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情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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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伟就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和时辰说了。
不料那瞎子还没有掐指去算就说:“先生您姓刘吧?”这一句话把刘志伟吓了个半死。他以前只从地摊小报上或从别人的闲聊中知道有些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的神人,如今这样的神人高手竟坐在自己眼前。他不由得肃然起敬。
“您怎么知道?”他大惑不解。
“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那好,按规矩,我先说三句话,如果是真的,您就听下去;如果是假的,您就把我从车里推下去。”
刘志伟笑了笑,说:“您说吧。”
“第一句,您的妻子是您的同学;第二句,您有一个儿子;第三句,您是一个孝子,而令堂现在正得一场大病。”瞎子眼睛始终空空洞洞望着前面,嘴里喃喃念道。
刘志伟听完,头皮开始发麻。他是从不相信所谓命运的。他只相信自己,相信个人奋斗。但此刻,他的一切信仰都轰然坍塌。他不得不相信,这个社会,还真有洞悉过去预知未来的高人。而人的命运,确确实实是生来就注定了的。他的兴趣陡增,他想知道,自己今后的路到底怎么样。他于是说:“先生,您说下去。”
瞎子说:“实话告诉您吧,是观音菩萨要我来的。您以前看见过我在这里算命吗?肯定没有。我一直在五一大道的天桥上摆摊算命的。昨晚观音托梦于我,告诉了我您的地址和姓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的大名叫刘志伟。我又碰上一个好心人牵我来的。菩萨说您是个难得的孝子,令堂有难,特叫我来引渡开导您。您目前有一大劫,此劫不化,您以及您的家人将会有大凶。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无论如何要我做好这件善事,也是为来世积德。所以,我决定在这里坐三天,您如果找我,那是您有救,您必将有大福;如果您不找我,那您就在劫难逃,怨不得谁了。”
听到这里,刘志伟是彻底地五体投地了。他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佛缘,他感谢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更感谢眼前这位菩萨的使者。他激动地抓住瞎子的手,说:“请先生明示一条路。”
“您目前这个大劫,还伴随许多小劫。这许多小劫,就是有人想害您伤您。有来自上面的,有来自下面的;有来自左方的,有来自右方的。”瞎子说道。
联想起自己当前的境况,他连连点头,尽管瞎子看不见。
“不过您放心,这些小劫菩萨会一一化解,伤不到您。您母亲现在的病痛也只是一个小劫,会慢慢好的,不必多虑。但化解大劫,菩萨要您做一件大善事才能做到。您是否愿意呢?”
刘志伟连忙说:“请先生指示。志伟在菩萨面前发誓,只要我能做到,决不会有半点含糊。”
“其实,这是菩萨给您一个做善事的机会。因为这件善事能拯救另一个遇有大劫的人。当然,观音菩萨也指示了那个人给您做一件善事,以解救您现在遇到的苦难。”
“我要做一件什么善事,您能更具体地明示一下吗?”刘志伟像听一个谜语,他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菩萨只是告诉我,这几天,那个身有大劫的人会来找你。他做的善事你一定要接受,千万不要拒绝。同时你也为他做一件善事。至于你们能不能接上头,就得看你们有没有佛缘有没有福分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好,菩萨的使命我算是完成了,我得回去了。”说着,他就摸索着要下车。
刘志伟忙从口袋里掏钱给瞎子。瞎子坚决不要,他生气道:“菩萨的事情还要钱,您这不是损我阳寿吗?”
刘志伟就说:“那我送您回去。您住哪儿?”
“我今天也是做善事,做善事是不求回报的。您让我自己走吧。”
瞎子就下了车。只见他摸到围墙下,拿过自己的棍子,捡起那块招牌,丁零丁零地摇着铃铛,朝远处一步步走去。
刘志伟的心情就好多了。他回到家里,很快炒好了几个菜。他还拿出了一瓶家乡人送的陈年老酒,与父亲干了几杯。吃饭中,他谈笑风生,往日的神采又恢复了。儿子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他这么高兴了,便问:“爸爸,是不是奶奶的病好了?”
他说:“对对,奶奶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刘峻埋在新租的公寓里研究刘志伟已经三天了。期间,他只出去过一次,就是与外企俱乐部联系,把自己新的手机号码和办公室电话号码告诉了“闲云”,以便紧急情况下联系。
芜城市国家安全局侦察部门对外企特别是对导弹部队周围外企的秘密调查也已完毕。结果出人意料,四十六家外企都没有刘峻这个人。这次调查非常细致认真,不仅查了所有员工的花名册,而且还秘密把名单与真人做了比对。刘峻到底去了哪里?有些同志急了,说当初就不应该放走他的,应该在他去窃取开花弹资料的时候逮住他。甄隐劝他们说,刘峻肯定还在芜城,因为他一旦离开芜城就一钱不值;而只要刘峻在芜城,就肯定有办法找到他。因为他的目标是情报,他必须得与人打交道。
那天晚上,覃军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要小艳与刘峻联系,问问进展怎么样了。小艳打刘峻的手机,但手机是关机的,又呼他,也没回机。覃总想,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吹牛的?大学毕业才几年,虽然在外企干过,还当过高层主管,但他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覃军就有些动摇了,自己是不是把这个年轻人看得过高?于是,他对小艳说:“你开我的车去看看,他如果在房子里,你就要他给我回个电话。”
小艳就开车去了。
敲门。刘峻在。他一脸得意的样子,说:“小艳,你来看我?是想我了吗?”
小艳冷着脸说:“是覃总要我来的,你的手机和呼机都关了,联系不上。他问你事情干得怎么样了,要你马上给他回个电话。”
刘峻凑到小艳的耳朵边上轻轻说道:“大功告成!”
小艳惊叫道:“真的?快说说,怎么告成的?”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肯定没有什么好条件。”
小艳说对了。这一段时间,“闲云”命令他一心一意攻下天华,不能与莉莉联络,更不能和她在一起。等事情办妥后,她会为他们买一套房子的。“这个时期是你的消失期,你必须在芜城彻底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时候,你再与莉莉在一起,就没有人注意了。”“闲云”说。所以,刘峻有些闷得难受。加上小艳有莉莉的姿色和风韵,他就更想。在他的心里,小艳成了莉莉的替代品。
“当然是好条件。你忘了我的功夫吗?我们做一次爱,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自从与你那一次后,我就再没想过别的女人。我们真的只有一夜情的缘分吗?就半个小时,好不好?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刘峻已经紧紧把小艳抱住了,并伸出了嘴巴。
小艳一动不动,她说:“刘峻,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和我现在都处于一个积累和创业的阶段。特别是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一份能立足社会的事业。你还刚刚开始,如果整天就想些这样的事,你会一事无成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一个很功利的人。我说的功利,不是贬义的,而是赞赏。你难道愿意为了一个女人丢弃一份完全能够成功的事业?所以,我劝你珍惜现在,先跟着覃总好好干,有些事以后再说。只有细水才能长流,听话,好吗?”
刘峻的手就松开了。他想,小艳说的的确是对的,他来干什么?他要实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他的目标是搞导弹基地的情报,然后再搞一笔钱,与莉莉去L国结婚定居。
于是,他说:“你说得对。说白了,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好好爱一个人。我能给予她什么呢?好,我这就打电话给覃总。”
电话通了。刘峻说:“覃总,事情基本搞掂,明天我就去找那个刘行长。”
覃总说:“不是基本,而是一定。你坐小艳的车,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覃总一个人在办公室。办公室足有二百平方米,一张巨大的老板桌,一圈黑色的真皮沙发,一个投影电视,两面墙的书柜,非常有气派。
这是刘峻第一次进覃总的办公室。就像当年进平志远的密室一样,在这样一个环境,刘峻首先就感到自己矮了半截,气短了不少。
覃总先表扬了刘峻几句,然后说:“我不会问你是怎么做的。我完全相信你。先祝你明天马到成功!”他走到一个小酒柜前,拿出了一瓶人头马。小艳立即取了几个高脚酒杯,倒了三杯。三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覃总又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牛皮信封。他拣出其中一个说:“明天你把这四十万给刘行长。”又把另一个递给刘峻,“这是给你的十万。”
刘峻连忙推着:“覃总,您已经给了我丰厚的待遇了。况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覃总板了脸,说:“这是在公司,不是在党政机关。你在企业干过就应该知道,企业的最大目的是什么?是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谁为这个最大化做出了贡献,谁就要得到高额回报。请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今后我给你的红包,你必须得接受。你不接受,就说明你想平平安安混日子,不想为企业绞尽脑汁,不想为企业做特殊的贡献。刘峻,你虽然只来了几天,而且还没有正式接触我们天华集团的运作,但你应该感觉到了,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在中国现阶段的难处。政府至今也没有给我们民营企业一个准确与合法的定位。说白了,我还是一个大个体户。没人帮我们,只能靠自己,靠不拘一格用手段,不拘一格用人才。没有这两条,我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比如,对刘行长,如果我们有正常的贷款渠道和贷款份额,还用得着这一手吗?”
刘峻就没有话说了。他的心里只有兴奋、激动。他想,能碰上覃总这样的老板,是他前生修的福气。从今往后,他只要略施小计,一定能赢得覃总的信任和提拔。当然,在关键时候,他还得利用小艳的特殊身份。
他就把两个信封都放到了自己的包里。他说:“谢谢覃总。明天您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走了。”
覃军说:“慢。如果你与刘行长谈好了,你就告诉他,明晚八点,我在东海楼八十八号包厢请他吃饭。另外,刘峻,你以后有空跟小艳学学开车,跟我干不会开车,会很不方便的。我在交警总队有朋友,到时拿本执照就是。但你不对别人负责,必须得对自己负责,还是得认真学一学,不能马虎,自己有把握了,能上路了,就告诉我。好,你走吧。明天我等你的电话。”
刘峻在心里笑了,他在L国就学会了开车,但他不能说。
刘峻走后,覃军问小艳:“女人的直觉是很厉害的。你觉得刘峻能干成这件事吗?他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吗?我会不会看错人?”
小艳说:“我感觉他能做成。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很聪明,肯动脑子,也肯干。”
“嗯,我也是这种感觉。如果这事能成,我肯定会重用他的,也不会亏待他。我的身边就需要这样有智慧的人。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也在这里睡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覃军和小艳惊醒。
覃军就拿起了电话:“是我,真的?太好了!祝贺你旗开得胜!”
他把电话丢了,一把抱过小艳亲了又亲,说:“公司有救了!天华有希望了!”
“怎么?刘峻成功了?”小艳也兴奋得脸色通红。
“对,刚刚就是他的电话。刘志伟答应贷给我一千万。今晚他还答应到东海楼出席晚宴。走,我们去东海楼,一定要让刘行长满意。”
临行前,覃军给东海楼经理冯小华打了个电话。东海楼也是天华集团的一个部门,主营餐饮、住宿和桑拿。
冯经理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冯小华个子高大,是河北人,部队团职转业。因为家属在芜城,他就留在了这里。当初朋友将他介绍给覃军时,覃军看中了他三条:一条是干过团职,管过不少人,有管理经验;一条是部队出身的,作风严谨,不乱说乱动;第三条他是北方人,在覃军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看法,北方人憨厚老实忠诚。所以,他就把这块很多人都想弄到的“肥肉”交给了冯小华。事实上,两年多来,无论是经营、管理或是上交利润,都令覃军非常满意。
晚上八点,工商银行行长刘志伟准时来到了东海楼。刘峻与冯小华奉命在门口等候。
刘志伟中等身材,胖瘦适中,没有一般厅级干部的富态,戴一副近视眼镜,风度儒雅。他自己把车停好,然后几个人上了楼。
刘志伟与覃军吃过几顿饭,彼此认识。所以,他们也没有了初次见面的客套。
覃军说:“刘行长,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别的不说了,这次我很感谢您在关键时刻救了小弟一把。”
刘志伟语义双关地说:“哪里哪里,你不也是救了我一把吗?咱们是彼此彼此。我希望我们今后多多合作。”
“这话不应该是您说的,而应该是我说的。您以后还得多支持我,没有银行做后盾,您知道,我们这些民营企业能活得过几天?来,我敬您一杯。”
“覃总,不瞒你说,我对你是早闻大名。在芜城,谁不知道你?但我没办法,最近压力太大,所以,你前几次约我,我都不敢来,今天也趁这个机会作个说明,道个歉,请你多多包涵。这一杯算我自罚。”刘志伟说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覃军忙说:“刘行长您是折杀我也。我倒是真的没怪罪过您。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刘峻年轻,今天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一切责任在我。我就先自我批评一杯。”
喝完,他说:“刘峻,你也喝一杯。”
刘峻赶紧站了起来,举着一杯满满的酒,走到刘志伟身边,说:“行长,我为我的冒昧,也为我今天的荣幸敬您一杯。我干完,您随意。”说完,他现出了空空的杯子。
刘行长也站了起来,说:“刘小弟敬酒,我岂有不干之理?”他也干了。然后,他说:“覃总,我真羡慕你。你有刘峻这样的人才,难得啊。我和刘峻很有缘分,我们并不相识,但一见面,很投缘。不怕你笑话,他说的话,我好像都在冥冥中听过似的。你说怪不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