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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谈何容易-第24部分

小说: 谈何容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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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女士很害怕,她藏起的那些秘密,其实苗易都知道,只是她从前没有兴趣戳穿,而当下,苗女士毫不怀疑苗易会把一切都翻出来,可是很多事情,是见光死的。
五层楼几乎是用跑的,捂着胸口,苗女士觉得心绞痛马上就要犯了,难受得穿不过去,可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大门洞开,里头热闹得好像进了贼,翻找摔打的声响,让她心慌。快步走进去,苗易在她房间里,已然将锁撬开,相册摊在床铺上,还有许多零碎的东西,都是小姑娘的,却不是苗易的。
苗易几乎沉浸在苗女士和她另一个女儿的世界里,被迎面来的一耳光扇醒,那么用力,面颊瞬间红肿起来。
“是谁教你的,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苗女士气得发抖,不为别的,只是那一卷卷的素描被苗易捏得变了形,用力地从她手里抽回,小心地抚平。
苗易觉得眼眶发热,不是因为这一巴掌有多疼,而是这些画给了她太多回忆。苗女士是真正的美院出身,画家大多落魄,她在公园靠替人画像讨生活,彼时苗易十岁,看见白纸上是她黑色的脸,她惊喜,因为从前如何求苗女士,她的笔下花尽所有人,却从来没有她的,可是纸上的少女分明是她。
她欣喜地描上了自己的名字,高高兴兴贴在房间的墙壁上。苗女士看到了,只是生气地将画扯下,撕个粉碎,那个时候她想哭,因为不明白为什么,可是现在她依旧想哭,因为她已经明白了,那个不是她,是娄忍。
“妈,她是谁?”一字一顿,那么认真,那么执拗。“你没有必要知道!”苗女士吼道,眼睛绯红。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编了一个有一个谎言,倒底是为了瞒住我什么?就算我有一个孪生姐姐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是哥哥呢?”苗易不明白,何必要这样骗她。
苗女士真的是很强硬,咬着牙关就算不理睬她。“妈,您以为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那她为什么要借我的姓!本来姓娄的人是我!”
苗女士与父亲娄志明结婚不到一年便以离婚收场,父亲不着家,一出门便是一两个月,甚至连苗女士生孩子都没有回来,两个孩子一人带走一个。那个时代离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父亲在外面跑自然没有关系,而苗女士便活在了他人有色的眼光里。也因此苗女士很恨父亲。
五岁之前,苗易同父亲生活在一起,那个时候她还姓娄,叫娄易,名字是父亲取的,谐音蝼蚁,越是渺小的东西就越坚强,父亲如是说。
后来父亲和叔叔们出了事,她被留在警察局,警察试图联系苗女士,但是无果,就在准备把她送往福利院的时候,苗女士忽然出现了,那个时候的苗女士很漂亮,虽然衣着简朴,可是遮挡不了她精致的容貌。只是表情很冷漠,从来不笑,让苗易由衷害怕,她不害怕老虎野猪,却害怕这个叫做母亲的女人。
她听父亲说她该有一个兄弟姐妹,父亲不好意思地表示,记不得是男是女。她便好奇地问了苗女士。
苗女士只是淡淡地回答她,她有个哥哥,因为家里很困难,只能留下一个人,便把年长的哥哥寄养给了别的家庭。
彼时苗易很愧疚,要不是因为她,母亲就会和哥哥生活在一起,虽然贫苦,可到底是从小带大的,当然是难以比拟的感情。苗易跟着父亲跑江湖,很懂得察言观色,也早熟,所以苗女士对她的冷淡她都能理解。
她一直活在小小的愧疚里,努力地讨好苗女士,让她喜欢自己,甚至希望能够取代哥哥在苗女士心里的位置,可是等到十六岁那年,苗女士毅然离开,她才知道,无论如何付出,她那么多年的所谓努力,都是她单方面的。看,女人走了,毫不犹豫的,丢下她一个人,虽然月给她打钱,却不管她生死。
原来都是谎言,可笑她几次三番劝苗女士寻子,苗女士那么厌烦的表情,想来都是有原因的!
那边挺拔的身形微晃,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着苗易。“我害怕,害怕你会嫉妒阿忍。”她开口,第一句便是这样伤人的话。
“我为什么要嫉妒她?”苗易抿唇,眉头拧的厉害。应该是娄忍嫉妒她才对,因为她得到了母亲的爱,而娄忍却被送走了。
“你父亲虽然每个月都会给我寄赡养费,可是我不愿意花那些带着血的肮脏钱,所以那个时候我和阿忍很穷。”苗女士叹了口气,慢慢地坐在了床沿上,低头盯着手里的牌位,那种怀念的眼神,让苗易觉得自己根本是个局外人。
“后来你父亲终于出事了,我早就知道,作奸犯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苗女士微嗤,“警察联系我,我故意避开了,因为我带着阿忍生活已经很辛苦了,根本没有办法再多养活一个你。”
苗易的手捏得很紧,原来苗女士想要拒绝她的,虽然是可以体谅的行为,可她就是难受,毕竟她和娄忍都是她的孩子。
“后来有一天,我的以为在富贵人家做保姆的朋友告诉我,她的主人家有两个男孩子,女主人还想要抱养一个小女孩。那个时候,我头脑一热,就把阿忍送了过去。”苗女士垂眸,“我虽然不舍得,却能把你接回来,也算是尽了母亲的责任。”
“我只以为是普通富贵人家,没想到那家人这么有钱有势,阿忍生活得很好,像公主一样,而你要跟着我过苦日子,你那么早熟,我害怕你知道了阿忍的事情,羡慕她的生活,要是闹出什么事情,阿忍就没法在那个家里立足了,所以我就骗了你。”
“妈,原来我在你眼里一直是这么恶毒的存在。”苗易笑起来。“苗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阿忍毕竟是我带大的,我多少会对她有私心,娄志明不也一样,他对你那么宠爱,可是阿忍呢?他甚至连阿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苗女士的辩解更让苗易觉得反感,这更像是借口,自我辩护的借口。
“你把娄忍送去了容家是吗?”苗易打断她喋喋的辩解,苗女士只是惊讶了片刻:“是,我把她送去了一户姓容的人家,那家人为了不让阿忍和我有任何关系,非要她改名字,却又很介意她非亲生的血统,我就给她改名娄忍。”
“那么讨厌爸爸,却最后还是用了爸爸的姓吗?”苗易冷笑。“苗易,你可以姓娄,阿忍也可以!”苗女士斥责道。
“您后悔吗?要是没有把她送去容家,她是不是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她扯了一下嘴角,既恶毒又混杂着报复的快感。
“那么多年,我原本以为容家把她宠上了天,却没有想到还是嫌弃她抱养的身份,最后甚至害死了她。”苗女士咬牙,显然是十分后悔的。
“这就是您阻止我和容北来往的原因吗?因为容家曾经害死了娄忍?”苗易反问。“是,他们已经害死了我的一个女儿,绝对不能再来伤害另一个。”
“妈,你真的是关心我吗?害怕我受伤?”苗易嗤笑,“害死你只是单纯得憎恨容家人,不愿意我和他们家扯上关系?”
“苗易,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们是害死你姐姐的罪魁祸首!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容北在一起的!我不允许你和容家的任何人有来往!”
“姐姐?在今天之前,我很虔诚地以为我有一位哥哥,他为了我的幸福甚至牺牲自己的亲情,把母亲让给我,所以每年生日的时候,我都会许愿,祝愿他身体健康。”苗易讽刺,“可是就在今天,我知道了自己有一位姐姐,在大富之家过着公主的生活,而母亲为了怕我嫉妒,编造了各种谎言搪塞我。并且因为这个她,我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往来,您以为我真的会把她当做姐姐吗?”
“苗易!”苗女士喝斥,又要打她,被她侧头躲开:“从前你打我,我并不介意,因为我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现在不一样,你每一次想我挥掌,我都会觉得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姐姐!如果是因为她,我觉得没有任何理由打我,我对她毫无亏欠,而她…一次一次成为我的绊脚石!”
“苗女士…”苗易将称呼换了,“我不觉得娄忍的死和容北有任何关系,我会和他在一起,即使是你,即使是娄忍这个死人…也无法阻止!”




、38容北,我们的初吻

“小姐?小姐;J大到了。”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后排的乘客,目的地已到达。他都停了五分钟了;后排的女乘客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出神,虽然这位客人貌美如花;秀色可餐;但毕竟是视觉盛宴;而他;还要赶回去交班吃午饭。
“哦…谢谢。”苗易回神;不好意思地将钱递给他,匆忙跳下车。“喂小姐!还没找钱呢!”司机忽然觉得越漂亮的女人越愚蠢这句话不是瞎说的,这一位就是他见过最漂亮也是最笨的。
苗易尴尬地接过钱;几乎是用跑的速度进了J大。期末档口的J大分外冷清,苗易心情极差;慢吞吞地路过人工湖,原本这里大批聚集的情侣都识相地钻进图书馆学习,日头柳树下,只有她一个人,不知在看什么。
“我以为你在躲我,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身后慢慢走近的人在她身侧站定,一贯沉郁的黑色,烈日炎炎下,瞧着都热。
苗易冷淡得连斜眼都不愿意,完全忽略了魏家许的存在,继续盯着湖面发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恐水。”魏家许再接再厉,非要引起她的注意一般,“即使池塘都能让你晕眩,更不要说这么大一片湖。”
“你不如再多说一点娄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转身扇你一巴掌,或者…”苗易终于还是转头,眼睛微微眯起,“杀你灭口。”
“我该高兴吗?你终于记起了自己的姓氏。”魏家许笑起来,十分欠揍,“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魏家许,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也不用绕话套我,你猜对了,我不是娄忍。”苗易淡然道。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只要不揭穿你,你就会一直装下去。”魏家许也有些诧异,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苗易会这样干脆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不止如何调侃。
“以我的性格?魏家许,我们认识才几天?你还真把我当成娄忍吗?”苗易冷笑,“别用很了解我的口气说话,我说了我不是娄忍!”
“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排斥?从前不是巴不得人人都把你当做她吗?”魏家许靠着柳树,“还是发现娄忍的存在影响了你和容北的发展?”
“你闭嘴!”苗易瞪大了眼睛,忽而又收敛了态度,皱着眉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不是娄忍?”
“什么时候?大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你那种陌生的眼神让我觉得很奇怪,就娄忍的性格而言,即使没有爱了,必然也会有恨,可是你看着我的时候,就好像陌生人一样,甚至还有点…害怕我。”魏家许字字有理有据,让她没法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你不是应该最想要看到容北伤心难过了吗?”苗易疑惑。“因为你很有趣。”魏家许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她,“苗易,你很有趣,比娄忍有趣得多,让我想要深入了解。”
“可是我对你不感兴趣。”苗易侧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容北了你?”魏家许嗤笑,显然不怎么相信。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他?”他这样的口气让苗易觉得很不舒服。“我只是觉得以你的聪明,是不会看上容北这样的…蠢货。”魏家许每每提到容北,字里行间都是刻薄的恶意。
“他很愚蠢吗?他22岁就拿下牛津博士学位,而你,听说只是斯坦福的经济学本科而已。”苗易立刻反驳,她不喜欢听到任何人说容北的不是,半句也不行。
“我该高兴你也关心我吗?”魏家许笑起来,“容北从前是学理的,高中三年蝉联全国物理竞赛冠军。却忽然选择出国读外国文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娄忍?”她只是凭着一如既往容北行为做事的准则猜测。“因为娄忍想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语文老师,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可笑?国内文理制度他是没法报考文科专业的,所以容北直接出国了。”魏家许自顾自地笑起来,“这还不算最可笑的,还有更可笑的!”
“我不想知道!”苗易拒绝,“我对他们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苗易,千万不要喜欢上容北,不然你一定会后悔,没有人能够取代娄忍在容北心里的位置,即使你长得再像,也绝无可能。”
“我当然不喜欢他!”苗易急匆匆地否认。“那你为什么要接近他?”魏家许幽幽道,“让我猜一猜,容北除了样子,就只剩满口袋的钱了,你是为了钱?”
苗易沉默,这个回答,她明明想否认,却抿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这样默认了。“容北倒是真的人傻钱多,更何况你凭这张脸,想要星星,说不定他都会摘下来给你。”
“我需要钱。”苗易只说了这四个字,原本想要辩驳的,可是说出口的,更像是恶毒的缘由。
“你需要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你不用再留在容北身边,那么委屈地扮演别人的角色。”魏家许忽然开口,几乎是莫名其妙的条件,却格外诱人的口气,“看得出来,你很讨厌娄忍。”
“我为什么要你的钱,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苗易有一瞬的意外,仔细去辨认魏家许脸上的表情,只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那容北是你什么人?”魏家许眯起眼,“你甚至要靠另一个人的身份去欺骗他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就能心安理得了?”
“和你没有关系。”苗易只能苍白地反击。“苗易,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魏家许忽然伸手,将她压在柳树干上,力道很大,“和我交往,怎么样?”
“神经病!”苗易被他困在双臂之间,有点紧张地推他,可他纹丝不动,反而俯□,要吻她似的。
苗易当然不肯,胡乱推扯,几乎将他黑色的polo衫扯得变了形,高耸的锁骨无所遁形,上头一块暗红色的斑迹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格外熟悉。
忽然感觉到嘴角温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魏家许便离开了,笑得心满意足,目光透过苗易,终于寻到了一个焦点。
“容北看见了,可怎么办?”他凑到苗易耳边,幸灾乐祸的语气让人十分跳脚。苗易猛地回头,果然在十米外,那个熟悉身影,颀长而削瘦。
“苗易,你应该考虑考虑我,毕竟我不喜欢娄忍,而容北心里只有她。”魏家许最后悄悄说了这样一句,容北已然走到跟前。
“阿忍…”这两个字真是带有魔力的,无论开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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