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皇帝:阿斗回忆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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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四面围定。
黄昏时分,申耽、申仪来报,已切断蜀军汲水道路。司马懿轻拈颏须,笑道:“山上无水,军不得食,必然大乱。我们不忙进攻,待蜀兵自乱,乘势击之,可一举奏功。”
于是魏军在山下团团围困,专等蜀军断水内乱。不料直等了十余日,蜀寨中仍然旌旗严整,毫无乱象。
司马昭等得不耐烦了,翻出一本《三国演义》,跑去找司马懿,道:“父亲大人,这不对劲啊。书上说,蜀军缺水,撑不到两日便军心大乱了。怎么一连撑了十余日,还不见有何动静?”
司马懿当头给了司马昭一个栗暴,骂道:“书上说,书上说,你怎么也学起马谡来了?尽信书不如无书,欲知根由,要靠自己实地去查看。走咱们一起去巡哨,探个究竟。”
父子俩更换衣裳,引百余骑亲自到山脚查探。他们将山周细细查勘一遍,见水道确实已被阻断,按理说山上早该断水了,怎么蜀军还生龙活虎的?
马谡在山上见司马父子面面相觑,笑得满脸都是牙齿,朝山下高声喊道:“喂,司马老贼,你们一定疑惑不解,山上为什么还有水,是吧?要不要我告诉你原因呢?”
司马懿脸皮极厚,也不介意,昂首大声道:“还请马将军指点,以释仲达心中疑窦。”
马谡从身旁的木箱中取出一个铁罐,铁罐周身通红,煞是醒目。他高举着铁罐,道:“你们看,答案就在我手中。”
司马懿奇道:“这是何物?”
马谡笑道:“你以为阻断水道,我军便没水喝了吗?哈哈,你错了,我们不喝水,我们喝凉茶。自从黄老吉向地震灾区捐款亿元后,我们全都改喝黄老吉了。幸而如此,每次行军,后勤都带足了黄老吉,何惧断水之患?丞相大军再过数日便到,你们也围困不了几时了,哈哈!”
司马懿大怒,骂道:“这是哪门子编剧写的戏码,岂有此理!一定是收了黄老吉给的红包。”
编剧王新禧急忙大呼道:“冤枉啊!俺一分钱赞助也没拿过,人家只是爱喝黄老吉嘛!”
司马懿气呼呼地回到军营,司马昭见他吹胡瞪眼,怒形于色,忙劝道:“父亲大人,您火气这么大,来罐黄老吉吧!怕上火,请喝黄老吉。”
司马懿怒极,一抬腿,将司马昭踢了个底朝天。他低头思忖良久,终于牙一咬,下狠心道:“为今之计,只有动用那件终极兵器了。”
司马昭闻言大惊失色,慌道:“那太不人道了,而且违反了《日内瓦公约》,父亲大人万万不可。”
司马懿杀气填胸,涨红了脸,道:“街亭关系蜀魏两军成败,须拼死力争。马谡早已有备,不虞断水,诸葛亮主力一平定陇右,转眼便可赶到街亭,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迅速占领街亭。”
司马昭犹豫道:“那件兵器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您当真要用?”
司马懿沉声道:“别无选择,当真要用!”
“一定要用?”
“一定要用!”
“不后悔?”
“绝不后悔!”
“好,那孩儿现在就去准备!”司马昭面色苍白,迈着滞涩的步伐走出帐外,只感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已被抽干,气氛凝重得令他窒息。
第二天清晨,司马懿金盏铁甲,结束停当,伸手掀开营帐幕布,一缕阳光自帐外照射进来。空地上,整齐地肃立着一排排身强力壮的健儿,精神抖擞、士气高昂。他们见到司马懿,立即齐声呐喊道:“大魏国——城管特种部队,前来报到!”
司马懿虎躯一震,只觉一股强烈的气场正弥漫在这群健儿周围,那是城管所独有的慑人气势。他气运丹田,挥手道:“同志们好!”
城管们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回道:“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再过两个时辰,你们就要出发去攻打街亭了。这一战,关系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祖国和人民在看着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城管们振臂高呼。
这呼声如雷霆万钧,响彻云霄,在天地间回荡,久久萦绕不散。
上午巳时,街亭侧面的山头阵地静悄悄。
突然,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地平线响起,打破了静谧。“冲啊!杀啊!”魏国城管排山倒海、气势如虹,向蜀军据守的高地发起了冲锋。
只见他们身手敏捷、兔起鹘落,迅速地向山顶猛扑上来。一路上,拳打小贩、脚踢菜农、踹翻三轮车、收缴地瓜炉,端的是神功盖世、宇宙无敌。凭着一腔热血于大无畏的斗争精神,天不怕地不怕,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山顶上,马谡正挥剑督战,眼见大魏国城管个个如狼似虎、骁勇异常,不由脸上变色,相顾左右道:“故老相传,城管不满万,满万不可战!今日观之,果然如此。街亭危矣!”
话音刚落,一名侦察兵慌里慌张跑过来,嚷道:“军座,大事不好,魏国城管部队的一个尖刀大队,已突击到我军最后一道防线,弟兄们顶不住啦!”
马谡满头大汗,翻出一本有一本书,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书上没说啊!”抬眼见部下都眼睁睁地盯着自己,只得强作镇定道:“大伙儿莫慌,我军营寨乃用坚木筑成,牢固得很,一定能守得住!”
“轰”的一声,一根木栅突然折断,一条彪形大汉冲到寨门前,双掌轮番重击大寨的木门,嘴里喊着:“嘿嚯、嘿嚯,般若掌、铁砂掌、八卦掌、如来神掌、降龙十八掌……”木门虽然牢固,在他掌力猛击之下,开始摇晃欲倒。彪形大汉身边的一个城管发自肺腑地赞道:“大队长好身手!”
那大队长狰狞一笑,道:“好说好说,俺干城管以前,在拆迁办工作,专拆钉子户,拆这么个破木寨,毛毛雨啦!”说着又是一记开碑手,寨门哪经得起如此神勇的重击,“呼”一下垮了。
蜀兵见营寨被攻破,军心大乱。城管大队长右手朝后一挥,喊道:“弟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城管们齐声呐喊:“乌拉……”如潮水般争先恐后狂冲入寨,所到之处,如虎入羊群,杀得蜀兵哭爹叫娘、自相践踏,四处溃散逃命。马谡禁止不在,书上有没教他如何对付城管,只得带着残兵拼死杀开一条血路,逃下山去。街亭就此失守。
城管特种部队从巳时发起进攻,不到午间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战斗。司马昭督率后军打扫战场,放眼遍地狼藉,板车摊档东倒西歪,水果、蔬菜、油条、各种小商品乱七八糟扔了一地。这是被城管席卷扫荡后的特有景象。司马昭不忍目睹,掩面道:“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父亲大人,您真不该使用终极兵器呀!”
司马懿仰天长叹,道:“不施霹雳手段,难显菩萨心肠。我也是以战止战,才迫不得已动用了城管部队啊!阿弥陀佛,老天爷,宽恕我吧!”
街亭一役,举世震惊。此战后,鉴于城管巨大的杀伤力与高强度的破坏力,魏蜀吴三国经过认真协商,一致通过并签订了《防止城管扩散条约》。朕也表示蜀汉政府向国际社会庄严承诺:绝不首先使用城管!
三十章
空城大战
且说相父自令马谡去守街亭后,不知怎的,心中总是七上八下,忐忑难安。这日晌午,忽然探马飞报:“马谡逃亡,司马懿已取了街亭,领大军朝斜谷杀来。”相父跌足捶胸,哀道:“大势去矣!”急忙分遣诸将,或设兵阻滞魏军、或修剑阁以备归路、或送三郡百姓皆入汉中。一时间诸将纷纷领命而去,相父身边只剩一班文官及老弱士卒。
相父分拨已定,自引一干文官,退去西城搬运粮草。忽然城外今鼓齐鸣、喊杀震天,司马懿率大军十五万,望西城蜂拥而来。众文官遥望尘土冲天,尽皆失色。相父微一沉吟,计上心头,传令将旌旗尽皆隐匿,大开四门,每一门用二十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余者不可擅动,如有妄行出入及高声喧哗者,斩!
不一时,司马昭率前锋营杀到城下,仰头见相父披鹤氅、戴纶巾,气定神闲,引二小童携瑶琴一张,于城楼前凭栏而坐,焚香操琴。司马昭犹疑徘徊,不敢进城,急派人飞报司马懿。
司马懿亲自拍马前来,昂首观察多时,忽然纵声大笑,戟指言道:“诸葛亮,你料我生平谨慎,必不犯险,所以故意摆下空城计,虚张声势,意图令我疑有伏兵,自动退去。然否?哈哈哈,汝之计已为吾识破矣。汝且听真,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是无用的。”
相父大奇,收指停琴,问道:“同样?亮今日初使空城计,仲达往昔在何处见识过?”
司马懿道:“千变万化,殊途同归。‘空城计’也不过一出心理战。你骂死王朗之后,我即命参谋部全力研究心理战诸般变化,心理战之攻防进退,已尽皆了然于胸。任你诈计百出,不能摇动我心旌半分。”
相父拍栏赞道:“仲达颖悟绝人,魏国文武虽多,却只有仲达配做我的对手。可惜你我是敌非友。若在天下太平时,我俩定是知交,一块儿品茗论道,指点江山,诚快慰平生也!”
司马懿黯然道:“孔明,你以为我不想吗……”
两人四目交投,互视良久,惺惺之意油然而生。
还是相父先缓过神来,轻咳一声,道:“既然仲达已识破我摆的是空城计,不妨与你说实话,吾身边武将俱已遣往他处,此城确无兵马防守,只余数千百姓。如是者,仲达敢进城否?”
司马懿眉头一皱,面上闪过一丝惧意,随即恢复如常。他捻须微笑道:“孔明,你又想诈我?既是空城,吾有何不敢?难不成是龙潭虎穴?”
相父道:“我劝仲达还是退兵为上,此城比龙潭虎穴更为凶险。进了此城,只怕要有来无回了。”
司马懿不语,手中宝剑一举,身后千军万马奔腾咆哮,气势汹汹杀入城中。相父低声对两名童子道:“A计划失败,执行B计划,行动代号‘楼市风暴’!”
两名童子点头会意,从怀中取出烟火,朝天施放。烟火腾腾,直冲云霄,在空中缤纷绽放,幻化出一个“焚”字。相父塵尾一挥,与两名童子没入城楼阴影中,消失不见。
司马昭统率前锋营冲在最前,司马懿自领中军随后跟进。进得城来,见城中阡陌交通,纵横交错,回首问一名参赞道:“可有携带此城地图?”参赞取出一张帛制地图,道:“大都督,地图早已备妥,所有房屋建筑、桥梁道路,均清清楚楚标注在上面,请大都督览阅。”司马懿道:“好极!”接过地图,翻身下马,属下诸将聚拢到他身边,听他吩咐。
司马懿细细浏览地图,道:“此城有三大要冲,西面一桥、东面一楼、北面一山,均关键所在。司马昭统前锋营夺取西桥,张郃统龙骧营占据东楼,吾自统中军压制北山。三面齐进,在城中心会合。如此一来,则全城尽在我军掌控之中矣!”
众将躬身领命,行了军礼,统兵分头行事。
先说司马昭率军向西,来夺河桥。起先还小心翼翼,缓缓而进,但一路行来,只见到少数百姓,并无士兵,司马昭笑道:“果然是座空城,吾何所惧哉!”遂催军疾进,迅速逼近河滩。正行间,忽然空气中飘来阵阵臭味,令人欲呕。司马昭以袖遮鼻,对一名裨将道:“你去看看,哪里来的恶臭?”裨将遵命而去。
过得片刻,裨将满脸青绿色,捂着肚子回报:“将军,不好了,前哨的弟兄们都中毒了……呕,呕……”言犹未了,整个人从马上滑落下来,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通猛吐。
司马昭被他的呕吐物一熏,也觉头昏脑涨,待裨将略微缓过劲来,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裨将吐得只剩半条命,勉强支撑道:“前,前面那条河,河里全是污染物,粪便、地沟油、死鱼、垃圾、漂得整条河都是。俺一辈子没见过那么脏,那么臭的河。前哨的弟兄们刚接近桥墩,就被臭河熏晕了。俺也被熏得七荤八素……”
司马昭叱道:“胡说!你看道路两旁的百姓,皆是从河岸边过来的,怎么个个神色如常,不见异状?”
裨将道:“那些百姓长期在污染严重的城市中生存,自然练就一副好身板,抵抗力超强!现今我军昏厥者甚多,如何处置,还请将军示下。”
司马昭道:“传令全军,撕下内裳衣角,紧紧绑在鼻端,使尽全力跑步过桥。待过桥后,迅速远离河滩,当可免河臭熏害。”裨将应声“是”,立即跑去传令。
过了一盏茶工夫,前方突然“轰”一声,裨将又气急败坏地奔回来,禀道:“将军,祸事啦,祸事啦。河桥塌了,我军将士死伤惨重!”司马昭骇道:“好端端的,桥怎么会塌?”裨将道:“末将抓到一名河工,此人在桥边探头探脑、鬼鬼崇崇,桥梁定是被他损毁。”司马昭道:“带上来。”
少顷河工带到,司马昭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毁塌桥梁,阻我王师进军!”河工连声叫屈,嚷道:“将军,冤枉啊!俺只是一个河工,刚才去桥边是想看看有无渡船可以过河,俺要到河对面的工地开工。哪知岸边的渡船已悉数被诸葛亮毁去,俺无法过河,所以在桥边徘徊。”司马昭皱眉道:“有桥不走,坐什么渡船?”河工道:“将军有所不知,那河桥修建时,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承包的工程,偷工减料,全城百姓都知道是‘豆腐渣’,所以无人敢走。您却命令大军跑步过桥,就好比几千根铁管捣在豆腐里,能不塌吗?”
司马昭僵立当场,低声自言自语道:“能用豆腐造桥,真是神奇的国度啊……”手一挥,让人放走河工。他思考片刻,吩咐裨将道:“立刻传令前锋营全部退回,远离河桥。派人给大都督报信,就说前锋营进军受阻,暂时止步,等待大都督新的指令。”
再说张郃统龙骧营去占东楼,那龙骧营清一色都是骑兵,人强马壮,趾高气扬。张郃又素来自负,全不把小小空城放在眼里。一彪人引缰纵马,恣意狂奔,好不威风。
正风驰电掣得痛快,跑在最前的骑兵猛地“吁吁”连声,急急勒住马缰。张郃问道:“何故停步?”一名骑兵指着前方三丈开外,道:“将军,你看。”
张郃手搭凉篷,放眼一望,不远处盖着一所简易木屋,木屋的小窗边坐着一个老学究,正在拨打算盘。木屋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