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背后的等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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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涅狄格州，Reid正和Hotch在监狱里面等待典狱长的接见。

“滴滴”短信？这个时间？是谁？Reid打开手机，Michelle？

复杂地看了一眼Hotch，昨晚Michelle说的真的吓到他了。Reid真的没想到看起来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还都是他的朋友。这世界实在是太玄幻了吗……

“Spencer，谢谢你昨晚的陪伴。感谢你理解我尴尬的心理，什么也没有开口。如果可以，希望你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过，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下次见面，我们也绝口不提。真诚的Michelle。”

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嘛。

Reid又偷偷看了一眼Hotch，说时候Hotch这里完全没看出什么端倪，除了不怎么搭理Michelle以外，不过本来Hotch就不是一个会对任何人都很热情的类型。

“怎么了？你几天频频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要说的？”Hotch突然开口，直视着被捉包的Reid。

“没…没什么。”这个时候结巴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Reid懊恼的想。

就在Hotch狐疑的眼光快要攻下Reid这座小碉堡的时候，响起的电话铃声救了他。

Hotch看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Reid，接起来电话：“JJ？”

Reid一直关注着那边，却发现Hotch似乎听到了什么，脸色一瞬间都变了。

“不，是…是私事。”

“…是的，谢谢。回去的时候我会的。”

私事？看着Hotch走来走去蹙眉的样子，看来是挺麻烦的私事啊。说起来，Hotch最近一直都是眉头紧皱的样子……Reid若有所思，虽然他一直是这个表情，但最近就是有哪里不一样。Reid知道就凭Michelle的事情是不可能让Hotch低气压到这个地步的，看来是Hotch家里的事啊。

“一切都好吗？”Reid看着Hotch烦躁的样子，有点关心的问道。

“还好。”明显Hotch并不想在这里谈什么。

Reid耸耸肩，“我们可以找时间再去问讯。而且我可以一个人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Hotch一个不需要的手势制止了。Reid挑挑眉，自己还是不要帮倒忙了，“知道了，对不起。”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嗨！你们肯定是Hotch探员和Doctor　Reid，我是这里的助理监狱长……”

匡提科，众人聚集在Rossi的办公室外，看着里面一片狼藉，十分担心。

此时的Garcia正面临着艰难的选择：一边是和Rossi探员的约定只有他们两人得知的秘密。

一边是Emily，JJ和Man的连番劝告——

“Rossi这个人，形式谨慎，挑剔，有洁癖，从不乱放东西，一切井井有条，”Emily指着房间内的杂乱不堪，“我敢说这就是求救的呼喊。”

“他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州。这是一个双尸案，似乎困扰Rossi很久了。”

众人对视一眼，“飞机没问题。”JJ会意的说道，“我们走。”

于是在偏远的印第安纳波利斯上演了一出别扭大叔恼羞成怒，终愿接受众人帮助，携手拨开悲哀迷雾的happy　ending大结局。

另一边，Reid感觉今天的Hotch不像是平时冷静自持的Hotch，全身似乎都透漏着焦躁不安。

最开始，打断监狱长和自己的寒暄，这种没礼貌的事若是用想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的想法来说也算能说得通。

后来，面对狱警不除镣铐的例行询问，Hotch竟然提出反对的意见。只是谈话而已？难道就不需要关注自身安全了？还是说这只是基于对于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好吧，Reid承认，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个人是无法理解的。

如果这些都是有原因的话，那么现在呢？Reid简直要扶额了！

面对Chester　Hardwick这样一个连环杀手故意安排的时间上的陷阱，面临着接下来13分钟无人前来的困境，竟然意气用事的激怒他，导致了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

争斗一触即发。

那句“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懦夫”说起来的确很有气势，如果不是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当然，如果Hotch没有用食指指着对方就更好了……

眼看Hotch帅气的脱下西装，扯下领带，要和Chester干上一架的时候，Reid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发挥自己的长处，那就是“背书”——

“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杀掉那些妇女吗？我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杀害她们。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

成功引起了Chester的注意力之后，Reid连忙将他的关注点从Hotch那边扯过来：“你的母亲有双向障碍症…你的父亲在战争中饱受严重的弹震症…终生患有临床型抑郁症…53％的连环杀手的家人都有某种形式上的精神疾病…你的父母都患有…所以暴力成为爱的一种自然表达方法…脑边缘地区有一个叫做下丘脑的地区……”

见到Chester的所有心神都被Reid的加长版心里演说所吸引，Hotch慢慢的退后几步，靠近墙站好。这个位置不远也不近，既不会对Chester造成心理上压迫感甚至让他潜意识的忽略自己，也能在他突然发起攻击的时候立马上前制止他。

观察了一会Chester的行为举止，发现他的确没有要突然袭击他们的意思，Hotch暗暗松了一口气，暂时分出几分心思来思考刚才自己的异常。他当然知道自己过于激进甚至是失去冷静了，这根本不是他平时的作风，也可以说并不是一个侧写师会犯的低级错误。

可是他犯了，是的。Hotch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不太好，让哪个男人发现自己深爱的妻子有外遇而且在不愉快的谈话之后再次回到家发现对方已经毫不犹豫的从家里搬了出去都会不正常的。

Hotch用手捏捏自己的鼻梁，真心感到有点疲惫。Haley竟然打电话给JJ，就这么想迫不及待的联系上他然后签署离婚协议吗？苦涩的笑容慢慢爬上Hotch的嘴角，眉间细小的纹路似乎更深了，当初看上他做事认真负责答应他追求的是她，现在这个抱怨他工作认真负责的还是她。虽说他知道自己的确为了工作错过了很多事情，Haley怀孕的时候忙前忙后的都是她的姐姐，甚至连Jack的出生他都没有办法到场，这些Haley有所怨言是很正常的。但是难道她就看不到自己同样付出的努力吗？尽管经常被调侃，Hotch总是雷打不动的一旦在办案的间歇就会打电话回去关心Haley和Jack；下班后尽可能的第一时间回家陪伴家人。

他明明也是尽心尽力在维系着家庭，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什么时候开始Haley不再努力的参与其中而是抽身在外冷眼旁观了呢？而现在，Haley终于想收回给他的这份权利和义务了吗？Hotch抿抿嘴，刀削一般的面容异常的严肃，却似乎带了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让人难以靠近，也让自己所有的情感都收缩在内，无法企及。

神情渐渐回归，Hotch锐利的眼光转向Chester，这个男人…眯了眯眼睛……真是个狡猾的男人。他是一个天生的变态连环杀手，缺乏情感，不会感到任何的内疚，这次他们是选错对象了。

“是的，”

“……之前，你说过你的受害者没有机会。我想，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明白，”Reid的分析演说几乎到了尾声，他顿了顿，似乎很有些紧张的挑挑眉毛，

“从没有过机会的，是你。”

Hotch看着Chester若有所思的样子，渐渐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就在Hotch暗自警戒的时候，门开了。狱警冲了进来，“没什么事吧？”

环顾四周。

都结束了，Hotch心想。

“没事。”拿起丢在一边的领带和西装外套，Hotch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第24章　结束

夜晚。匡提科。BAU主管的办公室。

工作能力出众的BAU领导主管Aaron　Hoter坐在桌前，眉头深锁这个动作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标志。缓缓地将视线从外面嬉笑打闹的Man众人身上移进来，落在桌前的文件上。

许久。Hotch才终于动了。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拿起文件，上面的白纸黑字却格外刺眼——

MARITAL　SETTLEMENT　AGREEMENT。

离婚协议书。

闭了闭眼，终于下定决心翻到最后面，左手轻按手中的圆珠笔，签名，一气呵成。

Aaron　Hoter的大名赫赫在目，潦草的笔迹似乎按着着主人的心情之糟糕。

Hotch不再看一眼文件，颓废的向后靠在座椅上，伸出手掌摩擦了一下嘴巴，无比惆怅。不知过了多久，起身，关灯。

办公室一片黑暗。一切都结束了。

日子似乎还是那么过。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一如既往的为了工作而忙碌：挑选案件，飞机旅程，到达目的地马不停蹄地开始调查分析，抓住凶手，回程。只除了每次回家清清冷冷的房间。

Hotch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小小的公寓，自从签署了离婚协议后他也从那个承载了太多和Haley共同美好回忆的家中搬了出来。触景生情固然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没有办法去接受一样的场景却只有独身一人的时光。

这个公寓虽然比较小，但是住他一人绰绰有余了。至少看上去房间并不那么显得空，不是吗？Hotch自嘲的勾起嘴角，离开。

门关的声音。

只留下寂静的满室萧瑟。

Hotch开着车走在上班的路上。一转眼一年都过去了，果然时间是最容易消磨感情的东西。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无比心痛到挣扎再到麻木最后发展到现在甚至非常理解Haley的选择：不是不爱，而是不能在一起。

若是一年前的他，Hotch绝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可以和Haley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论她的新男朋友。可他竟然做到了，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好在离婚之后Haley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无比冷静理解的人，每次因为工作而耽误了去接Jack的时间，她都不再歇斯底里。可能是因为现在的角度已经不一样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反而缓和了一些，偶尔还能像朋友一样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看着不远处的Jack自己玩耍。偶尔Jack童真的回头呼喊着他们，两人相视一笑，很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爱着Haley，Haley也还爱着他，他们两人都还是心底最特殊的存在，超越爱人，更是家人。而且，还有他们都真心疼爱的Jack。想到Jack日渐长大的可爱模样，上次还坐在桌边乖乖的吃着自己做的通心粉，Hotch心中一片柔软，其实也没有那么糟。

停好车，Hotch准备去解决自己的早餐。

熟悉的咖啡屋，Michelle依然温暖的笑容迎了上来，“早上好，Hotch。需要什么吗？”态度亲切而自然。

“早。土司加咖啡，加奶，一块方糖，谢谢。”那次BAU聚会不算挑明的挑明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Hotch没有再看到Michelle带着憧憬夹杂着微微好感又复杂不已的眼神看着他了，只是正常的略微熟悉热情的态度，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亲切但不热切。

Hotch很欣慰这种改变，也许Haley说的对，他是一个好人，但却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妻子足够的安全感。像Haley那样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都被岁月磨得对他丧失了最后一点耐心，更何况是像Michelle这样不懂世事的年轻女孩子。有时候，喜欢只是一时的事情。一辈子那么长，谁也没有办法保证。

Michelle其实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如何，感觉自己的感情就像是进入到一个怪圈。明明之前被发现自己隐蔽的感情还被无声拒绝的时候那么的难堪和痛苦，去似乎在痛哭一场之后一切感觉都变得那么遥远，似乎触不可及。感情的确还在，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会小小心动，只是在看待和Hotch的关系上面似乎自己变得冷静的可怕。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看到什么相关的东西就会想到这个人。

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呢？原来感情真的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情。Michelle笑着摇摇头，递过打包的早餐：“你的早餐。Have　a　nice　day，Hotch。”

“You，too。”

一个毫不犹豫地转身。

一个淡定地低头忙碌。

渐行渐远。

又是一天过去了，Michelle正在做清理扫尾的工作，今天她是正常的白班，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突然Alison挤过来，用手肘捅捅Michelle。Michelle疑问的抬眼，看向这个金发热情的女孩正朝着自己暧昧的挤眉弄眼，“嘿！你的护花使者又来了啊！”

朝门口望过去，果然是他。Steve。

Michelle眼神复杂的低下头，头顶还是传来Alison叽叽喳喳的声音，“最近来的很勤嘛，风雨无阻啊，你还不答应这么好的追求者，我可就上了哦！”知道Alison不过是在开玩笑，Michelle抬头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解下身上的围裙，拿过随身的包包，Michelle径直朝那个静静站在那里默默微笑的男子走去。

“Steve，你真的不用…”

Michelle头疼着看着最近雷打不动前来报道的英俊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那次聚会之后，Steve时不时就会过来，有时是点餐，有时只是一杯咖啡。先开始Michelle以为他只是喜欢这里的氛围过来而已，知道前段时间Steve开始经常在她下班的点过来陪她走一段然后分开。

几次倒还没什么。可是次数多了，就算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出不对劲来。更何况是本来就很聪明的Michelle。那段时间正好是她意外发现自己对救了她一命的Hotch产生不可言说的心思的时候，本来就很烦躁了，她开始不着痕迹的躲避开。

直到那天。一反平时的各种推脱躲避，Michelle默默地陪着Steve走着，突然站定。

Steve也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跟前垂目的女孩。风轻轻地吹过，拂起女孩零星搭在脖子上的发丝，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

的确很美。很让人心动。Steve心想。静静地等着女孩开口，虽然他该死的根本不想听，因为这段时间女孩默默的抵触让他猜到女孩接下来要说什么。

“Steve，你是想约我出去吗？”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的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嗯。”然后赶在女孩说什么之前，Steve抢先开口，还是一样的温柔的笑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只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