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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佐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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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崔氏中人,自然要与崔氏同进共退。
一进崔府,崔向与父亲母亲被崔府门人引入偏厅,只一进门,他便觉眼前一亮,犹如置身于一处景色优美的园林之中,一眼望去,假山环绕,叠石堆山,园景深远,比起后世统一规划、规模生产的大小公园强上百倍,小中见奇、静中见幽不说,更是崎岖有致,达到了园外有景、景内有景的妙处。自认比唐朝之人多了一千年见识的崔向一见之下,竟大吃一惊,震惊当场。
他张大了嘴巴,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真是惯性思维害死人,原本他以为经过千年的发展,后世的园林和公园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而眼前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地说明,他在后世所见过的园林和公园,还有众多以所谓湖光山色为卖点的高尚小区,比起崔府的一角之地,也有天渊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崔向一瞬间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一定要博取功名,豪赌一场,再有从龙之功,以后就算不当三品以上大官,也总要做个富家翁,置办比崔府还要大还要好的一处院子,天天起床就是赏心悦目的美景,生活才算有滋有味。
崔向正偷偷陶醉,冷不防却被崔卓冷哼一声:“不可失礼!”(必要的过渡章节,必须交待的一些背景,谢谢。)

第十二章 崔府(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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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卓心中来气,见崔向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好奇模样,只觉大失颜面,不由出言训诫。崔向忙收敛形容,恭谨地跟在父亲身后,心中却大大不满,其实他可是见过天大的世面之人,见过唐朝人都没有见过的许多事物,可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唐朝的大户人家的府邸,隔了千年的光阴,新鲜感和神秘感自然强烈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当然,这些话只可烂在肚子里,要是开口说出,定会惹来崔卓勃然大怒,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便会脱口而出,然后又会是引经据典,好好地将他从头到脚训上一遍。
崔府偏房也是窗明几亮,比起崔向家中正房还要大上许多。门人向里通报,崔府二管事崔福前来作陪,奉茶落座之后,崔福歉意一笑道:“崔郎君没有事先告知我家阿郎,阿郎前往府衙处理公务,恐怕还要过些时候才回,方才已经派人去叫二先生了。”
唐时习俗,称呼家主为阿郎,少主为郎君,初识之人为了表示亲近之意,也可直接称呼郎君。唐朝并没有“老爷”的称呼,老爷一说,宋朝以后才有。
崔福年约五旬,生得慈眉善目,一脸喜相,让人一看之下便心生好感。崔卓虽然不愿对崔刺史承情太多,不过又想受到别人重视,本来见只有一名管家出来相陪,心中不快,却不静心去想自身身份,随即见崔福态度谦下,谈吐有礼,也就心下释然,果然是高门治家严谨,便是一名下人也是彬彬有礼,推此及彼,想来崔刺史为人也必定礼贤下士,不是傲慢之人。
崔卓不想让崔福小瞧了自己,微微欠身答道:“也是某突然而至,本不想惊动崔刺史,所以轻车简从,还望崔管家不要怪某失礼才是。”
崔福躬身还礼,连道不敢,又端茶请喝。崔卓还推让一二,崔向一路走来早就渴得不行,端起茶杯一口喝尽,又冲崔福笑道:“烦请崔管家再添些水来,天气渐热,着实口干舌燥。”
崔福也不吩咐下人,亲自动手续水,崔向端坐不动,坦然受之。崔卓在一旁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崔向几眼,忙道:“犬子无知,失礼之处,还请贵管家多多担待。”
崔福一笑便堆起满脸皱纹,却更显得他的脸庞无比慈祥:“无妨,无妨,令郎性情流露,年少心性,口渴了要水来喝才是坦诚相见,将崔府当成自家,这也是我家阿郎再三交待小的,定要好生款待崔郎君一行——天下崔姓是一家,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就是见外了!”
话虽如此,崔卓还是对崔向冷冷看了几眼,才转头对崔福笑笑:“崔刺史宽宏大量,不过也不能任由小辈任性而为,以免让他们滋生娇纵之心。”
崔福点头含笑,不再说话,却看向崔向。崔向神态安然,只顾低头喝茶。崔福心思闪亮,呵呵一笑,问身旁的下人:“二先生什么时候过来?”
崔福口中的二先生,自然是崔卓的弟弟崔越。
下人还未答话,便听门外一声惊喜的叫声:“大哥,你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前去接你……”
紧接着门帘一响,正是崔越推门而入。
崔越生得孔武有力,比崔卓高了半头有余,两人站在一起,一点儿也不象亲兄弟。而且崔越性子粗犷,说话粗门大嗓,与崔卓的儒雅绝然不同,其实说来崔卓对崔越没有文人的温文尔雅还一直深为不喜。
崔越一进门,先是一把拉过崔卓胳膊,使劲摇动几下,哈哈大笑:“总算盼来了大哥,可是想死为弟了。”
崔卓虽然不喜崔越的粗鲁和狂放,又见他进门之后也不先和崔管家见礼,微微皱眉,不过还是被他的真情流露感染,勉强一笑说道:“二弟,为兄对你也甚是想念……别来可好?”
崔越一句话说完,已经和崔卓感情交流完毕,一转身,冲崔吴氏叉手施礼,态度端正了许多:“见过嫂子!”
崔吴氏侧身还礼:“小郎不必多礼,自家人,何必客套。”
唐人称呼夫君之弟为小郎,而且人与人之间礼节也随意许多,讲究的是率性而为。
崔越果然也不客套,一转身就将崔吴氏扔到一边,来到崔向面前,一双眼睛火辣辣地看向崔向,眼中有激动有慈爱有关切,恨不得将崔向融化在他的目光之中,直得崔向心中直犯嘀咕,这个二叔,比起父亲还更溺爱他。怪只怪二叔膝下无子,心目中早就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
不等崔向见礼,崔越一把揽过崔向肩膀,呵呵笑个不停,目光中隐有泪花闪动:“二郎,呵呵,二郎,嘿嘿,又长了个子,好象身体也结实了不少,看来最近饭量还行……其他不管,身体壮才是重中之重……等安定下来,二叔给你找个娘子,要生得又高又大好生养的,多生几个孩子,开枝散叶,壮大崔家!”
崔向嘴中正好有一口茶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差点被呛得面红耳赤,敢情二叔将他当成了传家宝了,嗯,为崔家传宗接代的宝贝!二叔也是,口不择言还则罢了,却当着崔府管家和下人之面,一见面就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真是好笑加搞怪。
崔向暗中扫了崔福一眼,见他还是一脸笑意,神情如常地伺立在一旁,看似不动声色,不过他却敏锐地捕捉到崔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那种源自真心的笑意,而不是他长久以来练就的固定的招牌式微笑。崔向暗暗高兴,刚才他以倒茶试探崔福,崔福神色如常,眼中不见一丝愠怒,又见他对二叔乍乍呼呼的性子丝毫不以为忤,心中就有了主意。崔福其人,尽管多年身为管家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但人的眼睛往往会无意出卖自身真实的感情,崔福不以崔卓的彬彬有礼而高看一眼,反而更喜欢崔越的洒脱性格,说明他也是可以交往之人。
以后来往崔府,出入崔氏学堂,少不了与崔福打交道,许多事情也都由崔福经手。崔刺史为人如何现在不得而知,至少先摸清他身边之人的禀性,也好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于双眼全黑。崔向可不认为只凭父亲一身傲气满身傲骨就可在崔府如鱼得水,就算深受崔刺史赏识,毕竟也是屈身人下,而管家虽为下人,却身居要位,起承上启下作用,不能成事,但要是败事起来却绰绰有余。
好歹崔向后世也是大学讲师,在周围都是“专假叫兽”的氛围中,他不想同流合污,就算独善其身也需要心明眼亮,最少要有八分眼力劲再加九分察颜观色的本领。
崔卓一脸不快,不满地说道:“二弟,在崔管家面前,怎好说些家长里短之事?崔管家勿怪,我这二弟生性如此,向来随意惯了,言语之间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崔福连连摆手:“崔郎君言重了,二先生来崔府虽然时间不长,不过却是深受我等下人敬重,亲如一家,不说二话。”
见微知著,崔福身为崔府得力的管家,能得主人信任,可见崔刺史也不是迂腐刻板之人。
崔卓以已度人,认为崔福只是客套之话,觉得先是崔向失礼在先,再有崔越狂放在后,唯恐给崔府留下疏于管教的印象,脸色一沉,竟是拿起兄长和父亲之尊,语气不善地教训起崔越和崔向来。
“你二人太过放肆失礼,还不赶快退到一旁……”
崔向低头不语,崔越也是一脸肃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二人却暗中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崔福目光闪动,脸上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戏谑之色,虽然一闪而过,却未能逃过崔向的眼睛。
正当此时,忽听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贵客远道而来,某未能远迎,还姗姗来迟,未知卓之是否也怪罪某怠慢之过?”
崔福向前一步,一把打开门帘,说道:“阿郎,来偏房见客,不合礼仪!”

第十三章 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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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崔贺尧身着绯色官服,一步迈入偏房。官服在身,显然是办完府衙差事之后,并未先回内院,而是直接前来见客。
崔贺尧年约四旬,生得俊朗不凡,白面,短须,仪表堂堂,望之如清风君子。崔越早已见怪不怪了,崔卓和崔向却是首次见到,二人急忙起身,一起叉手胸前,深揖一礼:“见过崔使君!”
称刺史为使君为尊称。
唐人喜好率性而为,最明显的是在交往之上,礼节非常随意和平等,并没有后世尤其是满清那种奴颜婢膝的跪拜的大礼,只是叉手作揖即可,称呼官员也只是称呼官名,也没有“大人”称呼,“大人”只可用对父亲的尊称之上,其他地方全不可用。
崔刺史向前一步,双手扶起崔卓和崔向二人,打量二人几眼,点头赞道:“好,卓之生得温润如玉,崔向生得资质秀伟、丰姿俊雅,皆是卓尔不凡之人,不愧为我崔门中人,哈哈,妙哉。”
崔吴氏紧跟崔卓身后,也与崔刺史见了一礼。崔刺史微一点头,算作还礼,又转身向崔福说了几句,才又说道:“某急急前来先来偏房见卓之一面,并非有意怠慢,卓之勿怪。”
崔卓并不习惯崔刺史过于亲近的举动,奈何对方身份高高在上,不好直说,只是被崔刺史拉住胳膊不放,实在浑身难受,就脚下轻轻退后一步,挣脱崔刺史之手,说道:“不敢,不敢。崔使君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以公事为重,我只是受聘于使君私学,乃是私事,不当使君如此抬爱。”
崔刺史爱才心切,又与崔越交好,认为崔卓也是爽快洒脱之人,不想他却是拘泥性子,不由一愣,脸上微露疑惑之色。
崔越见状,正要向前一步,开口打破尴尬局面,不想崔向一伸手却将他拦下,笑道:“二叔且慢,我与崔使君近在咫尺,还是先让我和使君多说几句,此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崔刺史先是一怔,脸露思索之意,自言自语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好诗,崔向,你将某比为明月,某可愧不敢当。不过此诗妙就妙在运用之妙,恰如此时,难得,十分难得。”
说完,又上下打量崔向几眼,一脸赞许之色:“不错,崔家儿郎,全是文采斐然之辈。此诗,是否还有下句?”
好罢,既然崔刺史问也没问,就将此诗当成他的妙手偶得之句,本来就有意据为己有的崔向,此时也正好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反正只是他信口说出,并没有非说是他所作,而是崔刺史想当然地按在他的头上,也怪不得他再次窃诗,当一次文贼。
难道真是一日为贼,终身为贼不成?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后只挑宋朝的诗就行了,谁怕谁?
一州刺史在寻常百姓眼中,是高官,相当于后世的一市之长,不过对于崔向来说,他当大学讲师之时,前来视察的市长、省长甚至国家领导人都陪过,所以和四品高官站在一起,一点也不怯场,当下微微一笑道:“还请使君移步到院中……”
崔卓脸色一变,见崔向胆大包天,过份逾越,正要出言制止,却被崔越暗中一把拉住。崔越摇头,小声说道:“大哥勿做傻事,有此博得崔使君青睐的时机岂可错过?你看二郎神情笃定,何不让他放手一试?成则大善,不成也无妨,崔使君是大度之人,到时以二郎年幼,才疏学浅为由搪塞过去,以堂堂使君之尊,不过一笑置之,还能如何?”
崔卓一脸惊愕,不敢相信地看着崔越,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二弟一般。崔越脸上有淡淡笑意,摆手道:“莫非兄长不认识为弟不成?”
崔卓脸色变青:“我是看看你何时变成了如此摧眉折腰之辈!”
崔吴氏也看不过去,向前说道:“小郎所言极是!”
崔卓冷哼一声,一甩袖,紧随崔刺史和崔向之后,迈向屋外。崔越也不恼,双手一摊,一脸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崔吴氏脸上微有欠意。
崔福也跟在崔卓等人身后,对刚才几人所说之话置若罔闻,也不知他听到没有。
来到院中,崔向和崔刺史正站在一株海棠树前,崔向正对着向南的一枝海棠道:“请问使君是否清楚,为何面向南方的海棠比起北面的海棠,开花要早一些,并且枝头绿意更加盎然?”
崔刺史若有所思:“南面阳光照耀,比起北面要温暖几分,自是花开要早上几天,毕竟是向阳之地。”
“是了,向阳花木易为春……正是此诗下句。”崔向才不会再故弄玄虚,调足崔刺史胃口才说出下句,而是见好就收,毕竟和崔刺史是初次见面,虽然能揣摩他的几分脾气,不过时间尚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凡事不可过火,过火就会玩火自焚。
崔刺史将两句诗连在一起,连念数遍:“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有景有意,意境交融,能写出如此妙句,比起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是强上了太多!崔向,你送此诗给我,是否别有所指?好,就依你,明日起,你同崔居、崔安一起,入崔氏学堂读书!”
崔卓在一旁,心中余怒未消,正斟酌词句,准备事后给崔向上上一节博古通今、包含诸子百家精髓思想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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