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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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梦却还是摇头:“倚楼,别问了,真的别问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回龙华,我娶你,风风光光地再娶你一次!”
“轩辕梦……”
“抱我,快抱我!”搂住他的脖颈,她大声命令道。
萧倚楼无奈,她既不愿说,他就算逼她也是没用的。心中虽不悦,却也知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他好,见她满目哀恸,责怨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只能长叹一声,将她抱起,走回屋内。
刚将她放到床上,直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她紧紧缠住手脚:“别走,留下来陪我。”
垂目望着将整个身体缠上来的女子,他眸色一闪,“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引诱我?”
轩辕梦用力一扯,将他扯到榻上,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脚并用地缠住他,如痛抱了个大号的人形抱枕:“你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萧倚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抱我抱的这么紧,我会很难受。”
“那就忍着。”丢下简短的四个字,轩辕梦干脆把冰凉的手也伸进他的衣襟里。
冷意漫上胸口,他忍不住抖了一下,按住她在自己*胸膛上来回乱动的手:“你这色胚,分明就是在引诱我。”
轩辕梦无视他话语中的咬牙切齿,腿一抬,压上他的身子,膝盖正好顶在他的两腿间。
萧倚楼猛地倒吸了一口气,身体迅速窜热:“好你个轩辕梦,老子好心陪你,你却折磨老子,真是好人没好报!”
“你说得对,好人……都没有好报。”怀中忽地传出一个声音,轻的像是呢喃,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到,他诧异,低下头去,却发现她早已睡得迷迷糊糊,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大片阴影。
轻抚她柔嫩细致的脸颊,他知道,以她的个性,若非信任之人,她绝不会睡得这么沉。
从恨到怨,再到爱,他与她的感情来之不易,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破坏这难得的幸福,但隐隐的不安,又在心底缠绕,望着她恬淡的面容,他不由地叹息,同时收紧手臂,用几欲将她嵌入骨血的力气,用力的拥着她。
……
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萧倚楼的怀中,他就那样背靠着床角,两手拥着自己而睡,借着黯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好看长眉的正紧紧蹙着,像是有无限心事般,让她忍不住心疼。
探手而上,以柔软的指腹,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轻手轻脚下了床,将他放倒在榻上,又拉过一旁绵薄丝被为他盖好,收手时,蓦然察觉他双腿间的绸裤竟支起了一个小帐篷,顿时一惊,满目愕然。
瞪着那“帐篷”看了许久,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
还说自己是色胚是淫棍,这家伙才是名副其实的色魔呢!
悄悄推门而出,轩辕梦看了眼身后黑漆漆的房子,然后纵身一跃,翻上墙头,几个起落间,来到小院后方的窄巷内。
一名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已在巷内等候多时。
揉着眉心,轩辕梦惭愧道,“有些累,多睡了会儿,来晚了。”
女子笑道:“无妨,属下也刚来不久。”
轩辕梦揉了阵眉心,又迎着巷口吹了会儿冷风后,直到脑袋清醒不少,才问道:“有何进展?”
女子回道:“周尚书,王太尉,郑侍郎,钱统领,还有京兆尹,以及诸人门下的官员,都同意与殿下合作。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十皇子和十二皇子,应允一旦起事,他们将会在宫中接应。”
轩辕梦点点头:“好,有这些人助阵足以。”停了停,她又问:“本殿让你查的另一件事如何了?”
“幸不辱命,已经有了眉目。”
轩辕梦大喜,“哦?这么快?赶紧一一报来。”
“萧家历代经营钱庄,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萧老板表面上是个钱庄老板,实际上,却为某个地下帮派的头目。这个帮派以惩治贪官污吏和劫富济贫而出名,昊天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九品芝麻官,都对这个帮派颇为忌惮,萧老板正因为手握文太师的十大罪状,被文太师所得知,于是决定差人灭口。”
“罪证?”轩辕梦蓦地心中一动:“你是说,萧老板手里有文太师作恶多年的罪证?”
“正是。”
“那可有打听到,那些罪证现在何处?”
“当时事发突然,萧老板只来得及把罪证藏在幼子身上,之后萧家满门被灭,萧老板的幼子与罪证一同不知所踪。”
幼子?
难道是萧倚楼?
这么说,当年萧老板把罪证放在了萧倚楼身上,之后萧倚楼侥幸逃过一劫,被人贩子卖到青楼,那份罪证,也就同他一起,被带到了龙华?
如果能找到那份罪证,对铲除文太师的势力,则大有帮助。
“继续保持联络,若有异动,及时向本殿汇报。”仔细叮嘱后,轩辕梦挥了挥手,身着夜行衣的女人,立刻消失在暗夜之中。
回到小院,迎头撞上一抹紫影,轩辕梦拍着心口,瞪着面前的人:“你能不能不要学夜鸦,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觉杵在这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萧倚楼冷着脸问:“你去哪了?”
“没去哪。”
“骗人!”堵在她面前,萧倚楼双目盈火:“我原本可以跟着你,但我不想那么做,我愿意信任你,你却要瞒着我。”
头疼,轩辕梦又开始揉眉心:“我说过了,那些阴暗的事情,我不想你搀和进去。”
“好,你不愿说,我不问了就是。”转过身,浓浓的怒意,即便隔着空气也可以感受到。
轩辕梦连忙追了两步,拖住他的手臂:“其他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有件事,关乎你的家人,我必须让你知道。”
听到家人,萧倚楼不禁停下了脚步:“有关我家人?”
“是,有关你的父亲,你的家族,你的仇人,还有……你父亲的真实身份。”
“我父亲的真实身份?”萧倚楼大为不解,“我父亲就是个商人而已,哪有其他身份。”
“当然有。”轩辕梦将查到的所有讯息仔仔细细对他说了一遍,然后问:“对那份罪证,你有没有印象?”
萧倚楼拧眉苦想,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
“你再好好想想。”那份罪证太重要了,若能拿到,对她的计划大有助益。
萧倚楼眉头越拧越紧,直到想的头都疼也没有想出来:“真的不记得了,如今我满脑子都是父母兄弟惨死的一幕,什么罪证,我是压根……”他蓦地神色一凝,拍手道:“对了,我想起来了,父亲匆忙将我藏到货车上时,在我的衣襟里塞了一本账簿。”
“账簿?”
萧倚楼仔细回忆着,“嗯,应该是账簿,蓝色的封皮,上面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字……我猜想,那应该就是罪证。”
“那东西呢?”轩辕梦急问。
萧倚楼眉头又拧了起来:“这……我当时不知是什么,随后就给丢了。”
“啊?!”轩辕梦两眼圆瞪,嘴角眼角一起狂抽,“你你你你……那种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乱丢!”气死她了!
萧倚楼无辜道:“我哪知那是什么呀,家逢巨变,我哭都来不及呢。”
想想也是,那时候的萧倚楼才六岁而已,遇到那样惨烈的祸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就是可惜了一个扳倒文太师的好机会,想想实在郁闷。
“算了算了,没有罪证,我一定可以扳倒文太师,你放心吧,你的家人不会白白惨死的。”她很快调整情绪,反过来安慰萧倚楼。
脸上一串黑线,这女人把他想的太脆弱了吧。不过,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
“报仇的事不急,只要你安好,我就满足了。”
轩辕梦怔了怔,一股涓涓暖意在心头涨满:“别这样,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笑得恣意,活得潇洒。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担心,万一哪天我死了,你……”
“别!”他几乎是惶恐的,伸出手捂住她的唇,紫眸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很害怕。”
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她浅浅一笑,相对于他的紧张,她则是沉静悠然:“怕什么?我不说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种人,没那么容易死的,不祸害你一辈子,我才不甘心呢。”
他没有说话,只用紧张与惶恐交杂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突然一伸手,将她用力揽入怀中:“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辈子都不遇见你!如果没有遇见你,该有多好……”
呵呵,听着他这一番纠结的自白,轩辕梦突然想起了莫文蔚的一首歌:《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你,
——没有过去,
——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
——还是要爱你!
男人啊男人,原来你的名字,叫脆弱。
罪证一事,就这样被搁下了,她答应帮萧倚楼报仇,而不是利用他的仇恨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有没有罪证,都无所谓。
此后的几天,她一直都在忙搬家的事,所以并不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通过路人的口,她才得知,一向对皇帝毕恭毕敬的太子,竟公然悖逆皇帝,不但拒绝了与文家的联姻,还逼迫皇帝将内库的管理权交给他,皇帝震怒之下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以四皇子为首的几名皇子奋力求情,才勉强让皇帝收回成命。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轩辕梦既想笑又想哭,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仰头望向湛蓝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的平静下,又有谁能知道,一场腥风血雨马上就要展开。而掀起这场血雨的幕后之手,就是她轩辕梦。
明明离计划更近了一步,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连笑都是掺杂苦涩的。
利用一个人的真心,确实算不得善举,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卑鄙,她曾问过萧倚楼,如果自己为达目的而利用他,他是否会恨自己。
他回答说:“恨,当然恨,只怕连死,都无法忘记你的欺骗。”他是个性子直爽的人,听到这样的回答,她一点也不意外,心头发酸的同时,她轻声道了句:“没关系,反正我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死了也不会再见面。”
萧倚楼没有再继续追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两个人相对无言,又互相抱着和衣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一切抛之脑后,却没料到,竟会在此刻,突兀地听到这样的消息。
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轩辕梦轻声道了句:“走吧。”却在这时,听到一个熟悉声音,“求求您了,我真的可以,你就让留下吧。”
循着声音望去,在一处粮仓的门前,面容隽秀清俊的男子,正拉着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苦苦哀求:“您可以少付我一些工钱,只要您让我留下……”
男人不耐,用力推了把赢弱不堪的男子一把:“滚滚滚,就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子,还是去勾栏院做小倌吧!一袋米都扛不动,老子要你有屁用!”
、第72章 小白兔的逆袭
白苏?
他还没有离开昊天?
与萧倚楼对视一眼,两人目中皆有诧异。
看他的样子,似乎最近过得很是不好,本来就纤弱的体质,现在看着更是风一吹就倒,总是干净整洁的衣裳,也变得肮脏不堪,他紧紧扯着那名大汉的手臂,苍白淡色脸上尽是卑微的哀求。
那大汉被他缠得不耐,两只粗壮的手臂用力一推,白苏便整个跌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个臭要饭的,赶紧给老子滚!再不滚,老子见打死你!”大汉冲着白苏恶狠狠啐了一口,转身欲走。
白苏顾不得疼痛,忙从地上爬起,用流着血的手掌,拽住大汉的衣摆:“求您了,就让我留下来吧,我吃的不多,工钱可以不要,只要您让我留下来!”
何曾见过这样低三下四的白苏,与他相处的短短几个月,轩辕梦看得出来,他是那种宁愿不要命,也不肯卑躬屈膝的人,现在,却为了能留在这里,低贱至此了吗?
见她转身要走,萧倚楼扯了她一把:“你真的不管?”
“为什么要管?”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
萧倚楼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回答自己,噎了噎,才道:“帮他一把很难吗?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你也不忍心。”
是啊,他这个样子吗,谁忍心呢?
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被侮辱,被践踏,却始终不肯放弃,即便早就见识过白苏的固执,却依然无法理解。
那个大汉似乎真的恼怒了,白苏虽身单体弱,决心却很强,驱赶了几回都没用,在白苏又一次缠上来祈求时,大汉终于忍无可忍,反手将白苏摞倒在地,抬起蒲扇般的大掌,就往白苏的脸上打去。
这一掌下去,白苏那孱弱的身子根本受不住,眼看这一掌就要打在自己的脸上,却在半空中被人拦下。
女子逆光而立,身姿挺秀,正闲闲伸出两根手指,架在大汉的手腕处。看似随意的一拦,却力若万钧,无论那大汉怎样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白苏怔怔地望着她,像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漆黑的眸中满是诧异与惊喜。
那大汉也不是笨人,一眼就看出轩辕梦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当下也不敢发怒,只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姑娘,您这是何意?”
收回手,轩辕梦神色淡淡:“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你当街打人。”
大汉揉了揉自己通红的手腕,讪讪道:“不是我想打人,而是这臭要饭的实在太烦人,姑娘你清雅高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何必要管这市井小事?”
“要不要管,那是我的事,你该不该打人,那也是我说了算。”冷冷瞥了大汉一眼,轩辕梦从袖中摸出几锭碎银,扔到白苏脚边,碎银虽不多,却也足足有二十多两,轩辕梦淡色的瞳眸从他狼狈的面容上掠过,略作停留,便转向前方的道路。
“走吧。”轻挽萧倚楼的臂弯,轩辕梦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白苏不能置信地望着她决绝而去的背影,眸中的惊喜,渐渐化为深痛的绝望。
他不敢信,不愿信,也不能信,在他最狼狈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竟会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或许,她曾经对他,真的是太迁就了,以至于她偶尔的冷漠无情,他都承受不了。
没关系,要走就走吧,她带给他的痛苦还少吗?一边欢欣不已,一边痛彻心扉,连自己,都开始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她是他的仇人,永远都是,既然是仇人,那么她的抽身离去,也就理所应当了。他不该难过,不该伤心,之所以不顾一切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仇,他要杀了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他的师父师姐讨回一个公道。
是的,为了报仇,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他不求她,不挽留她,不在意她,也不会牵挂她。
心疼就心疼,绝望就绝望,至少他不会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