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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军-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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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军的第三百三十四章龙亭赏诸将



第三百三十五章流波幻像间

殿内的灯火一明一暗之间,徐皓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登时清醒些许过来,朗声说道:“太后,如今驸马爷已经领兵破蜀,可分兵一半留蜀,招蜀国降兵及剩余兵马旋即南下攻打南汉,并遣使南下唐国、吴国、闽地晓示大周兵威,令诸国不敢出兵救援南汉,等到南汉平定,吴国、闽地传檄可定,剩下一个江南的唐国,已经不足以和我大周抗衡,至此天下可定也”

符玉清双腮绯红,单手支颐斜斜的依在椅子上,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流波飞转间,画眉浅笑起来,却不说话徐皓月皱眉又道:“太后,那蜀兵悍勇,只是蜀主不得其用,招致大败,太后应严令军前统兵大将,要厚待降将降卒,切不可骄纵恣意,要是画蛇添足逼反了蜀兵那才是得不偿失”历史上北宋灭掉后蜀之后,便是强迁蜀兵入京,途中领兵宋将又没有善待蜀兵,蜀兵反乱,北宋花了很大力气才得以平定符玉清又是浅浅一笑,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徐皓月,轻轻的嗯了一声,还是不言语徐皓月眉头紧皱起来,咬牙接着道:“还有啊,太后记着,那南汉兵卒多百越之兵,其中有战象参战,南方又是多瘴气之地,若是大军南下攻汉,须得多备孙道长所制的武侯行军丹,以防瘴气,遇上战象可以轰天雷破之,战百越之兵,则可效仿诸葛亮平定南中之策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交好百越之民,管制百越只可以恩德义服,断不可大兴刀兵斧钺”

符玉清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望着他只是笑徐皓月再也按耐不住,嚯的站起身微微怒道:“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符玉清这时才笑嘻嘻的说道:“我听到了,我也说过不想听你叫我太后,所以才不应你的”

徐皓月一怔,这小娘们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难道是深宫寂寞了,想找人排遣不成?当下正色道:“太后,君是君、臣是臣这称谓如何能乱得?”

话音才落,符玉清忽然站起身来,扑到徐皓月怀中,紧紧的搂住徐皓月的身躯十指环扣在徐皓月腰间,娇躯的柔软让徐皓月心中一阵悸动他本有十多种身法可以躲开的,但那一刻徐皓月居然犹豫了一会儿,或许他真的想不到符玉清真的会抱过来,直到感受到娇躯的柔软时徐皓月才长叹一声道:“你何苦如此?”

符玉清紧紧的搂住他,颤声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你在身边,我就说不出的心安”

徐皓月叹口气道:“太后你先放开好么?臣不是一直在这的么?”

符玉清抬起素首凝望着徐皓月片刻,秀目中泪水充盈而出颤声道:“你为什么要教会我那么多?是不是你教会我那些之后,你便要离开我们母子?当我懂得越多心里就越明白,终有一日你会悄然退隐,因为你怕权臣权将最终会不得善终,所以今日我才会赐你丹书铁劵,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徐皓月默然无语,符玉清轻轻将素首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有你在身边,谁也不敢加害我们母子,我心里才能安然,就像你从未离开过一般,就像从前那样,这该有多好,我们着训儿长大,就算我没有自己的孩儿,我也全心全意的待你……”

听着她轻声细语的一直诉说下去,徐皓月越听越觉得符玉清好像不是在对自己说话,柔情蜜语说来倒好像是在对已经故去的柴荣诉说一般这一刻徐皓月才明白过来,长久以来徐皓月一直在符玉清面前保护着他们母子,那高大英雄的音容笑貌,让她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就好像是柴荣的替身一般,可以依赖和依靠,但现实和幻觉交替之下,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该对徐皓月如何幻想终究是幻想,徐皓月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太后,我是徐皓月,不是先帝……”

这话语虽轻,但却不啻于在符玉清耳边一阵雷声轰鸣而过,她怔怔的放开手来,双目含泪看了徐皓月一会儿,跟着又紧紧的抱住徐皓月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你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徐皓月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总觉得女人的眼泪是最为可怕的,面对千军万马似乎都没有让他感到这般棘手的,他只得尴尬的站着,让符玉清抱着自己大哭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皓月只觉得自己快要僵直了,符玉清才收住了泪水,她抽泣着松开手来,坐到椅子上,看到徐皓月身上被自己苦湿了一大片,不禁秀脸一红,低声道:“谢谢你点醒我,没有趁人之危……”说到这里只觉得甚是尴尬,再也说不下去徐皓月淡淡一笑,坐下身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支柱,你一个文弱女子,要撑起这么大的一片天地,心中没有这个支柱,是无论如何支撑不下去的,我很欣慰不负先帝所托,扶着你撑过来了,如今大局已定,我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

符玉清微微一鄂,抬起头问道:“难道我赐你丹书铁劵还不能让你安心留下么?”

徐皓月苦笑道:“你越是这样,将来陛下亲政后就越会恨我,到那时十面丹书铁劵也是无用的”

符玉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道:“训儿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将来会如何,我也不知道”

徐皓月柔声道:“陛下虽然年幼,但只要师从得当,必定会是一位明君,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他将来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能全把他的路都铺好,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等到他懂得什么叫以大局为重之时,就算有十个萧绰,也不能左右他将来大周皇帝恩威慑服四方,就算他要娶个契丹女子又如何?这倒能显示大周皇帝并无族类之分,对于安定北疆大有裨益”

符玉清明白过来,轻叹道:“你总是想得比我长远”跟着迟疑的问道:“你、你真的要想隐退么?”

徐皓月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符玉清长出一口气道:“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你如今权势正隆,圣眷如日中天,却能急流勇退,我想天下人没有几个能有如此魄力但你好歹也是平章军国重事,不可能说走就走的”

徐皓月缓缓说道:“我知道,所以今晚之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借一个人的手布局退隐,不会落下任何口实让你为难不过你要记住,自我以后,大周不能再有平章军国重事出现,军政财三大权力,必须分开执掌,切不可再集于一人之身魏仁浦、范质、韩令坤、刘逸轩、张永德这些人都是可以信赖之人,太后不妨重用折家军、杨业、曹彬、潘美这些都是忠诚良将,可以托付军事最终还是那句话,握有人心便能握有天下”

符玉清点点头道:“哀家明白了”

徐皓月听她这句哀家,知道她又恢复大周太后的身份,当下站起身抱拳道:“臣还有两件事求请,望太后恩准”

符玉清哦了一声,微微笑道:“你坐下说好了,你很少有所求的,哀家一定照准”

徐皓月坐下身后轻叹一声道:“臣膝下只有一个义子,臣这番退隐不能带上他,否则便无法悄然隐退,而且子茗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臣不能为了自己退隐而断了他的路”

符玉清轻轻嗯了一声道:“哀家明白了,子茗我自会待他如同己出”

徐皓月摇摇头道:“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子茗自小长于温柔乡中,机变有余而刚强不足,将来稍遇挫折必定难以应对臣想让子茗跟随童虎头到军中历练,多加磨练之后才能成大器”

符玉清微微一惊说道:“子茗这孩子才八岁啊”

徐皓月轻叹道:“只怪我名头太响,若是我徐皓月的义子将来不会领兵打仗,想必子茗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越早到军营中磨练越好,我也只能替他安排到这一步,将来是虎是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太多溺爱反而会害了他”

符玉清点头道:“哀家明白了,这事哀家自会安排,子茗到了军营中,自会有人照应,他和训儿从小交好,将来希望他能成为训儿手下的一员大将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徐皓月沉声道:“还有一件便是臣如何退隐之事,刚才说过要借一个人之手退隐,这个人和臣的恩恩怨怨纠缠多时也该有个了解,直到此刻臣知道他还是想要报仇的臣自会安排好一切,但需太后配合臣行事,这样臣既能了解这段恩仇,也不会让臣的退隐落下口实,让人以为是大周刻薄寡恩,不会让臣的那些部属旧将起疑心这样就算臣隐退之后,白甲军的部属旧将仍能继续为大周效力,而不会有后患”

符玉清看着徐皓月长叹一声道:“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看来我的丹书铁劵也是无用的,你算如何布置?那人又是谁?”

徐皓月沉声道:“那人便是前番赵匡胤造反遁水走脱的王文昭,而臣打算诈死从此隐退……”当下徐皓月便将自己昨晚和英若兰商议过的事一一说了

白甲军的第三百三十五章流波幻像间



第三百三十六章鸟尽良弓藏

数日之后,汴梁城上空的天色愈加的干冷起来,积雪早已经化尽,空中没有一丝的湿气,都被干冷的北风吹散了。

大相国寺后院之一的梅清院中,梅花的花苞含苞待放,徐皓月独自一人走过院中石径,到了院中禅房门外,朗声说道:“愧悔大师在吗?故人徐皓月来访。”

禅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名独臂僧人单手礼敬道:“徐施主请进。”

徐皓月大步走进禅房,经过那独臂僧人身旁时,笑了笑说道:“想不到小师父你如今也彻悟了。”

那独臂僧人宣了声佛号道:“各人自有际遇,彻悟也是早晚,施主请。”

徐皓月抱拳回礼后走进了禅房,只见房内只有一铺石榻,地上蒲团数个,就再无别物,一个中年僧人正团坐在当中一个蒲团上入定,身上僧袍老旧,心中感慨,上前道:“大师当真清苦。”

那僧人睁开眼来,缓缓说道:“皮囊之苦怎及心性之苦?施主请坐。”

徐皓月一拉衣摆团坐在那僧人对面的蒲团之上,微微笑道:“数年不见,大师身上再无杀伐之气,看来真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那僧人摇摇头道:“比起施主大智慧来,贫僧相去甚远。施主的信函贫僧看过了,施主似乎比贫僧看得更加透彻,身居高位、荣华富贵,竟能说放就放,贫僧自愧不如。”

徐皓月摸着鼻子笑道:“大师未免太高看在下了,我只是怕死而已。”

那僧人亦是莞尔笑道:“若施主怕死。天下间便再无不怕死之人了。施主起兵淮南,兵戎尽十载,历经生死磨难,并不是个怕死之人。”

徐皓月轻叹道:“权臣权将最终都会不得善终。大师当年起兵不也是因为这个吗?”

那僧人摇头道:“贫僧当年为权势所迷,只想着成就一番大业,如今想来,所谓成就大业不过是藉口而已,贫僧也只是个放不下权势的俗人而已。施主如今功高震主,掌朝堂权势,正是大展拳脚之时,忽然想要退隐。实在令人费解,或许施主大智慧的确非贫僧所能想及。”

徐皓月沉声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回想昔年的白起、李牧、商鞅、韩信、周亚夫。谁人不是功威盛极一时?但最后都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那僧人点头道:“以施主的禀性,又不肯做彭越、英布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所以只有学范蠡此人,即可功成身退,又不失君臣之谊?”

徐皓月笑道:“正是如此。其实世间之事,谁也不能谋算得全,更无人能保长盛不衰,能够结束乱世我已经心满意足。也不负先帝所托,太后如今已经不需要人扶持也能掌控全局。也是时候退隐了。若强要想着日后如何让大周继续强盛下去,我不是神仙。更加学不了诸葛亮,这些事让下一代人去头痛好了,不放手让他们去做,又怎能让大周保持兴盛?我们这些人总有一日会垂垂老矣的。”

那僧人轻叹道:“正是如此,施主大智慧却是非常人所能猜想。”

徐皓月点点头道:“今日来此便是想在此处和一个人了解一段恩怨,然后借此机会便可隐退。”

那僧人轻叹道:“若是一年之前贫僧知道此人尚在人世,或许贫僧的业火尚不能全消,如今听闻他尚在人世,而且也在大相国寺内为僧,心中反而有些安慰,看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他如今已然残废,能否宽赦了他的罪业?”

徐皓月摇摇头道:“有些人能够宽赦,但有些人却是处心积虑的要想复仇,这样的人就算再可怜也是不能宽赦的。此人眼中如今只有仇恨二字,大师不知道的事还很多,其实他一早便知道大师身在此处,近日他总算探明了大师之所以能逃过当日处斩之罪,乃是我徐皓月所为。前日他冒险去面见了李重进,道出了我帮大师掉包假死脱罪之事,足见他害人之心从未泯灭。”

那僧人皱眉道:“李重进知道此事?”

徐皓月嗯了一声道:“此人自从被削了兵权之后,一直在家投闲置散,本来相安无事,但听闻了此事之后,心中波澜又起,李重进此人想借此事扳倒我。”

那僧人眉头锁得更深:“没想到牵扯这人,这人定是想以贫僧未死之事,公诸于天下,让天下人都觉得施主你只是假仁假义,因公而忘私,私放朝廷反贼,这样就算太后也不得不将你入罪,因为你私放的乃是当年造反称帝的赵匡胤!”

徐皓月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只要他能将你赵匡胤抓到手中,我便想遮掩也是遮掩不住的,他们今日便会动手,所以我来了此处。”

赵匡胤起身宣了一声佛号,朗声道:“贫僧几年前本就应该死去了,这时候才死,也算让贫僧能够多念了几年经文,稍稍减赎自己的罪业,施主此刻才下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贫僧死而无憾。”

说罢赵匡胤便闭上眼睛,缓缓抬起头来,闭目待死,过了半晌却不见动静,又睁开眼来,却见徐皓月望着自己发笑,口中说道:“大师为何觉得我今日是来杀你的?”

赵匡胤双手合什道:“贫僧一生杀人无算,又连累许多无辜将士身死,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如今只要贫僧一死,李重进他便不会再有借口,以贫僧一命换这么许多人的命,最为合理。”

徐皓月哈哈笑着站起身来:“我既然要归隐了,就不能留下后患给太后和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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