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弊主-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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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亲贵,损失是难免的,就看损失的大小了。
方苞却是忧心忡忡的说道:“李堂、张堂虽然颇有远见,但若爷眼睛只盯着皇位,怕是会听不进任何意见。”
“谋事人,成事天。”胤祯苦笑道:“咱们也是人事而已,早点休息,明日便知结果。”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繁华富庶,景色优美,园林是一绝,四阿哥胤禛一行前往广东推行‘摊丁入亩’途经杭州,因为不是急务,自然要借此机会停留几日以游览一番。
胤禛虽然冷峻,却并非不解人情,他素知邬思道对杭州情有独钟,到了杭州,自然是刻意多停留了几日,一众随行钦差自然是欢喜不,可着劲的游玩观赏,即便是不近人情的‘官屠’赵申乔,亦是日日微服出去游玩。
这一日,邬思道正携带着春儿西湖荡舟,却被胤禛的护卫匆匆叫了回去。邬思道乘着小轿一路寻思,估摸着是出了大事,应该与‘摊丁入亩’无关,这事不是急务,想来应该是朝廷出了大事。
回到集芳园,进入胤禛书房,便见胤禛背着手房急走,邬思道顿觉事情严重,见他回来,胤禛不待他见礼,便道:“刚刚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天津地震,海军乘乱炮击皇上,城墙倒塌,皇上和老十四落水,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短短几句话,邬思道听的出了一身冷汗,海军造反!十四爷为何要此时造反?又为何与皇上一同下落不明?他知道飞鸽传书,不可能详细说明,只得皱着眉头苦苦思,到底是何原因?
胤禛也不搅他,自坐了回去,凝神琢磨如何应对,他身杭州,即便是八里加急赶回京城也要五天时间,康熙落水!落入护城河?那又怎会下落不知,生死不明?难道是冲进了海河?康熙可不会游泳,那岂不是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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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太子进京
第311章太子进京
想到康熙可能已经驾崩,胤禛登时一阵焦急,就算他五天时间赶到京城,又能如何?他现是一介孤臣,手上既无兵,又无朝臣宗亲支持,难不成赶回去恭贺君登基?
邬思道瞥了一眼心神不宁的胤禛,沉声道:“四爷无须焦虑,纵使皇上驾崩,诸皇子争夺皇位,亦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见分晓的。”
“眼下有实力争夺皇位的就只太子、老三、老八。”胤禛皱着眉头道:“老三优柔寡断,遇事瞻前顾后,难以成事,但太子和老八两人,皆是杀伐果断,决断明快之辈,只怕用不了几日,便能分出高低。”
“未必。”邬思道从容说道:“太子目前已无实力,八爷手向无兵权,未有军队支持,难以成事,而且,争夺皇位的,应该还要加上十四爷。”
“老十四?”胤禛诧异的道:“老十四与皇上落水,下落不知,生死不明,何以有份争皇位?况且,海军炮击皇上,实属大逆不道,其早已恶名昭彰,即便安然无恙,亦无可能再争夺皇位。”
“四爷不妨静心想想,十四爷既然是与皇上一同落水,那他应该就皇上身边,海军演习,十四爷于理也应该皇上身边,炮击皇上,十四爷岂不是同处险境?”邬思道侃侃说道:“由此可知,海军叛乱,另有人主使,皇上遭遇炮击前,墙塌落水于后,仍是生死未明,则炮击应该未命,墙塌落水,应该是护城河,然护城河能有多大,何以会下落不明?
天津护城河与海河相连,四爷应该知道,,思道揣测,地崩导致护城河与海河贯通,皇上与十四爷应是被卷入海河,方才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皇上是否善泳,思道不知,但十四爷上海训练海军,淘汰了不少宗室子弟,其主要一条,便是不善泳,正人先正己,十四爷自身必然善泳。
海河河道宽阔,水流不算湍急,十四爷既是善泳,必然无恙,海军又有重兵天津,此种情形下,十四爷岂有不争皇位之理?如此,则形成太子、八爷、十四爷三方交织之势,短期势难分出胜负。”
胤禛听的暗自点头,若是三方相争,京城必然大乱,赶回京城,多少还有一丝混水摸鱼的机会,他虽然无兵无人,但却有‘粘杆处’,情形越乱,‘粘杆处’就越能挥作用。
“四爷可是欲赶回京城?”邬思道呷了口茶,沉声问道。
胤禛点头道:“目前形势复杂,情况不明,若是皇上驾崩,多年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不论有无机会,我都要回京去试试,否则,一旦有变,将抱憾终生。”
“是该回京,即便担些风险也是值得。邬思道点了点头,道:“不过好先隐藏形迹,另外,也必须妥善安排好,留条退路,万一皇上生还,也不至于被动。”
胤禛登时就冷静下来,康熙的死讯没有被证实,确实该预留退路,小心无大过,瞅了邬思道一眼,他才道:“先生有何建议?”
邬思道沉吟着道:“先,同行的钦差必须先打去广东,指定二府着他们先丈量土地。其次,飞鸽传书的秘密不能泄露,万一皇上生还,这事,四爷无法解释清楚。
另外,还须防着十四爷与八爷联手打压太子,那样的话,会很快分出胜负,四爷即便及时赶回京城,亦无用武之地。思道琢磨,皇上若然无恙,则必是被十四爷救起,海军的可能很大。
四爷不妨着人京城散布皇上无恙,被十四爷挟持海军的消息,如此,既可打压太子,又能孤立十四爷,不仅可以收到疑兵之效,亦可以使京城为混乱,至少能够拖延时日。”
又是谣言!胤禛不由暗笑,邬思道对散播谣言可谓是情有独钟,不过,这法子确实不错,老十四挟持皇上的谣言一旦传出,老八是断然不会与之联手的,而老八与太子又不共戴天,不可能联手,如此,三方只能各自为战,而且,这谣言对太子的打击也不小,康熙还活着,太子想以皇太子身份登基,亦会有很大的阻力。
“此法子甚好。”胤禛点了点头,稍稍沉吟才道:“我快马赶回京城,先生则乘坐马车随后,一路换马匹,我会着人准备好。”
朝阳门是交通要道,素来繁华,每日进出的车马不计其数,但自昨日封闭城门之后,便冷清下来。一大早,接班的骁骑营马甲五满就赶来交接,却是只见骁骑营的门军,昨日来势汹汹,戒备森严的步军营军士一个也不曾见到,他不由诧异的问道:“步军营的那些龟儿子呢?咋一个人影都不见?”
“天刚亮就撤了,鬼知道什么原因。”交班的马长生轻声埋怨道:“真他娘的霉,五天才轮上一个班,就这么糟蹋了。”
骁骑营门军每个城门都是各旗分派三十人,另外还有步军衙门的巡捕营军士,一个城门足有数人,五天才能轮到城门值卫一班,而城门值卫是油水足的,一个班下来,随便都能分到一两银子,封闭城门,马长生自然是损失不小。
五满亦是深有同感,不过,他倒是看的开,含笑道:“瞧这架势,怕是要乱上一段时日,霉的可不止你一个。”
“哎。”马长生长叹一口气道:“我还指望这银子还债呢,娘的,这利钱又该往上滚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扭头望去,却见骁骑营城门校尉富安宁快马急驰而来,一直到二人跟前,才一勒马缰,大声吆喝道:“开城门!将城门打开!”
一听开城门,一众门军立时就来了精神,登时就扬声呼喝,立时就听的绞盘声响,千斤闸被缓缓绞了起来。
五满上前殷勤的挽住马缰,笑着问道:“富大人,步军营的人怎生连夜撤了?”
“别跟我提那群混蛋。”富安宁没好气的说道:“那群没卵子的丢下我们跑了。”
跑了?五满一楞,昨日都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怎得今日就不声不响的跑了?这又不是外敌入侵,有必要弃城而逃?几个阿哥争皇位难不成还要交战?想到这里,他大为紧张,担忧的问道:“咱们不会有事?”
富安宁不屑的说道:“屁的个事,不就是太子爷领兵回京,谁当皇帝也要人守城门不是?叫大伙都打起精神,恭迎太子回京。”
朝阳门冷清无比,与之相对的阜成门却是拥挤不堪,随着太子胤礽挟持群臣宗亲,率领一万大军今日回京的消息传开,一众与八党、十四党交从过密的宗室亲贵,大小官员都纷纷携带家眷、子弟跟大队兵马后面缓缓的自阜成门而出,或去丰台,或去乡下躲避。
大多数被挟持的群臣宗亲府上,仅仅只是送出了一、二个优异子弟以防不测,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若是举家出城,必然惹怒太子,那反倒是害了亲人的性命。不少立的,未介入党争的官员和宗室,倒也不担心,安心的留了下来。
眼见大队的兵马缓缓开出城去,京城内外的姓倒是大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放下心来,只要不城里开战,谁当皇帝都好,那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辰时四刻,太子前锋,护军营营总冯长贵率领三千护军营士卒便抵达朝阳门,见到城门大开,却是颇为诧异,命小队人马进城试探之后,确信没有埋伏,才命人接管城楼、箭楼等防卫要地,一边谴人回去报信,一边整队入城。
隆科多居然弃城而去,太子胤礽闻报,不由大为意外,此人显然不是老八的人,又不欲投靠自己,他难道是老十四的人?想到自己下令封锁了天津到京城的消息,老十四率三千海军径奔京城而来的消息可能没有传到京城,他不由一阵释然。
隆科多若真是老十四的人,有此举动倒不足为奇,只是没料到,老十四竟然暗与隆科多勾结上了,难怪他带着三千海军就敢来抢皇位,原来,还布有暗子,可惜他计差一筹,没算到自己封锁了天津到京城的消息。
想到这里,胤礽暗自得意,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了京城,行到崇门,护军营营总冯长贵便前来禀报,“禀太子爷,步军营及巡捕三营已经全部撤离京城,京城内外七,十座城门目前仅有骁骑营四千门军看守,还请太子爷示下,是否换防?”
胤礽略微沉吟,才道:“去步军统领衙门再议。”
签押房,众人行礼落座之后,胤礽扫了众人一眼,才道:“目前京城是何局面?”
冯长贵躬身道:“回皇太子,京师内外两城,除了骁骑营四千门军以及驻守畅春园的内务府三旗四千兵马,再无其它兵力。”
领侍卫内大臣绰尔济亦躬身道:“皇城四门,紫禁城四门亦仅剩四千人马,其三千是内务府三旗兵马,剩余一千是蓝翎侍卫、宗室侍卫及侍卫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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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窘困局面
第312章窘困局面
闻听二人汇报,胤礽的脸色立时就阴沉下来,本太子就如此不得人心?整个京城就只剩下了一万二千兵马!再加上自天津带回的,一共才二万四千兵马,既要守护紫禁城、皇城,畅春园,又要守护京城内外十座城门,实是有些捉襟见肘。
正自沉吟,他的身一等护卫安泰又接着道:“禀主子,后宫一众品级稍高的嫔妃都已移到畅春园。”
胤礽闻言,不觉眉头一皱,这是防备他秽乱后宫?老五、老他们想的可真是周到,稍稍沉吟,他才问道:“老五、老、京留守的一众官员何?”
安泰忙躬身道:“回主子,这些人皆随步军营去了丰台大营。”
胤礽微微点了点头,这种情形倒他的意料之,他手握着众多的大臣、宗亲,多几个,少几个,他也不乎,思忖片刻,他才道:“虽然轻而易举进了京城,但想要牢牢掌控京城,还需诸位多费点心神。自现起,紫禁城防卫由安泰接管,皇城的防卫由绰尔济负责,护军营营总冯长贵署门提督,调拨一万兵马于你,务必将内外七,十座城门牢牢守住,人手不足,京城就地招兵,八旗子弟,经海军几番征召,已经所剩不多,不须局限,不分满、汉、蒙,只要符合条件,有愿意应召的,一律召收。”
三人齐齐躬身领命,绰尔济抬起身,又说道:“随同大军一起回京的官员、宗亲,如何安置,还请太子示下。”
“皇城西安门找地方将他们安置下来。一众子弟仆从,谴返回府。”胤礽沉吟着道:“另外,马上派人接手各大仓库,尤其是武备库和粮仓,还有,马上去刑部大牢、辛者库将齐世武、托合齐、鄂缮、耿额、迓图、悟礼等人带来见我。”
几人领命离开,胤礽却未动,皇城、皇宫,不清理整顿,还不如此地安全,既然已经掌控了京城,他倒是不急着进宫,目前,他迫切需要的是人手,待一众心腹出来,立时就能召集旧部,不愁没有兵马。
丰台大营是京畿大,地位高的军营,占地广阔,营房众多,虽然一下涌进来三万人马,却仍是丝毫不见混乱拥挤,各营驻地皆是井然有序。
军大帐内,八阿哥胤禩、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裕亲王保泰、顺承郡王布穆巴、贝勒满都护、鄂伦岱、马齐、萧永藻、何焯等八党骨干济济一堂。
太子胤礽进京后的举动随时有探子以各种方式源源不断传来,看到太子派人去刑部大牢的情报,八阿哥胤禩心里不由一沉,抬头望向萧永藻道:“太子原来那些党羽,你们可曾防范?”
“八爷放心,所有的太子一系党羽,皆处理干净。”萧永藻含笑回道:“京城兵力众者为内务府三旗七千余人,这些人马除了内务府总管赫奕,谁也调不动,赫奕性情澹泊,从不介入党争,素来受皇上倚重,太子一时间奈何不了他,八爷可安心。”
胤禩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太子无人可用,无兵可派,看他京城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如何解救被挟持的群臣宗亲,众人一时间都想不出妥善的法子来,这让他颇为焦虑,看来,只能是等老十四来了再做商议。
见众人皆是默不做声,十阿哥胤誐挑起话头道:“太子可谓是众叛亲离,再加八哥和十四弟联手,基本是没有任何指望,问题是,解决了太子,咱们又该如何处理与老十四的关系?”
座的都是人精,这个问题,岂能没想过,马齐接着就道:“太子虽然性情暴戾,却久居上位,深悉权谋之道,十爷不可小觑,目前皇上下落不明,太子名份极有号召力,官场永远不缺投机取巧、见风使舵者,再拖延两、三日,仍无皇上消息传来,不知道有多少官员会倒向太子,太子一旦登基,这胜负可就难以预料。”
裕亲王保泰皱着眉头道:“皇上具体是何情形,十四爷一到,应该就能大白于天下。”
“这倒是不好说。”布穆巴接着道:“皇上若是驾崩,十四爷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