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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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担心身为“替身”的我被弃如敝履了。
然而在徐曲鸣发这个短信的时候,据说,宋氏快瓜菜了!至于他们有木有跪在那一个窈窈的面前求她高抬贵手神马的,谁知道呢?而徐曲鸣么,自然是被排除在徐氏的接班人之外了。虽然他是独子么,但素他还有叔伯,自然也有堂兄弟神马的。是以他现在才有这个空闲来关心下我这个闲杂人等。
是以我告诉他:“还好。就是他不大喜欢搭理我。”
这个话确然是真的。通常在傅云歌还没有搭理我的时候,我就先搭理他了。然后,然后,然后徐曲鸣那边儿就没有然后了。而宋雅诗大约也挺焦头烂额的,所以他并没有跑来奚落我一番。
这个短信将将才回复过去,傅云歌就已经拾掇好,他一身休闲装清清爽爽的,然后我再看了眼我自己,然后也换了身衣服。在我的强烈要求了,傅云歌终于抽出了这么一天的时间,丢下了他那山一样的文件、延迟了好几个会议和重要的国际会晤神马的,要带我去他和窈窈相识的那个精神病院了。
唔,这个夏天还是米油过去的,天气比较炎热。不过还好,车里有空调。就是当我们到达那个神马精神病院,然后下车后还要走很长一段时间的路才能够到达。好吧,其实我很想干嚎,那是一条遥远的山路……
傅云歌把车停好后,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把伞。星星眼望着他:“这个,这个,这个……你不会是想在这么狭窄而不大漫长的时候撑伞吧?”
傅云歌略微一沉吟,故作惊讶:“这么几分钟的路你还要撑伞?”然后我还没来得及搭话他丫的傅云歌这个死孩子竟然微微点了点头:“你不是立誓要晒成非洲小黑人?撑什么伞。”
好吧,我确定傅云歌他丫的是在反讽。老娘其实一直都喜欢白皙细腻还微微透着自然红晕的皮肤来着,粉嫩粉嫩的,多好看多cute啊!
so,恨恨地看了眼傅云歌:“你睁眼说瞎话!你才想变小黑人!你全家都想变小黑人。”
这个“全家”二字一出口,傅云歌那本来就非常迷人的眼睛立马就含了……不要告诉我那是笑意!尼玛的泥煤的!口误啊口误!傅云歌认定的全家,剩下的,可不就只有……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先人们的话颇含生活哲理啊生活哲理!
是以老娘十分鸡汁地决定略去不提,恨恨地啃了啃傅云歌的手,谁叫他欺负人来着。然后背着手,看着傅云歌表示:”英雄儿女当不拘小节。这个伞,你自己撑吧。”
傅云歌那死孩子迷人的眼睛就那么略微地一眯,眼尾上翘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勾人心肝儿。但素!任何美丽的事物下掩盖着的往往都是危险:“你确定要我撑?”
这个,如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于是,理直气壮地:“当然!”
然后,然后,然后……~~o(>_<)o~~……老娘抖动着两条小短腿儿很想“哇”一声泪奔好么?
傅云歌他,他,他居然把伞一撑开,就,就,就一把提起走在前面想要扫清前面一切障碍的我,呃,于是老娘又成了一团。好吧,有了遮阳伞的保护,老娘回去后皮肤就不会变红,不会变红就不会疼,不会疼就能够睡个安稳觉,极好的呀!
嗯,只是么,随时随地闹一闹傅云歌,情趣么。捂着小红脸羞涩地奔走……
话说,当我和傅云歌到了这个院里后,我想说!唉唉!各位大婶儿大妈歪嘴儿流口水的姑娘们羞涩私语密谋的护士小姐们,乃们敢不敢表被傅云歌他丫的美色所迷?就算本他的美色所迷,敢不敢表酱紫明显?这明显的就是赤果果的挑衅撒!
眼刀子刷刷地射出去!呃,射出眼刀子出去之后竟然还能看到周围的场景很熟悉!特别是丫的草坪边儿那颗大树,看着那颗大树,好吧,老娘表示,老娘表示很熟悉的羞涩!很想捂着小红脸奔走好不好!
奈何此时我正被傅云歌他丫的提着,呃!奔走无门。
然后傅云歌提着我,走进了那幢白色的、看着还是比较精致的大楼,呃……然后被提溜着上了楼,走进一医生的办公室。这个医生正焦头烂额,因为护士告诉他说,“028闹着要跳窗邂逅飞碟,069正用他自个儿撕开的小布条勒住自己的脖子表示他要去找上帝,然后问他可不可以让自己多活几年……”上吊的,自杀的,打架的,不胜枚举!然后小护士转头看到傅云歌,小脸蛋儿一红,说得更起劲儿了。
然后那个医生很是无奈,其实吧,他的职责跟这些没有关系来着,他就是一心理“专家”,诊一诊这个精神病的程度然后确定下治疗方案并且考核病人是否可以出院来着。但素吧,就因为他模样长得周正了些些,小护士们总是要找些话题来和他共同一下语言多多相处一下么。
此医生按了按眉头,无奈:“我这里有客人,你先出去?”
小护士表示:“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不用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此医生大约是忍无可忍,憋了半天,咬牙切齿来了句:“我有关系!”然后拎起小护士往外一扔,呃,恰好扔在走廊上呵呵笑得很是欢快的大爷身上。
“啪”门关上了。
此时此刻傅云歌这孩子已经将我放在了地上,是以我拉了拉傅云歌的大手,往傅云歌的背后躲:“伦家好怕怕……”
此时本来就已经变回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某心里专家表情瞬间皲裂,他瞪眼惊讶:“她……这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山无棱天地合了?居然……这世界造物,神奇啊神奇!”
神奇?神奇毛线!掀翻丫的小桌子,只是还米油掀翻,此专家立马就扑在桌子上了要力保此桌。是以我想要先掀翻此专家再掀翻桌子来略微表达下我内心的愤慨之情!
但素!这个还没有付诸于实践的时候,傅云歌丫的就又把我拎了起来,令我和他面对面,另一只手虎摸着我的头安抚:“乖。没听懂没关系。我们毕竟只听得懂人话。”
某专家愤起:“你说我说的不是人话?”
傅云歌看我:“我说了吗?”
坚定地摇头:“有吗?我怎么没听到?”
某专家面条泪了:“丫的你们两个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老子的!三年前老子就觉得噩梦该结束了,尼玛的现在又来了!苍天啊!不开眼啊!我是一个如此敬业的心里医生啊!治愈了多少精神病患啊!”
然后,“笃笃笃”
敲门声。某专家立马就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了。
某护士微笑,挺着34D眨巴着眼睛:“X医生,XX医生请你过去商讨一下病例。”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和XX医生说一下,我暂时有事,晚点再谈。”
然后,门复又关上。唔,再然后么,专家毕竟是专家么。看看这熟悉的小脸蛋儿,多熟悉啊!然后我抖了抖小短腿伸手熊抱住傅云歌的脖子,在他耳边悄悄话:“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傅云歌忍住笑:“有可能。”
然后某专家摆足了架势,一边让我回答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看些奇奇怪怪的图片神马的,还一边儿埋怨傅云歌:“太不够义气了!我就知道,没事你是不会来找我的!枉我当年那么仗义将你拯救于水火还促成了你们这段姻缘!”
傅云歌表示:“你比以前更啰嗦了。”
某专家语塞,然后大手一挥:“我大度!不跟你计较。她现在的情况么……”然后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怒:“你倒是说撒!”
傅云歌那黑沉沉的眼眸又沉了沉,点头。某专家继续:“她原本就有狂躁症……”
“你才有狂躁症!你全家都有狂躁症!”我怒。某专家住口,傅云歌虎摸着我的头,然后安抚我:“没事。我们听他说完,说完了,”在我耳边低语;“我们再和他算账。”
然后某专家继续:“她原本就有狂躁症,据情况看来,是间歇性的,偶尔发作。除开狂躁症,她还隐藏有第二重人格,现在她所呈现出的,就是她的第二重人格。这个其实是隐性的,但一定是有什么诱发了她第二重人格的出现。我猜,应该是和她被催眠过有关。”
傅云歌整个脸都黑了:“催眠?那她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她的这种病例很少,很少有人有双重人格会记得自己呈现出的美一重人格的记忆。我想,她应该是在被催眠的时候,只有第二人格的她被催眠了。然而,当这两重人格实现了交换互通有无之后,她还是可以恢复记忆的。这些,还是要靠缘分。”某专家这么说。
然后傅云歌:“……”
某专家看傅云歌脸色不大好,于是继续补救:“其实哈,她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少见,我这只是合理推测。毕竟我是个山羊大夫么,不大喜欢揣摩别人的心理。不过啊,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强悍很变态的人,所以,稍微刺激下就能恢复记忆也有可能……”
所以,“你们去之前你们一起住的那间房看一看?因为傅云歌时常捐个千八百万的款又强烈要求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入住那间房,所以现在还是没有人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老娘实在忍不住了:“我想打他!”
傅云歌:“你的形象,还要不要?”
我:“这个,偶尔不要也还是可以的。”
傅云歌:“也可以偶尔要一要。”
唔,然后某专家又笑眯眯地表示:“嗯,记得当初云歌这小子被我带进来的时候,放着单人间不住,非要和你挤一个房间,可见这个缘分哟唔……”
他话还没有说完,被傅云歌随手扔过去的手帕堵住嘴巴了。傅云歌没事儿人似的表示:“你先忙着,改天我们请你吃饭。”
某专家扯掉手帕:“顺带多送我两瓶好酒就好了呀!”
个酒鬼。看了看傅云歌,丫的小脸蛋儿上又微微地含了那么些怒气。艾玛!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将将我们不是合作得很好么!干嘛要酱紫晴转多云嘛……凡事好商量撒。真素的!丫傅云歌,你以为你摆着一张俏得来还带着怒气的小俊脸老娘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明显的不能解决问题撒!个死孩子!还瞪老娘,还瞪!还瞪!老娘瞪回去!
傅云歌那怒得来还颇有深意的小眼神儿一顿;开口:“你瞪我做什么?”
“那你瞪我做什么?”
傅云歌无语:“我什么时候瞪你了?”
“嗯,刚才以及现在……”迈着小短腿儿跟上,傅云歌丫的脸色更不好了,这个不好还带着些无语,是以我改口:“都没有么。但素!老娘如此深情的小眼神儿你说我在瞪你?”
傅云歌停住脚步,幽深的眸光看着我:“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唔……你堵我嘴巴做什么?真软……多堵会儿撒……”
嗯,堵了很多个一会儿之后……
傅云歌用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终于来到了当初让他觉得天雷勾动了地火的地方他曾经住的那间房。熟悉的两张一尘不染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床,熟悉的距离,床边熟悉的大脸猫笑出了牙齿的喝水杯,以及,熟悉的窗帘布……还有,熟悉的人和事。
也许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但对我来说,确然是不一样的。
像是陈年的电影终于又重新播放,某些烙在心底深处的影像终于冲破了之前的重重镇压逐渐变得清晰。
脑壳君一突一突的,很多个声音好像是在同时响起,又好像有无数张脸谱在我的眼前闪现。
“三岁开始拿毛笔,到现在画出来的就这些?!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东西,只会临摹有毛线出息?”
“遗传了你妈那点颇天赋结果到现在还是一文不值!你以为你以后能够骄傲地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告诉她,抛弃你是她错了?!你以为你没有出息她会为你谋个什么出路?!”
“自尊?你他妈和我谈自尊?!你最大的自尊就是有朝一日站在那对狗男女的面前倨傲地告诉那个女人:你不是没人要不是被抛弃,其实少她一个地球也不是不能转动这他妈生活还能过得安逸舒适。”
“看看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废物!还差了那女人十万八千里的废物还让人觉得我他妈不会养小孩养出来的小孩都庸庸碌碌毫无出息!你以为她会大发慈悲分点多余得没处洒的同情心给你?老子告诉你!她只会狠狠地一脚踢开你,通知你你不配这个事实!”
歇斯底里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失去理智的语气中,带着鄙夷。就连那英气的小剑眉和深邃的小眼睛都自然而然地带着讥诮。仿佛在说:你不行。你没有自尊。你没有资格评议或者决定任何事情。
小心肝儿君像是常年被置身于冰窖,冰冻三尺,怎会是一日之寒?只是日久天长岁月久延习惯性地变成了坚不可摧的顽石,成长在风雨中,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不仅仅是因为血缘亲情,还为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倘若有朝一日我最终还是未能偿还你的养育之情难以两清,也许这样习惯性的静默和承受能让我觉得好受一点。至少,我们的距离会更远些。就像我曾经和某人说过,不论任何事,我首先考虑的,只会是我家未老甚至还帅气着魅力四射到处和美女约炮的、只会对我横眉怒对强加指责恨铁不成金的,老头子。
因为世界就是这么其妙,只用缘分就将“你我他”轻易地聚首并且做好设定。只是这样的设定,我心匪石,摧不折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即便我心如铁石,亦早已成水成灰。
我也需要,放纵。心肝儿君终究还留着最后一丝温软。我不是战斗机也不及超级低耗能高效率的人体机器。小伙伴儿、游戏机、电影、小零食……我通通羡慕得寤寐思得辗转反侧。
但是。
“你有什么资格浪费时间?老子供你吃穿专门请高级私人教师教你国画理财管理武术你他妈的不知道专心致志敏而好学还敢一个人跑去看电影?你他妈的就是欠收拾!”
“你以为你现在的画就算是好了?你以为付出就会有回报?天真!人性,本来就是成功的时候捧着你,失败的时候落踩着你!他们现在夸你,是看在老子腰包里有大把大把红票子还有这么大个集团!要是没有老子你算个屁?!”
所以,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像是饥荒中的灾民遇到突然出现的香馍馍狼吞虎咽一般地鲸吞着每一个老师的知识。用老头子的话说就是:“明明没有什么天赋,就要笨鸟先飞。即使学到点皮毛,你以为你就真的懂个球?就敢随随便便拿出来遛遛?这不能说明你的优秀,只是一个耍猴儿的在卖弄幼稚愚弄路人。”
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