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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佳期如梦梦难成 作者:百里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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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其实也就比常人性子冷淡一点,但并不无情,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我一路护送你和秋月到扬州。”
“我就说说而已嘛,”仇思思撇撇嘴,“哎呀~不要把话题扯远了,这个主意到底怎么样?”
赵德芳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若有所思了好一会,才半是犹豫地点了点头,“主意是不错,但具体可行性有待琢磨。”
“琢磨什么?”
“若雁铭是薄情男子,谁来当那个被抛弃的女子?秋月?还是你?”
“呃——”
“还有,这个计策只能一举成功,若失败,不可能再来第二次,万一那女的真有帮凶,成功的可能性又会降低。而且我们完全不知道对方任何底细,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这女子恐怕也不简单,一个不小心,不止雁铭,我们都可能会有危险,尤其是木儿你,你半点武功都不会。”
“……”
“所以……”
“所以?”仇思思已经垮了脸。
像是回应她的预感,赵德芳叹了口气,果然道,“所以,这个方法好虽好,但除非能保证万无一失,不然决不能贸然实施,打草惊蛇。”
“说了半天,就是不可行喽。”仇思思沮丧。
赵德芳眼见她已经撅起嘴来,一副被谁欺负了的委屈模样,便是无奈又好笑,“不是不可行,而是需要好好谋划谋划,若真的要雁铭来当诱饵,我和雁铭要好好商量商量,还有秋月,也不知道他们默契度行不行。”
“那要不我来演那个被抛弃的女子?”
赵德芳愣住,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看她,“你跟雁铭有默契度?”
“当然没有,”仇思思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最起码就讨厌我那方面来说,他绝对能本色出演。”
赵德芳叹了口气,神色却算是缓和了下来,“雁铭没有讨厌你。”
“就算不讨厌,但也不会待见到哪去。”
“木儿……”
“你别老岔开话题,怎么样,让我来演被抛弃的女子?”
“不行。”赵德芳摇头,“太危险。”
“那女的要杀的是薄情男,我是演被抛弃的女子,有什么好危险的。”仇思思不服气。
“我说过这事有点诡异,万一那女的临时改变想法,你要如何自保?”
“不会的啦。”
“你不是那女子,怎么知道不会?”
“这……这之前那些女子不都没事。”
“若有事,还来得及?”
“……”
仇思思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却还是不死心,嘟着嘴别过脸本想等着赵德芳来哄她再趁机说服他,无奈这次秦王殿下似乎也是铁了心不吃她这套,不仅如此,收了笑意,神情也严肃起来,“木儿,你怨我也罢,但我绝不能让你有哪怕一丝危险。”

庐州城东,王四茶馆内。
人声鼎沸,发言盈庭。
此刻申时刚过,本就是茶馆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尤其今天作为老板的王四爷难得兴致所起,在最中间的那桌给自己备了一壶茶当起说书先生来,说的是大多人感兴趣的江湖上的那些风花雪月,除了平时那些经常来捧场的老茶客,偶有路过的江湖少侠,因为憧憬与好奇,也进来占了个座位,一时大堂里座无虚席,叫好讨论声,直吵得街上的行人都能听到三言两语。
仇思思抿了口茶,当下被苦得皱起了脸。无论在汴京还是在扬州陆家,赵德芳平时喝的都是上好的明前龙井,那别人千金难求的上品茶她都喝不惯,何况这王四茶馆里的三等茶,喝在嘴里便是觉得除了苦只余涩。
仇思思抬手捂上嘴又打了个哈欠,自午饭过后被赵德芳拉到这里,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然而该出现的另两人却一直都未露脸。
昨夜赵德芳那番瞻前顾后,她本以为她的那个引蛇出洞计划最后会不了了之,没料想今天秦王殿下就真的实施了,薄情男主自然是陆雁铭,而悲情的女主则是由秋月美眉胜任,舞台便是这王四茶馆。
对于赵德芳最终还是没肯让她参与进这场戏,仇思思虽有些遗憾却并没真怎么生气。她当初说要当那个悲情女子本就是兴致所起,也不是非要过这回戏瘾不可,况且这些日子扮演木儿已经弄得她身心疲惫,想来她也不是真能演戏的料。
当不了主角也能当观众,仇思思倒并不介意当观众,她只是没想到当个观众也是个苦差事。
哪有等个戏要等一个多时辰的?
“我说,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他们人呢?”仇思思终于忍不住夺走赵德芳面前的茶盏,然而赵德芳听那些江湖俊男美女的风花雪月正听得入迷,并未察觉到她的动作。
仇思思知道自己性格懦弱,但她并不是完全没脾气的,尤其当对象是赵德芳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大概也只有这位尊贵的秦王殿下,才是她敢用真性情对待的人。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仇思思索性拿手挡在赵德芳面前。
“怎么了?”赵德芳一把握住挡在自己眼前的小手,看向手的主人时,脸上的笑是永恒不变的宠溺。
被他这么看着,仇思思再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们两个人呢?”
“大概在准备吧。”
“准备要一个多时辰?”
“木儿,”赵德芳苦笑,“你以为要那凶手相信,只是在这唱一出戏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
“来了。”
“啊?”仇思思被这突然横□来的两个字打断得莫名其妙。
赵德芳指了指门口,“来了。”

王四茶馆内,缓缓走进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棉衣,身形纤长,五官清俊,却偏偏皮肤黝黑又粗糙,让本该上等的一张脸就此落入了了之列。
男子瞧见已经没有空的座位,于是撇了撇嘴,随其他后来者一起站到角落。那里算站位。
“怎么就他一个?”
仇思思一眼便认出来,那人是陆雁铭。虽然面容改了不少,但五官却并未大动,只要是熟悉的人其实只消稍微看仔细些就不难认出。
“既然薄情,又怎么可能跟内人同进同出。”赵德芳笑了笑,视线回到正说得唾沫横飞的王四爷身上。
仇思思这下真的相信这次行动赵德芳是已经严密谋划过了。连每一个细节都能注意到,和这样的他相比,那个只因为想出这个引蛇出洞计划就自鸣得意的自己还真是丢现代人的脸,白长了一千年智慧。
这样一沮丧,仇思思的好奇心去了大半,也懒得再去想他们这出戏到底打算怎么个演法,又没兴趣听那些江湖八卦,索性观察起周围的其他茶客。
这王四茶馆不比那些高档的茶楼,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茶馆,来的客人自然也都是些寻常百姓或江湖中人,仇思思一圈看下来,一个个都长着普通的路人脸,身上穿的也都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棉衣。在这样的一群人中,赵德芳毋庸置疑是唯一的异类,哪怕他今天穿的衣服已经特地找了最普通的样式,然而衣料的考究摆在那里,就如他不同寻常的外貌和气度。
按理说,他们才是这整个茶馆最奇怪的,但想到陆雁铭的新形象,仇思思就觉得茶馆里的每个人看着好像都有点不简单,貌似,还都有易容的嫌疑。 
仇思思突然又想起了前天夜里见到的那个男子。
一个寒颤。
那人该不会也易了容混在这些人当中吧?

仇思思没想到这一等,竟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当秋月终于梳着妇人髻穿着短袄长裙出现在王四茶馆门口时,仇思思撑在桌上支着头的那只胳膊刚好一个不稳打滑了一下,将昏昏欲睡的人儿一个惊醒,正好对上秋月状似无意投过来的目光。
还没完全清醒的仇思思抬手正打算跟秋月打招呼,在看清楚她的打扮时才反应过来他们今天是来干嘛的,仇思思一个激灵,连忙借着打哈欠转过头。
赵德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继续听他的江湖八卦。
“夫君——”
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在这大多是爷们的茶馆里显得有点突兀,然而却也并没引来多大注意,大概是因为女子的声音实在太细太弱,很快就被王四爷的说书声和听客的讨论声盖了过去。
若不是一开始注意力就在她身上,仇思思觉得她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女子。
仇思思在怔愣的功夫,女子已经走到了被她唤作“夫君”的男子面前。
“夫君,今天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起回家看爹娘的嘛?”
男子淡淡看了她一眼,脸上情绪若隐若现,“我过会有点事,今天你自己去吧。”
女子听了,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但还是细声询问,“夫君过会有何事?”
“我有什么事是不是都得跟你报备一遍?”男子斜眼看她。
女子慌忙摇头,“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男子冷哼一声,口气愈发冷淡,“不是最好,反正我今天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这……”女子迟疑了一下,仍然有点不甘心,“我一个人去不太好吧。”
“那就别去了。”男子终于表现出不耐烦,“总之你要去就去,不去就回家去,别呆在这添堵。”
“夫君,我……”
“回去。”
“夫君……”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替代了男子最后的耐心。


☆、恨之所依

庐州城东,小石子巷。
一个普通的院子里,传出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幽怨而又哀伤,偶有路过的行人驻足朝大门望上两眼,也不过是出于疑惑,疑惑过后,离开时不会有半点迟疑。
女子已经这样哭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原本有神的大眼睛肿的跟核桃一般,没有人来劝慰她,女子似乎就要这么一直哭下去。
“何必为一个臭男人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
僻静的院子里,想起另一个声音,是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沉浸在哭泣里的女子因为这突然的声音止住了哭声,睁大双眼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当看清来者的打扮时,女子吓得从石凳上站起。
这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这样打扮晚上来自己家里光顾,怎么可能是好事?
“你……你是谁?”由于惊吓,女子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此刻已经灰白。
“我是谁并不重要。”黑衣女子轻轻皱了眉,因为女子的惧怕有些不满,“我是来帮你的。”
“帮……帮我?”女子疑惑,原先的害怕倒因为黑衣女子这话淡去了些。
“你可是正在为你夫君的薄情伤心难受?”
女子愣了愣,没想到黑衣女子会说起这个,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红着脸别过头,“没……没有。”
“没有?”黑衣女子挑眉,语气中有了一丝嘲弄,“没有你在这里哭什么?”
“关你……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看不过那些把女人的感情一再践踏的薄情男人,那些男人活在这个世上根本是多余。”
听出黑衣女子言语中的恨意,女子终于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再也顾不得害怕,“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种臭男人不要也罢,不如我帮你杀了他怎样?”
“你……你说什么?”女子好不容易稍微镇定下来的情绪因为黑衣女子这句话再度慌乱起来。
“我说,我帮你杀了他。”黑衣女子向前走了一步,“那种男人,就算勉强跟他过足一辈子,最后也不过是换得一生悲伤死不瞑目而已。若他死了,你还有机会再找个如意郎君,若他不死,你就算想改嫁也没人会要你。”
女子瞧见黑衣女子逼近过来,直觉想往后退,然而越是害怕双脚越是不听自己使唤,女子最后只得抓住桌沿,不停摇头。“不……不行,他再不是也是我的夫君,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仁义?”女子冷笑出声,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切实际的梦语,“你因为对他有情已经多番忍让,他却是怎么对你的,不仅连陪你回家一次看爹娘都不肯,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巴掌,这样的人,你对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被说到痛处,女子眼看又要掉泪,好不容易死咬住下唇,才勉强压下心中涌起的悲伤和绝望。
瞧见女子低着头不吭声,黑衣女子知道她已经动摇了。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你真的要为这样一个负尽你的男子赔上一辈子?”
“杀人……杀人要偿命的。”
“原来是怕死。”女子轻笑一声,听不出情绪,“你放心,人是我来杀,要偿命也是我来偿,轮不到你的。决定了?”
女子低着头没有立刻回答,黑衣女子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她不急,答案她已经胸有成竹了。
良久。
果然听到坚定的声音从那具看似柔弱的身体传来,“麻烦女侠给他个痛快。”
“放心。”黑衣女子拂上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苦笑,很快,便又被兴奋取代,“我答应你,他的死会是痛快的。”
至于死后,谁知道呢。

黑衣女子本来要女子在家里等消息,她自己去杀女子的丈夫。
“你看不到他死在你面前,以后就不会有负罪感。”黑衣女子这样告诉女子。
“没关系。”女子摇头,“我刚刚想明白了,夫妻一场,我希望他死得明明白白,既然我想要他的的命,便不该怕他死后变成厉鬼来找我。”
“你倒比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女人要坚强得多。”黑衣女子眼中浮现赞赏之色,“既然是你的丈夫,就随你吧。”
“谢……谢谢。”
“你不需要谢我,”黑衣女子在女子对面坐下,打量起这整个院子,她刚刚只顾找这女人说话,并没仔细看过这院子,“我不过是为了了却自己的心愿。”
女子迟疑了下,终于也慢吞吞坐回凳子上,“你的心愿……是什么样的心愿?”
“这与你无关。”
本来还好好的人突然冷下脸来。
女子瞧黑衣女子因为自己的问题变了脸,咬了咬牙,明知道此时最聪明的做法是闭嘴老实坐着不要再问些有的没的,最终却还是抵不过心里强烈的好奇又开了口,“请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女子这次终于转过脸来,对上女子紧张的双眼,大概因为心里还余留这对她的害怕,女子视线跟她对上的瞬间瑟缩了一下,却并未躲开。
黑衣女子难得表现出了好奇,“你不怕我?”
女子愣了愣,大概自己也有些不确定,最后,点了点头,却回答,“你不会杀我。”
黑衣女子眼中浮现笑意,在这漆黑的夜色中,看上去尤其明丽动人。
女子吃惊,“你一定很美。”
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话,黑衣女子怔愣住,好一会,才大笑起来,“你这人倒有趣,自己丈夫快要死了,你不紧张倒也没什么,但还能有心情夸其他女人,实在稀奇。”笑着笑着,黑衣女子忽然又冷了脸,“不过我讨厌别人谈论我的容貌,你知道嘛,若你不是女子,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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