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录-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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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血尸的背影,说了句谢谢,然后看着陈捷扶起太爷,三人搀扶着朝着门口走去,刚才在里面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只剩下了一摊烧焦的黑袍渣。
本来想着这次会交代在这里,但是谁也不曾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尾,血尸出现,将我给放了,可是,她跟包冥戚又有什么关系呢?
……
现在我们三个都在蒙中医院躺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宛若隔世,我受伤最重,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两个骨头都段了,估计着没有一两个月,是不能在乱窜了。
陈捷身子虚,被揍的几处内出血,不过脏器没问题,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最离奇的是太爷,昨天的他几乎都要挂掉了,但是今天睡了一觉后,除了他衣服脏脏的,好像是没有受伤过一般。
我正无聊的看着身为鬼魂的浅浅在白色的天花板上进进出出,不时的冲我做着鬼脸,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抬头一看,啊的尖叫了一声,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剧痛,从病床上爬了起来,那脸上米字型伤疤的男子正站在门口,臭着一张脸,看着我扑过去。
赶尸匠还魂了!
在房顶上飘着的浅浅看着我们下面欢闹的场面,脸上有些落寞,眼圈红红的,不过,从此之后,她恐怕再也没有哭的权利了。
七天过去了,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出院了,最终,浅浅的那被脏东西带走的一魄还是没有找到,魂魄不全,浅浅没办法回到自己的身子中,换句话说,浅浅,死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上次马面斩杀的那个浅浅的头颅,就是偷偷借着浅浅那一魄跑出来的脏东西,马面那时候顺手就将浅浅的那一魄给斩杀掉了。
左红军最后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我执意让左红军留着浅浅的尸体,放在停尸房里,一直存放,因为我还有一丝奢望,在我这有生之年,还能找到浅浅的那一魄,倒时候,就算是过了浅浅的七天回魂日,说不定,我还能将浅浅救活,就像是现在活过来的赶尸匠一般。
又过了三天,我和赶尸匠,癞皮狗踏上回去的列车,此间事了,癞皮狗应该继续去找它的那个造畜人了,太爷和陈捷没有跟回来,不过,我们这次回来带着一个小尾巴,那即是灵体的浅浅。
她现在没办法轮回,只能在世间做孤魂野鬼,与其四处飘荡,沾染戾气,最终化成厉鬼,还不如跟着我,一直以来,我都想着养一个萝莉什么的,有一个养成计划,不过鉴于法律不允许,我只能一直想想,现在好了,浅浅本来就是十八九岁的萌妹子,虽然是鬼魂,但是对我这寂寞的光棍来说,哪怕是只母猪,我都会好好的疼爱她的。
我身上还有三万多块钱,到了山东后,我带着浅浅回家,癞皮狗和赶尸匠暂时和我分开,他们要继续往南找造畜者。
我回家之前,特地将三万块钱去取了出来,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当时我们家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现金,我们那地方穷,几乎是山东最穷的地方,尼玛真的是四面环山啊,就连浅浅坐车跟我回来,颠簸的都是脸上变了颜色。
回家后,我将黑色塑料袋的三沓人民币拍在了桌子上,我爸本来抽着自己卷的旱烟,看见桌上的那许多钱,一下将烟掉在了低山,不过下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眼圈通红,骂道:“你个狗日的,咱们穷虽穷,但是要有志气,手脚干净,你他娘的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妈以为我不学好,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嘴里叹气不止。
浅浅看看我,然后又看看我爸妈,摇了摇头,飘了出去。
我忍着自己脸上和锁骨上的剧痛,倒吸着凉气道:“这是我得到的奖学金,还有勤工俭学的钱,你们想哪去了,爸,我可是地道的山东爷们,不会给咱们山东人丢脸的。”
我爸瞪着眼珠子喊道:“真的?”我早就编好了说辞,将自己编成一个整天泡在学校图书馆的优良好苗子,半天后,我爸妈终于是将信将疑的将钱收了起来,不过我爸还是威胁我,要是这钱来路不正,他先打断我的腿,然后送我去警察局。
过了一会,我爸妈从里屋出来,我爸瞪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出去之后,我听见他跟别人打招呼:“老王,去哪,下地啊,跟你说个事,我儿子寅当出息了,在大学拿奖学金了,三万多哩!”
我突然很心酸,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爸妈,多少农村出来的孩子,上大学之后,沉迷网络,恋爱,是不是只有回家的时候,才会想起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爹娘?我们取得的那么一点点荣誉,其实都是父母在村里站直腰板的底气,这不是他们的虚荣,而是一辈子未曾扬眉吐气现在终于能以你为傲的欣慰。
我妈看见我眼圈红了,自己也开始抹眼泪。
当天晚上,我和我爹干了两斤劣质的地瓜干酒,地道的粮食酒,烧心暖胃,冲劲大,醉人不折腾人,我记得自己絮絮叨叨的跟我爹说了很多,也说到了程以一,但是就没说自己还剩一年的寿命,那太沉重,沉重的压断我爹那弯的像是虾米一般的腰。
直到今天,我还能回忆起当天晚上的情景,温馨的像是避风港,不论我走在哪,不会我去向何方,转头后,总会有一盏灯,一壶酒专门为我而亮,为我而烧。
第二天醒来,我睁眼就看见浅浅无聊的骑在我身上,数着我的眼睫毛,浅浅这丫头十八岁大姑娘,身材发育凹凸有致,虽然明知道她是灵体,但是这样暧昧的动作,还是让我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浅浅呸了我一下,飞了出去。
第一章赵帅家闹鬼
看着浅浅飞出去,我挠了挠头皮,嘿嘿傻笑一下,可是又牵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呲牙咧嘴。
粮食酒就这么一个好处,头一天哪怕醉的像是一头死猪,但是第二天,肯定能醒过来,这比现在什么五粮液,茅台啥的好多了,要我说,请客吃饭,一定要选地瓜干白酒,还必须是散装的,不过,现在好像是没了。
吃过早饭后,我买了把火纸,拎着昨天晚上喝剩下的地瓜干酒,带着浅浅朝着东山走去,浅浅不大乐意在太阳底下晒着,钻进陈捷给我的一个小木牌里,这东西跟程以二那个小牌差不过,都是五阴木造成的,对于阴魂什么的,有很大的保护作用。
癞皮狗叮嘱过我,浅浅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虽然三魂六魄都在,但是毕竟是个鬼,慢慢的她的灵智都会消失,只剩下贪,妒,忌等负面情绪,到时候,我就不好控制了,在这,养鬼的人一般都是运到不好,多横祸,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不行的话,趁早把浅浅给扔了。
我当时听了是置若罔闻,我现在已经是五弊三缺了,还能在衰到哪里去?
东山可是有不少我恐惧的回忆,不过现在多少我也会些东西了,不是多害怕那些神神鬼鬼,不过路过那第一次见到抬轿子的地方时,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几眼,幸好,一路无事。
赵帅的坟头上已经有不少的枯草了,他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吧,我坐在赵帅的坟头前,低声嘟囔句:“二巾,老子来看你了。”我一边喝,一边往地下浇,嘴里不自觉的话就多了起来,二巾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传一个裤子长大的的好基友,可是现在一个躺在坟头里,一个坐在坟头外面,人啊,说没就没了。
昨晚上的宿醉后劲依稀还在,我见到赵帅的坟头心里难受,所以喝的多了一些,不知不觉中,醉意已经有了七八分,木牌中的浅浅见到我差不多了,就出来拉我,可是她是灵体,又不谙鬼事,手从我胳膊上传过。
我抓过火纸,点着,火苗吞吐,照的我脸通红,不知道是火光照的还是喝酒烧的,刚才我跟二巾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过,以前的二巾总是喜欢跟我抢话,但是现在,他永远不能在说话了。
我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看的一句话来,红尘练心,从来练的不是快乐,而是心中的痛苦。一壶浊酒浇在地,猎猎风声起,刮走地上灼烧的火纸,带走我眼角的那滴泪,二巾,明年的今天,我也会跟你一样,躺在这地上,到时候咱兄弟在好好聊聊。
我带着浅浅,往前面走去,步履踉跄,酒不醉人人自醉,走出十多米的时候,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名字,我身子定住,晃了几晃,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回到家中,我提了一些东西,来到赵帅家,上次赵帅死了之后,开发商赔了不少,按道理说,赵帅家应该不是如此的寒酸。
还是跟我离开一样的破木头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人打理,院子里已经出现了荒乱之意,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赵叔赵婶还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不过,谁又能安然接受自己儿子中年夭折这件事情呢,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痛苦呢?
我进到院子里,叫了声赵叔,没人答应,继续往屋子里面走,在院子的角落里,看见了一张草席,那是当初二巾死时候,包着二巾尸体的东西。
按道理说,这东西不应该留着,可是赵叔赵婶他们两个怎么这么不讲究?
因为关系太熟,所以没人答应的情况下,我还是继续往前走,屋门没有锁,我推门而入,一股很大的霉味扑鼻而来,看着架势,估计这个房子应该好久没人住了。
桌上有一层灰,角落中还有不少的蛛网,浅浅见我进到屋子里,就从木牌中飘了出来,好奇的东瞧西看。
我现在身上的酒劲已经下去了来两三成,打了一个酒嗝,对着浅浅道:“浅浅,是没人对吧?”浅浅皱着好看的鼻子道:“起止是没人啊,这里估计好久没人住了。”说完后,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寅当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个房子怪怪的。”
浅浅的话让我背后有些发凉,早在上一次,晚上我就是在这里面碰上二巾的鬼魂的,现在想想,除了惋惜之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发毛。
这种感觉不好说,越是你熟悉的人,死了之后,你就越是感觉心里别扭,一想到那天我还是在这给二巾化好的妆,我心里更是异样了。
二巾不会怪我吧,刚才在他坟头那,叫我的是他吧?当时我牛逼哄哄的没有转头,现在想想,咋那么二逼呢?
我将东西放在地上,对着浅浅道:“浅浅,走吧,这里没人,兴许是下地了,我们晚上再过来。”浅浅应声,钻进木牌,跟着我走出院子。
出了赵帅家门之后,我一直以为会有人继续喊我名字,可是走了百十米,都快要拐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叫我名字,我这次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赵帅家,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虽然这样说不好,但其实真的是这样。
我摸了摸脑袋,走着回了家。
是夜,我爸妈下地回来,我忍不住的问到他们两个,赵帅家怎了,是不是有了钱,去县城里买房子了?我妈听了之后,张嘴就道:“小当,你不知道,赵帅家闹鬼!”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恰好浅浅从她的身后飘了出来,露出煞白的小脸,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爸黑着脸训斥我妈道:“别胡说八道,吓着孩子!”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有事,连忙缠着爸妈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爸禁不住我追问,就道:“早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你刚走的那几天,我们村的人路过赵帅家的时候,总是听见里面传来哭声,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赵帅他娘爹撑不住,晚上哭呢,可是后来大家发现不是这事,有好几次,看见赵帅家锁着门,里面还是传来哭声,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肯定是赵帅死的冤,这是回来了!
再后来,赵帅他爹娘也不住在那了,搬到他家左前方去了。
我爹说完,我纳闷道:“他家左前方,不是一处荒宅吗?”那个地方我记得清楚,从我们小时候那里就是荒宅,一度成为我和赵帅探险的地方,想不到赵帅爸妈居然去了那个地方。
一听说赵帅家闹鬼,我心里就有些不大乐意了,真的是赵帅回来了吗,不应该吧,他死的虽然冤枉,可是不能回自家家闹鬼吧,去也得去村支书家,或者那个开发商家里闹,会自己家闹腾算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今天看见的那个未曾烧掉的草席?
算了不猜了,今天晚上去看看不就得了,怎么说,自己现在也能抓鬼了。
不过,这次跟往常的感觉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个黑袍男子激发起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还是因为什么的,今天晚上,我对自己去赵帅家,心里总是毛毛的。
为此,有夜视的我专门带上了一个手电筒,我想着带浅浅去,浅浅欣然答应,有个东西跟着我,心里总是有一些安全感,哪怕跟着我的是一个女鬼。
我跟爸妈扯谎说出去找个同学,然后拿着手电筒往外面赶去,今天的天气不好,天上一个星星都没有,农村么,大家也知道,没有路灯,真的就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本来跟在我身边,说是要给我加油打气的浅浅,看见外面这么黑,干脆钻到了木牌当中,对我说自己害怕黑,要我一个人去吧。
你妹的,这个小鬼总是气的我牙根痒痒的额,你是鬼好不好,怎么还没有觉悟啊!
从我家到赵帅家很近,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农村吃饭完,不过现在已经是初冬了,不少户家都早早的熄灯。
现在到了赵帅家,大老远的,我就听见里面传来嘤嘤呜呜的哭声,听见这声音我当时就火了,麻痹啊,这是个女人哭,赵帅就算是死了后,也不能变性成为女人回来哭吧!
我火气一上来,胆气也壮了几分,朝着赵帅家走去。
进到院子里面,那哭声戛然而止,就像是当时我爸给我描述时我想的那样,要是赵叔赵婶他们能听见院子里的哭声,早就离开了,还等别人跟他们说啊?
院子里面黑黢黢的,大白天来这里都有些心里发毛,更别说晚上在来这了,不过我现在就想着见点东西,我要帮赵叔他们情理门户。
可是我怒气冲冲的在院子房子里面找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外,难道是我耳朵听花了,不应该,好多人都听见了。
我在屋子里走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今天提来的那箱奶,彭冷冷,那一提奶倒地,被我踢出了一米多,居然发出了这种动静,是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