大郎搀了卢俊义,并着金莲、燕青、西门庆,一伙人挤入车中。邱小乙充作车把式,只一扬鞭,马车缓缓驶离拱桥,方才那一番血战,竟是宛如没发生过。
车内气氛压抑的很,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华服男子不住打量。太史昆刚想问问华服男子的来历,没想到那人双手一抱拳,反倒是自己个儿唠叨起来:
“各位扛把子请了!几位拿小弟我当模子,是小弟的荣幸!若是一般的混人,想必几位也看不上眼!众位扛把子别看小弟头上是插了翅的,但咱也是盘走过的人!规矩,咱都懂,众位扛把子松了咱回去,麦色儿老铁小弟自是一并奉上!”
一番话,听得太史昆一头雾水。太史昆愣了半晌,呆问道:“诸位,有谁能告诉我,这个半吊子说的是啥?”
“好……好像说的是黑话吧!”武松挠着头皮说道:“他这话的意思有这么几层;一,他觉得让咱们抓了非常荣幸,二,他是个当官的,三,他曾经出来混过,四,他想给咱们钱!”
众人听过武松的解释,恍然大悟。太史昆用剑身拍着男子的脸,笑道:“兄弟你很能扯啊!混江湖居然能混到宫城里做官!你自个老实交代交代吧,你是个什么来路?”
男子被长剑顶着,却仍是镇静自若地说道:“呵呵,鄙人姓高名俅,就任殿前司都太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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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最佳球友高太尉
【刻苦?在找不到捷径的前提下,这也是个不得已的法子吧……————摘自《昆哥日记》】
高俅?这人就是高俅?太史昆听了这个名字,竟忍不住的有些想笑。太史昆把高俅细细看过,只见他并不像后世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獐头鼠目之貌,反而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说来也是,想高俅此人是讨了赵佶的欢心,才上位做官的。赵佶虽说皇帝当得不咋地,但他的艺术修为可不是一般的高。懂艺术之人皆为懂审美之人,你想,一个獐头鼠目、相貌猥琐的人又如何能讨了赵佶的欢心?
太史昆哈哈一笑,安心地收回了手中长剑。他明白,越是会拍马溜须的人,越是识相之人。像高俅这种人,在不确保自身安全之前,是万万不会做不老实的事情的。太史昆道:“高太尉的大名,咱听说多时了。此次我们捉你,倒不是为了什么赎金,而是兄弟们在大名府做了案子,被通缉的紧,所以捉你来做挡箭牌。”
高俅闻言,苦笑道:“唉!若是大名府的知府见了我,还知道我身份显贵,不敢误伤我,倒是有可能放你们离去。但若是碰上一伙不识得我的小兵,见了你们这伙只管放箭来射,岂不连我的性命一同害了?事已至此,不如各位押着我去宫城内躲避几日吧!等风头松了,我再送你们出城便是了!”
太史昆笑道:“好个识相的高太尉,如此正合我意!”
于是邱小乙调转马头,赶着马车向宫城驶去。中央牌照的威力果然巨大,一路上遇见了无数兵丁,却无一人敢上前查问。
路上,太史昆详细询问了高俅为何会在大名府的由头。
原来当今的皇帝赵佶,最爱的体育项目便是足球,当然,在那个时候足球还是被称作蹴鞠的。赵佶这一辈子最贴心的球友,当然就是眼前的这位高太尉。
平常人喜欢足球,最多也就是约几个球友在田间地头踢上一局便是了,可是皇帝喜欢足球,就不会如此简单了,皇帝玩球,一出手便搞了个足球联赛。赵佶在全国各地都下了圣旨,全国各军各路都要组建足球队,赴京城参加联赛,这是一项政治任务,是国策,每支足球队的成绩,是要划进官员政绩考核的!
此令一下,各地纷纷成立足协,选拔优秀队员进京参赛。此等影响政治前途的比赛,自是非同儿戏,于是汴梁足球联赛的每一场比赛都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大战,端的是场场精彩。自此以后赵佶每周都有球看,高兴时还可以与高俅各加入一队,亲自拼杀一番,玩的不亦乐乎。
自今年开春来,赵佶看别的球队看腻了,就想要自己也组织个球队参赛。现役球员是比较好找的,赵佶宫中不少寺人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手,只是球队的梯队建设是个难题。于是赵佶便赐给了高俅一把尚方剑,一面如朕亲临的金牌,命令高俅即日出发,去全国各地考察年轻球员,以便组建二线、三线梯队。赵佶还怕高俅一路上休息不好,便给了他夜宿行宫的权利。
这不,高俅这厮便带了手下两个狗腿子:虞侯陆谦、师爷富安,又叫了两名武艺不错的殿前司军士,一路花天酒地的挑选起了年轻队员,直至来到了大名府。不曾想这日吃完了花酒刚上车,便撞上太史昆一伙杀星,将陆谦、富安两个都弄死,还顺手捉了高俅去。
转眼间,马车已平平安安抵达了宫城的西门。太史昆隔着门帘亮了亮高俅的腰牌,看门的老寺人便放行了。
虽然高俅有夜宿行宫的权利,但行宫的正殿他还是去不得的。高俅住宿的地方是靖方殿外的一个院子,这院子本来的功能也是皇帝留宿回京将领所用,因而高俅住在此地,也不算是逾越。
院中景致不错,环境整洁,一应饮食用度应有尽有。太史昆着邱小乙、崔道成二人在偏房里看管住高俅,让金莲等人去休息,叫了西门庆,来查看卢俊义的伤势。
西门庆出身于生药铺,虽说是专门看男科的,但包扎个伤口还是很顺手的。不过对于卢俊义所中之毒,他也就束手无策了。好算是卢俊义吃了些食物,略作休息后恢复了一些体力,已可自己行走了,众人算是放心了些许。
待到第二日一早,太史昆让众人藏了,协裹住高俅,只说卢俊义是新请来的足球教练,让行宫中的太医来看病。
行宫中的太医毕竟也是太医,一身的医术果然比西门庆高明。太医诊断了一下,判定卢俊义中的是大理国的五毒散。此药毒性极大,目前已伤至卢俊义肺腑,完全治好是决计不可能的了。当下太医给开了个调理的方子,吩咐卢俊义按时服用,照此调理个一两年,虽说一身力气不能恢复,但是多活个十年八年的还是没问题的。
能保住命,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太史昆哄走太医,与众人一同安慰了一番卢俊义。
过了晌午,太史昆潜出行宫打探了一下风声,见得大名府依旧戒备森严,只好耐心在行宫内住下。众人皆闲来无事,于是卢俊义便开堂给大家讲武。
卢俊义通晓各家武艺,指点起众人来头头是道:
卢俊义看了崔道成、邱小乙二人的武功,暗暗摇头。他说二人练粗野的武功已经练僵了,如今再想更进一步,已是难上加难。
不过崔道成的力气、邱小乙的灵巧都有可取之处,于是卢俊义当下便传授了崔道成一套相扑之术,也就是摔跤的本领,传授给邱小乙一套“燕子三点水”的轻身功夫。
对于扈三,卢俊义本想让他增强一下力量练习,但仔细一瞧,卢俊义便瞧破了扈三的性别。
当下卢俊义只是笑笑,也不再提力量之说,传授给了扈三一个“诱”字诀,此诀窍是专门诱使对手先出招的法门,正和了扈三“防守反击”的武功路子。
对于武松这个师弟,卢俊义教的更是用心。武松之前被卢俊义说过“拳法粗糙了点”,心里颇为郁闷,因而武松就向卢俊义讨要精细拳法来练,哪曾想卢俊义道:
“武师弟!拳法练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介武师。为兄要教你的,却是为将之道!等过几日咱们出了大名府,为兄就要为你铸造一柄长刀,弄些好马来教你马战技巧!现在这几天,你要老老实实待在为兄身旁,好学习行军布阵的法门!”
试问有几个英雄不喜欢横刀立马、一骑当千的威风?武松听了卢俊义的话,顿时喜得抓耳挠腮。武松扯住卢俊义的袖子,说道:“师兄!反正马战还要过段日子才能学,不如你先传我几套拳法修习吧!”
卢俊义微笑道:“武师弟,你修炼拳法很刻苦,打拳时的套路分毫不差,只可惜少了一些灵气!我若再传你拳法,你最多也就是照葫芦画瓢,再习得几路呆板拳法而已,又能有什么长进?
不如我来传授你一套吐纳的功夫,你每日修习这个法门,等你能悟到‘拳打到人时吐力,打不到人时纳势’这一层的时候,你的拳法自然会更上一层楼的。”
武松闻言,如梦初醒。当下武松学过了吐纳之法,勤加修炼不提。
终于,只剩下卢俊义、太史昆两人了。卢俊义乃诚信之人,立刻将《吕武精粹》的基本功悉心传授。
卢俊义传授给了太史昆八个姿势。这些姿势颇为古怪,都是那种竭力伸展修炼者筋骨、让修炼者痛苦不已的姿势。
太史昆依次比划了一下,姿势他倒是可以勉强完成,但如果让他坚持一段时间,那却是万万不行的了。
卢俊义在一旁解说道:“太史兄弟,这八种姿势,你每一种姿势都能保持一刻时间而纹丝不动的话,你第一层基本功就算是完成了!”
太史昆惊叫道:“什么!?难道这基本功不是速成的么?”
卢俊义郁闷道:“速成?可能吗?寻常人练习基本功,练个十年二十年也不过是刚刚有点心得而已呀!”
“十年二十年?仅仅才是有点心得?”太史昆一腔马上成为武功高手的幻想,顿时破灭了。他撇了撇嘴,无奈道:“唉,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必着急练武了!反正一时半会也练不成!”
卢俊义哑然失笑,摇头道:“兄弟啊!愚兄真是想不通,你一个如此英雄的人物,怎会抱有速成武功的幻想呢?这通常是那些纨绔子弟才有的想法呀!”
太史昆心里面琢磨着:这还不都是万恶的现代社会逼得吗?在急功近利的现代社会,谁还会费上几十年的时间去学习一样技能呢?当下太史昆只是摇头不语。
卢俊义看了太史昆这幅样子,顿感哭笑不得。他耐心劝解道:“兄弟,你与武松等人日夜为伴,他们如何打熬身体的,难道你从未见过?凡是练武之人,刻苦二字是万万不能忘记的!”
卢俊义看了一眼仍在郁闷的太史昆,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贤弟你也是悟性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资之人了!《吕武精粹》基本功这八种入门姿势,寻常人等即便是练上十年,也不见得能做出整套动作,可贤弟你只是看了一遍,就如数做出来了!有你这等悟性,如果勤学苦练的话,两三年内练好基本功也不是不可能的!”
太史昆暗想道:这不是废话么?我在马戏团中练了那么多年筋骨,吃了那么多钙片,能做不出这套类似于柔术的动作吗?
不过卢俊义的一番话还是给了太史昆些许动力,当下太史昆便把每日练功两个时辰给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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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无缘无故的恨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根触碰不得的底线。你我都知道不要触碰别人底线的道理,只是有些时候,你我莫名其妙的就碰上了……————摘自《昆哥日记》】
宫中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七天的时间已过。由于一伙人深入简出,再加上行宫内的寺人、仆妇多为老眼昏花之辈,倒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众人在卢俊义的监督下,纷纷刻苦练功,就连最为懒惰的太史昆,如今再使出“化骨催心剑”时,都有了一个质的提高。
金莲、武柏两人都是做过下人的,如今他们住上了皇帝的行宫,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因而他们也觉得每天都过的很充实。
一伙人中只闷坏了一个西门庆,大名府他不敢去,行宫他更是不敢乱闯,起初他也跟着卢俊义学了两天武术,只可惜练武的苦头他却吃不下。
终于有一日,西门庆无聊至极,便去厢房内找被关押的高俅聊天,聊了没一会,西门庆发现高俅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花鸟鱼虫,无所不知;吹拉弹唱,张口便来;赛马蹴鞠,道行精深!再加上高俅满腹厚黑学,又熟知官场各项法则,逐被西门庆惊为天人,引为知己。自此,西门庆有事无事便赖在高俅身旁,听从教诲。
这天下午,卢俊义正在教授众人《尉缭子》中的勒卒令,却见燕青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惊呼“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众人听了,具是一惊。太史昆扶住燕青,追问何事。
燕青道:“坏事了!方才西门庆与高俅一言不合,打起来了!结果西门庆情急之下抡起砚台盖了高俅的脑门子!高俅这厮被盖得血流如注,两腿抽筋,眼看活不成了!”
“什么?竟有此事!”
一伙人大感诧异,连忙跑去厢房查看。只见厢房内一片狼藉,高俅躺在地上早已死了多时。西门庆两眼通红,气喘如牛,满腔愤恨竟是还未发泄完!
太史昆取过凉茶,泼了西门庆满脸,这才让西门庆回过神来。西门庆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已把众人的挡箭牌给杀掉了。
西门庆愣了一会,然后抱住太史昆的大腿,哭哭啼啼喊道:“昆哥!高俅他看不起我!枉我把他当做师尊来看待,他却如猪狗般蔑视我!我一时激愤,才做下这等事的!”
太史昆纳闷不已,追问其故。
西门庆泣道:“今日过午,我与高俅这厮谈论律法,可我还没讲了几句,他却翻着白眼,说了声‘哼!’”
“我问他,可是我律法讲的不对?或是运用的不够灵活?没想到他仍是不屑的说了声‘哼!’”
“我再问他,是不是如今律法不如家世、权势有用,因此你觉得我钻研律法很幼稚?他仍是道‘哼!’”
“我又问,你可是觉得我是县上来的,又无功名在身,因而你瞧不起我?他居然还是回答‘哼!’”
西门庆扯着太史昆的裤腿儿嘶吼道:“昆哥!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他一个附言趋势、溜须拍马的小人,竟然还看不起我!我本不想杀他的!只因他欺人太甚,我受激不过,才会失手打死他的!小生我可是个有文骨的人咧!”
太史昆看着高俅的尸首,郁闷不已。这高俅也是个识相之人,又何苦哼哼唧唧的得罪西门庆,惹上杀身之祸?
正在这时,燕青却插嘴道:“可是,高俅今早晨吃黏豆包噎住了,哼哼地打了一天嗝了呀?会不会是西门少爷你理解错了?”
“啊!打嗝?难道他不是看不起我?”西门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