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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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同情莺娘的遭遇,沈昀卿难免激动了些。
但是这一激动就坏事儿了,她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却也漏洞百出。你们这儿的女子……我们那儿……难不成她竟非大祁的人吗?
赫连铭心下疑虑,嘴上却没说出来,只淡淡笑着,漫不经心地道:“都传锦州女子温文如水,我倒不知道这锦州的女子都是如此烈性大胆的呢?”
沈昀卿一噎,立马接了一句:“我说的是我们镇上的女子,小镇上的女子大都没学习过什么三从四德,也就比较随性了。”
“没想到你对自己家没什么记忆,对家乡的女子倒是记得挺牢啊……”赫连铭没再深究下去,但沈昀卿却因为他的一句话不敢再开口,所谓的多说多错指的就是她啊……
亭子里这种一个心虚一个悠闲的古怪气氛持续了一会儿,秦琼就从林子里出来了身旁却并没有那名叫做莺娘的女子。
沈昀卿蹦了起来,跑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莺娘呢?你不会让她一个女子自己离开了吧?”
“莺娘自然是跟着带她来的人离开了。”没等秦琼回答,赫连铭就先替他回答了。
沈昀卿却觉得奇怪:“带莺娘来的人不是公子你吗?”
“现在满城的乞丐都在找我们,我又怎么可能乖乖送上门去让他们抓呢?带莺娘过来的人士尉迟蔚府里的人,我只是蹭了个车过来罢了。”赫连铭说完率先上了马车。
秦琼也想学他上去,结果被沈昀卿一把拉住,她八卦地问:“你与莺娘都谈了些什么啊?”
“这是我与莺娘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哎呀,哎呀,肚子好疼啊,准是中午吃错了东西。快快快,我们快回去吧!”秦琼一边抱着肚子,一边上了马车,沈昀卿又不能拦他,只得闷闷地上去赶车。
秦琼上了马车坐在赫连铭的对面,赫连铭一上车就是闭了眼养神,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对面秦琼投来的打量的目光。
“秦帮主可是有话要说?”赫连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秦琼凑近他,笑眯眯地问:“看齐公子平日的言谈举止,身份必然不凡吧?”
赫连铭但笑不语,他知道他一定有后话,果不其然——
“我行走江湖这些年看人也算清楚,我知道齐公子是个聪明人,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聪明就行的,尤其是当对方……没有像公子这样聪明的时候。”秦琼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来说,“有时候直接一点的方式更为有用。”
看了他良久,赫连铭笑了笑再度闭上了眼。
秦琼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显然是不愿开口了的,一个人坐着无聊他就忍不住想起方才在紫竹林里发生的事情。
他去了紫竹林里的竹屋,那屋子是他在认识莺娘之前搭的,当年莺娘逃婚勿入了紫竹林,后来与他一道住在那里,两人也算是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只是后来造化弄人两人还是有缘无分。今日当他回到那竹屋,进门就看见她的背影,一如当日两人初见的模样,心中自是感慨良多,但话到嘴边却只能说一句好久不见。
他还记得当时莺娘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泪眼朦胧之中,她望着他,将这几年受的苦受的累缓缓道来。
她告诉他,在他离开一个多月的时候,她就因为去镇上买东西呗家里人看到带了回去;她告诉他,她的丈夫就是她当初结亲的那个人,因为她当初逃婚,他才记恨上了她,所以他对她坏,她不恨,因为是自己欠他的;她告诉他,她在成亲八个月的时候生下了唯一的儿子,她丈夫告诉她婆婆她是早产,但她与他都知道其实不是……
她告诉他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因为她是她丈夫的妻子,她的孩子姓高不姓秦,问早在他决心离去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了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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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卿停下马车,有些郁闷地想:自己在这里琴棋书画啊什么的倒是一点也没学会,这赶马车倒是学得挺好……
掀开车前的帘子想要叫赫连铭他们下车,结果一撩开帘子刚要开口,却发现了秦琼坐在一旁兴致低落的模样,而眼角更是有些湿润!沈昀卿犹犹豫豫地问:“秦帮主,你怎么了?”
沈昀卿一说话,秦琼就似活过来一般,嘴里嚷嚷着“哎呀,你赶车赶得这么慢,我都快疼死了,让让,让让,我先下车了。”就将沈昀卿推到了一旁。
沈昀卿的目光一直到秦琼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这才转回来看向赫连铭,谁知一转过来就对上了赫连铭饱含深意的眸子。她一楞,有些不自在地说了句“公子,到了,可以下车了。”就转开了目光。
赫连铭看了她一眼,突然一笑,那神情就好似想通了什么。沈昀卿刚要全身警戒,他就擦着她的身子就下了马车。
一路走到自己的房前,沈昀卿还是沉浸在他刚才的那个眼神的阴影里,她总觉着赫连铭那个眼神隐藏的含义是谁又要倒霉了,那她作为他现在身边唯一的下人,中枪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沈昀卿身子一抖,伸手推开了房门,可是眼前糟乱地仿佛遭了贼的场景却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陷阱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桌子上、架子上的东西大多都被翻倒在地,桌上更是一片狼藉,但虽然乱却并没有被翻箱倒柜,不是遭贼倒是像有人在里面打了一架。
沈昀卿慢慢皱起了眉,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角落里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昀卿随手就拿起门边桌子上放着的装饰花瓶就进了屋子,随着声响走到床前的幕帘边上。帘子无风自动,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
无声地靠近,沈昀卿高举起手上的花瓶就要敲下去,就在这时,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正是今早的那只小松鼠。
仔细一看,原来它竟被帘子给缠住了身子,出不来了。
沈昀卿将花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伸手帮它解脱了困囿。沈昀卿有意要放它离开,谁知才将它放在门口它就自个儿跑回了她的房间,下一秒就上了她的桌子,自发地拿了一块糕点啃着。
沈昀卿见它颇有灵性,又似乎挺喜欢她这里的,便起了心思想要圈养它。于是她坐到桌子上,将脑袋搁在桌子上与它对视,伸手摸了摸它,笑道:“你既然喜欢这里,那就呆在我身边怎么样?我会每天给你买糕点吃的。”
那只小松鼠在她说话的时候抬眼看了她一下,而后又继续吃它的东西。沈昀卿就当它同意了,自言自语道:“你这么笨,被秦帮主抓到了不说还把我的房间弄成这样,那我就叫你笨笨好了。”
“笨笨,笨笨……”
沈昀卿一边叫着一边拿手摸它背部滑溜溜的毛,它有些不堪其扰,蹦跶着跑远了些,沈昀卿却仍旧是心情不错。
————
城外破庙。
李显站在门口遥望着远方紧皱起了眉。他接到消息说是秦琼他们去了临县,但是他将临县翻了个底朝天却都没找到他们的任何踪迹,这意味着要不就是他拿到了假消息,要不就是他去晚了……他们已经离开了。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那他之前设的局可能就此白费了。一旦秦琼离开,要想再找他就难了。
不知何时,小丢已经站到了他身边:“李长老,刚刚有消息传来说在城里看到了那日的两位锦衣公子。”
李显转头望向他,一脸的严肃:“这一回你可确定?”
小丢凑近两步,认真地道:“应该不会有错,是手下的弟兄亲眼所见的,说是他们二人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闲逛,买了许多东西,现在正在茶楼里头休息喝茶。”
李显思虑一番,还是决定去看看:“兄弟们,我们走!”
于是一行人离开了破庙,向县城走去。
一进县城,小丢就带着李显来到了那家茶楼前,之前在茶楼前守着的乞丐赶紧上前:“拜见长老。”
“嗯。”李显虚应了一声,问起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来,“他们人可还在里面?”
“刚刚驾着马车离开了,有兄弟跟上去了,我就在这里等着长老你们。”
“嗯。”因为不知道马车往哪里去了,李显只得在这儿等消息,“你们说他们在街上买了许多东西,都买了些什么啊?”
“这就多了。他们先是去了通天晓开的那家桂花糕铺子,买了好几盒的桂花糕,然后又去了那边的成衣铺子买了两件衣服。哦,对了,他们还去了药铺买了几贴药,具体抓了什么药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兄弟几个一进去就被掌柜的赶出来了。”
“哪间药铺?”
小乞丐手指着身后的大街道:“就是街尾的那家仁寿堂。”
“带我去。”
由小乞丐带着,李显一行人来到了仁寿堂门口,掌柜的第一眼瞧见了那小乞丐,不耐烦地挥手赶他:“欸,怎么又是你啊?走走走走走,小乞丐没钱来抓什么药啊!我们这儿是药铺又不是善堂!”
话音刚落,门口又走进来几个人,一下子将这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的,明眼人一眼瞧去就知道这几个人也是乞丐,只是为首一人瞧上去有几分威严,只是被那一双眼睛瞧着,他就不由地想要发抖。
掌柜的以为是那小乞丐不满他的态度,带了人来寻仇来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又没功夫,这么下去显然是要处于劣势的。心下一思量,那掌柜的转身就跑。
但是才提步,眼前白光一闪,一把匕首就插在了自己身前几公分的位置。那掌柜的脚一软,若不是有药柜撑着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掌柜的,我来只是想要问你个问题,你若是配合,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大,大侠,你问,小的一定,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霞冷哼一声,看着他挑眉问:“今日可有两位锦衣公子来你这里抓药?”
“是,是这样没错。”这里不过是个小县城,人来人往也就那些个人,赫连铭与沈昀卿生脸,穿得不错长得也好,掌柜的自然会多留意一点。
“那他们来这里抓了什么药?”
那掌柜的抖着身子说道:“就是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和一些活血化瘀的药。”
得了答案,李显给小丢使了个眼色,小丢进去将李显的匕首拔下来还给他,李显带着人就要离开,却在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那掌柜的好不容易定下了心,又被生生一吓。
李显看着他冷冷一笑:“医者父母心,作为大夫本应该悬壶济世,你却光计较这些个名利,下回要是让我知道我们兄弟来你这里求药却被你赶出去,我绝对会来找你算账的。”
“以后,以后我绝对赠医施药,绝对不狗眼看人低。”
李显实在是瞧不上他的那副孬样儿,转身带了人就离开了。看见李显这样为他们兄弟着想,身后那些追随他的兄弟,更是坚定了自己要追随他的决心。说实话,若不是李显这样关心他们,又怎么能收获一批忠心的人与他一同去陷害自家的帮主呢?
出得药堂,他便转头对一旁的小丢道:“他们抓了伤药,又买了衣服,恐怕是与秦琼一道了,我们赶紧回茶楼那边等消息。”
说来也巧,他们一行人才到那边,之前去追沈昀卿他们的人就回来了。
“怎么样?人呢?”小丢追问。
那人气还没喘过来就道:“我,我追着他们去了城外,但是他们驾着马车……我追不上,就给跟丢了。”
小丢没好气地拍了他一记,李显想了一下问:“你是在哪里跟丢的?”
“就出城往左的那条路。”
“你确定?”
那人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确定。”
李显勾了嘴角:“那我想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这里出城直走便是官道,往右可以到达临近的几个县城,往左却是只有一个地方,那边是城外南山的云水庵。
李显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通那群尼姑让他们几个男子住进去的,但他认为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始终没有找到他们,一行人去了那里,在看到庵堂后门的熟悉的马车之后更加坚信了这个答案。
沈昀卿他们是在云水庵吗?
确实是这样没错。只不过他们不是在庵堂里头,而是在云水庵所在的南山山顶。南山不高,云水庵在南山山腰的位置,大路直通,所以平日里倒也有不少香客,沈昀卿是故意弃了马车徒步爬到这山顶来的,而在山顶他们正巧能俯瞰整个云水庵,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是一清二楚。
李显他们到的时候沈昀卿就忍不住兴奋起来,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喜欢陷害别人,因为看着猎物一点点往自己设下的陷阱里头跳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再说李显为了不打草惊蛇,先是找人在庵堂的侧门与正门把手着,自己则是带了几个人从侧门进了庵堂。
他们小心地躲藏着,但是云水庵虽然不大,要在这么多房间里找到几人住的地方还是有些麻烦的,最怕的是找错了地方,惊动了他们,让他们给溜了。
于是当迎面走来一个小尼姑的时候,李显拿着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将她捂着嘴巴拖到了一个角落:“不要喊,我只问你几句话,你若是认真答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但你若是喊了,我可能就一个失手……这刀可就进了你的脖子了。”
小尼姑的身子一直在抖,听见他的话抖得更厉害了,却也点了点头。李显这才松开她的嘴巴,问:“你们庵堂里这两日是不是来了客人?”
小尼姑点点头。
“他们住在哪里?”
小尼姑伸出手遥遥一指,那手指都止不住地颤抖着:“就是最西边的那几间客房。”
李显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伸手在那小尼姑的颈后一劈,那小尼姑就失去了知觉。他将她拖到一棵树后头藏好,这才领着小丢几个向着小尼姑说的方向移动,所以他们便没有发现那小尼姑在他们离开之后便睁开了眼睛,哪里有半分昏迷的模样?
到了西边厢房的门口,李显却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几个官差,他本来就觉得赫连铭他们应当是官家子弟,此时有官差在也不觉得稀奇,只是他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要来坏自己的好事。
李显冲小丢比划了一番,小丢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故意吸引那几个衙差的注意,这一招声东击西成功引走了那几个衙差。李显倒是不担心小丢,他的功夫不怎么样,轻功倒是不错,足以逃命了。
于是他带着剩下的几个人轻而易举地便进了西厢,站在房门前,他伸手拦住亟欲冲进去的几个兄弟,嘱咐了一句:“除了秦琼,剩下的两个人尽量不要伤害他们,我不想多事。”
“是。”
于是一行人分成三队站在三间房门口,对视一眼,李显与其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