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董鄂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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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起来。
博果尔迁就她,一直慢慢跟着,见她有疲惫之态,便道:“来,把手给我,我拉着你。”说着,就要伸出手去。
婉晴下意识躲避,博果尔一怔,停在半空的手很快缩了回去。“既然你不愿我碰你,那我们歇一歇吧。”
婉晴点点头,坐在他身边。博果尔看着她微微低下的侧脸,轻轻道:“你究竟爱慕皇兄什么?权势?地位?还是荣华富贵?”
婉晴摇摇头,含笑道:“十一阿哥,你依旧不明白我。”“唤我名字。”博果尔与她对视,坚定道。
“好。”婉晴温顺的垂在眼睑,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投下一片阴影。“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话本不该未嫁女说,但我自闺阁中便誓要寻得一良人
,相知相惜,琴瑟和谐,就这样相携到老,直到耄耋之年,儿孙承欢膝下……”
“可皇兄是皇帝,他不可能一心一意待你,而他的身边,也永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在侧。”博果尔心急,音调也高了些。
婉晴心生悲哀,宁做贫家妻,莫做富人妾。他不是什么富人,他是一国之君,要从他身上奢望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但又有哪个真爱自己夫君的女子,愿意看自
己爱慕的夫君疼惜别的女人,与别的女人相爱生子。
上一世的记忆若是能丢到,她或许愿意喝下一碗孟婆汤。
“那么博果尔你呢?也不会只有一位福晋吧。”婉晴虽然从她额娘那里听闻过汉人有独守一妻,妻死不再娶的事。可这大清是满人的天下,满人自古对婚姻与
汉人差距太大,姑侄同侍一夫,娶寡妇,娶阿玛、兄弟之妻的很普遍,也很正常。
婉晴等着博果尔的回答,其实对于她来说,博果尔的答案并不那么重要。可是,她还是想知道,这样强逼自己的博果尔,会不会与其他男人有所不同。
而博果尔却说:“我们接着爬山吧。”
婉晴说好。她有种释然之感,博果尔没有她,还有别的女人。
山间气息永远是那样清爽怡然,婉晴贪婪的呼吸着。她一直被关在深宅大院,也亏得博果尔,才得以让她正大光明的出了府邸。
慢慢地,终于爬上山顶。婉晴不敢往下望,博果尔站在悬崖边,笑望她,“婉晴,你告诉我,若是我只娶你一人为妻,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婉晴害怕他此时无比认真的神情,身后虽不是什么万丈深渊,却也是一个不低的陡坡。“博果尔,你先站过来。那里危险。”
博果尔纹丝不动,笑容绚烂,“婉晴,你回答我。”
“博果尔!”
婉晴越看越怕,嘴唇颤抖,“你要做什么?”
博果尔张开双臂,背对她,有种俯仰万物之感。“我只要你一句回答。”
“我……”婉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她的心跳的极快,几乎到了嗓子眼。可恨博果尔不让冬卉他们一起,如今只有她一人在侧,恐惧遍布全身。
博果尔迟迟没听见回应,扭头一笑,“说啊。”
婉晴几乎要哭出来,“你快回来!”
博果尔凄婉一笑,“你若不说,我便从这里跳下去!”
最让她害怕的话,终于被博果尔说出口。她无助的望着博果尔,小心移向他。
博果尔浑然不觉的站着,孤寂的凝视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林间。“婉晴,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
婉晴蹭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博果尔,你跟我过来!”
博果尔蓦地一惊,下意识反抓住她的手。婉晴本就紧张,他这么突然一下子,令她心慌不已。脚步滑动,石块刷拉拉滚落,她觉得似乎被推了一下,下盘不稳
,身体立刻向悬崖处倾斜。
“婉晴!”博果尔大喝一声,本能的想抓住她。
婉晴凭空乱挥了挥手,身体一空,她觉得一股气流从耳边呼啸而过,像一片落叶一般,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看见博果尔惨白的脸,白的毫无血色……
第29章 意欲妥协
撞断了几棵树,她终于停了下来。
软绵绵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婉晴只觉眼皮犹如千斤重,根本连一条缝也睁不开。模模糊糊有个身影顺着坡往下走,应该是博果尔吧。婉晴想。继而陷入
深沉的黑暗中。
婉晴昏迷了四天,醒来时,床边嘤嘤哭泣的是冬卉,那边暖炕上坐着梅氏。费扬古在外室等消息,也不曾离开。
“水……”婉晴黏涩发声。
冬卉惊讶的止住哭,梅氏赶紧道:“快去给晴儿倒水来!”“哎!”冬卉应声忙倒了杯水。费扬古听闻长姐醒了,也忍不住入内探视。
婉晴一气喝光三四杯水,这才有力气说话。
“我没事了。”
梅氏眼眶一红,抹了抹眼泪。“晴儿,你吓死二娘了。怎么好生生的摔下陡坡。你可知你被十一阿哥送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
费扬古不等婉晴回答,一双狭长阴鹜的眼睛眯起,“长姐,可是十一阿哥推你的?”
梅氏吓得捂住他的嘴,“你说的是什么话!污蔑皇子,可是杀头的罪!”
婉晴其实也闹不清那天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的摔了,当然她更不会认为是博果尔推了自己。许是山间泥泞,脚步不稳所致吧。
“费扬古,你莫要胡说。是长姐自己不小心。”
费扬古没再继续说。梅氏依旧心有余悸的拧了他一把。
“对了,十一阿哥有没有受伤?”婉晴忙问。博果尔是皇嗣,他的安危远比自己这个外臣之女要重要的多了。
梅氏闻言脸色便的难看起来。费扬古也没吭声。
婉晴顿觉不对,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是不是他出事了?”
梅氏赶忙按下她的身子,叹道:“他没有摔着。只是……哎。”
婉晴心急,抓住梅氏的衣袖,“二娘莫要吞吞吐吐了。若是十一阿哥有什么好歹,我们董鄂氏便完了。”
梅氏脸色一暗,“如今你刚醒。二娘本不想叫你烦心。可这件事已不是秘密了,你早晚会知道。听说皇上因你的受伤,迁怒十一阿哥,竟顺手使了鞭刑。”
“什么?!”婉晴攥紧被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梅氏道:“就在昨天。皇上本邀十一阿哥一同骑射。不知怎得,十一阿哥与皇上在言谈间,不小心泄露此事。惹得皇上大怒,挥鞭便打。你也知道,当今皇上
易怒任性,这下子真真要出大事了。”
婉晴思来想去,坐起身就要掀被子,“不行,我得去看看十一阿哥。”
梅氏按住婉晴,“你且冷静点。不说十一阿哥现住宫中,你入内难。就算十一阿哥开了府邸,你也不能去。你知不知道大贵妃恨你入骨,皇太后也怨你很深。
你现在入宫,岂不是往虎穴里闯吗?”
婉晴急道:“可这事因我而起。就算我躲在府里,皇太后也不会轻易饶恕我的。”
梅氏干脆让冬卉和她一起制住婉晴,“你这个傻丫头,你阿玛一夜未归,跪在慈宁宫请罪。你若是乱闯,岂不是叫你阿玛白白受委屈了?!”
婉晴愣住,“阿玛……跪于慈宁宫前?”
梅氏点点头。
泪珠瞬间滚落,婉晴心如刀绞,喃喃道:“阿玛一把年纪,这样跪着,身子骨受不住的。”
梅氏拿帕子替她拭泪,“如今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把身子养好。且看看皇太后如何发落再说。”
婉晴咬唇应了。她如今毫无办法,没有办法见到福临解释这一切,更无法入宫探望博果尔,看看他是否安好。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躲在府中养伤。相较于前
世,今生的大起大落令她快要无法承受。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大家闺秀,没经历过什么大的变故。
冬卉知晓小姐心病,一直悉心照料。费扬古怕她胡思乱想,也经常拿学业来问,以转移她的神思。和卓知道董鄂府出了大事,忙忙在初选后就回了家。
五月中旬,蒙古科尔沁镇国公绰尔济之女,博尔济吉特·齐布琛入宫。同行的还有她的亲妹妹博尔济吉特·赫里。福临不知皇太后暗中为他迎娶了姐妹二人,
可如今他一怒之下鞭笞博果尔的事成为威胁。他只得接受这样的安排。
齐布琛当即拟册封皇后,赫里册封淑妃,于下个月同册嘉礼。
连娶两名科尔沁女子,皇太后为着后宫母家地位可谓做足了准备。
婉晴的事还悬在那里,鄂硕屡屡求见皇太后而不能,连气又急,终于心力交瘁而病倒。婉晴对此愧悔不已,阿玛因为她的缘故病卧床榻,身为女儿,她几乎每
日以泪洗面。熬药侍奉无不亲力亲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赎些罪过。
吴良辅间歇会传来福临的消息,无外乎是要她宽心,信他能处理好一切。婉晴是很想宽心,而如今京城人人道顺治皇帝刚愎自用,任性妄为,贪恋女色。这叫
她怎能不忧心?
一切的罪过皆是因为自己,全部都是自己的错。婉晴想。
鄂硕在婉晴的悉心照顾下,渐渐好了些。他看着清丽脱俗的女儿,微微叹息。“晴儿,你不要再任性了!”
婉晴噙着泪水,低头不作声。半晌方道:“以后,女儿再也不做出格的事了。”
她妥协了,若她嫁给博果尔能挽回福临的名声,她愿意嫁。为了福临,让她做什么都行。
鄂硕松了一口气,“等我身子一好,便回禀了皇太后。尽快让你和十一阿哥完婚。省得夜长梦多。”
是啊,省得夜长梦多……婉晴悲戚的想,今生居然无缘,看来自己与福临的爱算是走到了绝路。
踏出鄂硕的寝室,已是漫天星辰。婉晴慢慢踱步前行,仰望天际的湛蓝,恍如隔世一般,迷惘无助。重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懂也不明白,还不若前世
清清白白一死,了无牵挂。
婉晴想着心思,不知不觉走到梅氏和费扬古的院中。她冷不丁回神,自嘲般笑了笑,正欲转身离去,却见一个人偷偷溜进费扬古的房间。
是谁这么大胆?
婉晴心下一跳,放缓步子刚走到梅氏屋前,忽然想起冬卉在顺治十一年死去。
冬卉?!
可是前世不是杜姨娘使得诡计吗?如今却只见她一人啊!
婉晴不解,不管怎样,先救了自己的婢女要紧。她跟着那个人影来到费扬古的房间外。婉晴知道,这个时辰,费扬古一般会屏退不相干的人,静静的看书。
吱呀一声门响,婉晴只听见费扬古紧张的问了声:“冬卉,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长姐有要事?”
那边冬卉端着点心,衣着单薄,娇滴滴道:“小姐让我送点心给少爷。”
婉晴根本没让她送什么劳什子点心。她眉峰蹙起,这种情形下来看,冬卉不像是被人施了诡计,反倒像是她主动勾引少爷。
一阵恶寒,婉晴恨不得直接扇她一巴掌,她身边的人怎可如此下作?!
第30章 诱惑之事
费扬古对于长姐大晚上叫婢女送点心的事也很费解。不过他一向寡言少语,便淡淡道:“放下出去吧。”
冬卉依言放下点心,人却迟迟不移出屋子。费扬古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还不走?”他毕竟才十一岁,对男女之事也不太懂。更何况其一心扑在兵书上,也无
暇理会这样的事。
冬卉迟疑着上前,轻轻脱掉轻薄的外衫,露出雪白的臂膀和线条完美的锁骨,声音甜腻般道:“少爷……”
费扬古不满的从书堆里抬起头,当即嫌恶的呵斥,“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出去!”
冬卉咬唇垂目,脸颊羞红。她忍着屈辱,踱步到费扬古身边,将红润的嘴唇凑了过去,想吻他侧脸。
费扬古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一巴掌重重扇了过去。
冬卉倒退几步,捂脸垂泪。
“赶紧离开!否则我一定会将此事告知长姐!”
婉晴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推开房门。冬卉没想到小姐居然就在外面,一时间又羞又躁,下一刻便冲了出去,再不见人影。
费扬古眉峰一拧,“糟糕!她或许会想不开!我不方便寻找,长姐,快让下人把她抓回来!”
婉晴一听反应过来,也没心思再说别的,只道了句:“费扬古,你熄烛睡下,这件事当没发生过。”便匆匆离开。
婉晴唤了阿凉来,阿凉本已睡下,闻言冬卉不见了,忙的什么也顾不得,陪着婉晴一通寻找。
两人把董鄂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不知道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没见着人。婉晴越找心里越急,又不能太过大张旗鼓,不然问及原因,冬卉依旧逃不脱死
这个字。
阿凉见婉晴累得筋疲力尽,便劝道:“小姐先回去歇着吧,我去找她。”
婉晴喘的厉害,断断续续道:“不行,我有话要问她。”她要问问冬卉为何要这样做,究竟是鬼迷心窍,还是受人蛊惑。若是受人蛊惑,这个人又有什么目的
。
董鄂府后院有一处池塘,夏季到来时,那是满塘的荷花,煞是好看。此时的冬卉就站在池塘边上,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显得狼狈不堪。
婉晴和阿凉找到她时,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阿凉担心,正想喊她。婉晴拦住阿凉,轻声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和她说说话。”
阿凉点点头,又忙道:“小姐,冬卉是个好姑娘。”
婉晴知道他的意思,“我不会为难她的。”
阿凉羞涩一笑,老老实实站在边上。
婉晴悄悄靠近冬卉,心里虽气着,但也真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更何况当初也决定了要救她。
“小姐,您不要过来。”冬卉没有回头,语气苍凉。
婉晴顿步,“你是我的身边人,我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有人蛊惑你?”
冬卉凄凉一笑,“小姐,没有人蛊惑我。是我不知廉耻罢了。”
婉晴不信。“你自幼侍奉我,我对你很了解。你断断不是这样的人。”
冬卉回身望她,“小姐,冬卉就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其实冬卉生的很好,她皮肤不是那么白嫩,却也不粗糙,眼睛有神,颇有灵动之气。小小的鼻梁,小小的嘴。脸庞是瓜子脸,只有巴掌大,身量偏低,但对于
女子来说,很是显得娇小妩媚。
婉晴看了她半天,似乎刚刚才认识她。“是不是杜姨娘蛊惑你的?”既然她知道前世杜姨娘污蔑冬卉致其殒命,那么现在直接问出口,反倒比遮遮掩掩强上一
些。
冬卉闻言几不可见的震动了一下。婉晴紧追不放,“果然是杜姨娘!”
“不,不是的。”
冬卉明显慌乱了。
婉晴紧走几步,“杜姨娘是怎么和你说的?”
冬卉胡乱摆手,“姨娘什么都没和我说。不对,这件事根本和她没有关系。”
婉晴双手抓住她的肩,冬卉吓得尖叫一声。她身后就是池塘,只要一不小心,必然会失足落水。
“和我说实话!”婉晴沉声道。她的眼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