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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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咽下,就抢过桌上的凉茶,一口气灌了大半壶。
呼呼……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祁墨怀啊祁墨怀,老娘我真的想你了……
白苏咬着细白的牙,委屈的扁了扁嘴:“我知道,我做得饭很难吃,你……你不想吃就算了。”
瞧他这脆弱的小心肝,连这点事都承受不了,真不知放他一个人出去生活,他会不会就这么委屈着委屈着,然后就委屈死了。
忙握住他的手,牢牢摁在手心:“我没有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擅于下毒,也擅于医病,这就是你的长处啊,谁都比不了,但……这做饭嘛,实在不适合你,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以后可以试着去学,我会找最好的厨师来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
白苏这才收起委屈,看着桌上的菜,弱弱问:“真的很难吃?”
轩辕梦用力点头:“嗯,非常难吃。”
眼中闪过一抹伤心,白苏抓起桌上的筷子,夹了跟青菜送到自己嘴里,顿时,脸色大变,忙将口中的青菜吐出,也抱起茶壶,将剩下的半壶水喝了个精光。
委屈的神情,立马变成了愧疚,“对不起,我真是太笨了,连菜都烧得这么难吃。”
轩辕梦看着他,见那张净白的脸孔再次露出泫然欲泣,吓得忙搂过他,轻声安慰:“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第一次烧饭能烧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白苏小小声道:“你不嫌弃我?”
“怎么会。”
“那……你会像喜欢云锦一样喜欢我吗?”
又是云锦?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跟云锦比?真搞不懂他们。
揽在他肩上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轻言道,“不要什么事都跟萧倚楼学,他对自己没自信,你也对自己没自信吗?”
白苏垂下头,声音闷闷的:“我若是对自己有自信,就不会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
见他这般,轩辕梦不由一叹,她知道,他到底还是放不下心里的仇恨,但感情却强过了仇恨,他控制不了自己,这份负罪感让他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她懂,却无法替他排解:“白苏,我说过,在你没有真正确定自己想要什么之前,我不会强迫你,你愿意跟着我也好,想离开我也好,我都不会阻止你。”
“那你喜欢我吗?”他仰头,恢复光明的眸神彩熠熠。
她想了想,诚实回道:“喜欢,但……还没到爱的程度。”
“为什么,因为我不够好?”
无奈摇头,轻刮他的鼻梁,看他在自己的调戏下微红了脸颊,心中一阵柔情荡漾,“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们之间……嗯……还没有生出那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亲近的感觉?”白苏微张粉嫩的唇,若有所思:“是你与萧倚楼做的那种事吗?”
“什么事?”轩辕梦开始装傻。
“就是……”脸颊越发通红,白苏搅紧了手指,“做了之后,就会生小娃娃的那种事。”
轩辕梦差点喷笑出声,这都谁教他的,还生小娃娃呢。
话说的是不错,可从白苏口中道出,再配着那羞怯天真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
“时间还长着呢,你以后会明白的。”拍拍他的后背,轩辕梦站起身。
“你干什么去?”一把攥紧她的手臂,白苏紧跟着起身,那焦灼的模样,就好像她马上要离他而去似的。
无奈一叹,轩辕梦道:“我去茅厕。”
白苏自知过于神经兮兮了,连忙松开手,小声道:“哦,你……你去吧。”
看着白苏扭扭捏捏的模样,忍不住倾身,在他脸颊边吻了一记,这才在他呆愣的目光中,心满意足地朝茅厕走去。
五谷轮回之所的气味通常都不是很好闻,轩辕梦速战速决,裤腰带还没绑好就从茅厕中冲出。
刚冲出茅厕,就撞到了一个人。
捂着被撞痛的肩膀,她瞪向来人:“都说了,别跟夜鸦一样,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迟早要被你们吓死。”
浓郁的紫色,沉浸在黑夜中,似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看着她,却久久无声。
轩辕梦蹙紧了眉头,用手在鼻端扇着风,“我说,你要看我,我没意见,但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实在不是花前月下的好地方。”
萧倚楼没有回话,只向前走了两步,摊开掌心。
望向他的掌心,那里躺着一枚小小的金色令牌,以及一只乳白色蜡丸,“不错不错,办事效率很高嘛。”
在她来拿令牌和蜡丸时,他忽地出声:“那就是你要做的事?”
将令牌揣到怀里,轩辕梦捏碎蜡丸,取出里面的纸张:“没错,现在你都知道了,还要帮我吗?”
萧倚楼目光沉幽,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在一股沉重的气息里,“轩辕梦,这事不是好玩的,一旦失败,你想过后果吗?”
“想过,怎么没想过呢?”
“既然想过,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虽早就知道她要做的事不简单,却没料到,她竟如此胆大,如此疯狂。
轩辕梦快速瞥过手中的纸条,微微一笑,目光沉静平稳:“萧倚楼,你怕了吗?”
“是,我是怕了,我怕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几近崩溃,只要想到计划失败后所要面临的结局,他便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
轩辕梦笑得淡然,笑得轻松,对他的惶恐担忧不以为意:“萧倚楼,别把我看得那么无能,这件事,我有九成的把握。”
“九成?”他目光微凝,忍不住握紧她的双肩:“那还有一成呢?你根本就没有十全的把握,对不对?”
“有九成就够了。”今天的萧倚楼,太激动了。
“轩辕梦,你真是个疯子,疯子!”
按住他扣在自己肩上的手,苦着脸道:“萧倚楼,我是病人诶,你再这么折腾我,伤口裂开,我可又得晕了。”
“晕了更好!”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松了手。
她忙不迭抱紧他的手臂,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嘿嘿……安啦安啦,我是什么人?怎会轻易就被敌人被打到呢?不论何时,都要对自己有信心嘛。”
他抽出手,定定看她:“轩辕梦,逼宫可是大逆不道的,你真要这么做?”
轩辕梦挑了挑眉:“又不是我去逼宫,有什么大逆不道的。”
“可你这样做,会牵连到多少无辜之人,你……有想过吗?”
唉,就知道他真正担心的,不是她能不能成功,而是成功的背后,将会掀起的腥风血雨。
捏紧手中的纸张,轩辕梦道,“萧倚楼,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会不会牵连无辜之人,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我考虑的,只有成功与否。”
是啊,他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她,问那样的话,岂非多余?
但他总认为,现在的她与以往不一样了,或许,她会多一分慈悲,不再那么狠心冷酷。
“爱上这样的我,后悔了吗?”她仰头,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问。
有凄风苦雨的无奈在紫眸中一闪而过,他摇摇头,低声道:“不后悔,爱都已经爱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她牵过他的手,与他靠在一起:“但你同时又憎恨这样的我,对不对?”
“怨归怨,我终究无法恨你。”他轻叹一声,反手握紧她。
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明知我是这样的人,即便双手染血,你也要与我站在一起吗?”
正要回话,却被她截断:“别说了,我知道你为难。”
静了静,一道沉润坚毅的男子嗓音,蓦然飘至耳边:“不管今后发生什么,我愿陪你一起下地狱。”
心猛然一颤,像有什么陡然间钻入她的心坎,那令人激荡难抑的感动,就这样,在灵魂中蔓延开。山盟海誓固然美好,却不如这简单的一句剖白惊天动地。
她忽然热泪盈眶,反手抱住他的腰身:“好,这是你说的,等我死了,我就在十八层地狱里等着你。”
“十八层地狱?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只能去第十九层地狱。”
他的调侃,让她不禁一阵胆寒。
十九层地狱?别拿她以前看过的鬼片吓人啊!
“我饿了。”肚子开始抗议般咕咕直叫。
在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亏俩人能抱在一起你侬我侬。萧倚楼垂目看她:“白苏不是给你烧饭了吗?”
脸立刻垮了下来,轩辕梦连忙诉苦:“那哪叫饭啊,比毒药还可怕,我宁愿饿死也不吃白苏做的饭了。”像是生怕被白苏听见般,又做贼般四处看了看。
见她一脸痛苦,好像白苏烧得饭是多么可怕的怪物一样,萧倚楼忍不住发笑:“那也没办法,能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不悦得轻哼一声,“我要出去吃。”
“出去?”萧倚楼为难道:“这方圆百里,连个庄子走没有,到哪去吃?”
“吃野味去啊,林子里到处都有山鸡野兔,你陪我去抓两只烤来吃,让我解解馋嘛。”一脸讨好,就差摇摇尾巴了。
萧倚楼原打算拒绝,可看她一副可怜相,浑身又都是伤,也该吃点好的的补补身子了,于是点头:“行,但你必须跟我在一起,绝不可以独自离开。”
知道他担心自己,轩辕梦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离住处最近的一片小林子里,轩辕梦捡了块大石头坐下,悠哉悠哉看着萧倚楼又是抓野鸡,又是拔毛的,好好一贵公子,衣衫被树枝刮破,头发又掉下一缕,脸上还沾了泥巴,不仔细看,倒像是个落魄的叫花子。
唉,男人啊男人。
什么时候他竟也能为她放下骄傲,洗手作羹汤了呢?直到现在,她都没想明白。但想不想明白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爱他,愿一生一世保护他陪伴他那就足够了。
从石头上跳下,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为他撩开挡在额前的发丝。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飞快地低下,继续摆弄柴火和已拔毛洗净的野鸡:“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
“萧倚楼。”
“怎么了?”
“倚楼。”
“嗯?”
“小楼。”
“到底怎么了?”他抬眸,无比茫然。
她笑了笑,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
“神经病。”含笑咕哝一声,继续手底下的活。
烤鸡上架,香味四溢。
轩辕梦望着正为她的晚餐忙碌的男人,眼中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好了,给你。”撕下一只肥硕流油的鸡腿,塞到她手里。
“张嘴。”她却不急着吃,而是将鸡腿凑到他嘴边,满面笑意。
“干什么?”
“你先吃。”
“你不是饿了吗?”这女人,越来越神经质了。
不由分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将鸡腿塞到他口中。
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只要随她的意,咬下一口鸡肉:“你怕我下毒毒死你啊!”
“是啊是啊,你嘴巴那么毒,难保不会在鸡肉里留下巨剧毒。”斜着眼调侃他,在他炸毛前,再一次将鸡腿塞到他嘴里。
“唔唔……尼托习额!(你偷袭我)”含糊不清地说着,紫眸往身旁瞪去。
轩辕梦笑呵呵地用油腻的手拍拍他的脸,“萧倚楼,我才发现,你好可爱哦。”
恶狠狠咬下一口鸡肉,萧倚楼报复性的,也用油腻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我也才发现,你好无耻哦。”
“什么?你不是早就发现我很无耻吗?”
对轩辕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感到无奈,以前两人斗嘴时,输的就总是他,现在一切如故,只是他对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憎恶。
撕下另一只鸡腿,堵上她的嘴:“吃你的吧,不是喊饿吗?还有心情跟我吵嘴。”
一手一个鸡腿,轩辕梦吃得不亦乐乎:“就喜欢跟你吵嘴,尤其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他又好气又好笑:“那你以后天天跟我吵嘴,也别吃饭了。”
见他要来抢自己的鸡腿,轩辕梦连忙躲开,宝贝似的护着俩鸡腿:“那怎么能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慌慌。”
吧唧吧唧,几口下去,俩鸡腿立刻少了大半。
比起之前白苏那一桌“丰盛”的饭菜,她现在吃的,可算是人间美味了,好男人就要入得厅堂下得厨房,回龙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萧倚楼娶回家,吼吼!
正奋力与两只鸡腿拼搏中,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人声:“跑的真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那贼人受了重伤,必然跑不远。”
“庄主,前面有家民宅,贼人八成是躲那里去了!”
庄主?
又是月影山庄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碰上了!
飞快向萧倚楼递了个眼色,轩辕梦下意识就要去抽随身的佩剑,可手往腰间一摸,这才想起来,她根本没带武器出来。
按住她的手,萧倚楼冲她摇了摇头。轩辕梦知道他的意思,以他们二人之力,与月影山庄硬拼是绝对拼不过的,心里虽有气,也只能暂时压着。
“好,去那里看看。”殷俐珠手一伸,指想不远处的唯一的一家民宅。
糟糕!
一声惊呼,在两人心中同时响起。
轩辕梦向萧倚楼比了个手势,他点头会意,背起她,躲开月影山庄弟子的视线,赶在她们之前回到了住处。
刚进门,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轩辕梦直觉不妙,连忙冲进卧房。
没有想象中的血溅三尺,一道纤细的人影,正在榻边忙来忙去,手上虽有血,但一看就不是他的。
快步走到榻边,只见一名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女人,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而白苏,正在小心翼翼地为她拔出胸口上的羽箭。
轩辕梦瞪了好半天的眼,才指着那女人道:“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
白苏边忙边道:“不知道,她倒在门外,我见她浑身都是伤,就把她背进来了。”
轩辕梦气得头顶冒烟,一个劲拿手指戳白苏的脑门:“吃一堑长一智,你都吃了几堑了,还没长点心眼,这女人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万一是坏人,把你先奸后杀了该怎么办!”
白苏一脸委屈:“她是不是坏人,那也要等她醒来才知道,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晕,真要晕了!
白苏啊白苏,你的心肠好的有些过头了吧?也不知他那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他以为他是圣母玛利亚啊,解救万民与水火中?
正打算继续教训,外面陡然传来敲门声。
轩辕梦和萧倚楼齐齐色变,傻乎乎的白苏还准备去开门,被轩辕梦一把扯住:“嘘,是月影山庄的人,不能开门。”
一听是月影山庄的人,白苏也骤然变色:“她们……她们是来杀你的?”
“应该是来找那个女人的。”看向床上的女子,轩辕梦原本不想管她,但一想到是殷俐珠要杀的人,便决定不论怎样都要保住她的命。
“殷俐珠见过你,你不能出去,倚楼……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