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情关风月+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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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候鬏手中的这个就更是可怜,无蟒无癣,表皮也是光滑得很,甚至有些光滑油亮,一丁点儿翡翠原石的特征都看不出,看起来就是一块从河里捞出来的石头。
候鬏没有赌石的经验,但是近朱者赤,浸淫玉雕行业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一点赌石的常识也无。可是让他格外注意到这块原石的原因是,这块原石摸起来,比其他的原石更凉一些。
候鬏重生以来,对于这幅皮相,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双手了。这双手比他前生的那双满是伤痕的手不知细腻了凡几,也比常人幼嫩了许多。而且,这些日子候鬏制作玉雕,又是沾水又是拿刻刀的,却也并没有粗糙上半分。
候鬏觉得,这大概就是这次重生带给他的金手指了。
通关过这些日子的尝试,候鬏蓦然发现,当他触碰的原石中有翡翠的时候,他会感觉温度比没有翡翠的原石低一点。虽然如今他还不能够通过温度判断翡翠的种和颜色,但是平心而论,这也是十分逆天的本事了。
比起候鬏在各种重生文,特别是赌石类的重生文中,主角拥有的什么透视眼之类的金手指相比,他的金手指貌似纤细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却很稳妥。
透视眼什么的太过妖孽逆天,而妖孽即为妖。候鬏对成为妖孽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且他也明白,太过妖孽的人,最后的下场不一定会是功成名就,更有可能是被送到某个研究机构被人日日研究。
而手机对温度敏感,着也并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距离下大力去研究还有很大的距离。所以这根瘦弱的金手指,候鬏用起来还算安心。
再三触碰了手下的这颗原石,候鬏最终捧着它去找老板付钱。老板看这一行人衣着不菲,还以为是单大生意,没想到候鬏挑来挑去最后却挑了一块这样的小料子。失望之余,到底还是有专业素养,为候鬏利落的结了账,笑着送他出去。
三斤半的原石,才二百元。二百元对于侯家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候鬏平时修剪一下头发就不止这个价。所以候启安排在候鬏身边的那些眼睛也就什么也没说。
至于李斯横,他只是觉得,既然小孩儿喜欢玩,那就让他玩玩好了。所以,李斯横还很是体贴的对候鬏说道“要解开么?那边有解石的机器。”
李斯横右手一指,果然在转角处有一台解石机器。
候鬏有一些跃跃欲试,李斯横便单手拖着候鬏选定的原石,另一只手拉着候鬏,向转角的解石机走去。
候鬏谢绝了李斯横的帮忙,自己讲原石放在了解石机上,思量许久,才下了第一刀。石头体积不大,五六分钟之后,原石后面的石壳已经被破开一个天窗。
候鬏往断面上淋上一些水。众人定睛一看,果真是不出所料的白花花的一片。第一道下去,并没有翡翠。众人对结果并不意外,但李斯横却有些担心候鬏失望。是以,他转过头去,小心的观察着少年的神色。
候鬏解石的手很稳,仿佛他手上的不是切刀,而是他平素雕刻用的碾玉砣。少年的表情竟有一些肃穆,这样的肃穆让周围的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而李斯横的视线细细扫过候鬏的整张脸。少年除却因为天热而在鼻翼积蓄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底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波澜。
这样的不悲不喜,就是常年赌石的老手,都未必做得到。
李斯横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胸口的悸动。他仿佛推开了一个新的世界的大门,从此之后,那个世界的一切无孔不入。哪怕他强自关上,他自己也明白,那是徒劳无功的。
从此之后,他再看候鬏,不再是透过这个少年而去端详自已曾经的影子。而是真的被这个和旧日的自己完全不同的少年吸引。他认真的样子,他天真的样子,他神游天外的样子。而这些,对李斯横来说,并不需要费力捕捉。就仅仅是,在人群中,我遇见你。
而候鬏,此时此刻,他关注于自己的那块原石,对李斯横心中的悸动还无所知。
对于第一刀的结果,他自己都很有心里准备。因为这块原石的表象实在不好,所以连他自己,都没有太多期许。
一刀,两道,三刀。候鬏接连切了三刀,每一刀都在原石上片下一块三厘米厚的石片,可是毫无意外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候鬏却一丝不苟的继续切。他相信自己手指的感觉。
当他切完第四刀,淋上水之后,终于有了指甲大的一小块绿色。周围的人看见,却没有喧嚷起来。这块原石已经被候鬏切掉了大半,就是出了绿,也不会有多大。虽然对于那二百元的原价来说,的确是赌涨了,但是却也没什么让人吃惊的地方。
候鬏看见那一抹很是喜人的绿色,没有轻微的一松。用磨刀换了切刀,一点点的磨了下去。最终的结果和众人预料得差不多,的确是一块很小的翡翠,还不及一个成年男人小指粗,也仅仅有一个成年男人手指长短。
料子的种和色都不错,可惜就是太小了。
也算赌涨,众人一窝蜂的对候鬏说起了恭喜。这倒让候鬏觉得有些局促,连连还礼。末了,还是李斯横看他热得不行,解石机旁边又是危险,一把将他拉出众人的包围圈,候鬏才得以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已经赌了一块了,所以候鬏也不急着看原石,而是随着李斯横的脚步随意看看,也不上手。
两个人挑了一条有些阴凉的小路慢慢的走,至于那些方才跟着候鬏的赌石师傅,李斯横已经放话下去,让他们自己挑选自己心仪的石头,不必跟着了。
“方才赌出来那块,小九儿要脱手还是自己雕?”一边走,李斯横一边询问着候鬏对于那块他自己赌出来的翡翠的用处。
候鬏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乖乖的回答,而是有些狡黠的笑了。
少年嘿嘿一笑,对李斯横神神秘秘的说道,“李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斯横心头一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里蔓延开去。
☆、第18章 若等闲
十八。若等闲。
等到候鬏解完了这块原石,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候启将自家翡翠矿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李斯横更是无事,两人稍作商量,便决定带着众人回转。
候鬏将解出来的那小块翡翠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郑重的揣在右手边的兜里,便也随着候启坐上了返程的车。
候启看着弟弟揣着那小块翡翠的样子,只觉得有趣。那小子从小长在原石堆里,虽然对原石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耳濡目染,好料也见过不少。从来都是目下无尘的样子,哪里有过这么宝贝的时刻。
“呦,小九儿,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平头小子揣着向姑娘求婚的戒指呢。”看见候启眉眼含笑,却始终保持着严肃,齐墨心念一转,转而开始调侃起候鬏来。果不其然,方才还绷着脸的男人听见自家弟弟被调侃,也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候鬏憋了憋嘴,他要是看不出来齐墨对候启有点什么心思,那他那好几十G的*小说真是白看了。而且,候鬏还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一个打死了不说,一个假装不知道,且耗着呢。
“齐墨”李斯横和候鬏一起坐在后座,此刻他仿佛顺手一样的帮候鬏把安全带扣住,然后冷声对齐墨说道“不好好开车就下去。”齐墨方才死皮赖脸的和司机换了车,硬是挤上候启坐的车。
“得令。瞧儿好吧您嘞。”齐墨虚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谢谢的扬起嘴角,娴熟的启动了汽车。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不知怎的就蹦出了一句京腔,竟是十分地道。
齐墨专心开车,剩下的三个男人都不健谈,所以一直到齐墨将车开到高速上,车里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三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倒也没有谁觉得这样的沉默让人难受。倒是齐墨有些耐不住了,左右如今高速上的车很少,他索性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左边的裤兜里抽出一个薄薄的锡盒。
带着伤疤和老茧的手指按在锡盒一侧的一粒按钮上,小锡盒便弹开。齐墨用嘴角叼起了一根烟,“啪”的一声将盒子扣上,递给了候启“小侯爷儿来一根?”
候启摇了摇头。齐墨也不以为意,又将那个锡盒扔给了李斯横“老李陪我抽一根。”然后齐墨冲着车内的后视镜,对候鬏嘿嘿一乐,露出了一口白牙“小九儿还没长大,就别抽了。”
候鬏为了保持手的稳健,对自身的健康自然是注意的。烟酒这些影响心肺功能的东西,他向来是不沾的。所以齐墨说他没长大的时候,候鬏就自动将齐墨屏蔽了。
候鬏只能暗搓搓的碎碎念,这种还没追上他哥哥就开始不断得罪娘家人的行为,绝壁是在作死吧作死吧?
“闻得惯烟味么?”李斯横从锡盒里抽出一根烟,却并不着急点上,而是侧头询问候鬏。
候鬏愣了愣,方才笑着摇了摇头。他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并不以自己的行为标准当做旁人的行为准则。所以,他不抽烟,但是并不介意身边的人抽烟。而且,在他看来,男人抽烟这件事情无可厚非,并没有什么能够被指责的地方。
也就,没有什么询问旁人的必要。当然,如果周围有女士的时候除外。
李斯横这样做,却并没有让候鬏觉得讨厌。大概是男人做的太自然,仿佛他和候鬏之间的相处模式,生来就应当是这样。
李斯横看见候鬏摇头,方才点燃了手里的烟。他抽烟的样子和旁人有些不同,不是讲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捏住过滤嘴的最末端,余下的手指收拢在掌心。
着大概是前生留给李斯横唯一的习惯了。前生的候鬏也是抽烟的,只是候鬏因为怕烟草熏黄了手指,便采用了这样的吸烟方式。今生之时,李斯横在部队中也曾因为这样奇怪的抽烟姿势而被队友嘲笑过,他不是没想过要改,可是一见周遭的老兵被熏黄的手指,李斯横就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军队教给李斯横的是,如果受到了嘲笑,可以用拳头还回去。如果因为旁人的嘲笑就改变了自己,那才是最傻与无能的行为。
但是,这些年他涉足生意场,总有一些推不开的烟。这个时候,用那种旁人看来很是奇怪的姿势抽烟,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天长日久,李斯横只能选择在人前抽烟的时候用正常的姿势,然后回去反复洗手。
也实在是麻烦,而且并不确定洗手是否有用。所以在谈生意的时候,能不抽的烟,李斯横就尽量不抽。
只有在极熟悉的人周围,李斯横才会自在的抽抽烟。
候鬏看着李斯横吸烟的姿势,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弯了弯眼角。
盘口的开盘的前三日的内容都大同小异,不过就是将一些原石按照品质和价格摆出来,任人挑选。可是熟客都明白,真正的精品原石,是绝对不会再这三天之内出售的。绝佳的原石,是要留在后面的拍卖会拍卖的。
候鬏看了两天原石市场,将场中的原石看了七七八八,却没有再出手。第三天的时候,他对候启告了假,独自一人呆在了酒店里。
候启以为是这些天候鬏逛累了,所以在候鬏提出要在酒店里呆一天不出去了时候,他很快就答应了。
候鬏没有多做解释。在空无一人的酒店里,他从自己带锁的行李箱里拿出了李斯横送他的那一套碾玉砣。
他那日从原石里开出的翡翠,是一块返绿的蓝水。这样质地和大小,倒是很适合磨一个界面。但是若仅仅磨一个戒面。可是,若仅仅磨出一个戒面,又实在有些浪费了。
因为这样的种色实在难得,而且有没有一丝瑕疵。整块翡翠被候鬏托在手心,就仿佛在手中掬了一汪幽蓝的湖水。所以候鬏很是废了一番心思构思,绝不浪费一丝一毫。
最终,他决定磨一个戒面,然后,再出一个烟嘴。
他划好尺寸,将一整块蓝水翡翠一分为二。想了想,候鬏决定先做戒面。戒面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将玉料磨得光滑圆润。而是需要计算好角度,将玉料的晶莹圆润最大限度的展现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戒面并没有绝对的草稿,它需要玉雕师傅在磨制的过程中根据玉料的情况不断调整。
仅仅是指甲大小的一粒戒面,候鬏却耗费了整个上午。当他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腰骨和脊椎,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在桌前整整坐了四个小时了。
但是,候鬏自己知道,此刻自己肢体是疲惫的,可是精神却亢奋得很。
为了保持双手的最佳状态,收好磨完的戒面之后,候鬏草草吃过午饭之后,便强制自己睡了一个午觉。
将余下的料子拿出来,候鬏先是将它的中心掏空,修成一个玉管形状。然后,拿出了墨笔,在上面认真的描画起来。和以往仰仗熟练的随性不同,这一次,候鬏做的格外慎重。
一方面是烟嘴的难度较高,对于他的技艺是一个挑战。二来,他有几分私心,他想要将这个烟嘴送给李斯横。
候鬏自问不是什么细心的人,却从几次短暂的相处中,看出了李斯横在人前吸烟方面的窘迫。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又机缘巧合的开出了这样形状恰好的翡翠,候鬏便决定做一个烟嘴送给李斯横。
谢谢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顾。候鬏这样默默对自己说。
实际上,候鬏并没有打算在烟嘴上雕刻什么太过繁复的图案,因为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很有一种落拓的味道,那是一种历尽繁华之后的淡漠。所以,若是太多的复杂雕刻,反而不适合他。
所以,候鬏选择了最简单的刻字。他阴刻了一个篆体的“福”,又阳刻了一个篆体的“久”。因为用的是簪花小篆,所以两个字勾连起来,很是有一种如画的味道。
对于玉雕师来说,刻几个字是最简单的功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难得的是,候鬏的玉料掏空中心之后,变得很薄,在上面又要阴刻又要阳刻,就很是考量功夫了。候鬏没有多余的料可以试手,所以必须小心又小心。
仅仅是这样两个简单的字,便让候鬏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整整六个多小时没有移动地方。当刻好最后一刀,悬在候鬏下巴的一滴汗,终于也坠落下来。
烟嘴还没有抛光,戒面也没有镶嵌。候鬏想了想,决定明天在当地找一家玉石铺子,一并将收尾工作做了。在回国之前,能够将这两样东西送出去,也算是了结了候鬏的一桩心事。
候鬏这方面有些强迫症,完成的作品必须第一时间交到买家手里,越早越好,不然他就抓心挠肺的难受。
于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