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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极品财俊-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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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一点。”玉姨娘见书生相公不再嘻笑,深情款款,一脸的心疼,虽然羞于开口,但还是低若蚊吟的说了出来,一阵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幸福,刹那间将她的人和心,都包裹在了其中。
林敬之又与玉姨娘轻语了几句,这才离开了房间,正巧杨威此时从外边归来,手里提着食盒,身后跟着一个妇女,和几个衣衫单薄,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环,见到他,杨威连忙弯腰施了一礼,“二爷,奴才去买了个厨娘,和几个小丫环,您看可有中意的?”
那名妇女三十上下,皮肤白嫩,面相较好,不像是吃过苦头的人,有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抱着她的胳膊,依偎在妇女的怀中,娇怯的抬头看了林敬之一眼,又将头埋了下去。
其余的几个小丫环身形削瘦,衣衫单薄,神情紧张,战战兢兢的,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出身,不过由于人牙子要卖她们,所以小脸都洗的干干净净。
林敬之还未开口说话,杨威突然板着脸道:“大胆,见到了主子,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给主子请安!”那名妇女搂着怀中的少女,盈盈跪了下来,不显半点慌乱,看的林敬之暗自奇怪,此女明显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流落到人牙子的手中?
剩下的几个小丫环,则慌乱的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林敬之见那名妇女怀中的女孩长相不错,就指着她道:“就让她伺候在玉儿的身边吧,其余的你自己按排。”
说罢,林敬之转过身刚待去另一间房屋洗漱,脚步一顿,又补了一句,“这些女娃娃还小,分配些洒扫烧水的活计就行了,另外,院子里的人,你们不许碰!”
听到这一句,那名妇女抬起头,双眼中升起了一抹感激。
“是!”杨威连忙应了下来。
林家暗卫们执行的任务通常都比较凶险,在活着的时候,自然都想要多多享受,林敬之可以不管他们吃喝嫖赌,但在自家的院子里,却不能容忍有女子被他们侵犯。
洗漱完毕,林敬之就提着食盒重又走回了小屋,刚刚推开屋门,就见已经穿好了衣衫的玉姨娘,正跪在床榻上,用剪刀将落红裁剪下来,见他也不敲门,就闯了进来,又羞的脸泛桃花。
林敬之倒是没有想到,出身绿林的玉姨娘,竟然也把落红看的如此重要,嘴角不自觉的就翘了起来,“玉儿,来,坐下吃饭。”
“嗯。”玉姨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待裁剪下来后,整整齐齐的叠好,收入怀中,贴身收藏。
待洗漱了一番后,就与林敬之对坐在小桌旁,一边吃饭,一边眉目传情。
吃过了饭,林敬之见时间差不多了,拒绝了玉姨娘也要跟去的意见,让她待在小院里好好休息一天,然后骑上马,与杨威径直奔向了城池,来到皇宫门口不远处,将马缰交到杨威的手中,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你不必守在这里,我如果出来的早,会去府上的玉器店里瞧瞧。”
“那奴才就去店铺里等您。”杨威应了一声。
掏出腰牌,给皇城门口的羽林军看了看,林敬之顺利的走了进去,不过他虽然昨天才来过一趟,但皇宫这么大,他哪里能记得住去御书房的路线?瞧着里边居然没个站岗的太监,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过没走多远,刚拐过一处走廊,突听前方传来一声娇斥,“呔,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凤驾!”
第三百二十六章 巧遇皇后
林敬之不记得去御书房的路线,正埋头前行,期望能碰到个太监或者宫女,也好问下路,却不想刚转过一个半圆形的拱门,就见前方行来一座金黄色,帐纱上绣有凤凰的香辇,香辇的前后方各有二三十名宫女,队伍拉的很长,架势十足。
有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少女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见拱门处冷不丁的窜出来一个青年男子,连忙娇声责斥。
“学子林敬之,受皇上召见,因不识得路,冲撞了娘娘,求娘娘开恩。”能在皇宫中摆出这么大阵势,并且可以在香辇上绣有金色凤凰的女子,除了皇太后,就只有皇后了,林敬之不晓得是哪一个,连忙跪下磕头,叫了一声娘娘。
不管是皇太后,还是皇后,或者贵妃,都可以叫一声娘娘。
那名红裙少女闻言,犹豫了一下,快步折身回到凤辇旁,小声汇报,由此可见,这个宫女并不是个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女子。
林敬之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观看,过了一会,听到脚步声渐走渐近,“林举人起来吧,皇后娘娘恕你无罪。”
皇后也有权管理诰命夫人呈上来的玉碟,所以林敬之到是不怎么惊讶皇后娘娘能猜出来他的身份。
红衣女子说罢,转身招了招手,叫过一名太监,“小方子你过来,一会带林举人去御书房面圣。”
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太监闻言连忙小跑过来,弯下腰,在刚刚起身站在一边的林敬之身后站定。
红衣女子说完对着林敬之点了点头,再次向前行去。
不一会,香辇来到了身前,一股浓郁的芳香便扑入了林敬之的鼻腔,他心中好奇这位大乾王朝的一国之母到底是何模样,就大着胆子偷偷瞄了一眼,却不想正好与皇后娘娘顺着帘缝望过来的眼神撞在了半空当中。
‘糟了,被发现了!’
额前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林敬之连忙将眼神避开,脑袋深深的垂下。
“林举人,请吧。”见皇后的香辇走远了,那名小太监一挥手中的拂尘,弯着腰,细声细语的说道。
听到小太监的话语,林敬之才重又抬起头来,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心中暗忖,这好奇心果然要不得。
皇后乃一国之母,身份高贵,她的容颜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尤其是男性,更要避讳,如果先前皇后恼他无礼,可以直接叫人砍了他的脑袋。
“公公请!”林敬之客气的抱拳回了一礼。
行走在过道上,小声询问了一番,林敬之才知道,原来先前通道中之所以没人站岗,是因为晓得皇后要出宫,都跑去跪在路旁见礼了。
当今皇后姓孟名雨菲,乃礼部尚书孟谦的小孙女。
‘传闻这位皇后贤淑明德,性格温婉,可依我看来,却与事实不符!’回忆起先前皇后凤眉斜挑,目光中不自觉得就会带着一丝凌厉的俏模样,林敬之暗自寻思,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这位皇后果真是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林敬之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刚散朝不久,正在用午膳,还未到来,书房内站着几个熟人,正是秦牧,庞羽,杜明,卢刚,还有白喻生。
“学子林敬之,见过几位大人。”因为林敬之是白身,没有任何官职,所以进来后,就赶紧给这几人施礼问安。
秦牧,庞羽,还有杜明与他不合,都是冷哼一声,别过脑袋,当作没有看到,卢刚生性刚正,颔首轻轻点了点头,只有白喻生微笑着走上前来,扶了一把,“几年前,本官就听闻流洲洛城出了个大才子,以十四之龄,就高中举人!
日后我们一起伺候在皇上身边,当要多多亲近亲近才是。”
林敬之连忙答道:“能得白大人赏识,是学子的荣幸。”
“哼!读了许多年的圣贤书,只因父母双亡,就发誓不踏入仕途,将忠君爱国之大义丢舍在了一边,如此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之人,算什么大才子!”秦牧一向自负才华古今少有,闻听白喻生抬举林敬之,不屑的往这边瞥了一眼。
“就是,依本官看来,不过是个慕恋双亲,长不大的稚子罢了!”庞羽抿了口茶,开口附和。
白喻生眼见林敬之眉头皱了起来,连忙拉着他坐在了另一边,这时卢刚突然一脸正色的开了口,“林举人的父母双亲,是因为担心林举人的科考成绩,才郁郁而终,为此,林举人心生愧疚,乃人之常情;虽然他发毒誓永不踏入仕途,的确是有些过了,但也不至于说他慕恋双亲,是个长不大的稚子!
还有,林举人能以十四之龄,就高中举人,说明他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俊杰。”
卢刚秉性耿直,不会因为谁与自己熟稔,就帮着谁说话,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白喻生闻言也是开口大赞,说林敬之此举,实乃是身为人子,重孝重情的表现。
杜明今年刚满二十岁,血气方刚,也是一方有名的才子,闻言不服气的说道:“本官十六岁考中举人,但自认文采不在林举人之下,不若我们现在就来依景作上几首诗,分个高低?”
“好啊,本官也想与林举人一较高下!”庞羽也开口附和。
秦牧更是狂士中的狂士,闻言挑畔的看向了林敬之。
“除了不考取功名,学子的誓言中也有提到不再吟诗作对,所以怕是不能应承各位大人了。”林敬之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
“哼!不敢就不敢,何必找借口推脱!”秦牧一甩衣袖。
“秦大人此言差矣!”卢刚再次开了口,说了句公道话,“人,无信而不立!林举人不答应你,只不过是不想违背誓言罢了。”
“你……”眼见卢刚继白喻生之后,也开口帮着林敬之说话,庞羽大为不满,不过他刚说出一字,就听御书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唱诺,“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人不敢再辩驳,连忙都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上好似有什么急事,快步走进御书房,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林敬之,脸露喜色,“众爱卿平身,林举人,你也起来。”
“谢皇上!”众人相继站起来立定。
此时皇上已然走到上位坐下,摆了摆手,示意秦枚等人也都落座,随后招来一名太监,命其将一张纸信递到了林敬之的手中,开口道:“林举人,你且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第三百二十七章 书房议事
林敬之从太监手中接过信纸扫了一眼,微微一愣,原来这纸上写着的正是他在听涛阁剽窃的那首《望庐山瀑布》。
“林举人,这首诗当真是你所作?”皇上先前走的甚急,口中发干,端起茶杯喝了口香茗,才急切的开口询问。
林敬之瞄了一眼跟着皇上一起走进来的全公公,答道:“回皇上,这首诗正是学子几个月前,去城外上香时,在一处叫听涛阁的地方,一时兴起,偶然所得。”
“哼!先前你还说什么发了毒誓,今生都不会再吟诗作对,原来只是存心糊弄我们!”秦牧闻言猛然站了起来,不满的喝道。
庞羽眼珠一转,也道:“该不会是林举人怕输的太惨,这才故意撒谎推脱吧!”
“林举人,先前本官还觉得你重信诺,守孝道,是个至情至性的青年俊杰,却没想你撒起谎来脸都不红一下,本官这次算是看走眼了!”卢刚用力一甩衣袖,板着脸背过了身子。
皇上不晓得几人闹了什么矛盾,脸现疑惑,“你们几个又闹什么矛盾了?”
白喻生看了眼一脸苦笑的林敬之,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给皇上解释了一番,皇上闻言哈哈一笑,口出惊语道:“秦爱卿,你们几个就别比了,林举人的文采,要高出你们一筹!”
“什么?”杜明闻言跳了起来,“还未比试过,皇上怎么就知道他的文采,高出微臣等人一筹?”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皇上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林敬之剽窃诗仙李白的七言绝句,按照特定的韵律,轻轻诵读了出来。
此诗一出,秦牧等人毕是震惊莫名,这首诗的词句文字虽然并不华丽,但胜在意境大气磅礴,只是了了数句,就将流水从数千尺高峰上飞泻而下的壮观景象,清晰的描绘在了人的脑海当中。
半晌之后,白喻生回过神来更是击节赞叹,“好一首妙诗,此诗足以流传千古了,只是不知林举人为这首诗取了个什么名字?”
听到白喻生询问,皇上也好奇的望了过来,全继给的他这份手抄稿,并没有诗名。
“皇上,这首诗是学子观看了听涛阁外的壮丽景象时,不自觉的有感而发,念出诗句,学子就已经愧疚破了自己的誓言,哪里还敢给诗取名字。”林敬之一脸自责,深深的弯下腰回道。
皇上却是摆了摆手,开口道:“如此好诗,岂能没有名字,林举人,要不你现在就想一个出来?”
‘扑通’,林敬之猛然跪在了地上,先磕了个响头,才答道:“学子已经犯了一次错,当引以为戒才是,如何能再犯第二次,求皇上收回成命!”
“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皇命!”秦牧见皇上闻言后脸色不愉,突然插言。
林敬之跪伏在地上,仍然不言不语,年轻皇上却是讶异的扫了秦牧一眼,若说违抗皇命,当是你这个秦大人违抗的次数最多吧,不过这个皇上深受古书中忠臣良将直言顶状圣君的典故影响,觉得越是胆大妄为,敢与他这个天子对着干的人,越是忠心耿耿,要不然秦牧等人也不会深受他的倚重。
“可惜,当真是可惜。”白喻生先摇头叹了两声,才弯腰道:“皇上,此诗残缺,未能有一个好的诗名,当真是令人惋惜,不过林举人有誓言在先,也不能强迫他做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微臣也请皇上收回成命。”
“好吧。”皇上见林敬之颇有骨气,反倒又欣赏了几分,虚扶了一把,示意他起身坐下,秦牧三人见皇上没有怪罪林敬之,个个心有不甘。
“皇上,今天朝中,可有大臣上奏要事?”卢刚似往常般,第一个开口询问正事。
皇上闻言突然兴致大减,摇头叹了口气,开口道:“今天兵部上了份折子,说是北方突刺人那边又有了动静。”
“哦?那兵部尚书刘霍刘大人,如何看待此事?”卢刚又问。
闻听边关以北的突刺人又要敛聚部落来袭,书房内众人皆是心中一惊,自北方爆发了大面积的蝗灾以后,大乾王朝损伤了元气,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刘爱卿建议死守边关,不叫突刺人踏入雷池一步,但前提条件是粮食,以及过冬的物资一定要供应充足。”皇上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现在国库空虚无银,他拿什么去购买那么多的粮食,和十几万军士过冬所需的棉衣棉被。
一想到边关的将士们直到现在仍然身穿单衣,与突刺人对峙,皇上也疼惜他们,但实在是苦无办法。
听到皇上又为银子发愁,秦牧三人皆是狠狠的扫了林敬之一眼。
林敬之低下头,当作没有看到。
又叹了口气,皇上的龙颜突然板了下来,“国库无银,朕就够心烦的了,最可气的,则是朝中那些个文臣,竟然要朕派遣使者与突刺人讲和,并说可以答应给对方提供些粮食物资,以彰显我大朝王朝的仁善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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