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妓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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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眉儿更疑惑了说:“你如何认识他?他可是那个宫泽?”
夏侯竺说:“我怎能不认识他?若是他,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果真是不如他!”
叶眉儿想起她当时与宫泽在一起时,便有人说她是为了宫泽的家世,故意接近他。更有人笑她说野鸡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许多人等着看她倒霉,等着看她被宫泽玩完抛弃。后来果真众人如愿,她华丽丽的亲眼看见了宫泽的背叛。
若是别人如今这么对她说,叶眉儿会当做微风吹过耳边一般,丝毫不放在心上。可听夏侯竺的语气中带着讽刺,叶眉儿无法装作没有听见。她却又羞又气,咬紧了嘴唇,猛地站起来,低着头说:“我从未想过要攀任何高枝。即便是认识你,也不是我能预知的。你既然如此说,从此便不要再见。”说完便往后退,要绕过石桌出去。
叶眉儿昨夜一夜没怎么睡,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如今被夏侯竺一气,不由得眼前发黑。她伸手想扶住亭子边的栏杆稳住身形,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一边倒去。
夏侯竺听她这么说,原本也气得脸色发青。只是见到她忽然脸色苍白,身子往亭子外面倒,他吓了一跳,心悬到了嗓子眼,立刻站起来朝她扑去,想要扶住她。可是他扑了个空,他立刻又伸出手去,想要捉叶眉儿的衣服。怎奈叶眉儿今日偏又穿了件极滑手的锦缎衣服,夏侯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叶眉儿一下翻下围栏,往深潭直落了下去。
夏侯竺心中一急,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接奋力一扑,跳下了亭子。他在半空中追上了叶眉儿,将她死搂在怀中。两人一起掉入了深潭中,在幽静的潭水上溅起了雪白的浪花。
夏侯竺落入了水中,才害怕起来。水将他们包围住。湖底幽暗,只能看见叶眉儿惨白的脸。叶眉儿双目紧闭,毫无知觉。夏侯竺咬着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奋力的抱住她。他屏息,静下心,用自己全部的感觉去感受水的习性,果真,他感觉自己变轻了,被慢慢的托到了水面。他一到水面立刻换了口气,尽力伸手去够岸边的石头。
跟着夏侯竺的随从见他们忽然落水,都吓了一跳,忙绕道山下,跑到深潭边,七手八脚的把从水中露出头的夏侯竺和叶眉儿拉了上来。夏侯竺有些脱力。他见叶眉儿仍旧双目紧闭,心中一阵恐慌。
他摇着叶眉儿,呼唤着她。叶眉儿吐了一口水,咳嗽了两声,却没有醒过来。随从见平日
冷静温和的主子,今日慌张得不知所措,心中有几分诧异。随从忙安慰夏侯竺道:“主子莫怕,姑娘只是晕了。方才将水吐出来就无碍了。”
夏侯竺这才松了口气,再也无心在这里逗留,立刻命人套车,将亭子里的东西收好,回府去了。
、第九章 未婚夫(下)
夏侯竺命人将叶眉儿的湿衣服换了,放在他的房间床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更漏的水一滴一滴的,听得格外真切。夏侯竺坐在床边,支着头看着叶眉儿沉睡的容颜。他知道她特地的抹黑了脸,因为她的脸黑粗,双手却白皙细腻。虽然她不在意她的长相,但是他不止一次的想捉住她,将她脸上的遮掩之物抹去,因为他太想见到她的本来面目,想完全的看清楚她。没有想到,今日见到她露出的真容,他却立刻惊喜于她的美丽。如今,他更想将她快些拢入他的羽翼之下,一刻也不能等了。
夏侯竺伸手轻握住她的手,亲吻着上面的伤痕。她的小手冰凉,一丝暖气也没有,夏侯竺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想温暖她。
叶眉儿睡得熟。方才刚上岸时,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有些吓人。此刻已经好了许多,她白净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粉色的嘴唇娇艳欲滴。
夏侯竺忍不住伸出手,用拇指轻轻蹭着她唇。他心中忽然生出不能克制的念头,想要低头品尝眼前这个如粉色花瓣一般的红唇。他迫着自己转开头,忍不住苦笑:他何时变得真如她口中所说的登徒子一般,想要趁人之危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的心情便不受他自己控制了。方才他是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说出那些话来。想来她一个叶府的小丫鬟,如何能认识宫泽?况且,方才见她惊慌害怕的样子,一定是被宫泽吓坏了。若是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事情,也一定不是什么让她喜悦的事。
嫉妒!夏侯竺忽然意识到,这个小女人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多么重要位置!才短短的见了几面,他便已经有多么在乎她!他立刻放下了她的手,站了起来。
这时夏侯殷从门口进来,看了夏侯竺一眼,便转身出去了。夏侯竺跟着父亲走到了外面。
夏侯殷说:“你如此急切的要将叶眉儿娶过门是因为她?”
夏侯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夏侯殷叹了口气说:“竺儿。你可知道,你越在意她,她便越危险,你也越受制?”夏侯竺的脸色白了白,低头说:“是。”
夏侯殷说:“不管你多喜欢她,也不能叫人看出来。如今这个情势之下,这才是保护她的良策”
夏侯竺捏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低声说:“是,孩儿知道。”
南岭国的皇宫中,恭元坐在书桌后听黑衣人禀报着这几日夏侯家的动向。恭元听见黑衣人说夏侯竺差点被杀死也不敢还手,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夏侯殷英勇善战,儿子竟然是个孬种,真是可叹!”
恭元
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接着问:“可有什么别的特殊之事?”
黑衣人说:“今日在白云寺的深潭边,有个女子掉到水中,夏侯竺跳下去将她救了起来。”
恭元有几分惊奇的说:“他竟然不怕水了?!如此,那个女子对他一定极重要。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黑衣人说:“还没有。”
恭元冷脸说:“那还等什么?还不速去查清楚!”
黑衣人忙唯唯诺诺的应了退了出去。
恭元看着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语的说:“就怕你没有弱点。只要你有喜欢的人,便有弱点,便会任我摆布!”
恭元陷入了沉思。他想起十几年前占卜师说过的话:“南岭只得一世便会被灭国。灭南岭的是你的开国功臣。”他当时听了占卜师的话又气又怕,一怒之下,杀了占卜师。正是因为这个占卜,虽然表面上他碍于名声,没有做那兔死狗烹的事,却在暗地里行动。也正是因为这个占卜,这些年他才如此热衷于佛事,希望佛祖能保佑他破了这个不像的预言。
如今为他建国的功臣老的老,死的死,只剩了辞官从商的夏侯殷。夏侯殷这些年安安分分的经商,从不过问朝中之事。恭元原本已经将他排除在外。只是夏侯竺,夏侯殷的独子,据说一出生,便有人为他算过命,说他龙章凤姿,有天子之相。
恭元得知后又紧张起来。从夏侯小时起,恭元就派人跟着他。可是夏侯竺文文弱弱,根本就不像是个能带兵推翻他之人。恭元也曾怀疑那个算命之人的准确性,他找人来重新算过,还是如此。算命的说,夏侯竺之所以现在平庸无奇,是因为辅佐他的贤内助还未出现。
恭元冷笑:“贤内助是吧!我便替你找个贤内助!”恭元得知夏侯竺在叶家被叶家傻丫头戏弄的事情,便立刻“好心”的赐婚与他们。恭元想到叶家的小姐,忽然从沉思中惊醒,唤人来问:“叶家的傻小姐这几日如何?”
来人禀报说:“听说偶然风寒,卧床不起几日了。”
恭元又问:“夏侯竺有何反应?”
来人道:“没有什么特别举动,和平日一样,会友闲逛,走狗斗鸟。”
恭元点点头说:“继续监视他。”
叶眉儿在黑暗中沉睡了许久,才悠悠的转醒过来。她睁开眼,那扶着头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她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她正在惊疑之间,有个面生的丫鬟进来说:“姑娘醒了?公子说等姑娘醒了立刻送姑娘回去。”
叶眉儿说:“你们公子可是夏侯竺?”
丫鬟点点头。
叶眉儿看了看外面,夕阳渐沉,她得赶紧赶回去了。她说:“也好,烦你带路。我这就回去。”
叶眉儿脚步虚浮的站起来,却看见自己花了一夜工夫做的象棋,被扔在房间的角落里。她心中一痛,气得捏紧了自己袖子下的拳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想要拿起那个盒子。丫鬟却说:“公子交代说,除了身上的衣服,您什么也不许带走。”
叶眉儿扶着桌子站直,指着棋子说:“这个是我的。”
丫鬟说:“姑娘说的可是那副木质的?那一副公子早扔了。这一副是公子命人赶制的玉石的棋子。”
叶眉儿看着自己依旧满是伤痕的手,她闭上眼,咬紧了牙关,眼泪不争气的就要夺眶而出。她强忍住眼泪说:“如此,便走吧。”
丫鬟将叶眉儿带到门口的马车边,说:“公子还说,若无事,请不要再去山中的亭子处。他不想自己的清净再被人打搅。”
叶眉儿冷冷一笑说:“请他放心,最好再也不见。”说完不理会在那里等候着的马车,自顾自的慢慢走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发热,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笑:“人说傻子不发烧,原来,不是的。傻子只在关键的时候发烧,唉。”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去,只好一边走一边问。等到她回到叶府外已经天黑了。她有些脱力的钻过狗洞回到房中。
叶眉儿刚躺好,母亲便来看她。叶夫人见叶眉儿满脸通红,有些惊异,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像烧红的烙铁。叶夫人忙命人请来大夫。大夫说叶眉儿受了惊吓,又着凉,所以才发热。不过只要给她吃几贴药,让她好好休息几日便好了。
叶眉儿从不生病,这一次还是打娘胎出来头一回。叶夫人以为叶眉儿是被送今日来聘礼的人吓到了,命丫鬟们好生看护着。
叶眉儿觉得自己在昏沉间被灌了许多苦涩的药水,吐又吐不出来,被逼着只能喝下去,让她痛苦不堪。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日,才醒了过来。
一见叶眉儿醒来,丫鬟们忙惊喜的去告诉了夫人、老爷和公子。他们三人围着她唠叨了好一阵才走。叶眉儿原本觉得自己已经神清气爽了,可是被他们一搅合,又有些头晕了。她好容易将他们送走了,连带着把丫鬟也赶走了。
叶眉儿坐在桌子后,扶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方才他们说了什么。前几日夏侯家送聘礼之时,请叶家定婚期。查过黄历之后,最早的吉日都在三个月后,不管夏
侯家再怎么急切,叶家也要将婚礼定在三个月之后。那就是说还有不到一百日,她便要嫁过去了!
想起那日夏侯竺的话,她“噌”的站了起来,咬着牙说:“我说你怎么这么急着要成婚呢?原来是为了我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她完全忘了那个小丫鬟便是她自己。她走来走去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个醋坛子,满嘴的酸味。她看见镜子中穿着古装的自己,忽然苦笑了起来,她这是怎么啦,自己与自己的□吃醋,唉,她果真是被折磨得有些不正常了。
手上的伤口又抽抽的痛了起来。叶眉儿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微微眯起了眼。她为夏侯竺的一句话,一夜未睡,弄得手上伤痕累累,还大病了一场,这还不够吗?夏侯竺却对她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将她苦心弄的棋子毫不可惜的丢弃!难道上一世凄惨的离世的教训还不够,这一世,她还要甘心被另一个男人欺骗玩弄?
叶眉儿轻抚着自己的手指,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傻子,你早就该醒了。莫再这么善良老实,任人欺侮。”
窗外的白云依旧不紧不慢的飘过,阳光在院子里悄悄的移动。夏天已经尽了,初秋已经来了……
叶眉儿心疼自己做的漂亮裙子,只穿了一次,便报废了。可是即便是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她不想去跑去问夏侯竺,他将她的裙子拿去了哪里。她不想再见他,哪怕只是想起他,她都觉得胸闷气短,烦躁无比。
可是,她实在是做不了大家闺秀,若是整日呆在家中不出去,一定会疯了。可是她又不能出去,若是撞见了夏侯竺,更不舒服。她听说叶家在乡下,南岭国北部的深山中,有个老宅。那里风景极好,还种满了葡萄。如今正是葡萄熟的时候,好玩得很。叶眉儿便央求母亲让她去乡下住几日。
叶夫人仔细思忖:家中这些日子忙乱得很,无人陪她玩耍。若是她又跑出去,惹出什么乱子,闹出什么笑话来,怕是会影响婚事。而且,多得是好事者来搅扰叶眉儿原本平静的生活,让人不胜其烦。既然这样,不如叶眉儿回去住一段时间。等到婚礼前,再派人接她回来。
于是叶眉儿便被送到了乡下,彻底在都城中消失了。
那日叶眉儿离开之时,夏侯竺在房中的暗处静静的看着。他看着叶眉儿脚步不稳的在丫鬟带领下出了门;看着叶眉儿没上马车,而是独自一人走了。他捏着拳,揪着心,却只能站在窗子后看着。
他好几日都不曾去那亭子中,却时常派人去那亭子附近守着。去的人回来说,等不到她。
他苦笑着,她果真听话,果真不再来了。
恭元收到消息,说夏侯竺似是对那女子也不上心,那女子从夏侯家出来,便独自走回去了,表情甚是伤心,还说夏侯竺再没有与那女子见过面。恭元笑了,也对,听说那个女人并无天人之姿,以夏侯竺的长相,未必看得上。
夏侯竺收到叶家传来的话,说家中确实没有一个叫小叶子的奴婢,可否用别的女婢代替。
夏侯竺听了,冷笑了一声:叶家的小姐傻,老爷和夫人却不傻。知道他点名要人,定是有玄机。害怕那女婢抢了小姐的恩宠,便推说没有这个人。他听说叶眉儿被送到了乡下,只带了一个女婢。他心中一惊,莫不是,要借机把小叶子藏起来?
夏侯竺忽然又笑了,也好,不是说没有这个人吗?正好如今他也不便大张旗鼓的去叶府上找,他便直接去叶家老宅将人找到,如此得来全不费功夫。若是他真找出来了,看到时叶家要怎么说?
、第十章 山中不知时(上)
叶眉儿被送到了山中。她在马车上颠地七荤八素的,走了一个星期才到。她又一次深切感受到了两个世界的区别,若是在过去,飞机只要几个小时便到。她揉着酸痛的腰下了马车,站在有些古旧,却依旧漂亮的宅子外,感叹了一声,虽说路途辛苦,却很值得。
院子外种了一棵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