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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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意外听说芸娘姓孙,而且是药王孙思邈的小女儿,而且小时候还跟着药王学习了好几年医术后,杜元便在打铁和练功之余,厚着脸皮缠着芸娘说也要学医,芸娘被他缠的没法,开始时只当他是一时兴起,便开始敷衍的教他医术,等到现这孩子很有学医的天赋,(废话,这厮好歹也是中医药大学学了八年后毕业的正规硕士研究生啊!)便很认真的倾囊而授,而且每每在杜元的奇思妙想之下,自己的医术也有了长足的长进,这让芸娘欣喜不已,遂更加疼爱杜元。
一家三口便在这种其乐融融,鸡飞狗跳(杜元这厮吗,每每挑战冯铁匠的底线后,被冯铁匠拿着扫把追赶的上串下跳,这也成了大安坊,永安渠旁边的一道亮丽风景。)中,快快乐乐的过了三年,转眼就到了贞观三年腊月。
至于三年前,因为房家老二的失踪,闹得京城鸡飞狗跳,房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房相爷直接被还愿回来的房夫人卢氏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赶进了书房睡觉,而身怀六甲的房卢氏更是被弄得气急交加的早产下一个,夫妻俩期盼已久的,娇弱的女婴。
唐太宗李二陛下很是适当的找时间责备了一下自己宠爱的四儿子李泰,然后对房相爷表示了一下歉意,并下令京兆伊加派人手查找房二的下落,长孙皇后也去了一趟房家表示了领导的关切和慰问。
当然,这一切似乎都和杜元没有关系了,这丫的一直躲在冯铁匠家里,忍了好几个月没出门,直到过完年,第二年的四月份,春暖花开后才剪了短出门露头。
对于杜元的这种鸵鸟式做法,冯铁匠和芸娘自行解释为,曾经受过家破人亡的打击,所以这孩子才会这般的恋家,不肯出门。后来见杜元能够跟周围邻居的孩子玩到一块去(这其实是为了不让两人担心,杜元才勉为其难的帮街坊邻居家看孩子,当然也有着拿那些个孩子来娱乐自己的意思在里边,当然,咳咳,这是不能说的。没办法,古代的娱乐项目太少了,只能自己找乐子。),夫妇两人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对此,杜元自然是乐于相见的,只是每每听到坊间传闻说房夫人卢氏如何如何的时候,再摸着怀里刻着俊字的羊脂白玉佩,杜元不由的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卢氏生出一股歉意来,直到后来听说卢氏又诞下一个健康的麟儿,杜元这才松了口气。
坊间的人看到杜元跟冯铁匠一样,光着膀子打铁的样子,看着他那人高马大,膀粗腰圆的样子,才九岁的孩子,倒是有着十二三岁孩子的身架,这倒是看上去有四分像冯铁匠的样子,邻里间也都相信了杜元是冯铁匠夫妇失散多年后又重新找回的儿子这一说法。
看到杜元有礼而又孝顺的样子,大伙儿都羡慕的夸冯铁匠和芸娘有福,生了个好儿子。对此,一家三口只是笑笑便默认了。
这一日,天气干冷干冷的,半晌午吃过饭后,冯铁匠打杜元去给安化门外不远处的村子送货,隔壁邻居6裁缝家的小儿子狗蛋,和杜元现在年龄差不多大的一小屁孩,也吵着闹着要跟杜元一起去。
一是因为拗不过狗蛋的缠劲,二是自己也想路上有个解闷的,杜元便点头答应了。在冯铁匠和芸娘的叮嘱声中,杜元遂挑着一副小扁担,领着狗蛋有说有笑的出了安化门往南走去。
因为快过年了,铁匠铺子里没什么活计,杜元就领着狗蛋在野地里玩了很大一会子,成功的逮了三只肥兔子,绑结实扔进扁担前头的框里,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走到安化门的时候,就见6裁缝面色焦急的不停来回踱步,还不时的抬头张望。
不同于狗蛋的没心没肺有眼无珠,杜元远远看到6裁缝的样子,心下有些奇怪,便拉着狗蛋紧走两步,来到6裁缝身前,想要问个究竟。
谁知,还没等杜元张嘴,6裁缝就立刻慌张的扯过狗蛋,满脸惶恐,目光闪烁的朝杜元说道,“小元子,你也别怪6叔,6叔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家人,你,唉,你一路走好吧!”说着别过头去,使劲拽着狗蛋往安化门里走去。
“爹!怎么回事?你这是干嘛!小元子还在后头那!爹!你干嘛!爹!”狗蛋使劲的挣扎着,满脸焦急的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杜元,使劲了最大的劲却始终挣不过6裁缝,最后还是被6裁缝给拖走了,渐渐的听不到生息了。
杜元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貌似想不明白为什么,想不明白便不想了,直接归结为6裁缝神经。“切”了一声后,杜元低头去取地上的扁担。
低头的瞬间,杜元完全没有注意到,朝他而来的两个可疑的陌生人……
【第六章 救?不救?】
'正文 第六章 救?不救?'
就在杜元不满的低,抓起扁担的瞬间,心中一寒,一股死亡的阴影袭上心田!
就见两把匕闪着寒光,向着自己两侧的肋间袭来!
杜元来不及多想,快的侧身,仰躺在了地上,避过匕的同时,双手拿着扁担一旋,袭上了持匕的两个青年的膝盖!
就在杜元躲开的瞬间,行刺的两人均是一愣,“叮”的一声响,没止住势的两把匕相撞在了一起,接着“哎呦”两声,两人膝盖遇袭,一个单膝跪在地上,一个直接趴在了地上。
杜元慌忙的起身,呆了一下,直接哆嗦着把扁担砸在两人身上,甩开脚丫子,拼命的左突右闪的往城门里头跑。
杜元一口气跑到了铁匠铺子,倚着外面棚子的木头柱子,大口喘着粗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睛不时的往后瞄,心砰砰直跳。
耳边传来了隔壁,6裁缝的呵斥与打骂声,狗蛋的倔强的反驳声,赫然是在质问自己老子为何没带上杜元。还有6婶嘤嘤的哭泣和劝解声,以及狗蛋两个妹妹的哭声。
杜元朝着6裁缝家的方向撇了撇嘴,慢慢扶着柱子站起身来,往棚子里走去。
可是,当杜元的眼睛瞄到打铁的火炉时,杜元的眉头皱了起来,紧走两步来到火炉前,拿起碳钳扒拉了两下炉子里的炭火。
“灭了!竟然灭了!怎么可能灭了那?”杜元面带惊色的喃喃自语道。心想,一年从头到尾,无论风霜雨雪,冯铁匠从未让炉子里的火熄灭过!可是现在炉火居然灭了!
联想到今天6裁缝的反常,和自己招受的莫名刺杀,一种不好的想法袭上了心头。
杜元慌张的穿过铺子,冲进院子,一个趔趄,扶着门框,跌坐在门槛上,傻傻的望着院子里的一切,不停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冯铁匠平时拿在手里追着自己满街跑的扫把断成了三节,扔在了在自己眼前;冯铁匠每天都要擦拭的长剑断成了两半,剑穗散落的满地都是,剑鞘也扔在了一旁;就连家里养的打鸣的公鸡连同外面的鸡笼,也一起被劈成了两半,鸡血鸡脏流了一地。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从屋檐上削落的茅草,就连厨房的门板上也满是剑痕,摇摇欲坠!
杜元心下不停地祈祷着,面色苍白的扶着门框挣扎着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的朝着半掩的堂屋走去。
站在门前,杜元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下,屋里一点声响也没有!顿时,杜元的心底一片冰凉!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握了两下拳头,杜元猛地睁开眼睛,咬牙推开了房门。
还好,屋里的东西一如往常干净整洁,没有丝毫变动。可是冯铁匠和芸娘人哪?
杜元忐忑的走到了里屋的门帘前,怀着一丝期望,哆嗦着抬手挑起了帘子,往里屋一瞧,杜元的双眸瞬间暗淡了下拉,整个人也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在了地上。
杜元面色惨白的不住呢喃着,“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渐渐黑了下来。
老半天,杜元回过神来,使劲甩了甩头,“不行,我不能这个样子,要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下来才能想明白怎么回事。冷静,一定要冷静!”
杜元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起身,扶着桌子坐下,伸手拿起水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也不管凉不凉就灌了下去。
冰凉的茶水滑过喉间,灌入肚腹,瞬间,杜元打了个寒颤,人也跟着彻底清醒了。
在黑暗中,杜元凝视着手里的水杯,仔细分析着今天的事情。
院子里没有冯铁匠和芸娘的血迹,无力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来,两人应该只是被抓走了,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这三年来也没听说过两人得罪过什么人啊?到底是什么人抓的哪?
还有,那两人为什么要杀自己?这事儿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吗?
啊!想不通。杜元心底郁闷的吼着。
习惯性的双手扣着桌沿,拿脑袋抵在桌子上,使劲撞了两下。
“不对!”
杜元猛地抬头,搓着手上的木屑,好好的桌沿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木屑?
杜元赶紧点了一盏油灯放在凳子上,把桌子上的茶盘放在地上,把桌子翻了过来,使劲的胡拉了一下刚才自己抓过的地方。
拿着油灯凑近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想来应该是冯铁匠用内劲刻画的,是以木屑当时才未脱落。毕竟自己犯难的时候,抠桌子砸脑袋的习惯现在只有冯铁匠和芸娘两人知道。
杜元激动的仔细辨认了一会,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冯铁匠两人失踪的线索,辨认了老旧才认出来那三个繁体反写的字:“救杜相。”
“杜相?杜丞相?杜如晦?!”杜元皱起了眉头,早先听芸娘讲过,以前冯铁匠落难的时候,杜如晦曾经救过冯铁匠一命,冯铁匠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只是,这件事情和杜如晦有关?
救杜相?难道杜如晦有危险?
杜元陷入了沉思,小小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使劲回忆这自己脑中记载不多的历史,想找出和自己前世老祖宗杜如晦有关的的资料。
杜如晦,杜如晦,杜如晦……,好像书上写的是,贞观三年冬,杜如晦因病请休,贞观四年三月,杜如晦病逝。
“贞观三年冬?贞观三年冬的话,那岂不就是现在!”杜元猛地站了起来,目光闪烁的盯着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面色凝重的说着,“难道杜如晦病死的事情,并不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简单?还有别的隐情不成?”
显然冯铁匠给自己留下这三个字是希望自己能够去救杜如晦,或者是,认为自己能够救杜如晦,毕竟自己的医术如何,芸娘和冯铁匠两人都清楚,虽然自己并未亲自出手救人,大多情况下只是陪在芸娘身边商量指点芸娘用药。
只是,杜如晦,救?还是不救?
杜元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颓然的拿起油灯,向里屋走去。
把油灯放在了炕头的柜子上,杜元背抵着箱子,蜷在了冷炕上。
在那忽明忽暗的油灯下,杜元的小脸上全是挣扎。
救的话,违背了自己原本打算不改变历史的初衷。
不救的话,这有可能是冯铁匠对自己最后的嘱托。
救?还是不救?
“唉。”
叹了口气,杜元伸手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针线筐上,整齐叠放的一件青色的崭新夹袄,那是芸娘做给自己过年穿的新衣服。
摸着衣服上匀称整洁的针脚,就可以感受到芸娘对自己所倾注的浓浓的母爱!
杜元小心的拿起针线,把最后一个盘扣缀上,灵巧的完了一个结,咬断线,把带线的针放回线团上。
接着摊开衣服,咦,衣服里子上怎么会有绣乱的针线那?
杜元奇怪的拿起衣服,凑到灯前仔细辨认,上面简单的绣着三个字:“救二相。”
救二相?现在相提并论的二相,应该就是所谓的“房谋杜断”里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了吧。
难道房玄龄也有危险?!
“嘶……”
想到房玄龄有危险,杜元的心口猛地一痛,额上也疼出来冷汗。
“妈的,你爹都把你打死啦,你还记挂着他。”想来想去,杜元也只能是想到倒霉鬼前任房遗爱的身上了,疼得杜元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是不是我答应去报信,力所能及的话,我一定会救,你才肯放过我。”杜元咬牙切齿的说着,整个人已经疼得歪在了炕上,成了虾米装。
“我救!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救!而且我也会照顾好房相和房夫人!你可以安心了吧?”杜元使劲按着胸口,低声承诺着。
等杜元的话说完,揪心的痛,立马消失了,就连原先杜元一直感觉心头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压抑感也跟着消失了。
“你还真是个孝子。呵呵。”杜元瘫在炕上,神色复杂的说着。
心想,的,这下不用自己纠结了,毕竟要救杜如晦的话,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能是通过房府行事。
自己再怎么着,也不能对死人食言,更何况冯铁匠和芸娘三年的养育之恩也不能不报。
再说,白天那两人会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一定,现在自己要想安全的长大,好像唯一的出路就是回房府了。
唉……
看来,还是的插一脚进去。
【第七章 杀人】
'正文 第七章 杀人'
就在杜元死狗一样躺在炕上,哀叹自己命运多舛的时候,凝神一听,院外似乎有轻轻的脚步声。
不过杜元没动,他已经分辨出了脚步的主人。
没一会,就见狗蛋一瘸又一拐的挑帘子进来了,看到炕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狗似得的杜元时,慌张的扑了过来,带着哭腔的说道,“小元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呜呜呜。”
“咳咳,咳,”杜元被狗蛋压得一阵猛咳,翻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哭什么,我还没死那,不过你在不起来,我可就真的被你压死了。”
“没事!太好了。你还没吃饭吧?给,我娘在锅里温的两个馒头。”狗蛋高兴的坐起身来,那袖子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直接从怀里拿出两个黄呼呼的满头递给杜元。
本来还没感觉的杜元,闻到馒头的香气,顿时五脏六腑闹起了空城计,有些感动,又有些感激的看了眼真诚的狗蛋,杜元坐起身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馒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泄似得狠狠咬了一开口还散着预热的温软馒头。
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强撑着没有留下来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被杜元低着头,混着馒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