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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南宋锦衣卫-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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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得出神。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跺开,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差猛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躺在床上的他揪了出去。

战战兢兢的他瘫软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左右围着他,一个个拳头就像钵盂这么大,刀柄比笔杆子还长。一位锦衣飘然的官员面带微笑站在他的面前,轻声问道:“西湖议事上,子不嫌母丑那篇文章是你写的?”

“是啊……”他下意识的回答道。

“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一名官差厉声喝道。

“小人来自广南西路,生长的那个小村子因为打仗征兵,男人大多死了。有个别名叫做寡妇村。小人姓牛,单名一个毛,字‘主义’……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小人是一等一的良民,奉公守法,从来不做坏事的啊!”牛毛畏畏缩缩的说道。

“牛毛?这名字怎么听也不像是个读书人啊。”苏夕颜皱了皱眉头。

牛毛急忙说道:“是,的确如此,不过小人的父母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起名字就是随便起的。小人想姓名来自父母,也就不改了。”

“孝子啊。”苏夕颜感叹道:“看你的文章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也就是说,无论朝廷怎么对你,你都甘之如饴,对吗?”

牛毛连连点头道:“当然,小人一贯都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就算朝廷做错了什么,朝廷自己也会修正的。怎么能轮到小人说三道四呢?”

“嗯!”苏夕颜微笑着绕着牛毛踱了几步,一转眼间,看到地上有半截残破砖头,随手掂了起来,在手中掂量了分量,满意的点了点头,递到牛毛面前:“你看这块板砖怎么样?”

牛毛不明就里,喃喃说道:“挺好的。”

啪!苏夕颜猛然挥动胳膊,砖头带着一道壮丽的红色弧线,结结实实落在牛毛的脑袋上,本来就已经是半截的板砖顿时又断成两截,一股鲜血顺着牛毛的额头流了下来。血水模糊了牛毛的视线,疼得他顿时哭爹喊娘嚎叫起来。

“叫你妹啊!”苏夕颜身边一名官差飞起大脚踹在牛毛的嘴上,几颗黄澄澄的牙齿带着鲜血落在地上,官差怒骂道:“指挥使大人打你那是给你面子。一般人,我家大人还不屑于亲自动手呢!”

牛毛疼的满地打滚,死死咬着嘴唇却不敢再嚎叫,脏兮兮的手掌擦了擦眼皮上的血水,看向苏夕颜。

“咦,好大的胆子,还敢翻眼看着我家大人?”一名苏夕颜身边的随从勃然大怒,连着刀背重重一刀鞘砸在牛毛的肩头上,咔嚓一声,只怕是打断了肩骨。

牛毛就算是真的是一根毛,此时此刻也得反抗起来了,他指着苏夕颜大喊道:“大人,我又没有犯法,你凭什么打我?这里是天子脚下,朗朗乾坤,难道大宋就没王法了吗?”

苏夕颜冷笑道:“是你自己说的,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大宋现在这个阶段一定会有些不太好的官员。那你运气不好,遇到了我这个不好的官儿,打了你,你便去告我吧。不过,依着你自己的说法,就算朝廷官员做错了什么,也有朝廷自己修正,怎么能轮到你这个牛毛去说三道四呢?”

牛毛嘴唇蠕动,刚想要说些什么,苏夕颜又是一拳砸在他的眼窝上,眼圈顿时乌黑一片,模糊了视线……

“不嫌丑是吧?不嫌贫是吧?”苏夕颜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牛毛身上,打得他直如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

“大人,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随从好心劝慰道。

“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给我拔了。像这样辱没良心的人,读书也等于白读了。”苏夕颜一摔袖子,指着躺在地上的牛毛喝道:“告我,便是你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告我,本官每天都会派人来问候问候你。”

走过牛毛的身边,苏夕颜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吐了口吐沫在他脸上,冷哼一声:“叫你不嫌丑!”

第四十五章 鱼与熊掌

冬天的夜晚,总是那一轮孤零零的月亮挂在天上,看不到繁星,惨白色的月光让整个天地看起来都是似乎少了点生气。偶尔飘过的一片云彩,如同在月亮上遮上一片轻纱,那淡淡的光芒渐渐朦胧起来。

这样的日子里,过得分外聊赖。若不是有岳麓杂谈和西湖议事给大家伙儿提神,茶余饭后就会少了很多谈资。其他的书院看到朝廷对这股风潮漠不关心,便大着胆子加入战团。成千上百还没有参加科举,还没有做官的学生们论战纷纷。一个个成熟或者不成熟,尖锐或者保守的思想在这薄薄的纸上战斗,撞击出壮丽的火花。

第三期的岳麓杂谈在一块不起眼的地方提到了一件事。很显然,制作这一期杂谈的人,有意无意的把汉人在南洋的遭遇说得十分凄惨。专门挑选那些在南洋遭遇不公平待遇的事情来说。汉人既然是宗主国,为什么宗主国的人在藩属的地方还会被欺负?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蓦亲自主笔论战,汉唐武功强盛,一片天地都是刀枪打下来的。班超率领三十六骑狙杀匈奴使者,让鄯善王无路可退,并且把王子送到汉朝为质。这样的例子实在是数不胜数。张蓦慷慨陈词,为何现在的汉人会受到南洋人的欺负?归根到底在于朝廷对于这些藩属实在太好。

那些南洋小国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一心只想从大宋手中占便宜,而不想着付出什么。就算是为了让南洋的汉人能够昂起头来做人,也需要有一个强大的宗主国在他们的身后。所谓强大并不是地方大,人口多就是强大。强大,是要靠武力打出来的。为什么老百姓听见金人打过来就很紧张,就是因为金人对汉人的战争赢得多。为什么老百姓不怕交趾?不怕占城?因为那些国家根本不是大宋的对手。

打!就是一个字。张蓦直接借助岳麓杂谈公然向朝廷请愿,要求朝廷下诏书到各个藩属国,要求维护汉人的权益,要求朝廷拿出强硬的态度,对于根本已经不像是藩属的藩属,采取积极主动的武力打击,就像强汉盛唐一样,树立起汉人的威严。

不得不说,张蓦的要求和宋朝一直以来的政策有些相悖。于是,以西湖议事为首的诸多学子纷纷上阵参战。一时间笔墨横飞,文人相斗不见血,可是字里行间那些辛辣的讽刺,恶毒的批驳,比起直接问候对方父母祖宗,比起拿着自己的生|殖|器到底显摆要深刻更多。

而最新一期的西湖议事刚刚问世,岳麓杂谈就再度爆出猛料——琉球三虎本是海盗出身,因为看不过去南洋小国对汉人的态度。三家联兵攻打真腊,活捉真腊王子,抄了真腊王子的府库。随后把真腊王子用十万两白银的价格让真腊国王给赎了回去。

琉球三虎上书朝廷,以宇文良为首的三家愿意接受朝廷的整编,并且把这次下南洋劫掠而来的金银财宝上缴给国库。朝廷表示了对三家海盗的关怀,又重新发还下四成的劫掠财富,让海盗们分去了。

所谓猛料就是能够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玩意儿。岳麓杂谈有意无意透露了关于每个海盗大约分到多少钱的数字,顿时让无数人红了眼。

“这老天真是不公平啊!”一名年轻的军官捶胸顿足,手里的酒杯在桌面上不停的砸着,愤怒的说道:“人家当海盗,咱们当官军。每个月的军饷才那么点钱。看看人家,自己跑去南洋抢钱去了。现在大摇大摆当官军,朝廷还给他们四成,四成啊……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哎……呀!羡慕死我了……”

酒意十足的官军们围坐在几张酒桌边,把小小的饭店挤得满满的。小店老板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些官军,因为都是熟客,倒不怕他们喝多了不结账。而是害怕他们喝得兴起,心情恶劣的时候不小心就把这个简陋的饭店给拆了。

韩风轻轻端起手中的酒杯,冷眼看着不远处那群广南东路的水师官兵。这次他和林珍带着一众人等从荆湖路赶到广南,风尘仆仆,刚刚赶到广州附近,想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却正巧遇到了这群官兵。

那个年轻军官挥舞着手中的岳麓杂谈,声嘶力竭的叫道:“苍天啊,大地啊,老子也想去下南洋啊,哪位神仙姐姐让我去……”

“南洋?海盗去得,你们却去不得。”韩风放下酒杯,淡淡的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到那些官军的耳朵里,正喝得红头红眼的官军一听见有人插嘴,十余道目光就汇聚在了韩风的身上。官军们虽然不知道韩风是什么人,但是看他那一行十余人气度森严,不像是寻常人家,便也没有发火。

“这位后生……”年轻军官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朝韩风的桌子走来,嘟囔着说道:“你这句话,我就很不爱听。凭什么我们当官军的去不了,那些当海盗的就能去?”

看到那名军官走过来,豹组的官兵们手掌已经轻轻的按在刀柄上,要是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军官想要对韩风做什么的话。这些豹组好手可以在一转眼间把整个酒馆里的官兵全部制服,且不伤他们的性命。

“你们当然去不得。”韩风稳坐不动,微笑着说道:“就因为你们是官军,动一动就要开拔费。去到南洋还不知道是不是能抢到钱,朝廷先给了一大笔开拔费,说不定到时候本钱都收不回来。你说,朝廷怎么能派官军去呢?”

那个年轻军官一手扶着大堂里的柱子,若有所思的想着韩风说的话,随即反驳道:“你这话也不对。岳麓杂谈说了,下南洋的海盗,每个人至少都分到了一百多两白银啊。也就是我们统领官半年的俸禄。朝廷得到的当然更多,凭什么说我们官军去了就抢不到钱呢?”

林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年轻的军官,轻声说道:“因为他们是吃这碗饭的,哪个地方藏的有钱,哪个人能绑来了换钱。他们都熟得很,你们去南洋,两眼一抹黑,能抢来什么?”

年轻军官本来想出声反驳,一看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在和自己说话,语气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喃喃说道:“当官军不容易,当贼还不简单。去了把锅碗瓢盆一砸,多少能找点钱出来……”

韩风忍不住笑道:“问题就在于官军的开拔费。假如官军能够像海盗一样,不要开拔费,先去抢,回来了,一部分上缴给国库,余下的自己分了。朝廷肯定愿意派官军去啊!你们看现在的琉球三虎,摇身一变已经是官军了。军饷照样拿,可他们还可以继续去南洋干自己的私活儿,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抢到钱了大家分钱就是。”

不要开拔费?这可是破了大宋的规矩啊,官军们立刻议论起来,一直以来,开拔费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三军未动,粮草还没先行,开拔费就一定要到手里。哪怕是战事十分吃紧的时候,官军们也很少在拿不到钱的情况下开拔,要知道,一开拔出去就是要打仗的。刀剑无眼,哪怕你勇冠三军说不定也死在流箭下,一文钱都拿不到,那岂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年轻军官顾不上跟韩风争论,摇摇晃晃的走了回去,跟那群水师官军热火朝天的侃了起来。

“咱们这次来广州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嘛,没想到,这些水师官军对开拔费看的这么重……”林珍悠悠的说道。

桌子上的酒菜几乎被细作司的人们席卷一空,残羹冷灸自然无人问津。豹组官兵围坐在一起,听见林珍的话语,无法冷笑道:“你是对军中不了解,已经二百年来的规矩,想要破掉谈何容易?当年我投军的时候,第一天,押队就告诉我,大宋的官军就是要开拔费,不给钱,一个兵都别想动。”

那些从各地来的精英们纷纷点头,表示自己那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韩风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水师官兵们听见自己说话:“要开拔费,就没有下南洋的利益。咱们利用琉球三虎来造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琉球的海盗们赚了多少钱。他们眼红,就想要去……可是要去的话,就不得不放弃开拔费。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我坚持不给海盗们开拔费的原因。”

还没有完全喝醉的官兵们陆续结账走人,那个年轻的军官快要走出大门口的时候,犹自回头看了看韩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巴,低着头一路朝门外走去。

“咱们在广州的人手已经发动起来了吗?”韩风轻声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主要是皇城司的人,细作司配合。”林珍迟疑了一下:“不过广州水师统制不像是会支持我们细作司的,要想办法,先把他给拔掉。”

“拔掉倒不至于。”韩风不以为然的说道:“撤换一个水师统制是大事,兵部、枢密院、吏部都要惊动。想办法,让他为我们做事就行了。”

第四十六章 嫣然一笑竹篱间

广州在这个年代并不是什么大城市,比起临安建康这样的大都市来说,广州几乎算是个大村庄了。不过,就算如此,韩风还有饶有兴致的在广州城里走来走去。

“广州有什么好看的?”林珍诧异的打量着这座并不繁华的城市:“一直以来,官员要是被调任到广州雷州任职,那就算是贬值了。两广之地,并非什么好去处。”

韩风停下了脚步,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淡淡的说道:“广州虽然现在并不怎么样。不过两广正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艰苦,所以老百姓特别能吃苦,也能战斗。辛世叔的飞虎军,主力就来自于两广。广南东路地处沿海,接触外来的人很多,思想也比较开放,什么新思想,在广南东路都要比封闭的内陆更好。这个地方,我倒是很喜欢的。”

林珍忍不住笑道:“假若是朝廷要把大人你调配到广南东路或者广南西路,只怕韩侂胄大人马上就要申请把你给调回去了。”

“咱们可是来办正经事的,安排妥当了吗?”韩风转开话题,轻声问道。

“大人就等着看戏吧。”

此时的广州占地并不大,城内几条主要的干道人来人往,不过,无论是货物还是楼宇看起来都显得平平无奇。偶尔在街上可以看到一些国外来的客商,大摇大摆的穿街走巷而过,想必是大老远来跟大宋做生意的。

“每天下午时分,广东水师统制陈潮平的儿子都会来这儿喝茶。”林珍斜倚在楼台上,手指指向对过那个看起来十分气派的茶楼:“这儿在广州府几乎已算得上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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