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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谈何容易-第19部分

小说: 谈何容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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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莎捂着肚子站在坡上,目光里还有未收的凶横。“你疯了!”此刻惊恐大于身上的疼痛,苗易抬起头冲她吼。
“你什么都听到了,你一定会说出去的!”李莎莎自言自语,竟然就这样转身走了!“李莎莎,你别走,你走了就是犯罪!”苗易急了,想站起来才发现,左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
“妈的我就是东郭先生!”苗易捂着脚,又发现手臂上被划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血滋滋往外冒,有点骇人。
“我靠,不会死在山上吧?”她烦躁地翻起背包,因为嫌急救用品占地方且重,她统统塞在容北的包里,这会儿就是懒惰的凄厉下场。
忍着心疼,用小刀割下冲锋衣的袖子,用力扎在伤口上,因为是单手作业,怎么也弄不紧,血没能完全止住。
虽然对手机没有抱希望,可是因为没电而不是没信号实在是让人太绝望了。不知该说她乐观还是神经太粗,苗易竟然从包里掏出巧克力吃起来,饿死是绝对不能出现的死法。
水滴打在她头上,苗易仰起头,接连不断的水落下来,她知道山里的天气阴晴不定,可现在下雨未免也太…
“天要亡我。”苗易简直要死心了,穿上雨衣,在暴雨中还是避免不了淋湿,雨水冲淡了手上血的颜色。
只能拿出必杀技了吗?苗易挠挠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可是雨太大,完全吞没了她的叫喊。
垂下头,免得雨水淋进眼里,她忽然生出一个莫名的念头,是不是她上一次佯装溺水玩弄生死,这一次来了报应?
雨虽然渐渐小下来,可就是不停,原本燥热的身体也一点一点凉下来,苗易浑身湿透了,开始打颤。
“容北,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分开走的。”她念念碎地自责,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对象竟然是容北。
她扇了自己一巴掌,根本不是她有多信任容北,而是罗迅对她撒谎太多,才让她有了不信任的情绪。
真是没想到她这种小野人竟然会死在山上,要是真下去见了她爸和叔叔们,不知道会不会被笑死,爸爸他们…大概根本不想见到她吧。
“阿忍?阿忍!”耳边的叫喊声是幻听吗?苗易有点模糊的意识立刻清醒了几分,睁开眼仔细辩听,是容北的声音。
一声一声全是阿忍,她是苗易,不是阿忍!容北你他妈就不能把我当成别人吗?苗易觉得自己神经依然错乱,因为这个生死的档口她竟然还是十分计较称呼这个问题,并疯了一样拒不应声。只要他叫阿忍,她就不应声。
浑浑噩噩地堵着气,声音越来越近。“阿忍!你怎么了?”她能听到有人从上面滑下来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抱住她的温暖,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我不是阿忍,叫我苗易…”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说了这句话。却没能等到他的回答。容北慌乱的声音说:“苗易,你是苗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网络坏了。。。今天补,于是成了双更。。。
每日一笑:(冷)
一猎人骑着马带着狗去打猎,去了很久什么也没 打到,天色晚了,他还不想走,就到处逛,那马不干了,就说:你特码不累我还累呢。猎人和狗听见之后疯狂的逃跑,跑到一棵树下,狗这时拍拍胸脯说:吓死我了,马居然会说话。猎人听后,吓死了。




、30容北,该不该原谅

等在山脚下的女生看见容老师渐渐出现在视野里,这样的容老师是她们从没有见过的;眉目肃杀;表情因为紧张而显得刻板;比起从前温润的形象,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容北手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苗易,浑身湿透,他几乎是从山上飞奔下来,这样阴雨连绵的打滑道路;竟然奇迹般没有摔倒。
“容老师,苗易姐怎么样了?”如此煞气缠身的容北,只有文丹妍鼓起勇气上前询问。而容北,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郁的视线让人不敢再吭声。
李莎莎不知是不是吓得不轻,肚子疼得厉害,就这么强行忍下来,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生命如蜿蜒而下的血液一般,流出她的身体。而容北那样的表情,越加让她害怕,蜷缩在人群后头。
救援车早已经停在山下,医生想要从容北手里接过苗易,他却如何都不肯松手,就那么牢牢抱着她。
“先生,这位小姐还在流血,需要处理伤口,你能先把她放下来吗?需要放平。”医生无奈,只得好言劝道。
容北茫然地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望着昏迷中还是冷得嘴唇颤抖的苗易,片刻,把人轻轻地放在急救床上。
幸好她几处都只是外伤,虽然流了血,却没有生命危险。容北坐在床铺边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就好像只要眨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了。
“先生,你浑身湿透了,先把衣服换了吧?”护士瞧容北长相英俊,也格外热心,“这是医院提供的换洗的衣物。”
容北连脑袋都没有偏,只是视线转向她,短暂的几秒钟,又回到了病床上的苗易身上。护士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沉默不语,只得无趣地将衣物放在床尾后离开。
“为什么我总是没有办法保护好你?”容北握住她的绵软无力的手,窝在双掌之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疼痛蔓延全身,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苗易还没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医院,真不是个好地方。
“阿忍,你醒了?”容北放下手里的书,见她脸揪成一团,有点紧张地询问,“哪里不舒服吗?”
“疼!”原本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完全因为沙哑如老妇的声线而显得格外怪异。“你身上有三处骨折,因为长时间淋雨,肺炎复发了,所以现在会很难受。”他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安慰道。
“每次跟你出去玩儿,都要倒霉。”苗易叹气,带点调侃。“这次睡了几天?”“今天是第三天。”容北握着她的手,十分自责的语调,“都是我不好。”
“是你…找到我的?”说每一个字,胸口都疼得厉害。“原本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可是等了很久,你一直没有下来。”容北带着几分后怕,“我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的帽子。”
苗易想了想,大概是她在追兔子的时候掉落的,彼时也没注意到这么多,竟然还能救她一命。
“阿忍,你怎么会掉到那下面?”容北觉得很奇怪,就苗易的伸手,并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这就要问你的学生了。”她冷哼一声,引发一连串地咳嗽,几乎要把飞都咳出来了,而且胸口又疼,默默地将李莎莎诅咒一万遍。
“是我们班的学生?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容北皱眉,苗易这样怨念的语气,恐怕是有人对她玩儿了阴的。
“没有人和你坦白吗?”见容北摇头,心里的火气越大,“我最恨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容北,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
中外古典文学课的教室里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半,没来的都是得了确切消息,容老师请了假,所以当容北走进教室的时候,剩下一半抱着侥幸心理的同学格外得意。
原本以为一定会在医院里照顾苗易的容老师竟然出现教室,最惊讶的当然是他班上的学生。
苗易在黑板上写下一串了今天的上课内容:《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与狼》。大家都有点不理解,这些寓言故事,在小学的时候就烂熟于心了。
李莎莎的孩子没有保住,却没敢请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害怕同学发现,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上课,一看到容北的板书,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原就苍白的面色愈加如纸。
不得不说容北的声音好听,字也够漂亮,人更是英俊,所以这两个略烂俗的故事在他的讲述下竟然也生动了起来。
“今天的课后作业的内容是,如果你是狼或者蛇,你会对救命恩人恩将仇报吗?”容北放下粉笔,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李莎莎觉得是她看错了,总觉得容北的视线在她这里多停留了一秒。
“容老师,苗易姐怎么样了?”
“苗易姐醒了没有?”
“她伤到哪儿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有学生忍不住问道,不少人纷纷附和。
“她已经醒了。”容北莞尔,“恢复得很不错,没有大碍。”听到这里,李莎莎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她的罪孽感也不会这样深了。
“苗易姐怎么会摔到坡下面的,是不是遇到了野兽的袭击啊?”
“对啊,苗易姐这么厉害,伤成这样不科学啊!”
“不会是有人捣鬼吧?好可怕!”众人纷纷猜测。
“她不肯告诉我,说这是秘密。”容北微叹,指着黑板上的题目道,“没有人不会犯错的,只要真诚地道歉,就会被原谅。”
“莎莎,我们打算中午去看望苗易姐,你去不去啊?”班长组织大家,李莎莎原本在位置上出神,被她拍了一下肩膀,吓得跳起来。
“我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呢。”李莎莎胡乱地把东西塞进包里,行色匆匆地离开教室。班长郁闷,“我就说了,莎莎不喜欢苗易姐,算了啦。”其他女生劝道。
几乎容北班里的学生都来了,超豪华病房被挤得满满当当,只出了章晨岳和李莎莎。
水果放了一地,估计都够她吃到出院了。由于人多嘴杂,高级病区禁止喧哗,没坐上一会儿,就被护士小姐催着赶走了。如今他们对苗易的省份又多了一层艳羡,难怪苗易姐能泡到容老师,这么豪华的病房,必须是个富二代啊!
苗易吃着西瓜,半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扭头,那人已经推门进来了,只一个人,是李莎莎。
苗易目光转冷,淡漠地看着她,李莎莎坐立不安地靠近,头垂得很低。房间里气氛怪异,两人都不吭声,连空气都要凝滞了。
“苗易姐,对不起。”她纠结了很久,才终于说出口。“对不起?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苗易挑眉。
“我…我不应该推你的。”她有点结巴。“你以为道歉就足够了吗?”苗易讽刺,晃了晃被包扎得结结实实的手,有指了指打了石膏的腿,“我遭了这么多的罪,一句对不起就能全部抵消了?”
李莎莎不说话,苗易接着道:“你不用来道歉。我拿你没办法的,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看到我救你,也没有瞧见你把我推下去,况且那么大的雨,要什么证据都洗干净了。”
发现她依旧不吭声,苗易接着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我费尽气力把你就上来,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
“我也是一时冲动,我原本想我和章晨岳的事情,你都听到了,我们关系那么糟糕,你一定会说出去,那我就没有办法再留在J大了!”李莎莎有点颤抖,“我脑子一热,也不知为什么,就伸手把你推下坡了!”
“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为什么后来没有找人来救我?”苗易眯起眼睛,“如果我死了,你就是谋杀!”
“我很害怕,我看到容老师抱着你,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我很害怕,害怕我说出来会坐牢。”李莎莎吸了吸鼻子。
“李莎莎,你可是差点害死我,你凭什么因为我会原谅你?”苗易勾了一下嘴角,神色莫名。
“我一直良心不安,说出来就安心了。”李莎莎哽咽,“而且,容老师说,只要道歉,就会被原谅。”
“是吗?只可惜那是容老师说的,而不是我。”苗易扭头,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说,“两位警官都听到了?”从小客房里走出来两位身穿警服的男人,手里抱着帽子。
“你算计我?!”李莎莎激动起来。“不然呢?我这个人最记仇了,什么道歉就会原谅,简直是笑话,对于我来说有仇必报才是准则。”苗易冷笑,“你让我受伤,我就让你坐牢,都是应该的。”
“苗易你这个贱人!”李莎莎完全绝望了,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回头大叫,最后被门隔在外头。
她舒了一口气,心情极好。此时有人来敲门,只一下,就推门而入,冷漠的气息一下子占据了整个病房,除了魏家
作者有话要说:(⊙v⊙)嗯,素这样子的,虽然是乌龙,但这好歹算是二更对吧?对的!
关于女主角和死人长一样哎,百是不会出现那种韩剧似的bug桥段的,最多狗血一点。。。所以。。。嗯哼~
每日一笑:(我觉得蛮好笑的)。。。
一天看寻宝,一个老大爷拿一个盘子颤颤巍巍地上来了,说自己的盘子是在地摊上发现的清代的官窑,盘子背面有一个清字,下面一行古文的字,专家一看,笑着说,大爷,这不是清代的。。。后面的小子写的是微波炉专用。。




、31苗易,大病初愈时

“苗易,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魏家许手里捧着一束花;紫色的一小朵一小朵;苗易并不认识。
他自顾自地将床头一束半开的百合丢进垃圾桶。“喂;你干什么,那是容北早上才换上去的!”苗易俯身想要去捡;奈何一只脚吊在床尾,十分努力仍旧够不着。
“我说过;容北不如我了解你,他一直以为你最喜欢的花是百合;其实你爱的是风信子。”他拆掉了外头的包装;插入花瓶,用它取代了原来那一束。
“我就是喜欢百合;把你那什么风信子拿走!”每每面对魏家许;苗易总会生出胆战心惊的错觉,那种高度防备的状态,实在是难受。
“苗易,我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际遇才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他弯腰,看着苗易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苗易避开他,转移话题。“想要知道你在哪儿,多的是办法,怎么说你也是嘉嘉奖学金的负责人。” 魏家许也不刨根问底,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怎么会受伤的?”魏家许拍了拍她打折石膏的胳膊,“容北总是说我让你受伤,看看,和他在一起,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快走吧,容北一会儿就回来了。”苗易不耐烦地催促,总觉得这两人相遇就没什么好事情。
“我为什么要躲着他?”魏家许干脆在床沿上坐下,随手拿起床头的书翻阅起来,是一本英文读物,忍不住嗤笑,“文学老师么,真是个可笑的职业。”
“怎么,商人就很高尚吗?满身铜臭。”苗易挑眉。“为了容北顶撞我,可真是难得。”魏家许并不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
两人面对面,苗易不甘示弱地仰着头,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门锁清脆的转动,有人推门进来,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容北甫一进门,就看见对视的两个人,那么近的距离,从他的角度看来,再暧昧不过,目光流转,都藏在半垂的眼皮下面。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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