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像花一样盛开-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不用挤兑我,您在这儿又是为了什么呢?
程睿敏摸着下巴笑一笑。
田军没有注意两人眉毛眼睛来来去去的官司,只是打量着谭斌堪称专业配置的球衣和球拍,好奇地问:“怎么,小谭你也喜欢壁球?打得怎么样?”
“还行。”谭斌小心地回答,“以前练过,扔了一段时间,觉得其他锻炼强度都不够,就又拾起来了。”
“嗬!”田军几乎被惊着了,“壁球的速度比网球快得多,很少有女孩子的体力,能坚持半个小时以上。敢这么说话的,还是头回见到,真的假的?”
程睿敏望着她似笑非笑,在旁插话:“真的假的练练不就知道了?”
谭斌趁机拎着拍子站起来,“田总,早就听说,您的水平够专业级的了,我仰慕已久,可是一直不敢露丑。今天这机会实在难得,您要是不嫌弃我资质平庸,就帮我指导指导?”
田军还在犹豫,谭斌已经打蛇随棍上,“田总,是不是要我叫您一声师父?”她活泼地抱拳,“师父在上,徒儿这厢有礼了!”
田军忍不住笑,拍她的肩膀,“好徒儿,来!”
他分明来了兴趣,拿掉颈间的毛巾,开始活动腰腿和手臂。
谭斌转头,“那就对不起程总了,要不您先自己练着,待会儿我陪您玩一局?”
程睿敏眨眨眼,只是轻笑,但没有出声,似乎明白她的言不由衷。
田军也抱歉,“小程,不好意思啊。”
程睿敏摇摇手,“你们玩你们玩,我耐力不行,干脆休息会儿。”
一局下来,田军顿时对谭斌刮目相看。
她的球风快而犀利,角度刁钻,节奏感却非常出色。
谭斌自己也有些得意,十年间每天晨跑几公里练出来的体力,一般人一时半会儿还真达不到这境界。
田军十分惊讶:“每天?我的天,女孩子能这样意志坚定的,确实不多见,你怎么坚持下来的?”
“没什么呀?”谭斌一直不明白,不过每天一个小时的锻炼,很平常的个人习惯,为什么人人都把她当异类?
田军递饮料给她,闻言抬抬眉毛。
谭斌接着解释,“肯定也有想偷懒的时候,比如三九天,冷啊,不想出去。那就对自己狠心一点儿呗,这么个小事都搞不定,那我基本上不用出去混了。”
田军忍俊不禁,对程睿敏说:“发现没有?你们两个说话的口气非常象,到底是一家公司出来的。”
程睿敏不经意地问:“有吗?我没注意过。”
“以前你说过,不能控制自己的人,就不可能控制别人。记得吗?”
程睿敏想一想,摇头,“忘了。我说过这么唯心的话?”
谭斌意外地抬起头来,奇怪,她分明记得。
当她还是销售新人的时候,程睿敏时任北方区总监。在新人的入门培训课上,面对台下十几张年轻热诚的面孔,他这样开始他的致辞。
“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你所有的抱负和激情,只能为自己所控制,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人能够完全代替你,也没有任何人任何环境能够毁灭你的光荣和梦想,除了你自己!成功的机会总是留给那些能够控制自己的人!”
TheGloryandTheDream!
培训教室里十几颗同样年轻的心灵,顷刻间被他煽动得热血沸腾。
谭斌亦不例外,该刹那只觉双眼湿润。她甚至把整句话做成屏保,一直用了三年,直到更换电脑。
但是这句话的原创者,如今却是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愿再提起。
谭斌不禁沉默。
田军抬起手腕看表,她这才惊觉,立即建议,“田总,您看正好到吃饭点儿了,今天您一定得给我个机会,一起吃顿便饭。”
这次田军没有拒绝,问程睿敏,“你也一起来?”
程睿敏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促狭,“和美女共进晚餐的机会,多难得啊!我不能做这电灯泡。”
他拎起球包甩在肩上,真的说走就走。
田军只好对谭斌笑着摇摇头,并不以为忤。
去饭馆的路上,谭斌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五个单词:Welldone。Keepgoing;Girl!
她握着手机,悄悄扬起嘴角。
田军象是对她发生了真正的兴趣,不再冷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笑起来神色明快。
两人聊天的话题很发散,从行业新闻开始,到网上最热的话题,后来不知怎么转到孩子的教育上。
提起十几岁的女儿晴晴,田军不胜烦恼,终于露出感性的一面。
“我想早点送她出去读书,可这孩子,英语成绩一直提不上去。”
谭斌斟出红酒,慢慢说:“小孩儿贪玩,又在青春逆反期,您不能逼着她学,最好找点好玩的东西,让她先提起兴趣。”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英语夏令营,带她出国玩,家里接待交换学生,都没用,这孩子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谭斌适时地叹口气,以示同情,“还是她自己肯学才行。最好有语言环境,没有就要费点功夫。”
田军问:“小谭,你进外企前,英语是怎么学的?”
谭斌低头笑一笑,“不瞒您说,当年我应聘MPL时,英语也不好。和面试官面谈,他能听懂我说话,我却听不懂他说的。他很坦白,说欣赏我的工作能力,可是很为我的语言能力遗憾,搞得我也很郁闷,我跟他说,不是有三个月试用期吗?给我三个月,不行我就自己走人。”
“立军令状啊,你可真狠,那后来呢?”
“他居然真的收了我。我自断退路,只能背水一战。用的方法比较笨,就是找来喜欢的电影,隐藏字幕,一遍一遍反复看,直到演员说了上句,我马上就能接下面的台词,然后再换另一部。等我看完十几部,有一天突然发现,哎,日常工作中的交流居然没问题了。”
田军听得忘了动筷子,“整个过程有多长?”
“四个月左右吧,过程很枯燥,可是凭着对片中帅哥的热爱,硬是坚持下来了。”谭斌笑起来,蘸着酒在桌上画一条折线,“您知道,语言能力的提高,往往不是曲线上升,而是一个平台期接一个平台期的跳跃,关键是持之以恒的坚持。”
田军盯着那条折线迟疑片刻,“小谭,你看要不这样?下周六打球我带上晴晴,有空你和她聊聊。我和她妈说话,对她根本就是耳旁风。”
谭斌一口答应,“行,我试试。”
能进行到这一步,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这顿饭收获颇丰。
余永麟说过,只要用心去寻找,每个人都有他的软肋。而田军的软肋,看来就是他的女儿。
想起程睿敏临走时那个可恶的微笑,谭斌不禁出神,这家伙的软肋又在哪儿呢?
他和田军的关系,乍看过去相当随便,鉴于之前他与MPL的恩怨,会不会对集采有消极影响?
谭斌骤觉千头万绪纷至沓来,一片混乱纷纭,不由皱起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把瓶颈挤过去一点,但仍不是很顺,词句节奏我觉得还有问题。暂时处于无能状态,回过头来再改吧。情节不会有大出入。
这几章太胶着,写得我也很不耐烦,下次更,应该就能出现转折了。
虽然有大纲,但是某种规定的情景下,已有了自己性格的主角们,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其实我并不知道,直到写到那里才会了然。比如小程那份offer,让他拿出来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那一刻直想上脚踹他。
作者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角色,听起来很可笑吧?可能我功力不够,才会碰到这种RP事。不过这也是写文的乐趣之一。有个朋友说,她写文最大的动力,就是想看看自己的主角配角们,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粉安慰,比我更BT的也有。
………………………………………………………………………………………………………………………
翻杂志时偶尔发现一张照片,其中的模特,气质和想象中小程的样子极其契合,特意扫描了想秀一下的,可是搞不定链接,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下面地址看一下。
http://static9。photo。sina。。cn/bmiddle/4c791eca06dbb61b44038
嗯,有同学说,这人太年轻。汗,承认,出道不久的模特,不会超过三十岁,和小程的年龄的确有点差距。
第37章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完,先看,有BUG请不客气地指出来,明天我来改,谢谢!回家途中经过超市,她停车,买了不少水果,又拨电话给文晓慧。
文晓慧接得很快:“不过去了,每次都连累你睡不好。”
“没事儿,不是周末嘛,你来吧,我做水果沙拉给你吃。”
“算了,你自个儿留着慢慢享用吧。”
“放我鸽子,真没人品。”谭斌倒在沙发上,以手覆额连声哀叹。
文晓慧没有反应,听筒里传来“啪嗒”一声轻响。
谭斌心里一沉,这是打火机的声音。几天的功夫,向来反对抽烟的文晓慧,已经手势纯熟。
“哎,告诉你一秘诀啊,”文晓慧笑得轻松无比,“碎果肉配上八喜的朗姆葡萄,再加点百利甜,味道好得没话说。”
完全地若无其事,不愿再提起当日的旧话题。
谭斌不好勉强,也许文晓慧想一个人静一静。
停一停她说:“出去玩一趟怎么样?最近马尔代夫和巴厘岛都在打折。”
“去过了,都没什么意思,哪哪都一样。”
“或者去欧洲?晓慧,你试试,也许你觉得世界很大的时候,那个让你伤心的人,不过是其中的一粒沙子。”
文晓慧沉默一会儿,“让我想想。谢谢你,谭斌。”
“你甭跟我见外,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好。”
“晓慧……”
“什么?”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对吧?”
文晓慧吓一跳:“你想干什么?和我绝交?”
“不是,我只是觉得,每次我有事,你总是第一时间赶到,帮我打点一切。轮到你,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个白痴!”虽然用词贬损,语气却是温柔的。
“真的,晓慧,我很抱歉。”
那一头的文晓慧托着下巴,啼笑皆非地考虑着如何回答。线路间一片寂然,静得似乎能听到她手中纸烟燃烧的声音。
过一会儿她开口,声音平静,“谭斌我跟你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有些事,也许是我咎由自取517Ζ,可不管怎么样,我还有父母和你这个朋友。将来哪天无论我混到多惨,总算有父母可以投奔,他们会随时无条件收容我,无论别人怎么想,只有你永远不会错看我,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挂了电话,谭斌握着话筒呆半晌,文晓慧能想开了她自然欣慰,可她更习惯那个言行无忌的旧友。
另有一件更让人不安的事,她想起来就心惊肉跳。
三四天过去,沈培依然无法联络。
她和沈培的联系方式,就是一部手机,手机信号中断,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就消失了。
要到这个时候,谭斌才发觉,虽然和沈培相处了两年,但对他生活圈子的了解,依然停留在最浮浅的表层。
沈培的父母,她只见过照片,素未谋面。
沈培带她见过几次朋友,很想让她慢慢适应小圈子的风格。
谭斌并不抱怨,可每次都闷得几乎流眼泪,沈培察觉,也就停止了努力。
她也从未带沈培进入自己的社交圈,是怕双方话不投机,尴尬至无言以对。
临到今日,想找个人打听消息,都无从下手。
谭斌踟蹰很久,终于翻出兰州同事的电话,硬着头皮拨过去。
那位同事的老公,在当地移动公司工作,可以用某种方式,查到手机机主与移动网络的交互信息。
半个小时后消息回来,沈培的手机最后一次网络登记,是上周六下午五点零七分,位置在广河县三甲集镇的国道附近。
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起,他的手机再没有开过机。
同事是个热心人,不住地宽慰谭斌,说沈培他们的车队,可能是进了无人区,没有网络信号,或者找不到手机充电的地方,一直没有开机。
她还说,七八辆车十几个人在一起,没有消息就代表好消息,否则不会一周都不通音信。
谭斌握着电话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
“周一我再找公安局的朋友打听,Cherie你放宽心,不会有事的。”好心的同事犹自说。
勉强笑着谢过同事,谭斌打开Google的页面,输入“甘肃三甲集镇”几个字。
仿佛是为了加重她的不安,随后跳出来的信息,象烧红的烙铁一样,灼伤了她的眼睛。
“三甲集镇,曾被美国《时代》周刊称为中国最大的毒品集散地之一。”
她呆呆盯着这行字,脑子里嗡嗡直响,似一群黄蜂在头顶盘旋。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惴惴地等待,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崩溃。
而其他该做的事还要接着做,世界不会因为她的焦虑而停止运转。
周一例会完毕,谭斌照例向刘树凡汇报集采进度,包括周末和田军的接触。
但她隐去了程睿敏在场的若干细节。
原因很简单,一是刘树凡不见得喜欢听到程睿敏的名字,二来她也不能确定,程睿敏和田军的关系,是否真的会影响到集采。
她决定缓缓再说。
刘树凡听她讲完,并没有马上做出评价,垂下眼睛思考片刻,把液晶屏幕转过去对着她,“这份Report你看过吗?”
谭斌凑前细看,原来是乔立维的客户关系报告。
她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收过乔利维的任何报告。”
这是谭斌对乔利维最不满的地方。
除去一些敏感和保密信息,谭斌所有关于投标的邮件和报告,是向整个投标团队公开的。
她相信,信息公开与共享,是维持团队凝聚力的重要方式。
但乔利维的报告,她却看不到。
大概她没能隐藏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暴露在脸上,刘树凡看着她笑一笑:“整体的CustomerRelationship,大家做的都不错,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你。”
谭斌立刻支起耳朵,凝神聆听。
“利维说,做ResponsibilityAssignment的时候,你选了田军和刘裕泰,这两个人是有名的难缠,而你的长项在工程部和设备部,为什么反而选他们?”
谭斌默默地望着眼前的屏幕,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措辞。
乔利维在背后扎针,是意料之内的事。她只是踌躇,此刻该不该说实话。
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