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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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魏大人已经药石难医,还搞什么无机的冲喜!本就是无用功,皇上怎么还会同意?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提议的,我非得想法儿扒了他的皮不可。”房遗爱咬牙说道。
因着房遗直的作为,何止是房遗爱觉得有些对不住萧婷婷,就连房玄龄,心中对萧婷婷也是存了愧疚之情。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看着萧婷婷陷入如此的境地。只是,唉,皇权大如天,皇命难违啊!
晚饭摆好后,房玄龄和房遗爱跟着大家一起落座之后,房夫人扫了一圈在坐的人,问向房遗爱道,“公主怎么还没带着珏儿回来?公主跟你说过,她要和珏儿在萧府用过饭才回么?”
房遗爱飞快地看了眼房玄龄,表情自然的挑了挑眉,带着笑,说道,“这道没提前说,说不定珏儿和蝶舞正玩在兴头上,大嫂将她们留在了萧府用膳也不一定。”
房夫人看了眼房遗爱,倒也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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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四章 半师】
'正文 第五零四章 半师'
知道萧婷婷即将嫁入魏府的事情瞒不住,在吃过饭之后,闲谈了一会儿,等孩子们被带去一边玩之后,房遗爱和房玄龄两人才尽量委婉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因为宝儿和房珏锦麒锦麟一起去虞府读书,所以,牛赛花便被房夫人留在房府用完膳,吃饭之后再让牛赛花和宝儿一起回家。
听到房遗爱所说之事,牛赛花比较吃惊,和房夫人相视一眼,来回看着房遗爱和房玄龄,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多的太医都就不好,冲喜就能冲好?皇上怎么会信这样的话?”
“再说了,他们事先合过大嫂和魏叔玉的八字吗?怎么就断定大嫂嫁过去,就一定能够冲喜,而不是……”牛赛花说道。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属不定萧大人只是带着那位公公,去了别的地方传旨而已,兴许跟赐婚没有关系呢?”房夫人也出声反驳道,总之,就是不相信萧婷婷会被嫁去,行冲喜这种事情!
房玄龄一想,也是啊,就连当初给青娘和晋王,还有遗爱和高阳公主赐婚时,也都是先让钦天监合了八字之后,皇上才下得旨意。
这次即便是事情紧急,以皇上如此观注魏征的情况来看,怎么也的先合了八字,两人的八字相合,跟魏征的八字不相冲,皇上才会下旨才对。
想着,房玄龄也带着疑惑,看向了房遗爱。
“是与不是,等淑儿待会儿回来之后,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房遗爱虽然不信什么八字不八字的,不过既然这会儿的人流行这个,倒也无话反驳。不过,若是皇上真的有心让萧婷婷嫁过去的话,钦天监的人批八字的时候,难不成还能逆了皇上的意思?。
一直等。等到锦麒锦麟和宝儿三个孩子都上床睡了,眼看着就到了宵禁的时候,淑儿才面色不好的回了房府。房珏被萧婷婷留下,并未和淑儿一同回来。
“我到萧府的时候。大嫂已经接了赐婚的圣旨,跟着宣旨太监去的尚衣局小宫女,正拿着尺子给大嫂量尺寸呢。”淑儿落座之后,看了眼在座的众人,说道。
“皇上昨天才去的魏府,今天就下旨赐婚?大嫂的八字合过了?”牛赛花掩不住吃惊的问道。
“我也问了,小林子说。早前大嫂跟大哥成亲时合的八字,钦天监还留着存底。”淑儿说道,“昨儿个父皇从魏大人那里回来,就带回了魏叔玉的八字,让人悄默声的送去了钦天监,今儿中午给的回话,说是相宜。”
一般合完八字,钦天监的人都会将八字退还或是封存。轻易不会再动别人的八字。这次,钦天监在没有萧禹父女应允的情况下,翻找出萧婷婷的八字。显然是不合规矩。
在座的人也都知道,却也莫可奈何,谁让人家有皇上的授意在呢,不合规矩的翻找存底,却也是奉旨行事,怪不到他们的头上去。
“婷婷怎么样?”静默过后,房夫人担心的问道。
“大嫂情绪还好,就是,”淑儿顿了一下,回想到自己见到萧婷婷时的样子。脸上带着怜色,说道,“就是平静的让人心疼。”
平静?听这话,就知道萧婷婷是打算认命的嫁过去了。
房家的人默然。
“婚期定在何时?”房玄龄问道,毕竟听房遗爱的话音,魏征的日子所剩不多了。
“这月二十六。”淑儿道。
“这么急?明天就是十五上元节了!这还有……”房夫人惊呼道。话说的一半。就收了声,既然是冲喜,这日子当然是赶着越快越好了。
“魏大人的情况还能撑多长时间?别婷婷一嫁过去,他就……,那婷婷这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房夫人忧心难按,问向房遗爱,道。
“若是细心的照料,药食都能跟上的话,魏大人又能调整好心情的话,撑个一两个月,应该不算太难。”房遗爱说道。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一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短。
嫁过去就要伺候卧病的公公,这且不说,就怕到时候魏征离世之后,闲的没事儿的人在说些难听的闲话,到时候,萧婷婷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之前因为房遗直的事情,即便有房府的人护着萧婷婷,私下里还是有人指责萧婷婷不贤,不然,何以在京城时,一个温文如玉的公子哥儿,出仕在外之后,就变得如此的胆大包天,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谁能说她这么一个掌管后院,做妻子的人会没有一点儿的错处?
既然有了房遗直的事情在前,难保没事找事儿的人不会再把魏征的死因,胡搬乱套的盖在萧婷婷身上,指责她命中带煞。
魏夫人就算是知道魏征是大限已到才离世,可三人成虎,难保说的人多了,不会让魏夫人下意思的将过错推到萧婷婷身上,拿萧婷婷来宣泄丧夫之痛。
这如此的话,将来萧婷婷想要平静安顺的过完下半辈子,怕是,很难。
“大嫂本打算让我一块儿带着蝶舞和珏儿回来,只是蝶舞一直是大嫂带着的,根本离不开大嫂。大嫂将珏儿留下,好好说说话,看看能不能让珏儿明天将蝶舞一块儿哄回来。”淑儿说道。
之前和离的约定,房家的嫡长孙房珏留在房府,庶女蝶舞跟着萧婷婷,好歹对萧婷婷来说也算是个安慰。
现在,萧婷婷要奉旨再嫁,也知道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是什么,怕蝶舞跟在她身边受罪,就想将孩子送回房家,怎么说,蝶舞也是房家的血脉,不怕房家人会不善待她。
“之前大嫂带着珏儿回老家,不方便带着蝶舞,蝶舞闹成了什么样子,大嫂回来后,小脸上才算有些生气,更是拽着大嫂寸步不离,想让那孩子离了大嫂身边,怕是,难。”房遗爱摇头说道。
“让蝶舞留在婷婷身边吧,这样,将来你们也好有理由常去魏府看看婷婷那孩子,若是她们母女过的顾好,咱们也能及时知道,多少还可以帮上点儿忙。”沉默良久的房玄龄,张口说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房夫人点头认同。
家长发话,房遗爱等小辈,也就没了再说话的余地了。
也是,一旦萧婷婷再嫁的话,就跟他们房家没了什么关系,想要去魏府看望萧婷婷,更加比不上萧府来的便利些,要见也得有妥帖的借口,这借口也只能是小小的蝶舞了。
第二天一早,萧婷婷就打发萧府的马车,将还在睡梦中的蝶舞和房珏,双双送回了房家。
确如房家人所料,醒来找不到萧婷婷,蝶舞如何都不肯止住哭声,就连知事的房珏,也在一旁不停地抹泪。
没办法,房夫人亲自坐车将蝶舞送回萧婷婷身边,忍着萧炫母子的冷嘲热讽和白眼,早佛堂拉着萧婷婷说了半天体己的话,这才不舍的跟萧夫人、萧皇后和萧婷婷三人告辞回府。
在房夫人坐马车送走蝶舞之后,房遗爱开导了房珏一阵子,让锦麒锦麟和宝儿好好的陪着房珏,又让下人看仔细了,免得出事。
房遗爱自己骑马去了魏府。
在魏府门前的街上,正好遇上才挤兑完房夫人的萧炫。
房遗爱无视了萧炫带刺的眼神,直接朝魏府守门的人吩咐道,“将你们少爷叫出来,我找他有事儿。”
“哼,亲疏有别,既然我妹妹要给他议亲,怎么着他魏叔玉也的先来见过我这个大舅哥才是。快去叫人出来!”萧炫刺完房遗爱,朝魏府的门房历喝道。
“呵,你既然懂得亲疏有别,那也应该懂得长幼有序咯。”房遗爱右腿架在马鞍上,拿着马鞭的右手支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手里的马鞭,身姿不正的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萧炫,并不动怒,乐呵呵的说道。
魏府的门房,看了看堵在魏府门口,互看不顺眼的两位驸马爷,感觉自家老爷重病,现在这两位驸马爷,是自家少爷根本就惹不起的。不由缩了缩脖子,朝门房里躲了躲,只希望战火别蔓延到自个儿这个小虾米身上,同时也为两位驸马爷的目标,自家少爷祈福,别让自家少爷被欺负的太狠。
听了房遗爱的话,萧炫怪异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嗤笑一声,轻蔑地冷哼。
“嗯,想了以你爹的学识,应该教过你懂得长幼有序尊师重道了。姑且当你知道。”房遗爱很大方的说道,“你可知,于魏叔玉而言,在下也算是他的半师,师傅的辈分总比你这个平辈高上一些吧?”
“你?半师?你算哪门子的半师?顶多指点了些科举文章而已。”萧炫呲之以鼻的说道。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好歹我与他有指点之恩,半师自然当的。就是不知道萧驸马你,除了即将转正为魏叔玉的大舅哥这一身份外,与魏叔玉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房遗爱不恼不怒的看着萧炫,好心的求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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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五章 急吗?】
'正文 第五零五章 急吗?'
怕影响了魏征的营养补充,影响了病情的调养,早上太医们都是让他在早饭后半个时辰吃药,免得伤了胃口,虽然病中他的胃口一直也不怎么地。
下人来禀报房遗爱和萧炫在门外点名要魏叔玉出去的时候,魏夫人和魏叔玉正细心的服侍魏征服药。
听说房遗爱来要见魏叔玉,魏征灰败的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笑容,好似房遗爱来临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
至于说到萧炫的时候,魏征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未有半点儿多余的表情。
“老爷?”见魏征因为听到房遗爱到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闭眼喘息了两下,魏夫人秀眉微蹙,面上忧色难掩的说道。
魏征身子稍微挪动了一下,魏叔玉上前帮魏征调整了一下背后靠着的被子的高度,让魏征躺的能够更加舒服一些,小心的窥视着魏征的神情,并未插话,静等着父亲的接下来的安排。
调整还舒适的姿势,魏征睁开双眼,眼神依旧精明,目光平静的看向担忧的魏夫人,很想伸手去拍拍夫人的手,给与安慰,只因身子太虚,伸不出几分力气来,最后便作罢了。
“叔玉,出去不要隐瞒,将事情如实的跟房驸马说就是,无需有任何隐瞒,我想房驸马自然能够明了其中的用意。”魏征丝毫不担心的说道。
“是的,爹。”魏叔玉好孩子的应下,让后想到父亲的吩咐好像还差一个人,习惯性的张口问道,“那萧驸马呢?”
魏征像是精神不济一般闭了下眼睛,掩住了眼里的失望之色,无声的叹口气,重新张开双眸,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说道。“房驸马满意了,萧驸马那里自是毋须多言,你只需站在房驸马身旁,看他神色行事就是。”
“哦。呃?可他是才是婷婷的兄长啊?”应声之后,一想不对,魏叔玉忍不住问道。
魏征看向魏叔玉的目光,说不出的担忧和牵挂,张了张嘴,想到自己不久人世,有些事情儿子必须自己去面对。并不能向科举课业一样,什么不懂都要自己来事事解答,而自己也不可能再庇护他多长时间了,只希望自己的安排有用。
魏家,将来还要靠儿子来支撑。他也已经出仕了,自己的问题也该好好的自己做主处理。儿子,必须要学会自己去思考解决问题。
思及此,魏征微张的双唇又无言的闭上了。双眼也疲累的闭上了,摆明了一副精神不济,不想多谈的样子。
魏叔玉一怔。看看闭眼假寐的魏征,看看面色担忧的母亲,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在他的生命里,可能因为性子使然,喜爱的只有诗书字画,与诗书字画相关的东西,或许他有自己的主见。
可生活上,他却并不在意,条件好也罢,歹也罢。只要能让他吃饱穿暖,有他的书读,别的尽可不放在心上,习惯让父母来安排。
至于参加科考,一来,是魏征和魏夫人的期望。二来,也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学识水平到底在什么档次上,并非真心想要出仕做官。
两次科考,第一次没考中固然有身体的原因,心里不适应也占了不少的成分。第二次,完全是在魏征的大甩手下,又有太子殿下的叮嘱,才被房遗爱一手操持准本的,让他得以顺利安心的科考,侥幸得中了二甲。
因为往年认命的惯例,二甲的人大部分都要被外方到各地出任县令等基层职务,这让他心中忐忑了不少,怕应酬怕累赘,更怕自己干不好,会祸及普通百姓。
早前房遗爱跟他说过,大唐能有现在的繁荣之象,固然有朝堂上的清政惠民之策的下达,归根结底,必不可少的还是下头各地县具体执行政令之人的认真努力必不可分。
跟百姓最为接近,或者说百姓们最常见到,也最有可能接触到的大唐官吏,也就是各地县的父母官—一县之令了。
县令之职看似微不足道,一旦操作不好,不但会祸及百姓,就连朝堂都有可能会受到波及。
县令的重责,并不比一国之相来的轻如许!
好在,忐忑到皇上西征得胜回朝,知道自己出任弘文馆直学士的时候,魏叔玉真正的松了口气。
只是整日里辅助弘文馆的教学,整理下书籍文案,就连平日交流也不过是些文人墨客的风雅之谈,这些倒是魏叔玉能够应付得来的。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性子,魏征和魏夫人显然心里明镜。
瞧了眼魏征闭眼假寐的样子,魏夫人朝略显无措的儿子轻轻摇了摇头,让他先出去安抚两位堵在门口的驸马去。
来回看看魏征和魏夫人,魏叔玉张了张嘴,顾及到魏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