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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墨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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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过,但没下过,这倒是新鲜。”

“王爷和皇上一对一下未必能赢……可王爷若和皇上、朔阳侯两人一起下,那就一定会赢。”乐歌此话一出,众人皆奇。宏王见韦璧面有不服,便笑着对乐歌说:“姑娘,你可别小看朔阳侯啊!当年他可是博学馆第一弈棋高手,本王连皇上一人都赢不了……你还让我和他们两人下?”

“王爷就按先前的棋势落子,一定会赢!”

宏王听她说的肯定,便将白子重新执起来:“好吧,本王姑且相信你一回……只是这两人对弈,变成三人对局,这棋该怎么下?”

乐歌回道:“皇上和朔阳侯算一家,执黑子。两人不可以说话、不可以交流,你下一子跟着我下一子……王爷自己算一家,执白子,就按往常一样下。”

韦璧听她的建议,觉得颇为有趣,便连声称好。他最知尚隐性情,两人又相处多年,行事极有默契。两人合作同执黑子,可取其长,避其短,棋力自是更进一步。可他心中的疑惑和宏王一样,宏王连皇帝一人都赢不过,乐歌又怎么能有把握,让宏王能赢得了他们两个。

三人好奇之下,便凝神对弈起来。宏王棋路刚猛凌厉,长驱直入,势无虚势。皇帝和韦璧一人一子,皆是布局严密,进可攻退可守,一时宏王又显败势。可棋局过半,突然形势大变,皇帝和韦璧辛苦布下的“铁壁铜墙”竟被宏王棋势渗透,堪堪数十回合,黑子四面被围,终于陷入绝境。

宏王双目炯炯发亮,不可置信地看着棋枰,大喜道:“本王竟然赢了!哈哈!”

韦璧不解,苦苦回忆先前棋路,总觉得自己下得无懈可击,没有错招。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乐歌一眼,慢慢端起酒杯,沉吟中他突然眸中一亮,都说治大国犹如烹小鲜,朝局制衡又何尝不能和弈棋之道联系起来……他回忆先前的棋局,心中想了多年的棘手难题,竟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这几日来,他因乐歌拒绝自己,心中十分气恼,两人关系陷入僵局,见了面相处也是少言寡语,冷淡疏离。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心中块垒俱消,似有清风拂过身体,内心流动着的激情和舒悦难以自制。

“请教姑娘。”

“是啊!本王为什么会赢?”韦璧和宏王好奇心切,急问道。

乐歌一边将棋子拨回棋匣,一边说:“奴婢想……都说两强联手,事半功倍,可倒也不是每件事都适用……至少弈棋就不行。皇上先前能赢王爷是因为……”她本意想说尚隐心机深沉,善于伪装,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皇上运筹帷幄,精于布局,王爷只攻不守自然赢不了。可因朔阳侯也是精于布局的弈棋高手,两强相遇,互相牵制,优势反而发挥不出来,所以王爷能轻易获胜。”

韦璧本就聪明绝顶,乐歌的话才说了一半,他就立刻明白过来。他当下便多看了她两眼,赞道:“姑娘聪敏不凡,真是难得。”

“姑娘给本王长了脸,本王要好好赏你!哈哈。”宏王高兴之余,竟也没有忽略皇帝对乐歌时不时的注目凝视,他见乐歌秀丽清雅,气质与一般宫婢迥异,心下立即了然,笑道:“姑娘秀外慧中,往后……前程无量啊!”

“谢王爷夸奖。”乐歌欠身行礼,目不斜视,态度谦恭。

宏王有心给皇帝和乐歌独处的机会,便眨眼暗示韦璧和自己一同离开。韦璧本想将孝廉之事再和皇帝商议一番,可他向来知情识趣,刚说要退,王舟却来报:“白大人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让他进来。”

皇帝见宏王要走,也不挽留,只吩咐韦璧留下来议事。

白子安从离营骑马而来,又在外场驻足了一番,才走进这内阁。他没有抬头,便瞥见乐歌亭亭地立在棋枰旁,正在收拢棋子。

他缓缓深吸了口气,悄然压下从心中蔓延至鼻端的酸涩之意,向皇帝说明来意:“臣刚接到暗使来报,燕国朝堂如今可算是风声鹤唳……皇储乌留珠失德被废,如今晋王乌铎成为皇储的呼声最高……老燕王病榻缠绵,臣估摸着来年春夏,乌铎就可即位。”

乐歌听白子安说罢,立刻放下棋子,忍不住回过头去,面上又是紧张又是惊诧。其实燕国皇储是谁,皇帝是谁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关心尚未央。若皇储乌留珠被废……那身为王妃的尚未央会怎么样?

皇帝只看了她一眼,立刻明白她忧从何来,便故意向白子安问起尚未央:“不知朕的妹妹……未央现在可好?”

“公主倒没有受到庆王牵连……只是有个传言,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皇帝自然能猜到这传言是什么。

“不少人在传,乌铎他迟迟不肯纳妃,是在等……公主殿下。”白子安此言一出,韦璧就笑了:“好!好!我国公主真是有手段,厉害!乌铎何等人才,竟也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乐歌听着听着,不禁双眉舒展,她微微仰起面,眼神晶亮,神色欣悦。她曾见过乌铎,仪容俊美,包含雄心,磊落分明,这样的男子若真心喜欢未央……她真为未央高兴。

皇帝见她欢喜,面上的笑意也自然而然地涌现出来。两人目光交错,俱觉得心头温暖,数日来的冷漠气氛竟似也消弥了不少。

白子安见这场面,心中酸痛,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头越发低了下去。韦璧瞧了他一眼,心中惊诧,凑过来轻声问了他一句:“我说宏远……那日我喝醉酒,有没有乱说话?”

“没。”

“真没?”

“嗯。”

韦璧长吁出一口气,嘴角咧开,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须臾,他见乐歌退下,阁中只有皇帝、白子安和他自己三人,便从怀中掏出那份孝廉名单,向皇帝抱怨起来:“臣听皇上的,一拖再拖,可架不住邢侯掌尚书之权,文书、奏章必落他手。他逼起我来,一套套的祖宗家法,朝廷典仪,冠冕堂皇振振有词,臣还不能驳他。”

“尚书制度是太祖皇帝定下的,总揽政务,等同丞相,大政决策必经其手……说的好听点是协政,说白了就是分权!”皇帝突然立起,目光凌厉,可转瞬又恢复如常,淡淡地看着白子安说:“宏远……你还记得吗?朕登基初,你和朕说过,尚书和军政是邢度舟的两把利刃,如今朕想要卸了他其中一把。

“臣……请皇上明示。”白子安知道皇帝一直想撼动邢度舟的尚书和军中之权,可苦于没有好的方法。

皇帝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下“尚书”二字,字迹漫衍浩荡,力透纸背。他又提笔在字上画了个圈,看着韦璧和白子安,笑道:“今日下棋,叔王为什么会赢?因为两强联手,互相牵制,力不集中,反而发挥不了优势。好!那就由朕开个先河,将尚书之权一分为三,除了邢度舟之外,朕再安排两人共同掌权。”

“妙!妙啊!”韦璧茅塞顿开:“这样一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他说他的,窝里吵。”

白子安听后也是精神一振:“三人互相顾忌,互相防备,权力自然削弱。”

“嗯,只是这另外两个人选……一定要让邢度舟欣然接受……不仅他要同意,太后也要高兴,你们怎么看?”

“御史大人 ?http://。”韦璧眸中闪亮。

“田咫?”白子安立刻想到了邢度舟的心腹。

“好!小人喻于利,同盟也好,心腹也罢,若手上沾了权力,就很难做到同声同气。这事朕和你们先议着,过几日在朝堂,你们先抛出来投石问路……朕倒要看看,邢度舟他敢不敢说不。”

“臣遵旨。”白子安和韦璧相视一笑。

月上中天,乐歌交卸了差事,正想下阶,突然看到周守迎面而来。

“姑娘,太后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累到想死!

51

51、毒如蛇蝎 。。。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任务太重,事情太多!虐待女主,报复社会。

偌大的涵碧殿内寂无人声,静谧中唯闻铜漏丁冬轻响。

“进去吧!”

乐歌刚迈入殿中,突然周守在她身后大力地推了一把,她趔趄了两步,向前仆倒,摔在金砖上,痛得怎么也爬不起来。她才一抬头,便见有一双绣花鞋搁在踏脚边,青缎为底,上绣双蝶恋花、龙飞凤舞,还镶嵌着两颗熠熠生辉的东珠。

“抬起头来!”

太后侧卧在榻上,穿了身白色绣芙蓉的单衣,乌发流云,神情慵懒。

乐歌用手撑起身来,与她对视,紧抿着唇,不说话。

僵持片刻,太后兀地笑了:“啧啧啧……往日不曾细看,今日看来,长得还真是漂亮呢。”

乐歌掉开脸去,想避过她那炽烈灼人的目光,却被太后一把揪住头发,拉到榻上镶嵌的铜镜前。铜镜倒映着她年轻姣好的容颜,还有眼神中无法掩饰的怨恨和倔强,更有一丝慌乱和紧张。

太后用手去摸她的鬓角发梢,轻笑道:“年轻真好……皮肤和细绸子似的,还有这双眼睛……”太后说着说着,突然摸到了她的眉眼处,用手指在她的眼睫上轻轻描绘:“这么美的眼睛……这么哀怨楚楚的眼神,别说是皇帝了,就是哀家都被你迷住了!”

虽被热坑薰着,可太后手指冰凉,所及之处,让她蓦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只觉得太后手中渐渐施力,似要将她的头发扯离头皮,她“啊”的一记痛喊出声,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渗出泪来。

“贱人,哀家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哀家往日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还有这样的狐媚手段……哀家的儿子傻,哀家可不傻!”太后抬首,目光锋锐如匕,厉声响彻殿中。

“周守!”

“是。”

乐歌刚想挣脱,却被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嬷嬷拖下床榻,牢牢地按在地上。

周守手持软鞭,捋高了袖子,一步步地朝她走来。她挣扎着回头,只瞥了那鞭子一眼,面色瞬时变得苍白如雪。

这是内廷不为外人道的整治人的花样,软鞭上的尖刺多如牛毛,一鞭下去就可让人皮开肉绽。她知道今日躲不过去,只能闭起眼睛,咬牙承受。

周守一鞭挥下,她立刻衣衫破裂,背上似被千百根银针刺过,锥心刺骨的痛从她的胸口迸发出来,让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她按在金砖上的指尖在不停地抓挠,却始终忍着不发出一点喊叫声。

“给哀家继续打!”太后厉声过后,周守越发卖力,软鞭如暴风骤雨一般加注到她身上。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将那口血腥之气含在咽喉处,只觉得双眼模糊,背上似被怪兽撕扯啃咬。

不知有多少鞭挥下去,打得周守都有些乏力了,太后却依然兴致勃勃,一双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透着嗜血的狂喜。

“皇后王氏……多高贵的人啊!着金丝蚕服,坐九凤鸾车。当年我和你一样,在她面前只配跪着趴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她身边的女官一字一句地骂我,她骂我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还只能谢恩不能反驳,连眉头都不能皱一皱。”太后悠悠说着,突然起身,一把推开周守,抬脚去踩乐歌的手,用力践踏:“凭什么?凭什么!身份?姓王?姓乐?现在可好了……老天终于开眼了,王乐两家的骨血,多高贵啊!却也只能趴在我脚下,我让你生就生,我让你死就死!”

“是你杀了姨母?”乐歌口中字字泣血,勉力抬起头来。

太后却笑了,笑容明媚,肆意张狂:“一杯毒酒……再高贵的人也得死……”她说罢,颊上笑意瞬间冷却:“本想留着你一条贱命……如今,留不得你了!”

太后话音刚落,两个按着乐歌的嬷嬷就从怀中拿出绳结,套在她脖子上,用力抽紧。

乐歌扭动着身体,无穷无尽的黑暗在一点一点侵蚀肌骨,她眼前发黑,难以喘息。她竭力用手撑开那紧紧收拢的绳结,心中悲怆倏然爆发出来:“妖妇……你鸩杀先帝和皇后,逼死雍王……你双手沾染的鲜血只怕这辈子都洗不清……今日我就算死,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的报应!”

周守在旁冷笑了一声,提腿重重踹在乐歌腹上。乐歌吃痛,手一松,绳结立即被套紧,她觉得喉咙似乎要被折断,眼前渐渐模糊。

“死到临头,还嘴贱?好……你既不想痛痛快快地去死,那哀家就成全你。验身!”

顿时绳结松开,乐歌低垂下头,重重地喘气。突然之间她觉得腿上一凉,裙裾已被人扯开,那两个嬷嬷竟伸手在她的私处,重重地摸了一把。

“啊!”乐歌一声尖叫,拼命扭动身子往后挪动,泪水滚滚而落。

“回禀太后,还是处子呢!”

“哦……那就便宜你了。”太后扬眉淡笑,瞥了周守一眼。

“我……”周守上前一步,又回头看着太后,眼神中不免有些胆怯。

“你身子废了,手不是还没废吗?哀家知道你早就看上她了,还不去……”

“是。”

乐歌眼看着周守走近,绝望在胸中翻涌:“你别过来……别!不要不要!”她的声音干涩暗哑,眸光寒冷哀伤。

她不怕死,却怕失去尊严!

她不能让这个阉人碰她,不能!

乐歌的双腿白皙光滑,在撕裂的帛绡中若隐若现,让周守目眩。他蹲□来,缓缓地摸着她的脚踝,闭目享受着那细腻润洁的触感,喉中逸出了一丝浅浅的呻吟,双手不断向上抚去……

“你滚!你滚!”乐歌不停地踢蹬着双脚,想甩开他那双肮脏的手,可那双手却又湿又黏,始终在她肌肤上游走,让她恶心得快呕出血来。

她从来没有那么绝望和无助,恨不得立刻就去死!

她仰头望着殿顶的彩画,泪如泉涌。

父亲……母亲……兄长!你们究竟在哪里?

身上的剧痛和无际的哀伤,让她意识淡薄……

“周守,好好伺候……乐姑娘!”太后慵懒娇柔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狱传来。

“是。”

太后远去的声音她已经听不真切,恍惚间只瞧见殿门闭合,光影消逝,无边无际的黑暗没顶而来她想,自己是快要死了吧。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和父亲母亲兄长见面了,一家人从此再也不分开。可是、可是她并不想死!她死了,还有谁来给他们报仇雪恨?

那双肮脏的手解开了她的衣带,开始猥亵地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她双眼一闭,万念俱灰,只觉得身上的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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