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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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听到外头乱糟糟的,武府的人早得了消息,将大门紧闭,府里的仆从全都带着各式器具,来回不停的在武府巡视,以防有什么不测发生。
金铃儿问明武府的下人,说是外头有反贼劫狱。
金铃儿心下一惊,有些担忧,回房取了自己的佩剑,跟孙芸娘招呼了一声,纵跳间就出了武府。
金铃儿看着满城不下十几处的火光,看着到处嘈杂的声音,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巡看了附近几处火势,见都被及时的扑灭了,并未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金铃儿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刚松完,金铃儿的心又提了起来,明白这是官府早有准备。既然官府连灭火的水龙都事先准备好了,府衙大牢里又岂会没有防范?
目光复杂的望向利州大牢所在的方向,金铃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等她靠近的大牢的时候,打斗已经移向了安府的反向,就在金铃儿迟疑是不是要再跟上去看看的时候,她看到有人朝她的方向逃遁了过来。
看到那个人影,金铃儿眼里满是失望与恨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自己父亲的得意门生,自己敬若长兄的师兄!
一想到他为了安振楠所许的富贵,竟然几次三番的替安振楠向媚娘使yīn招,只为让安振楠得以轻薄媚娘。
他自己更是在想自己索爱未遂之后,竟然向自己暗下合欢散!
想起这些,金铃儿心下那个气愤,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不为杀他,只为能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两人几次短暂交手,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最终金铃儿还是让他给逃了。
听着远处的打斗声也结束了,金铃儿知道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想着回武府跟孙芸娘打声招呼,自己回寨子里去看看息遗,看看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弟弟的情况如何,只希望官府的人不知道寨子的地点。
等金铃儿赶回武府的时候,去见她那本应逃走的师兄,竟然呆在武府的景园里,武媚娘和武夫人被点了穴道捆在一旁。
那人却拿着剑指着孙芸娘的脖颈,嘲讽而又戏虐的看向自己!
而就在金铃儿回来没多久,房遗爱也跟着回来了,入了景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劫持人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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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还好,没淬毒】
'正文 第二五六章还好,没淬毒'
第二五六章还好,没淬毒
本来满心喜悦的回了武家的景园,看到孙芸娘竟然被人用剑顶着脖颈,房遗爱丝毫不怀疑,对方的手若是抖上那么一下,锋利的剑刃肯定会毫无意外的划破孙芸娘的肌肤,甚至隔断她的颈动脉!
房遗爱满心的喜悦顿时化成了无尽的怒火!
不动声sè的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房遗爱扫了眼景园里的情形,张口问向满脸气愤,咬牙切齿的金铃儿,道,“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跟你无关!滚!”金铃儿眼里闪过焦急,毫不留情的朝房遗爱吼道。
“滚?你就这么急着让他走?是不是怕我伤了他?”执剑的男子讥讽的说道,两眼带着恨意的望向房遗爱。
“怎么?你似乎很恨我?”房遗爱没理会金铃儿,望着执剑男子,缓缓的猜测道,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对方执剑的手,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两步。
“哼!就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黄毛小子,凭什么让我恨你!”执剑男子冷声说道。
“也是,”房遗爱很是赞同地点头说道,“杀父之仇的话,我连你老爹是谁都不知道,要说夺妻之恨的话,我毛都没长全。”
“况且,阁下有娇妻吗?”房遗爱满脸好奇地问道,人已经不知觉间,往前走了六七步了。
“你给我闭嘴!”执剑之人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朝房遗爱吼道。
房遗爱乖乖的立在原地,两只手捂在嘴上,一副受了惊吓的乖宝宝模样。
“王进,放了我干娘!”金铃儿上前两步,冷冷的看着执剑的男子,说道,最后还加了一句,“放了我干娘,我任你处置。”
“早知今rì何必当初!铃儿,”执剑的男子,也就是王进,深情款款的看着金铃儿说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前天为什么拒绝我?竟然还打伤我逃跑?你……”
“你闭嘴!放了我干娘,我跟你走!”金铃儿粗暴的截断王进的话,不耐烦的说道,话语中的冷意更盛三分。
“怎么?怕你的小情郎知道你已是败柳之姿,不要你了?”王进带着让人厌恶狞笑,看着金铃儿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住口!你给我住口!”金铃儿一手握剑,一手握剑鞘,两只手的关节全都因为用力而发白,胸口因为气愤不停的上下起伏,满脸铁青的朝王进吼道,眼里有泪水在不停的打转。
听了王进越来越离谱的话,房遗爱眉头一皱,看了眼气急败坏的金铃儿,无聊的望向王进,摆手说道,“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当我路过,冯夫人我来拿药,拿了药我就走。药是放在旁边厢房里吧?”
看着房遗爱一副“懒得陪你们无聊玩耍”的样子,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房遗爱。
孙芸娘只是朝房遗爱“嗯”了一声,眼神示意房遗爱离开。
“别动!”王进推了一把朝房遗爱答话的孙芸娘,然后对房遗爱吼道。
“怎么了?你们的事情哥不感兴趣,你们爱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哥没意见。”房遗爱停住转身的脚步,不耐烦的说道。
“你不是金铃儿的小情郎?”王进很是直接地问道。
“王进,你闭嘴!”金铃儿身子一颤,咬牙斥责道,眼神却不自觉的瞥向了房遗爱。
“唉,看了哥还是不够有名啊!”房遗爱满脸苦恼的说道。
“听好了,哥可是房家二少爷,太子侍读,皇上亲自挑选的,大唐十七公主的未来驸马!”房遗爱骄傲的说道。
“哥,可是有家室的人!别胡乱污蔑哥的清白,给我家公主添堵!真惹恼了我家公主,看哥不打烂的屁股!”说完,房遗爱还恶狠狠地瞪了王进一眼。
听了房遗爱的话,金铃儿的心里却是五味陈杂,更多的是凄凉,是啊,他是房家的少爷,更是被皇上早早就赐了婚的驸马,自己对他来说又能算什么?更何况那天的事情,他也未必知道。
看了眼房遗爱,金铃儿的心里不停的流泪,是啊,看他的样子,根本就记不得那晚的事情,呵呵呵,说来,那天也是自己霸王硬上弓,更多的却只是利用他来解合欢散的毒罢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什么人!
王进疑惑的看了眼房遗爱和金铃儿,越来越发觉,好像只是金铃儿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房遗爱压根就不明白她的情谊。
“呵呵呵,原来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王进嘲讽的对金铃儿说道。
“与你无关!放人!”金铃儿冷冷的说道。
“我可以走了吧?不打扰了,你们继续。”房遗爱插言说道,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房遗爱,你站住!”王进喊道。
“切,你让站住就站住,哥岂不是很没面子。”房遗爱扭头不屑地说道,说完自顾自的走继续往厢房走去。
“我让你站住!不然我就杀了她!”王进威胁道。
“请便。”房遗爱头都不回的,摆手奉送了两个字,自己进入厢房取了一包药,有对众人说了一句,“大家慢慢来,我先告辞了。”说着就要望园外走。
“既然来了,岂能让你轻易再踏出此园!”王进冷声说道,抬手间,三枚银针飞向房遗爱的后颈!
房遗爱俯身躲过了三枚银针,同时手一甩,三柄手术刀从手里飞出,直奔王进的咽喉、胸口和丹田!
王进显然没想到房遗爱会使暗器,反shè性的用手里的长剑格挡!
金铃儿也抓住时机,执剑刺了过去,将王进逼离了孙芸娘的身旁!
房遗爱近身上前,一点金铃儿的手腕,从金铃儿的手里接过长剑,说道,“你去照顾娘她们,这混蛋交给我,***不打的他满脸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手下的进攻却是半点儿也不含糊。
“我让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让你污蔑人家姑娘家的清白!”
“我让你的混蛋敢劫持我娘!”
“我让你个没种的混蛋,竟然跑来欺负一屋子的女人!”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只会欺负女人!”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
房遗爱手下着紧,嘴里也没闲着,边打边骂,直气的王进满脸通红,双眼含恨,咬牙切齿的预置房遗爱于死地而后快!
金铃儿解开了武夫人和武媚娘两人身上的绳子,同时解开了两人身上被封的穴道,在两人的帮扶下,护着满脸担忧的孙芸娘躲进了房间。
金铃儿不放心,又拿着剑鞘出了房间,看看能不能帮着房遗爱一起把王进给逮住。
看着房遗爱边打边骂的样子,听着房遗爱骂的话,金铃儿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很是解气。
拿着剑鞘,金铃儿就插进了战圈。
“该男人解决的事情,你个女人靠边站!”房遗爱一把推开金铃儿,吼道,手下的招式攻打的更急了。
还没伸上手,就被房遗爱推开了,气的金铃儿原地跺脚,不满的瞪向房遗爱,眼里和心里却有着淡淡的满足和甜蜜。
不过,一想到房遗爱的驸马身份,金铃儿眼里的笑意又随即隐没了,替换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与疏离。
眼看着房遗爱狠狠一脚把王进踹的撞在了墙上,手里剑就要刺向王进的心口,想着他毕竟是自己的师兄,自己父亲的爱徒,金铃儿便张口叫道,“别杀他!”
听了金铃儿的叫声,房遗爱的手腕急急的一挑,长剑避开了王进的心口,插进了王进的左肩。
“你真的认识他?”房遗爱问向金铃儿,直接把剑拔了出来,有朝王进的肚子踢了一脚,这才来到金铃儿身边。
“他是我爹的徒弟,也算得上是我师兄。”金铃儿目光复杂的看了眼王进,扭头对房遗爱解释道。
“你爹可真是有些识人不明,这人一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将这种人收在门下,这不明摆着让你吃亏嘛。”房遗爱翻了个白眼说道。
赶在金铃儿生气前,房遗爱赶紧问道,“你打算把他怎么办?难不成放了?”
“放了他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金铃儿望了望挣扎着倚墙坐起身子的王进,迟疑了一下,还是对房遗爱说道。
“他能威胁你一次,就能在威胁你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你就不怕吃亏?”房遗爱叹口气说道,按他的想法,这种人还是送进牢里改造改造的好。
“放他走吧,我以后不会再见他的了。”金铃儿别过头,说道。
房遗爱很想说一句,“你不见他,难道他就不会想着法儿的见你了吗?”,不过看金铃儿那样子,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叹息一声,对王进说道,“铃儿绕你不死,你滚吧!若是再敢纠缠铃儿,哼!”
威胁完,没再理会王进,房遗爱跟着金铃儿两个往屋里走去。
金铃儿心绪纷乱,没有听见远处飞向自己的带有杀气的暗器,旁边房遗爱却听到了暗器飞来的破空声!
房遗爱来不及多想,直接转身挡在了金铃儿的后背,手里的长剑朝着王进的胸口掷去!
“遗爱!”金铃儿大惊失sè,转过身来看见本来在房遗爱手里的长剑插进了王进的胸膛,房遗爱也身子一软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还好,没淬毒。”房遗爱安慰的说了一句,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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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无缘】
'正文 第二五七章 无缘'
第二五七章无缘
虽然知道房遗爱心脉损伤并不严重,金铃儿还是一直守在床边,等着房遗爱醒来。
同样不放心房遗爱的孙芸娘,在取出房遗爱胸口的三枚银针,给房遗爱开了调理的汤药之后,就让红嫂在廊下熬药,自己和金铃儿一起守在房遗爱的床边。
到晚上的时候,房遗爱才幽幽的转醒。
虽然胸口有些隐隐的痛,但整体感觉还算不错,就像沉沉的深睡了一觉。
看着床前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因为自己醒来而欣喜的抹泪,房遗爱憨憨一笑,宽慰着两人,就要从床上坐起身来。
“闭嘴!躺下!”
孙芸娘和金铃儿两个立马铁着脸,异口同声的朝房遗爱吼道。
吓得房遗爱乖乖的出溜回床上躺好。
“哎呦!吓死我了!”躺好的房遗爱反应过来,有些不满地轻拍着胸口说道,“你们不知道我胆小吗?还这么得吓我。”
“别装了,把药喝了,好好休息。”孙芸娘宠溺的敲了一下房遗爱的脑门,说道。
旁边的金铃儿,已经把早就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
“娘,我躺着怎么喝药?你就不怕呛着我?”房遗爱躺着,问向孙芸娘,那意思是说,您不发话我可不敢动弹。
“我用汤匙喂你。”不待孙芸娘说话,金铃儿就神sè如常的说道,手里还拿着汤匙不停的扬着碗里的药汤。
“我怕你早看我不顺眼,会故意呛我。”房遗爱开玩笑说道。
“呛死你算了!”金铃儿狠狠的瞪了房遗爱一眼,佯装生气的说。
“娘,你听听,她这是要谋杀亲……弟弟啊!”还好,房遗爱想起了李承乾的提醒,还有王进胡言乱语的话,及时得将谋杀亲夫的父字,换成了弟弟二字。
听到房遗爱前头的话,金铃儿的心莫名地激动了一下,带听到房遗爱说出弟弟两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凉,有着浓浓的失落。
眼神一暗,金铃儿假装低头吹药,迅速的收敛自己的情绪。
孙芸娘轻拍了一下房遗爱的脑门,责怪的说道,“别闹了,赶紧喝药,好好休息。”孙芸娘光顾着修理房遗爱了,并没有发现金铃儿的异样。
房遗爱却在低眉瞬目的一霎那,捕捉到了金铃儿眼里的失落,心里咯噔一下,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开始在心底弥漫。
想着自己的身份,想着自己的婚约,想着自己给不了金铃儿什么,房遗爱也只能当成什么都没看到。
是啊,自己给不起的,又何必再去招惹别人,到还不如装糊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免得再伤了别人的心,给自己留下割不断的情,再害了心心念念想着自己的淑儿。
金铃儿就这样静静地,一汤匙一汤匙地喂着房遗爱汤药,房遗爱眼望着床顶的幔帐,似在神游,药来了就咽,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