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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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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那孟玉楼打定了主意,因带了两套道袍,转身回在自家院房之内,但见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丫头小鸾耐不住困倦早已靠在熏笼旁边睡熟了,当下也不去管她。
因换了清雅的妆束,除去头面花冠儿,只将一枚玉簪儿挽了头发,就做成去庙里进香的打扮,为的是不将凡俗的色相冲撞出家人,万一此事给人撞破了,自己也有个招对说法。
一时之间打点齐备,因外罩了一件昭君套出了门,才想起黑灯瞎火的,总要有人打着灯笼引路,只是又怕此番明火执仗的,招来了看家护院的教师爷,或是巡查上夜的嬷嬷丫头们,一时之间交待不清楚,官盐倒成了私盐了。
正在为难之际,但见夜空之中星火点缀,不一时聚拢在自己裙摆之前,定睛观瞧之际,却是许多萤火虫。玉楼见了觉得可爱,意欲伸手去捉,谁知那几点萤火轻轻巧巧躲开了她的柔荑,在空中盘旋了几个圈子,渐渐往前面院中飞去。
孟玉楼见状福至心灵,心中暗道莫不是那老道知道自己夜间行动不便,却差遣这些微末之光前来迎迓?因试探着跟随那一团萤火向前探着路走去。
说也奇怪,那一团萤火过处,可巧几处院子的角门都开着,孟玉楼轻提裙摆款动金莲,步步跟随着,不多一时就来在前面西门庆的书房之内,但见外面几个小厮儿,玳安儿和琴棋书画四个童子睡的正香。
孟玉楼见了,因蹑手蹑脚绕过那几个睡得横七竖八的小厮,来在书房外间,寂寂寞寞并无半个人影,内间却传出鼾声如雷。孟玉楼听了,心中觉得腌臜,因啐了一声心中暗道:“我还道是什么成仙得道的老仙长,出家人自是五心朝天闭目打坐罢了,怎的睡得这般香甜,却不是来我家中帮闲混饭又是什么……”
心中一面想着,转身正欲离去,忽见内间转出一个人来,定睛观瞧之际不是别个,却是自己的夫主西门庆。那孟玉楼见状心中大惊,因暗自寻思道:“我明知夫主今日不再书房之中过夜,又留宿了两个老道在内,如今夤夜之间前来此处,怎的就给这冤家撞见了,他素日又是个好多心的,此番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此处,因下意思地捉紧了手中的道袍,却倏忽灵机一动,因满面含春笑道:“你如何在此处,黑灯瞎火的倒唬了人一跳呢。”
那西门庆闻言笑道:“我不来此处,也撞不破你的好事。”孟玉楼听闻他话锋不善,因岔开话头笑道:“我奉了夫主大人的钧旨,跟五娘赶着裁缝出两套道袍来,可不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么?如今巴巴的送来了,谁知是你这花子在这里捣鬼。”
因说着,将那两套道袍往外间春凳上一丢,正欲转身离去,早给西门庆从身后一把抱住笑道:“我的儿,你心虚什么?这屋子里有老虎吃你不成?”
孟玉楼给丈夫搂在怀内,但见房前屋后不少旁人,不由羞得满面红晕,低低的声音道:“房里没别人,我在你跟前做什么,还不斯斯文文放了我,回去陪你心爱的吧。我是个没人疼的,何苦来逢场作戏的戏弄人呢。”
那西门庆闻言笑道:“这屋里没人才便宜,你这小蹄子,一晚上离了汉子就过不得,非要往这屋里来寻男人,如今我是你正经主子亲丈夫,还不乖乖的俯身受刺更待何时?”
那孟玉楼听闻此言,不由得又羞又怒,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那眼内的金玉珠玑止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将下来,因挣脱了西门庆的钳制回身正色说道:
“庆哥儿,自从我孟玉楼嫁入西门府邸,可曾说错了一句话,走错了一步路?如今我教自己的夫主疑惑我偷人养汉,活着还有什么趣儿?只是你如今领着官面上的差事,我不好闹出来要死要活的,你脸上也不好看,既然你疑惑了我,夫妻之道最忌讳这个,床笫之间一如庙堂之高,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今儿你说出这个话来,我也不敢管你是玩笑也好认真也罢,我虽是个嫠女再嫁,是再醮货儿,只是在家里也是清白门户正经女儿,怎能让人这样说我。如今你赐我一纸休书,我绝不在西门宅内寻了短见,等我出去时,生死由身,不用你管!”
因说着,也顾不得屋里屋外还有什么人,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西门庆抓耳挠腮,因嘻嘻一笑道:“还是这个脾气,怎的下世为人也改不了,总是禁不起玩笑的。”
孟玉楼兀自哭得撕心裂肺之际,忽听得那西门庆的声音不对,抬眼一瞧,不由唬得魂飞天外,面前哪里还有什么西门公子,分明是白日里见的那个老道。
孟玉楼见状福至心灵,心中便知此人道行高深,故意幻化色相前来试探自己,只是他身为一个成仙得道的老神仙,却化作别人的夫主戏弄自己,不由心中羞涩恐惧,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
那老道见了笑道:“女菩萨这是恼了贫道?”因说着,恢复和正色,深深地打了个稽首,再一抬头,竟是宝相庄严,仙风道骨恍惚若神仙焉,再不是从前那个老顽童的模样。
玉楼见了心中深为感化,因连忙屈膝道了个万福道:“信女不敢,只是不知老神仙为什么化作信女丈夫戏弄于我,一时之间面上过不去,并不是有意冲撞了老仙长。”
那道士闻言呵呵一笑道:“牡丹牡丹,你凡心偶炽入世历劫,却忘了当日贫道三戏于你,实为解救苍生,也是功德一件。”因说着,将手中拂尘一挥。
那孟玉楼给他拂尘一晃,面前却是变了一番景象,竟是个一座繁华城池,神仙洞府,那城门楼上一块牌匾,俨然大书着“金庭洞天”四个大字。
眼见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生活富足,倏忽之间不知怎的从地上钻出一只庞然巨兽,倒是个穿山甲的模样,只是比寻常野兽体型庞大何止百倍,唬得孟玉楼花容失色道:“老神仙,这是何物?恁般唬人的。”
那老道闻言笑道:“这是当日贫道收服过的一只孽畜,只因当日这畜生从天而降来在金庭洞天之处,肆意杀伐祸害百姓,贫道意欲为民除害,谁知此物道行高深,贫道一时之间力有未逮。
因得了那太白金星的点化,教贫道求助于天庭王母娘娘驾下牡丹仙子,助我盗取西王母头上金簪法宝,制住这个怪物。
贫道听闻那牡丹娘娘凡心偶炽,意欲下凡体验男欢女爱鱼水之情,是以在蟠桃宴上三番引逗,那牡丹娘娘因而思凡,助我盗取了王母金簪,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自己却因为触犯天条,被二郎神杨戬奉命剔去仙骨,贬入凡尘一世为人。”
因说着,收了手上神通,书房之内转瞬之间又归复了平静。孟玉楼听闻此言,不由得心中一动灵识空冥,因出言问道:“莫非老仙长就是那纯阳道人吕洞宾?”
那老道听她有此一问,却也不置可否,因笑道:“一别经年,不想牡丹姑娘容貌未改,烈性如初。”孟玉楼听闻此言,心中暗道莫不是自己就是那王母娘娘驾下牡丹仙子转世。
因秀眉微蹙道:“老仙长点化之意,信女已经知道了,只是前世之说虚无缥缈,奴家如今既然下世为人,前生之事也不欲追究,况且现下我已经嫁入西门府邸,一心一意不过夫主安泰,姐妹们和睦,无论哪一房中为西门一族留下香火,才是奴家毕生所求。
只因白日里听闻老仙长所言,奴家一生刑夫两次三嫁贵婿,心中担忧夫主安危,方才夤夜之间前来请教老仙长,可有破解之法呢?”
那老道听闻此言点头笑道:“三娘子果然是一位多情仁德的贤妻,既然恁的,也是贫道此番下世做场好事,就与了三娘子这个方便,来日也是老道我自家方便。”因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卷图册来交在那孟玉楼的手中。
玉楼见状连忙接了,当下也顾不得说谢,径直翻开来借着微细烛火细看,但见内中画着一只雕工精湛的金瓶,瓶内斜插一朵斗霜傲雪的寒梅,十分惹人怜爱。
孟玉楼见状不解其意,再往那金瓶外围看时,但见图册之上滟滟地蔓延出一片花海,说不尽姹紫嫣红开遍,又见花丛之中少说也有十几个妇人,争妍斗艳百媚丛生,倒有些自家府邸之中这些房内太太奶奶,并有些体面的丫头们模样儿,瞧着瞧着,那画儿倏忽动了起来,一阵北风过处,百花凋零,繁华富贵转瞬都化作凄凄惨惨百鬼夜哭。
唬得那孟玉楼花容失色,连忙抬头道:“画中机缘莫不是说我西门府中近日之内将有什么祸端么?”定睛观瞧之际,哪里还有老道行踪。
玉楼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因款动金莲追到内室之中,但见早已人去楼空,回在外间一瞧,那春凳之上的道袍竟不知何时给那老道掣去了,只得凭空祷告道:“老神仙既然收了信女的缝补手艺,好歹给个示下,如何化解危机?”
但听得半空之中仙乐渺渺,却是那道人的声音凭空念了四句偈子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第八回

那孟玉楼原是正经念过私塾,知书识礼的闺秀,听了这几句偈子,因心中暗道:“此诗原是刘梦得传世之作《咏牡丹》,如今道爷吟咏之意,只怕是说奴家竟是西门宅内摘开这鱼头的应梦之女,只是不知道那画卷之上的金瓶作何解释,梅花又属何意,看来日后还要留心在宅内访查访查才是。”
正在蹙眉寻思之际,忽听得青空之外一声霹雳巨响,唬得那孟玉楼花容失色,身子一挣,却是南柯一梦正在悠悠转醒。但见自己和衣而睡在那潘五姐的炕沿儿之上,回身一瞧,金莲兀自好睡,双足之上还穿着自己方才做的那一双大红的绣鞋,孤灯寂寂,竹影摇摇,方才一切好似梦中所见一般。
玉楼惊魂甫定,起身意欲寻了道袍,谁知房内遍寻不着,心中不由疑惑道:“莫非那老道当真是个驾着筋斗云翻过来的?在梦境之中点化于我,却又能凭空掣去道袍,一会儿天大亮时,倒要想个法子往前面打听清楚,到底那两个道士走了不曾……”
因见窗外早已平明时分,再过不到一个时辰还要往上房屋里请安去,因丢下金莲兀自沉睡,自家伸手按了按睡得散漫的云鬓,打点了带来的针黹女红等物,趁着清晨没人,依旧从角门之处回在自家院中。
但见小鸾已经起来梳洗已毕,正往柴房之处催水,见她来了因笑道:“奶奶好睡,昨儿我见天色晚了,往五娘房内寻你,不想遇见春梅姐姐起夜,带了我往正房看去,但见你和五奶奶睡得正香,就不曾唤醒了奶奶的,如今好些么?只怕合衣睡着倒有些不便宜的。”
玉楼一夜入梦,原有些倦意不耐烦的,因摇了摇头道:“一夜不曾好睡,只是天也快大亮了,再睡就误了请安的时辰,只怕大奶奶心里不好受,如今爷在瓶姐房里歇了,夫妻两个自然睡到日上三竿的,你五奶奶不用说了,平日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未必肯出来会一会,若是我和二姐姐再不去,教她脸面上如何过得去呢。”
那小鸾闻言将小嘴儿一撇道:“奶奶也太肯服软儿了,如今大奶奶是佛爷,恁般腼腆的,阖家上下别说是几房正主儿奶奶们,稍微得了脸的丫头都敢得罪她,偏生咱们每日里晨昏定省侍奉萱堂一般的供着,知道的说咱们知书达理,不知道的还当咱们没本事拴住爷在房里,只得讨大奶奶的好儿。”
孟玉楼不等她说完连忙嗔道:“少混说,旁人好不好与咱们什么相干,只要做得了分内之事,还怕没有福报么?主子们的事情又岂是你一个做丫头的可以议论,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还不快些去催水,我等着梳洗呢,别到了茶房里只顾着跟小厮儿们扯闲篇儿,仔细我回了大奶奶打你!”
说的小鸾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跑了。那孟玉楼打发了丫头,一面回在绣房之内往炕沿儿上靠着熏笼坐下,心中寻思那梦中所见,一时之间没甚么头绪的。
一时间小鸾从茶房回来,将热水往房内金盆之中调匀了,撒了前面园子里摘的玫瑰花瓣儿,伸手试了试水温,一面笑道:“奶奶来净面罢。”
玉楼闻言方才回过神儿来,答应着伸手解了外罩的珍珠衫子,来在金盆架子边上净面,整顿完毕小鸾连忙递上罗帕抹干净了,一面来在妆镜台前梳妆。
那孟玉楼因为昨夜梦境之事,心中诸多疑惑,只由着小鸾摆布,那小鸾连问了几声“奶奶今儿梳什么头?”她也只当听不见一般,急得那丫头道:
“我的奶奶,什么事想得这般萦心,我告诉奶奶一个巧宗儿罢,方才去前头催水的时候,听见书房里服侍的琴童儿说,昨儿晚上夤夜时分,书房之中仙乐飘飘的好不唬人,他们琴棋书画四个童儿原本睡得死死的,谁知竟像约好了一般都惊醒过来。”
孟玉楼听闻此言倏忽回神道:“莫不是昨儿老爷留下的那个吴神仙吴道爷?”
小鸾闻言点点头道:“可不就是那老道,好不唬人的,听说穿了明晃晃的龙袍,坐骑就是一尊麒麟,端的头上长角腹下生鳞,就跟说书先生批讲的一个样儿,身边还提携了一个小道童儿,那童儿打扮又与白日里不同,端的是个观音娘娘座下善财童子的模样儿呢。”
孟玉楼听闻这段公案,心中寻思“那老道既然穿着龙袍,必是那吕祖纯阳化身无疑了,记得当日私塾之中曾听先生说过,吕洞宾当年要赴那蟠桃之约,怎奈肉身修行未成难以生天,因修得了真灵离体之术,只有精魂一点前去赴宴,却将那一幅读书人的皮囊遗落在凡间。
谁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那吕洞宾初学仙道不懂规矩,赴宴回来人间早已沧海桑田,却是哪里寻得自家的皮囊?可巧他一点精魂游走之际,忽然听闻当今天子唐王李世民驾崩,因趁着时辰正对,夺舍重生在皇宫内院之中,复又做了几年皇帝,方才修成正果,舍了那人世之间的皮囊。
是以传世化作之中,凡事描绘吕祖纯阳画影图形的,也有做念书人打扮的,也有蟒袍玉带的帝王装束的,如今那老道以此宝相现世,自然就是吕洞宾幻化无疑了。”
那孟玉楼想到此处暗暗点头,一面吩咐小鸾只略略梳上一个麻姑髻,也不带花冠儿,将一枚金簪斜插在发髻之上,重新匀了脸,擦上一点子香浸胭脂,起身就要往上房屋内请安去。
那小鸾在后头忙道:“奶奶,如今你这样素净妆束去了,只怕不显眼呢,你瞧瞧这府里头,从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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