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农家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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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收拾好了床榻过来,看到姊弟俩人依偎在一起,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笑容。
“我就睡在你们旁边,外面有我阿翁和李进,家里的门户只管放心。”吕氏笑着说道。
安木想到吕氏的儿子,问道:“可是铭哥一个人在家里定然会想婶婶的,要不然婶婶把铭哥接来,和李进叔一起睡,顺便把大母也一起接来。”
“那皮小子,没事。”吕氏提到儿子嘴就合不拢,“家里有他小叔叔在,哪里舍得让你大母过来?明天我再回去把铭哥接来,今天也晚了,你和大郎就早些安睡吧。”
吕氏将安木和大郎安顿好了之后,又将正院的大门扛紧,这才回到旁边的屋子睡下。
安木哄着大郎睡下后,倚着隐囊翻看电脑里的书籍。翻找了半天,找到了《铁围山丛谈》津津有味的读了下去。
看了一半后,怅然若失。自己若是个男人,那该多好……
这是一个对官员十分优容,对士大夫万分纵容的时代。读书人在拼命的读书写着作,官员们在拼命的当正人君子。如果自己是男人,随便吟些诗句,剽窃一些后世的文章是不是就能一鸣惊人?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目光落在了熟睡的大郎身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主意。
此时新月中出,四周一片静谧,几条小巷中隐约传来打更的梆子声,随即又传来一声悠长的呼喝“天干勿燥……小心火烛……”。
安木叹口气,亲了亲大郎的脸蛋,随即翻身躺下,也进入了梦乡。
清晨,她和大郎又是被吕氏喊醒的,吕氏替他们穿戴好了衣裳,拉着他们进了棚屋中,让他们先哭上一阵才使眼色让李进打开了小角门。
候押司背着双手脸色有些阴沉,领着马捕头几人走了进来,先去拜祭过了安举人,才坐到外客厅里说话。
“大姐,这是你家丢失的东西,你清点一下,看看可有遗漏!”马捕头满脸带笑的将一个包袱放到了小圆桌上。
候押司端起茶碗,不可觉察的哼了一声,随即又露出平静之色。
吕氏得了安木的示意,上前一步道:“哎呀,几位差大哥这可真是神人神速啊,居然一夜之间就破了案子。”说着就打开了包袱里,认真的清点起了首饰,她也不知到底都少了什么,只是看到上面确实都有一个高字的标记,便冲着安木点了点头。
李进在一旁,则是忙着给几位差人倒水倒茶。
马捕头看到首饰清点完毕,便又递过一个大些的包袱,“这些是你家丢失的铜钱,好生清点一下。”
安木看了眼候押司,见他点了点头,便示意吕氏去清点。
“不知我家的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安木问了一句。
马捕头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说来偷窃的人,你家倒是认识。竟是你家的佃户,何老三!”
☆、第26章是他
“什么?”安木大惊失色,不仅是她,就连李进和吕氏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怎么会是他?”安木喃喃的道。
李进挠着头,道:“押司,会不会是弄错了?何老三那人我是知道的,他哪里有那胆子?再说了前几天卖的菜钱他都如数交给我们了,要是他有这心思能会上交菜钱吗?”吕氏听到李进这样说,连忙在旁边点头。
吕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安木的眼色,按捺下对何老三的担忧,低下头清点铜钱。
安木看到他们在看吕氏点钱,便让李进添了茶水,单独叫了候押司到屋外说话。
“大父,何老三委实不像是偷窃之人。我家受难之时,他也是暗中相助的。会不会是被冤枉了?”安木小声说道。
候押司言道:“大姐,这和你又有何相干?又不是你们安家人,何必管这么多闲事?这案子既是有人做下了,那自然就得找到偷窃之人。这何老三嘛……东西既然是在他家后墙根发现的,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安木看到候押司根本不在乎何老三的死活,便婉转的换了一个说法,“儿家里的佃户居然是个贼,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对大郎的声誉有影响……以后还会有何人敢投?家里的田何人敢租?”
李进添罢水也凑过来说话:“押司,前天我看到李户长的娘家侄儿来沙湾走动,到了夜里安家就失窃了。你看,是不是他……”
“慎言!”候押司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这事,你们不要往里掺和,马捕头已经将这案子给定死了……哼哼……”冷笑了数声不再说下去。
“大父?难道……”安木吃了一惊,明显从候押司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意思。
候押司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直紧跟安木寸步不离的大郎,沉吟了下,“我此时不宜和马捕头翻脸,他们既然不顾规矩往咱家扣屎盆子,那就休怪我不仁不义下狠手……真以为大郎的钱是好拿的?那是要拿命来还的。”
安木不妨他说出如此重话,怔了怔。
却见到候押司继续说道:“此事你不要声张,我来设法。你只须在家中安抚好何老三家人,让他们不要去县衙闹事即可,免得惹了县尉晦气,要拿他们做标榜。这罪名他虽是落定了,我却能保证人在衙门里不会受委屈。等到三郎回来,甚天大的委屈不能洗清?”
见到安木和李进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回屋和马捕头说话,“既是清点完毕了,咱们拿了人也该回县里报喜了。李进家的,你留下五十贯,余下的给几位兄弟做脚鞋钱。”吕氏听到这话怔了怔,却见到安木冲她示意,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哎呀,值不当,值不当!”马捕头急忙摆手,脸上却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十贯就足!”
候押司呵呵地笑,“弟兄们辛苦了!这都是该得的,该得的。”
马捕头这才将钱收下,豪气的摆手,“没得说,以后安家若是有任何事情,只管去县里寻我,火里来水里去,要是皱皱眉头我就不姓马。”
“瞧你说的甚?”候押司拍了拍马捕头的肩膀,亲切的说道,“两个孩子都是读书人家的种子,哪里会让你火里水里趟去?”马捕头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他手下的几个差役看到了安家如此大方,均是喜笑颜开。
马捕头将钱收好后看了一眼安木,状若无意的说道:“押司,这何家光是儿子就七八个,若是去抓人,兄弟们怕是要受皮肉之苦了,您老人家看,咱们应该怎么行事?”
候押司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咱们就是吃衙门这碗饭的,合该吃苦受累!你嘱咐兄弟们小心些即可。”马捕头听完他的话,便嘿嘿直笑,领着几个手下去抓人。
候押司看到马捕头准备出门,说道:“大姐,前来吊唁的人你可曾记了册子?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这些礼都是需要还的,如果没记册子千万要记得派人过去再问一次,免得三七之后无法谢孝。”
安木怔了下,心想这件事情不是昨天就说过了吗怎么还问,便说了一句册子的事情不清楚,全是李户长操持的。
候押司叹道:“你这孩子就是年纪太小,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怪不得昨日在李户长家里休息时,看到他极为憔悴,想必就是前一段操持丧事累的。人家既是替你操持了父母丧事,你理应等三七后第一家就去他家谢孝。”紧跟着自言自语:“这李户长哪里都好,就是性子要强,最爱要个面子。我听说他的岳家侄儿,整日胡吃胡混没个正形,这样的孩子不好好教养,就知道宠着惯着,唉……都是面子害的啊。”
马捕头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摸着下巴想了想,露出几分狠毒之色。
众人离去后,候押司的脸色剧变,眯着眼哼了一声,“喂不饱的白眼狼……”
“押司,那治丧得来的礼金少说得百来贯,大郎都没见着啊!咱家拿啥还啊?”吕氏听到要还礼金,心疼的直喘粗气。
“妇道人家懂个屁!押司自有道理。”李进害怕吕氏惹了候押司不高兴,立刻骂道。
候押司笑呵呵的将大郎搂在怀里,道:“他吃进去多少,马捕头就会让他吐出来多少,只会多绝不会少……”说着又将大郎举到半空中颠了几颠,“就是为了我的乖大郎,我也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大郎被他颠的咯咯直笑,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欢快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安家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幸福。
一个时辰后,候押司和马捕头刚刚出村,何老三的浑家锁嫂就拉着几个儿子‘扑通’跪在了李户长家门口,连连磕头。
“李户长,我求求你,求求你!”锁嫂的头磕得血肉模糊,“我家以后再也不敢和户长做对了,求求你。”
户长娘子王氏站在院子里,冲着安家的方向高声叫骂:“我呸!把爹娘克死还有脸活在世上?还想站到我老李家头上拉屎拉尿?你生受得起吗?也不看看自己是甚货色,要是没我家一天两顿的给你送饭,你能活到今天吗?还翻脸不认人了。当初就该不管你,让你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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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真相
“干啥呢?”王氏骂的正痛快,李户长背着手从院外走来,阴沉着脸呵斥她,“嫌麻烦不够咋的?赶紧把院外的人赶走,看着心烦。”
等到王氏将锁嫂一家赶走后,李户长啜了一口茶水后问她,“你娘家侄儿呢?”
“回,回家去了。”王氏低着头,声如蚊蚋。
“混帐!”李户长‘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茶碗摔个粉碎,“你属木头的?连气都不会喘吗?还不打发人去传话,让他去外地躲躲,是准备带契着咱们家怎么的?除了给我招灾惹祸,你娘家侄儿还会做甚?那钱原本是给我小儿子娶亲用的!现在可好,全便宜了……从此后,你娘家亲戚要是再敢登我家门,小心我翻脸无情乱棒打出……还杵着做甚?滚!”
“?浚?俊??蓖跏媳宦畹锰p黄鹄赐罚??嚼罨cと盟?觯?σ涣镄v茏湃フ宜??恿恕?p>李户长唉声叹气的从怀里摸出两张红契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打着了火石,烧个干净。
眼光又落到往日藏钱的雕花匣子上,怔怔的瞅了好久。半晌后,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哀嚎声。
李户长的邻居沈大娘子出去倒垃圾沫子,听到了他家传出的声响,撇了撇嘴从鼻孔中轻蔑的哼了声。回到家里关紧了家门。
“大嫂,你干啥不让我说实话?”李方无奈的躲在屋里,隔着窗棂和浑家说话,“昨夜明明是王仁抱了包袱往何老三家后墙根栽脏的。”
沈大娘子往李户长家方向啐了一口,掀起帘子进屋,骂道:“你个老杀才声音就不会低点?你有几条命敢得罪户长?你就不怕将来把徭役单指给咱家?何老三倒霉总强过咱家倒霉,你就给我老实呆在家里,不许出去胡说。”
此时,安家外客厅中。
“大姐,大姐,我可咋活啊!你救救我家吧。”何老三浑家锁嫂被从李户长门前赶走之后就跑到了安家,跪在安木面前泣不成声,“我家何老三是个烂忠厚没用的,断不是那种会偷钱偷财的人。安举人待我家有泼天的恩,让我佃田,又把卖菜的差事交给我家,我家就是黑了心烂了肺也不敢偷安举人的钱啊。”
安木侧身避了过去,示意吕氏拉她,“锁婶,快莫如此,先坐下,有甚事咱们商量着来。”
吕氏伸手拉她,“何老三是哪种人,大姐心里能不清楚吗?你快起来,你这样跪着大姐如何生受得起?”
大郎似是受了惊吓,躲到了姊姊身后。安木拍了拍大郎的手让他安心,方问道:“锁婶,候押司在我家时说过那钱是从你家后墙根发现的,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我……”锁嫂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名堂,“我不知道啊,正睡得香甜,差哥们来砸门说是在我家找到了脏物。天地良心啊,如果我真偷了安举人的东西,就叫我全家不得好死。”锁嫂说了这句话,双腿一软又往地上跪去。
吕氏急忙拉住,急道:“快莫如此,此事我家大姐已知,已然设法走动了候押司的路子,你再这样哭闹我家可就不管你了。”吕氏这么一说,锁嫂才彻底止住了哭泣。
安木又问了锁嫂几句,见到她只是来来回回那么几句,问的急了就往地上跪,心知问不出什么,便叫了李进去问何老三几个儿子。
过了一会李进拐过来回道:“回大姐,怕是真有蹊跷呢,何家大儿子何小一说寅时(3-5点)他出去小解,恍惚间看到院墙外闪过个人影,喊了几嗓子见没人回话就回屋去了。到了寅末时,差哥们就来砸门了。”
锁嫂听了这话来了精神,抬起头道:“我就说,我就说,我家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咱自家说了不算,此事须得找到主谋之人方可。”安木沉吟了一会又和李进说话,“李进叔再去打听打听,看看夜里有没有人看到何家墙外有什么人经过!”
李进出去后,她和吕氏一左一右的劝慰锁嫂,“锁婶,您快莫这样了。何老三被提到县上,也不知受了委屈没有,我这里有一贯钱,你拿去给你儿子,让他明日去县里找候押司,好歹先问清楚县上的事情再说。”锁嫂被她们好言相劝,慢慢的止住了哭泣。
李进一个时辰后去而复返,言道:“大姐,何家的邻居都问过了,说夜里都睡的死。不过咱家邻居李小乙说他夜里睡不着跑到自家地里看青,发现咱家的菜地旁站了两个人在说话,依稀像是李户长的娘家侄儿王仁另一个不认识。他以为是贼就悄悄的躲了起来,没敢惊到他们。”
“可曾听到说了甚?”安木立刻紧张了起来。
李进摇了摇头,“他害怕躲得远,没听太清,有一句却是听清了,说是不给老子钱就弄死你……是那不认识的人向王仁说的。”
“不给钱就弄死你!”安木喃喃的念叨了好几遍,眼中一亮,“是不是他们分脏不均起内斗了?能查清那说话的人是何身份吗?”
李进苦笑了一下,“李小乙离的远,根本看不清那人长甚样。只是看着身形不熟悉,应该是外村人。这人海里捞针,可上哪里寻去?”
他这么一说,锁嫂原本充满希望的目光立刻黯淡了,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这时,何家几个儿子从外面回来,也说一无所获。
“这可怎生是好?我可怎么活啊……”锁嫂听到连她儿子都没有打听出来任何事情,哭得瘫倒在地。
“大姐,”吕氏趁着锁嫂不注意附耳道,“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为啥在他家发现了首饰,别人家却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