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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让我们,彼此都幸福-第4部分

小说: 让我们,彼此都幸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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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冽把一切偶然事件归于自己走了倒霉后死老鼠运。
  “晓冽!”突然远远传来晓雨的呼唤声,未几晓雨便似龙卷风般刮过来,正插在两人中间,握住晓冽的肩上下打量。“你没事罢,晓冽?我去一趟洗手间出来你就不见了。我问酒保,他说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差点把我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晓冽,你自我保护意识不要这么薄弱好不好?随便什么人带你走你也跟……”
  晓雨连珠炮似的轻斥,同时揽紧晓冽,怒视仇猎。
  “和你朋友回家去罢。”仇猎收敛淡淡笑意。转身离去的刹那,他心间浮上小小疑问,是小烈?小冽?还是小猎?
  亦或,是那个——“晓猎”?
  摇头,甩开这微乎其微的可能,他返回了酒吧,毫不理会身后晓雨的跳脚。“你站住!别走,站住。”
  晓冽没有试图挽留他,只默默注视他渐渐远去、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修长背影。
  蓦然,他的身形与酒吧墙上、漫天鹈鹕飞舞的照片里,那个淡然孤傲寂寞的背影,重叠融合,化为一体。
  晓冽的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叫住他。
  是他,不是他,又如何?
  “走,回家。”晓雨拉住晓冽的手,“以后不逼你出来玩了,现在外头没一个好男人,统共不是东西!”
  晓冽抿嘴忍笑。自她病中失恋之后,晓雨总鼓励她多出来走动,却怕她又受到伤害,似护雏的老母鸡。现在她更确定没有告诉晓雨被人抢劫的事是正确的。
  “还笑!”晓雨做势要拧晓冽。两姐妹忍不住,齐齐笑了开来,在夜色里如银铃般荡漾开去。

  第三章 天使;滞红尘

  五月的天空,碧蓝如洗,仇猎捧着躺在医院隔离观察病房的床上,享受窗外洒进来的阳光。
  搭乘法航飞香港转机入境,在飞机上他已经得知国内传染病疫情形势严峻,尤其粤港一带,情况更为严重。似他这样由香港回内地,统统需要隔离观察。所以他在出境前,自机场免税店信手买了一本晓猎新出版的推理《暗流》。
  公司来电话说这次五一黄金周几乎所有旅行团都取消,损失惨重,业绩惨澹,短期内很难重振。要他索性多休息一段时间,等这一阵过去,再四处跑。
  仇猎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看书。
  好在,晓猎的书十分有趣,把一个在爱情与阴谋漩涡中苦苦挣扎,在疑团重重、扑朔迷离的意外事故中小心翼翼抽丝剥茧的小女人形象塑造得极之生动。那苦中作乐的自我调侃,常令他回味再三。
  有时仇猎忍不住怀疑,现实生活中从未向读者展示过真面目的晓猎,其实就象他的中出现的那一系列令人忍俊不禁的女性角色,是颇易令读者心仪的女子。
  “仇先生。”整个面孔都隐在口罩后,连心灵之窗也遮在密封性极强的护目镜后的护士走进房间,以耳枪测量仇猎的体温,然后发出模糊笑声,“祝贺你,体温与各个指标连续正常,可以排除传染可能,今天就可以解除隔离回家了。”
  仇猎回以微笑。
  走出医院,仇猎看见Alex倚在车边,蓝衣衬白色长裤,俊美得一如恋恋红尘的天使,令人一见之下,便心情大好。
  Alex大力拥住仇猎,全不担心路人异样眼色。
  “欢迎归来。”
  仇猎朗声笑。“躺在床上多日,只觉浑身出蛆,似要腐败了。”
  “那正好,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进道场发泄一番。”Alex等仇猎上车,发动引擎。
  仇猎没有忽略Alex眼底如烟般轻浅弥漫的忧郁。
  每到特定季节,Alex就会格外阴郁,仿佛一株不快活的植物。
  仇猎没有试图劝解,只是淡淡告知:
  “麻烦你,先送我回仇家大宅。”
  Alex听了,诧异地转头看住仇猎,眼中郁郁之色尽敛,转而换上同情。
  “仇妈妈又下了十二道金牌?”
  仇猎点头苦笑。“她担心SARS期间我独自在外吃得不干净,住得不'炫'舒'书'服'网',打电话来逼我回家住几天。”
  Alex趁红灯时空出一只手拍拍老友记肩膀。“祝你好运!”
  仇猎只得笑笑。没错,他的确需要祝福。那个家,他太久没有回去过了,也,并不十分想回去,面对自己心头一道深刻的伤痕,索性一站又一站浪迹天涯,久久才回来一次。他以忙碌为借口,回避了无数次全家团聚。这一次,看起来逃不掉了。
  “我晚些时候来救你。”Alex豪气干云地保证。
  仇猎半阖眼帘。救?这个世界谁救得了谁?
  踏进布置得直似博物馆的自家大厅,仇猎毫不意外,全家齐聚一堂。
  坐在明代红木南官帽椅上、戴着金丝边眼镜阅读报纸的父亲;闲适地坐在檀木条案后、执着清朝雍正景德镇墨彩瓷盅,惬意品茗的母亲;相拥依偎在梨花木雕龙凤罗汉床上的大哥和——大嫂。
  将手中贴满各色航空公司标签的巨大旅行袋往油光锃亮、几可鉴人的柚木地板上一扔,仇猎张大臂膀,作势要给双亲一记熊抱。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仇父只是慢条斯理自报纸后瞥了小儿子一眼,温暾一笑。眼底的温和,与仇猎如出一辙。
  “阿弟回来了。”
  仇母韶华不再却保养得宜、丰韵犹存的面孔倒堪堪一沉,将手中茶盏往条案上一搁,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避开仇猎的熊抱之势。
  “去去去!一股子怪味儿!赶快回房间洗澡,把医院里的晦气除一除,没剥下一层皮来不许吃饭!”
  仇猎仍把母亲捞进怀中,给母亲一个大拥抱。“我难得回家,母亲舍得叫我饿肚子么?我还是不是您亲生的啊?”
  娇小的仇母拍开儿子的手,嗔怪地捅他。
  “要不是我三催四请,你这野猢狲肯回来么?你倒理直气壮了?”
  仇猎笑嘻嘻吻吻母亲额头,大方认错。
  “儿子知错。”
  放开母亲,仇猎向大哥仇远颌首,忽略一旁大嫂如怨似恨的眼神。
  “大哥、大嫂,我先去洗澡,回头见。”
  洗完澡出来,仇猎看见床上已经整齐摆放着干净居家服。浅色调外套配同色长裤,一双软底LV皮面拖鞋。他忍不住微笑,这是母亲的品位呢。永远以父亲作范本,永远的英式优雅。也,永远当孩子是长不大的小孩。
  但他仍将浅嫩颜色衣服套上。
  他在很多事上,皆违背了父母意愿,又长年在外,未尽孝道。于穿衣这类非原则性问题上,他愿意妥协,搏母亲一笑。
  撩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仇猎一边擦拭仍有些潮湿的头发,一边踱至落地长窗前,眺望远处。
  视线所及,是开阔海湾,浅白色沙滩在艳阳下,反射金芒。有人不惧五月微冷海风,在浅海中嬉戏玩耍。
  仇猎冷清眸光一闪,忆及最年少轻狂且无忧无虑时候,亦有三个少年少女,不听家长劝告,在春水未暖时下海嬉戏。虽然回家之后,三人齐齐因重感冒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五七日,但那种毫无拘束且亲密无间的感觉,却一直深深烙印在记忆里。
  时至今日,那似小美人鱼般的少女,已经成了他的大嫂。而那样单纯的快乐,再也无法同时出现在三人身上。
  轻缓有礼的敲门声响起,仇猎长睫一霎,冷光尽敛,回眸已是一派温和浅笑。
  “进来。”
  进来的,是同样一身浅色系装束的仇远,斯文儒雅,笑意盎然。
  “果然还是母亲了解你,她说你一定已经洗完澡,让我来叫你吃饭。”
  仇猎微笑。“母亲知道我顶没耐性,洗澡直似战斗。”
  两兄弟身高相仿,身材也相似,只是仇远继承了他们双亲的全部优点,戴一副无框近视眼镜,俊雅出色,常给人温文学者的错觉。但掩在其后的,是凌厉果决的眼神。那是一个商人才有的精明狡黠。
  “可是,母亲也有算不准确时候。”仇远仔细打量一身清爽的仇猎。长大了呵,兄弟间便不似幼时亲厚。
  而且仇猎经年在外,仿佛脱出牢笼的飞鸟,除非他自愿回家,否则想在这偌大都市里逮到他,实在难逾登天。
  “至少,母亲就不确定今次回家,你打算逗留多久。”
  仇猎笑出一口白牙,将手中毛巾掷向兄长。“大哥你直接问我能呆几天就好了。”
  仇远伸手接住迎面飞来的毛巾。“走罢,母亲和安洁特地下厨烧了你最喜欢吃的小菜。再不下去,恐怕要被安洁那只馋猫吃个精光喽。”
  仇猎点头,与仇远并肩走出房间。
  背后,是寂静无声的阳光,照在两兄弟身上,刹那间,幻化成岁月彼端,两人携手同行的光影……
  呆在家中的好处,是一切有人打理,不必自己动手亲力亲为。
  仇远公务繁忙,每日按时出门,父亲母亲早已放下俗事,常在花园里推牌九、下围棋,对周遭事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晓得多么惬意逍遥。
  然之于仇猎,却浑身不自在。他独立惯了,只觉束手缚脚。好在Alex有时间便约他出门跑步健身,总算免却他在家中大闹天宫的冲动。
  仇猎穿一身运动衣,准备到离岛公园跑步去。
  离岛公园距仇家大宅不过步行十分钟路程,位于本城寸土寸金、最豪华昂贵的离岛城区中央,可算一方红尘净土。
  不知多少土地开发商对这片公园虎视眈眈,却也拿地主莫可奈何。
  仇猎冷笑,多少丑陋无知,藉发展之名而行呵。
  这样一座蕞尔小岛,却高楼林立。没人考虑地面沉降、岛屿陆沉这些小问题,也不屑考虑罢?陆地没了,尚有海洋可去;地球没了,还有火星可去。
  人类是最不知惜福的动物,毋庸置疑。
  “猎……”
  在幽长迂回的走廊里,长发白衣、飘逸得几乎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妇,轻轻低唤。
  仇猎停下脚步,保持一臂之遥的距离,有礼地点头。
  “大嫂,早上好。”
  “早上好。”安洁眼波盈盈,素面楚楚,有欲语还休的迟疑。
  “大哥呢?”仇猎微笑。她比记忆中更美丽,褪去少女时代的青涩,散发出成熟优雅魅力,似一尊精致瓷人。
  “他上班去了。”安洁侧身,“准备出去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仇猎缓步走近。“谢谢大嫂,不用了。我同朋友约好,现在就出门。”
  安洁轻咬下唇,感觉到仇猎有礼的疏离,她一肚子的话,怎样也无法说出口,只能伴在他身旁。
  良久,才轻轻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仇猎将眼光去得很远,穿透幽长时光长廊,回溯长年在外的生活,然后朗然肯定。“很好,外面的世界极适合我,几乎令我流连忘返。”
  “这样啊……”安洁轻喟,“父亲母亲年纪大了,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他们一定希望你能常常回来陪伴他们。”
  “你和大哥快快生个宝宝,教他们含饴弄孙,他们就没空闲来念我是否久久才回来一次了。”仇猎调侃,不意外看见安洁脸上浮现淡淡红晕。
  安洁下意识伸手捶了仇猎一拳,然后收回手。
  “你自己呢?父亲母亲也盼你早些结婚生子,安定下来。”
  “我?”仇猎轻抚自己被捶的肩膀,眼中闪过莫明情绪,结婚呵。“大嫂可有好对象介绍?不知谁肯嫁给我这样喜欢流浪的人?”
  安洁明眸一暗。当年的事,人人以为他不会记恨,可终不免,成为他心底一道难以抹灭的痕迹罢?
  “……猎。”
  抬腕看表,仇猎安抚似地微笑。“大嫂,缘分一事,强求不来,还是顺其自然罢。”
  这世界上,什么事大抵都可以靠强取豪夺获得,惟独感情,要靠用心经营。狂野不羁或者能吸引女性注意,却不能令她长久爱恋。在很久以前,他已经知道。“我走了,大嫂。”
  然后,仇猎继续前行。
  走廊尽头,是豁然开朗的大厅,晨光洒在乌木地板上,空气中浮动细细金芒,是光线在浮尘中折射后的杰作。
  仇猎展开淡然微笑,跑出客厅,跑过中庭,向在草地上打太极拳的父母亲挥挥手,跑出大宅去了。
  他没注意两老宽慰释然的眼神。
  晓冽一早被妈妈赶出门,理由是晓冽已经懒到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实在让晓冽妈妈牙痒不已,趁周末在家,敦促晓冽出门,锻炼身体,提高免疫力。
  “不运动哪里来免疫力?”晓冽妈妈把女儿推出门。
  晓冽啼笑皆非,运动诚然可以增强机体免疫力,但似她这样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奈何妈妈懿旨既下,只能向买菜回来的邻居阿婆投以傻笑,背着乾坤运动包,慢腾腾下楼。
  一步三走神地蹭出小区,在街角报亭买了一份《一周》,行过一条铺满细鹅卵石的健康步道,晓冽选择到过海码头等渡轮。
  自从有跨海大桥和过海隧道连接本城同离岛,轮渡码头的客流量骤减,航班间隔加长,一般上班族甚少选择乘渡船过海。
  但是,晓冽却喜欢渡船的开放空间和其悠悠行进的怡然。
  站在甲板上,任清爽海风拂面的感受,并不亚于情人温柔的抚慰。
  或恐在这繁忙快速时代,这样悠慢、效率并不高的交通方式,终有一日会被淘汰,然晓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恬静时光。
  到达彼岸,周末的离岛,静静耸立在淡淡的薄雾中,素日里车流不息的高楼林立的商业区似巨人般,俯瞰芸芸众生。
  晓冽从码头牵一辆公用脚踏车出来,骑车慢行约十五分钟,抵达离岛公园。寄存自行车后,晓冽买票随晨练人群一同进入公园。
  对这座公园,晓冽有无限好感。树木蓊郁,植满四时花卉,决不哗众取宠。公园里曲径通幽,纵横交错,但都通往公园中央的一大处草坪,那里,竖立着本城的标志。
  读大学时,阮囊羞涩的学子们,除开到校门前那间以旧仓库改建的ho bar唱歌打工兼泡吧,便是来这里,铺一张床单在草地上,带各色零食饮料来野餐。男孩子弹吉他唱情歌给暗暗心仪的女生听。
  晓冽停下脚步,抬头透过茂密树冠间的缝隙,仰望天空。
  彼时欲语还羞的美好,如今早已成为岁月深处一张色彩鲜明、却极少拿出来观看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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