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当爹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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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听过?”小正太见西亭一副呆头鹅的傻模样,粉色的小嘟唇居然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果然帝王家的人都喜欢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似乎是找到了乐子,朱瞻基扭着小屁股坐正,又问道,“那我来问你一个简单的,锄禾可会吟?”
呃?西亭眼睛瞪得更大,未来的明宣宗真是一次次的刷新下限啊!她脑瓜里一转,嘴角微微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小的倒是读过,锄禾日当午,啥都不靠谱。闲来没事做,不如斗地主!”
“噗,哈哈哈!你,你这,啊哈哈。”刚结束了最后一个字,小正太立即手舞足蹈的趴在石桌上大笑起来,“啊哈哈,你,你怎么这么笨呢,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才是锄禾,你说的都是什么呀?啊哈哈!”
帝王家的孩子自幼便是学习三纲五常,哪里听到过这些有趣的打油诗,笑的前仰后伏。西亭在一旁却是猥琐一笑,做恍然大悟状:“记住了,原来锄禾日了这么多人。”
“什么?”笑的太猛烈了,小正太并没有听清西亭的话,笑的两行清泪都挂了下来。
西亭谄笑回道:“小的在默背。”
“长孙殿下万福。”突兀的,凉亭外突然想起陌生女人的声音。
小正太捏着快脱臼的下巴抬头,西亭转身,一件玫红色的繁花衣裙罩着水雾绿草单罗纱映入眼帘。
转身细看,来者她是认识的,紫幽苑的景贵人,据说刚进宫没多久。
对于这个景贵人,历史上没有记载,且又少言寡语,西亭对她是一无所知。
景贵人袅袅的扭着腰肢进了凉亭,朱瞻基已经起身回礼,西亭站在一旁,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对于她不了解的明朝人物,她觉得还是避开的好。
虽然和景贵人有些距离,但西亭还是将她打量个仔细,油亮光洁的批肩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回鹘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盘花菊花密腊篦。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玛瑙戒指,腰系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网绦,上面挂着一个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玉佩,脚上穿的是撒花蝴蝶靴,整个人美不胜收天香国色,且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西亭有些拧眉,这景贵人除了每日去坤宁宫请安,极少出紫幽苑,今日怎么的这么凑巧在御花园遇到,而且打扮的如此……呃,妖娆。
疑惑归疑惑,这话也就只能在肚子想想。景贵人好歹也是朱棣的小三小四,这御花园至少有一个角旮旯是她的。
哪知景贵人性子单薄,只是客套两句,微一行礼便离了凉亭。
“景贵人的屁股好大!”望着渐行渐远,景贵人的身影,西亭突然低声自语了一句。景贵人的打扮极其的雍容,衣服也是层层叠叠,打扮的似蝴蝶一般。许是女人的直觉,西亭总觉得景贵人很别扭,好像哪里错位了一般。
“莫再看了,你一个太监看了也白看!”
“噗!长孙殿下你……”
正思考的紧,小正太朱瞻基的一句话差点呕出血来,尼玛小屁孩,你真的不是魂穿来的吗?
34 一不小心踩陷阱
历史上,朱棣很喜欢长孙朱瞻基,事实的确如此,竟应允了小正太在坤宁宫宫里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小正太正给徐皇后请早安时,外头的太监来禀报,西宫的王妃和景贵人来了。
王妃西亭是知道的,历史上有过记载,徐皇后死后,王妃晋为王贵妃,以徐皇后为楷模掌管六宫。
王妃端庄,眉目间有些皇后娘娘的风气。
另一位便是昨天在御花园见过的景贵人,今日一改昨日的妖娆,只着松花色团花荷叶裙,头绾别致的惊鹄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堆丝蜻蜓银钗,盈盈伏身请安。
“姐妹们免了,赐座。”
待两人告了座,皇后娘娘又笑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王妃轻启朱唇,敛眉道:“回皇后娘娘,臣妾昨夜抄录了几遍,正想送过来,赶巧儿的碰上景妹妹来西宫,便携她一同来了。”
“妹妹有心了。”
王妃与徐皇后半真半假的倒是聊得合拍,唯有那景贵人一直默默的听着,一双眼睛却不肯闲着。
正在小正太身旁伺候的西亭,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微微一动眼珠子,西亭循着那束光望去,眉心一跳,竟是在中宫充当路人的景贵人!
被人盯着的感觉可是极不舒服的,尤其是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盯着,西亭觉得自己的脖子处都是凉飕飕的。
强装镇定的侍立在一旁,精神全用在警惕景贵人,完全没有心思照应小正太。差点将糕点碰到小正太的鼻尖,惹得朱瞻基小脚一用力,踢在了她的小腿肚子。
“嘶,小混蛋!”西亭咬着唇默声咒骂。
就在她偷偷摩挲腿时,景贵人突然起身,西亭惊得神经跳了一下,又看见王妃也起了身,这才宽心下来,这是要起身回宫了。
哪知就在两位娘娘转身离去之时,景贵人忽的朝西亭瞥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花擦!景贵人这是在朝她抛媚眼不成?
还没等西亭思考清楚,景贵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比如,不喜欢真男人,喜欢萎太监啥的。徐皇后朝她一招手,只说自己乏了,西亭忙搀着她寝宫里安歇去了。
伺候完徐皇后睡觉,她刚走到寝宫,迎面走来中宫的一名宫女,西亭认识,因为她有个特别的名字,勾梦。
只听够猛,啊呸,勾梦说道:“小勺子,皇后娘娘差人将这几本送去景贵人处,让她好生看看,这是刚进宫的嫔妃们必学的。”
西亭还急着要去巴结小郑听朱瞻基,深信不疑,接过书册就往紫幽苑去了。
今日天气不好,黑压压的乌云盘旋在半空,好似随时会落下来一般。坏天气影响心情,西亭今日总觉得寒冷,不仅身子冷,心还发冷。
为了早日完成任务,西亭见四下无人,索性小跑起来。被人领进紫幽苑时,景贵人已经换了一身裘袄,慵懒的围着暖炉烤火。
纳尼!烤火?西亭瞥了一眼天,虽说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但是还没有冷到需要烤火吧?
不容她多想,景贵人率先开了口:“公公来紫幽苑所为何事?”
声音冰冷,不带一点温度,看来景贵人是真的冷,连语气都给冻住了。
西亭一躬身,将手中的放在头前,回道:“这是皇后娘娘吩咐小的给景贵人送来的,皇后娘娘说了,这是新入宫的嫔妃们必看之物,还请景贵人细读。”
原以为景贵人会拧起秀眉,哪知她只是淡淡的一挥手,让侍女接下了。
西亭在心里咋舌,依她看宫斗小说,宫斗电视剧的经验,景贵人这高贵冷艳的姿势要大火啊!
不过,大火不大火,她也不会抱景贵人的大腿,朱棣和徐皇后伉俪情深,可不是一个景贵人能挤下去的。
所以抱紧徐皇后的大腿才是明智的选择。
“那小的告退了。”西亭往后退了两步,这屋子里可真是热,热气中还蒸腾着浓浓的胭脂香,她可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
“公公且慢。”身后冷不丁的又传来景贵人的冷声调,害的西亭差点左脚绊右脚。
鼓着腮帮子一阵不悦,回转身来却是一张笑脸:“不知景贵人唤小的有何事?”
景贵人轻轻一抬眼睫毛,眸子深邃。深邃……西亭知道这是形容男人的眼神的,可是此时的景贵人的眼神真的深邃如山洞啊!
西亭眼瞧着景贵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正犹豫着要不要数数她脸上的毛孔之时,景贵人终于说话了:“公公,告诉本主,你在坤宁宫找什么?”
闻言,西亭眼睛微挑,随即又无辜的看着景贵人回道:“恕小的愚钝,不懂景贵人的意思。”
景贵人盯着西亭瞧了片刻,掩着丝绢浅笑:“懂不懂本主的意思无妨,公公只要知道,你的小命捏在本主手中即可。”
虾米!西亭一听,菊花一紧,怎么给景贵人送个东西,小命就不属于自己了?
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正是景贵人希望看到的,原本她看这小太监浑身上下抖落着机灵劲儿。现在看来也只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不过,这种人也正是她所需要的,见西亭还傻愣愣的站着,她遣退了侍立在正屋里的宫女太监。她的贴身侍女从内室端出来一个纸包。
“景贵人,您这是?”西亭的目光在小纸包和景贵人脸上徘徊不停,一脸的不解。这不能怪她,谁让景贵人一开始就神神叨叨,又不说个明白。
景贵人的兰花葱指捏过小纸包,悬在西亭的眼前,红唇微张:“听说公公近日伺候皇后娘娘很是尽心,本主要你办一件事将这包药洒进皇后娘娘用的羹汤里面,看着她吃下去。”
“啥!你要毒死皇……”
“闭嘴!”
她方才还说景贵人必定高贵冷艳的大火,尼玛她这还没跨出紫幽苑呢,这就想着毒死徐皇后了,这脖子上挂着多少个脑袋才让景贵人有了这天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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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一失足掉狼窝
景贵人拿着毒药纸包在西亭面前晃了晃,脸上的笑意就没减退下去:“只要你替本主做好这件事,本主便不再为难你。”
拉倒吧!西亭心里嗤鼻,景贵人分明是在扮猪吃老虎。
一定又是后宫把戏,一个刚进宫侍寝了几次的小女人就想着上位,真的是太可笑。她算是看出来,胆大的景贵人这是想借刀杀人,然后再把所有的罪推到她的身上。
西亭可没有景贵人以为的这么傻,壮着胆子问:“景贵人就如此肯定小的会依言照办?”
哪知景贵人嘴角的笑意更甚,完全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徐徐的开口:“可是皇后亲口指派你送东西来的?”
她笑的有深意,字里行间也满是深意,西亭不禁皱了皱眉,回想了一番。王妃和景贵人离开坤宁宫后,徐皇后就喊乏了,要休息。刚伺候徐皇后躺下,出了寝宫就遇上了名为勾梦的宫女,递给了自己几本,只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等等!西亭眼前一亮,如果皇后娘娘真的要她送过来,睡下前一定会嘱咐她的,可是徐皇后什么话都没有说。而且,景贵人刚刚去了坤宁宫请早安,按理说,即便是送,徐皇后一定会在那时候给的,怎么可能通知宫女太监送来紫幽苑。
“勾梦是奸细?”想到此处,西亭这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尼妹啊,狗血的电视情节居然在她身旁上演了。
景贵人听她说了出来,也不恼:“倒也不是那般愚蠢。你把这药拿回去给皇后吃下,放心并不是烈性毒药。只是会让人感觉有些不舒适,休息会便无事。”
这,西亭眨眼,景贵人这算神马下毒,不能使人当场毙命也就算了,居然连微毒都算不上。她真的想拍几下景贵人的脑袋,让她不要这么调皮。
西亭不是中医,自然不知道这毒药的厉害。景贵人也懒得解释,将药包往她手上一放,笑的妩媚:“莫要耍机灵和本主玩心眼,你出中宫之事可无人知晓,本主便是杀了你,也是你擅自离职,自失其命罢了。”
小小的纸包放在掌心,西亭竟有些颤抖,第一次如此接近的嗅到危险的味道。
她此时想拿豆腐自杀的心都有,真应了死太监那句话,后宫比前庭还要险恶,她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不,她现在是没有退路了。
越想越哆嗦,眼泪都忍不住挤了出来,景贵人嫌恶的看了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滚。”
于是西亭真的滚了,两条腿如筛般抖出了紫幽苑。
药包如烫手的山芋,却被她紧紧的捏在手中,景贵人的话语尤在耳边,同手同脚都没有察觉。
她此时直想哭,事实上她也一直在掉金豆豆。只是为什么这金豆豆越掉越多,连她的额头都哭湿了。
“擦!老天爷你玩我哪,这个时候下雨!”西亭抬头,阴沉的老天爷居然在这个时候发大招了,细雨连连落洒人间。
真是人倒霉连老天爷都不待见!
眼见这雨是越下越大,西亭急忙抬起双手遮在额头,往自己的住处冲了过去。
虽然西亭拿出了校运会参加短跑的速度,回到她的住处时,全身上下还是淋了个透湿。骂骂咧咧的走进屋子,西亭伸手正欲伸手脱衣服,手中仍紧捏着的纸包让她眼睛一跳。
圈圈个叉叉的!连衣服顾不上换了,西亭捧着已经淋湿加被揉攥的纸包欲哭无泪。
怀着侥幸的心理,颤颤巍巍的打开纸包,西亭痛苦的猛拍自己的额头,只见纸包里空无一物,药粉早就遇水融掉了!
她怎么就忘记先把纸包收起来了呢,这让她怎么去下毒,景贵人那里她要怎么交代啊?
果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放屁都冲脚后跟!
就在她眼泪又快跑出来之时,鼻翼一吸,眼泪倒了回去。西亭一拍桌子,喊道:“我哭毛啊!这是老天爷在帮我啊!我要真给徐皇后下毒了,尼玛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雨水融化了毒粉,她就不需要纠结要不要下毒了!越想越是这么个理,西亭释怀一笑,把湿漉漉的纸往桌上一扔,兀自换衣服去了。
待换好衣服,去坤宁宫溜达了一圈,徐皇后还没有睡醒,正想开溜回屋,身后传来了正太的小萌音:“小勺子,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
朱瞻基空降而来,西亭只好收回脚,笑意盈盈的回身:“小的见过长孙殿下。”
正太冲其一摆手:“行了行了,你去哪里了?”
西亭笑回:“小的没去哪里,一直在皇后娘娘寝宫外收着呢。”
这谎话说的西亭都没有底,因为大太监马云正站在朱瞻基的身后。但是,好像貌似,其他地方也不是她当值的时候应该去的,她更不能说。
但是朱瞻基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西亭去了哪儿的问题上面,他此时又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西亭一起去做。
“小勺子,你陪我去捉蟋蟀吧?你捉蝴蝶那么厉害,捉蟋蟀肯定也很厉害!昨晚儿上,我可是听见坤宁宫里有蟋蟀的叫声呢!”
“吓!”捉蟋蟀?西亭先是一懵,随即一拍脑袋,对呀,历史上的朱瞻基可是个“蟋蟀皇帝”,打小就喜欢斗蟋蟀。
眼眸子转了转,她倒是想去,但是没有马云公公的批准,她不能擅自应允啊。想了想,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瞄了眼小正太身后的马云:“长孙殿下,小的很想为您捉蟋蟀,但是小的在当值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