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像花一样盛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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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邀请田军出席周四的技术交流时,田军没有立刻拒绝,只是为难地解释:“前面几个交流我都没有去,只参加你们的,对其他供应商不公平。”
谭斌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您能派个代表吗?我们准备的资料,不全是技术方面的,与业务发展也有关系,如果只有设备部的人参见,对最后的结果评定,不能算是太全面公允,您说对吧?”
田军犹豫片刻,““把你们的资料留下,我先看看再说。”
谭斌见他口气松动,立刻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
不过涉及保密,她只能把内容提要摘出来,又挑了几页和业务发展有关的文字打印出来。
田军默默看了两遍,然后客气地说:“这些信息,最感兴趣的,应该是市场部。这样吧,我和市场部廖总打声招呼,请他们派代表出席,你看行吗?”
口气虽然委婉,表达的意思却很坚决,业务部在前期不会介入。
谭斌有点失望,心里暗自揣度一会儿,觉得市场部廖总也是招标组副组长,如果能有副经理一级的人出面,勉强也压得住场面。
而招标刚进入状态,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反而招人反感。
她趁机鸣金收兵,忙不迭道谢。
那天晚上,她照例支着电脑继续加班,十点左右,收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电话接通,信号非常不好,时断时续,只听到一个人呜啦呜啦地大声喊话,她却听不懂一个字。
以为有人恶作剧,她耐着性子问:“你是谁?请说中国话好吗?”
那边顿时安静下来,过一会儿,扑哒一声挂了电话。
谭斌摇头,把手机扔到一边,接着写她的报告。
写着写着,不知心里哪根弦颤动一下,她的手突然有点发抖。
从手机里调出刚才的号码,三秒钟后,网上查询的结果分明是:卡号归属地,甘肃甘南,神州行卡。
第45章
谭斌手指冰凉,几乎捏不住手机。她拨回去,回铃音一遍遍回响,却没有人接。
再拨几次,对方关机了。
谭斌无计可施,一时间紧张得浑身哆嗦。
那号码既然是神州行,街头随处就可以买到,不需要任何证件,自然不能依靠它找到机主信息。
咬牙坐了一会儿,她翻出钱包,里面有张卡片,是上回甘肃省公安厅两个警察留下的联系方式。
这一次很顺利,只一声回铃,电话就通了,听声音是那个老警察。
他抄下号码,告诉谭斌保持手机和其他通讯方式二十四小时畅通,对方很可能再打回来。现在首先要确认的,是打电话的人的确和沈培有关。
谭斌问:“可是他们说话我听不懂,该怎么对话?”
“听你的描述,很可能是当地藏民,他们很多不会说汉话,可听得懂。我们会申请监听和翻译,但人员设备到位,法定程序批准,都需要时间。你听着,再有类似的电话,用缓慢清楚的普通话告诉他,继续保持联系,并让他们提供沈培活着的证明。”
谭斌楞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您怀疑是绑架?”
“不一定,如果绑架,他们很有可能去找沈培的父母。”
当晚谭斌把客厅的市话挪进卧室,手机铃声调至最大,生怕错过再次来电。
但整晚手机都没有再响起。
第二天一早尝试着拨过去,那个号倒是开机了,依然如故,无人接听。
听筒里一声接一声的回铃音,让谭斌几乎有砸东西的冲动,觉得自己再次接近崩溃边缘。
稍晚谭斌通知黄槿,请她把新情况转告沈培的父母。
上午十点的时候,兰州传来消息,谭斌提供的号码,果然是甘南自治州的神州行号段,持机人位于碌曲阿不去乎附近。
老警察又告诉谭斌,从后天开始,她的手机和市话,沈培父母的电话,都将被公安局监听。
虽然监听不会涉及业务往来的通话,她还是按照规定,向LineManager和HR做了通报。
刘树凡只觉她最近郁郁寡欢,这时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Cherie,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休几天年假吧。”他建议。
谭斌垂下头,“后天就是技术交流。”
“没关系,利维可以帮你,Bowen也在北京。市场部廖总那边,我和他打个招呼。”
谭斌想一想,不再坚持,同意了。
她现在的样子,虽然外表看不出异常,可在神思恍惚的状态下继续工作,说不定会捅出大娄子。
面对乔利维,她只说家里有私事要处理,交接完工作,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乔利维却探过身,神秘地说:“Cherie你知道吗?本月Sales的ReviewMeeting,李先生也来参加。”
谭斌霍地抬起头,这才是爆炸性的消息。
李海洋,三个月来几乎被销售队伍遗忘的CEO,居然又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
谭斌一向认为反常即为妖,预示着将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看她一脸大惑不解,乔利维轻轻给出答案:“欧洲那边的Organization调整完毕,现在轮到各个Region,他恐怕要趁机上位了。”
谭斌现出诧异的神色来。
乔利维笑一笑,“现在看,Ray和Tony他们,真是六月飞雪,走得比窦娥还冤。”
谭斌一时间震惊过度,几乎不能言语。
升职以后她的眼界骤然放宽,终日在这些人精间辗转,看清了更多曾经模糊不明的细节。
刘树凡在MPL数年经营,前任CEO离任时,他几乎把所有重要的部门,都换上自己的人。
李海洋初来乍到,一直想插手几块重要的业务。无奈对方关防严密,几乎水泼不进,直至他在程睿敏身上找到突破点。
其他部门的人提到程睿敏,言辞间便没有那么客气。据他们说,程睿敏和刘树凡长期不和,在公司中高层已是公开的秘密,去年下半年开始,因长期发展战略上的分歧,两人关系更加恶化。
而程睿敏最后被迫离开公司,明显是因为急于求成,以至于错误地判断形势,高估了李海洋,也低估了刘树凡。
于是某个关口李海洋果断弃卒,刘树凡则阵前挥泪斩马谡,程睿敏就成为牺牲品。
其后以余永麟等人的离职做为代价,促成了暂时的平静,但李、刘两人的较量一刻未曾停止过。
此刻新一轮的权力角逐即将上场,平衡被打破,又会出现新的动荡和混乱。
谭斌天性里没有任何赌徒的成分,喜欢稳扎稳打。形势未明朗化之前,她能做的,只有继续规矩做人,握紧客户和销售数字两个重要资源。
坐在出租车里,她暗自叹口气。
想起几次见面,程睿敏神色间的疲倦如影相随,显然他离开MPL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拿出手机,犹豫一会儿,终于按下他的号码。
“您好!”程睿敏的声音非常低。
“我是谭斌,一直也没过去看看你,实在抱歉。”谭斌小心斟酌着措词,“背上的伤,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程睿敏的声音大了点,但还是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生病了?”谭斌起了疑心。
他在那边轻轻笑起来,“不是,刚从荷兰回来,正倒时差呢。”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关系,反正醒了。小谭,你那边怎么样?”
“嗯,还在等消息。”听他声音沙哑,谭斌不忍多说,“你赶紧休息,回头再聊,我先挂了。”
她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没有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最后一句话,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程先生,您身上带着心电监测仪,不能使用手机。”
谭斌申请了四天年假,可几天来她过得并不安静,
日常工作中的千头万绪,三个小时的交接并不能交代一切,还是有电话和邮件不停地骚扰。
不过警方的行动还算迅速。首先根据手机的位置定位,将持机人锁定在方圆十几公里的范围内,一天后居然找到了机主。
但传讯结果让人大失所望。
机主只是阿不去乎附近的一户普通牧民,那张神州行卡是他的一项副业,作为流动的公用电话,服务对象是秋季迁徙期路经此地,偶有通信需要的草原牧民。
警方调出通话记录,发现这个号码果真只有打出的电话,少有被叫记录。
据机主回忆,那天晚上确实有一个男人找来,打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他之所以对这个男人还有印象,是那男人拿着一张旧报纸,上面有一个手写的电话号码,字迹歪歪扭扭,潦草而敷衍,仿佛是蘸着酱油匆匆写就。
而第二天一早,这个男人,包括他的家眷、牛车和羊群,都离开了阿不去乎的地面,沿着草原继续向南迁移。
警察取出两个毒贩的照片让他辨认,他摇头,再换沈培的照片,他还是摇头,坚持说没有见过这个人。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在这里中断了。
谭斌接到黄槿的电话,听说警方有新进展,立刻放下一切,十万火急赶过去。
但她没有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令人失望的消息。
她伏下身,双手掩着脸,忽然间悲从中来,再也不想再抬头,全身的力气都似消失殆尽。
黄槿轻轻碰碰她,附耳道:“师母已经不行了,你千万可得撑住。”
这是谭斌第一次见到沈培的母亲。清雅秀丽,远远看过去年轻得令人吃惊,走近了,才能从眼角额头看出年纪。沈培的眉眼明显来自她的遗传,但并未得尽神韵。
此刻她靠在椅背上,双眼红肿,眼神呆滞,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谭斌深呼吸,换上一个微笑,走过去蹲在她的身前。
“阿姨,您别难过。我觉得是好消息。”
她微微抬起睫毛,看谭斌一眼。目光毫无焦点。
“您想想,这至少说明一件事,沈培他还好好活着,而且在设法跟我们联系,关键是没有落在逃犯手里……”
她声音控制不住地哽咽,终于说不下去,背转身。
黄槿送她出门,疑惑地问:“谭斌,真象你说的?”
谭斌不语,望着天空,半天叹口气,“我不知道,也许他吉人自有天相。”
后来的几天,在谭斌的记忆里拥挤而混乱。
不大的两居室里,又挤进来三个人,两个负责监听的便衣警察,一个民族学院的藏族学生。
他们在客厅里边执行任务边聊天看电视,谭斌一个人闷在书房上网、收发邮件,困了就乱七八糟裹在床上睡一觉。
环境的杂乱,反而减轻了她心头的压力,那几个夜晚不再有梦。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让人们等太久。
手机的铃声,在清晨六点左右响起,扰人酣梦,愈发惊心。
0941,甘南地区的长途区号。
谭斌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跑进客厅。
一切就绪,她手指哆嗦着按下接听键。
依然是她听不懂的方言,但其中分明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虽然发音不准,却足够辨认。
……沈培……
……沈培……
谭斌求援的目光投向那个藏族学生。
他上前,用藏语对话几句之后,诧异地抬起头问:“斌斌是谁?”
谭斌的心脏剧烈狂跳:“是我!”
藏族学生说:“奇怪,他说他是xx寺的喇嘛,有人要和一个叫斌斌的说话。”
谭斌扑过去,膝盖重重撞在茶几上,顿时疼痛钻心。
她什么也顾不上,几乎是爬过去对着话筒,双手簌簌发抖,“小培,是你吗?我是斌斌……喂,小培,求你,你说话呀……”
人们紧张地等待着,电话里却静默一片,只有电流声咝咝地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终于传过来,微弱嘶哑,但谭斌还是听出了那个熟悉的称呼:“斌斌……”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我这文里热词很多啊!
甘南
玛曲
藏民
还有将来的法国。。。。。。
无语,我实在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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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朴和小顾都让推点文,这些天乱七八糟地忙,一时没顾上,昨天翻翻收藏夹,那就先推几篇吧。不过先声明,我的口味比较恶俗和变态,不许拿人家欣赏世界名著的水平羞辱我,否则我就罢工袅。
先说几个目前喜欢的作者。
晤,突然发现排在前面的,好几个都是耽美作者,大汗,不过没有办法,从小血液里就有不良因子,追过西宫的同学都知道,西宫旧事开始总被人当作耽美,因为那时我还没有接受耽美,所以特别郁闷,为了洗清,硬给男女主角弄出一段别扭的H,换了现在,我偏就一直暧昧着,憋死那些心地不CJ的桐子。。。。
呼呼,扯远了,再拉回来推文。
其一,就是小顾提到的大风刮过。大风是写清水耽美的,真的很清,清得你不注意看,都找不到她的H在哪里。她的文,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小白文(这个白可不是白痴的白),嬉笑怒骂都隐藏在浅白的文字背后,笑中带泪,常常上一句还让你没心没肺地咧嘴笑,下一句就把你虐的小心肝直颤。这是一个比较含蓄的后妈,好在结尾总能给人点安慰。
正在追她的《如意蛋》和《绿水青山》,强推她的《又一春》(完结),个人觉得这是大风三个完结长篇中最好的一个,结构完整,张弛有度。《桃花债》晋江锁了,网上应能搜到全文,这篇前面不错,后面写散了,结尾没能收住,但还是值得一看。《江山多少年》因为出书,大结局没有贴出来。前面写得非常好,大爱,结尾目前感觉收得太急,但是大风的文,不看到最后一个字,是没法妄加评价的,也许她能出其不意来个转折,让人碎一地眼镜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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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桂圆八宝,这是一个言情作者。但是,她的真身,是以《十大酷刑》成名的小周123。十大是我接受耽美的启蒙读物,想当年看得几天时间精神恍惚,沉浸其中几乎不能自拔;后来的几本,《九转丹砂》,《野兽法则》和《兰花豹》也都各具特色,看过很久都能让人念念不忘。但她留下一地大坑,消失几年之后,换了马甲改写言情了。某期官推的主推文《借我千千万石》就是,那篇文风有些诡异,很多人难以接受,我觉得还好。最新连载的《公主无敌乱长安》在追,别看名字恶俗,可是内容不俗,情节紧凑,张力十足。和大风一样,也是笑中带泪,但是大风的文风比较温暖,她却是一片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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