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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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挥拳,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拳,谢祝再次被击倒在地,痛苦哀嚎:“怪物怪物,恶心的怪物,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为什么还不死,该死的怪物,你赶紧去死!”
谢祝就像一个撒泼的泼妇,在地上滚来滚去,滑稽而丑陋。
那富商见状,连忙冲上前,抱住谢祝,仔细查看他脸上的伤势,发现他两边脸都肿起来后,愤怒地朝血瞳吼道:“你他妈的是谁,敢打我的男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血瞳压根不理她,好似她就是一团臭屁:“祝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赶紧离开这里,赝月不是你能随意侮辱的,别说轩辕不允许,我也不允许!”
谢祝滚了一阵,猛地停下,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你算什么东西!我侮辱他怎么了?他本来就丑,不但丑而且还贱,瞧那狐媚样,不知被多少女人上过,下贱的男猖!以前到处勾引女人就算了,现在长得这么丑,还不自量力勾引我妻主,真是够贱的!”
话落,一声清脆的把掌声,谢祝的脸整个歪到一旁,早就肿起的脸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还没等他从被打的震骇中回神,一只黑色的靴子,便稳稳踏在他的脸上,“下贱?你再说一遍,谁下贱?”
谢祝被那只黑色的靴子踩住脸,身体顿时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显得困难,轩辕梦狠狠碾了两下,在他的惨叫声中,冷声问道:“再给我说一遍,谁、下、贱?”
富商见自己的男人被殴打成这样,顿时恶从胆边生,猛地起身,对跟随在车队边的家丁道:“你们给我杀了她,只要杀了她,这些珠宝我分一半给你们!”
那些珠宝究竟有多少价值,轩辕梦并不知道,但只从那些明明忌惮她,但一听到富商命令,就两眼放光的家丁来看,这一车珠宝,必定价值不菲。
抬起腿,像踢垃圾一样,把脚下的谢祝踢出了五米多远。血瞳一惊,像是要去搀扶的样子,刚迈了一步,咬咬牙,狠心退了回来,背过身去,眼中再无谢祝这个人。
区区几个家丁,又岂是她的对手,更遑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几万大军齐出,光是用唾沫都能淹死她们。
但那富商之所以敢投鼠忌器,正是因为轩辕梦亲自定下的军令——御龙军上下全体将士,包括她这个首领,都不得伤害任何无辜百姓,除有确凿证据,证实对方为密探或者奸细,方可立刻处决。
那富商不过就是根据这条军令,认为轩辕梦不敢杀她,才如此猖狂放肆吗?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一定不服。”望着虽呈弱势,却依旧张狂傲慢的富商,轩辕梦缓缓走到车队旁,像是检验货物一般,一车一车看过去,突然,在一辆车前停下,转身对守卫道:“你带两个人过来,把这一车货物给我卸下来!”
富商一听,面色瞬间惨白,厉声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要抢夺我的财产吗?果然……果然你们就是一群强盗!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怎能被你们抢了去,有本事就杀了我,让天下百姓都看看,你们御龙军的真正邪恶嘴脸!”
“哦,倒是挺能说的嘛。”轩辕梦冷眼瞥着那名富商,神态悠闲恣意:“原来你这么想死,好啊,我马上就成全你。”
眼看自己一车货物悉数被卸下,富商脸色越发惨白,臃肿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比得了帕金森症的病人都夸张。
各种珠宝古董被一一卸下,的确都是非常名贵的珍宝,就这一车货物,就能供起义军半年消耗,一二三四二六七,正好七车,她接下来几年的军饷不用愁了。
终于,将所有珠宝卸下,可看似空空如也的货车上,却有一个深陷下去的凹槽,上面盖着一片薄薄的木板,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咦?这是什么?”守卫一声好奇的发问,伸手拉住那片薄板的边缘,然后轻轻揭开。
薄板被揭开的瞬间,围在货车周围的三名士兵,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揭开薄板的守卫脸色沉凝,一把丢开薄板,探身将盛放在凹槽中的东西取出。
“大王,这……”守卫的手在抖,因为任谁都知道,这些东西一旦运出去,将会对她们造成怎样的可怕灾难。
被守卫捧在手里的,是一把精巧的弓弩。
另一名士兵也从车里取出的一样东西,是专门配备给守城卫兵的远距离长弓弩。
轩辕梦脸上平静无波,对三人道:“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几名卫兵合力将藏在车内的兵器器械取出,有弩箭,有锁子甲,有云梯,有飞勾,有半成品的火器,甚至还有一架完好的滑翔翼。
一道道愤怒如刀的目光射向那名富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这些东西要是被偷运出去,被朝廷得到,她们必定又要经历一场近乎于毁灭性的灾难,想到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友,焉能不怒?
“祝儿,你……”血瞳看到那些器械与兵器,望向血瞳的目光充满不信与悲痛。
谢祝此时才知害怕,御龙军虽军纪严明,不得伤害平民,但对于奸细向来都是就地处决,以轩辕梦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他的。
“二哥,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我可是你的弟弟啊!”谢祝仰着满是血污的脸,一步步爬向血瞳,之前的倨傲半点不剩,低贱而卑微的姿态,就如一条令人作呕的蛆虫。
血瞳面带挣扎,自己以为谢祝早已改邪归正,才会私下将他带入军营,却没想到,他竟然偷盗起义军的战具,如果这些战具被运出,那么几个月前的惨剧,将再次上演。
自己真笨,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相信谢祝?就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
弟弟?念着这个无比亲切的词,他此刻却只觉得讽刺。
这个弟弟,差点害死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所谓的血缘关系,真的那么牢不可破吗?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所有人都被这可笑的血缘关系害死的时候,他才能明白,真正的羁绊,并不是靠血缘联系的,他从生下来,就不再有亲缘。
猛地撤后一步,望着脚下一脸祈求的弟弟,决绝道:“祝儿,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弟弟,我也不再是你的二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说罢,转身疾奔而去。
谢祝似是不能相信般望着血瞳离去的背影,以往只要自己摆出可怜的姿态祈求他,他必定会心软。
不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那个处处维护他的愚蠢二哥,怎么会不管自己了?自己可是他的弟弟啊,他怎么能不顾血缘关系,将至亲的自己推向死亡呢!
或许……或许还有希望,血瞳不管他了,不是还有轩辕梦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血瞳的弟弟,看在两人是至亲兄弟的份上,或许她会给自己一条生路。
一只靴尖出现在眼前,鞋底上还沾染着自己的血,谢祝费力的伸出手,抱住那只靴子:“不要杀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最下贱的人是我,求您了,饶我一条狗命。”
冷眼睨着脚下为了活命不惜低声下气,抛弃所有为人尊严的男子,轩辕梦道:“好,我饶你一条狗命。”
谢祝欣喜抬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就知道她不忍杀死自己。
正想道谢,却见轩辕梦弯下身,冷冷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很美,却没有一丝可以称之为人的感情,“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张嘴。”
谢祝呆呆的,恍然间有种坠入地狱不得动弹的感觉。
眼前漆黑的眸子蓦然一闪,似死神刹那挥下的镰刀。
下颌突然被拧住,嘴巴被迫张开的瞬间,一阵强烈的剧痛传来。
好痛!
谢祝捂着嘴巴,双目圆瞪,惊恐地从口中吐出一个血淋淋的肉块,仔细一看,竟是他自己的舌头!
“唔唔唔……”满脸血泪交替,他看着冷笑俯看自己的轩辕梦,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本王施舍你一条狗命,滚吧!”在他身上踹了一脚,谢祝连滚几下,像只皮球般滚到了城门前。
几名守卫将城门打开一半,携着怒气和冷笑,在谢祝身上连踢几脚,将他踢出城外。
那富商眼早软成了一滩泥,眼看事情暴露,自己必死无疑,再也无心惦记那几车珠宝,猛地爬起身,撞开身前的一名士兵,拔腿便逃,可没逃出几步,就被一直从后心穿胸而过的长枪钉在了地上。
手握长枪的士兵一脸仇恨得报的畅快,心中暗想,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目中无人的王八羔子!
轩辕梦明白这些士兵的愤怒,几个月前,这些士兵中大多数人都失去了自己亲密的战友以及亲人,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叛徒的出卖,她们中任何人对奸细的仇恨都不比自己少,如果不是赝月还活着,怕是在发现富商准备将战具偷运而出,前往京都献给轩辕慈时,就会忍不住出手将其击毙。
“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起码我们今后的日子会好过得多。”满满七大车的珠宝古玩,可抵国库一半之多。
那富商以为投靠朝廷,就能永保太平?真是天真,一旦她进京,这些珠宝必然会被禁卫兵扣下,然后以御龙奸细的名义斩立决。与其肥了轩辕慈,倒不如自己拿来挥霍,说起来,她还得感谢谢祝呢,要不是他,自己也做不成这背后的黄雀。
吩咐士兵将七车珠宝货物运往军营仓库,又安抚了一下几名士兵的情绪,这才走向一直处于离神状态的赝月。
“真的很在乎吗?”她自身后拥住他,最近他瘦得厉害,抱着他都能清晰感觉到他肩背处的骨头。
“梦,我想我还是……”
“想走吗?”她截口问道。
一声叹息,他没有回话。
将脑袋枕在他消瘦的脊背上,“想走可以,但请给我一些时间。”
“你已经试过了,我这个样子,永远都变不回你记忆中的赝月。”
“如果我可以让你恢复容貌呢?”
他似是被触动,想转身,却颓然一叹,低低道:“别敷衍我,也别给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没有敷衍你,也没有给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松开他,绕到他面前,他垂着头,但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即便他垂着头,她也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绝望的,悲观的,落寞的,自我厌弃的,“既然你始终觉得配不上我,那我就让你变得足够配得上我!”
“梦,你在说什么傻话。”他摇着头,只当她在安慰自己。
“你不信吗?你看看我,看看我!”她握住他因烧伤而显得粗粝的手:“你不知道,我也有过自暴自弃的时候,你可以去问问煜霆,我被毁容的样子,比你还难看,不过我熬过去了,你也可以。”她一点点抚上他的手,没有丝毫不适,仿佛手里握着的,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我们还有希望,跟我去昊天,祁墨怀会帮我们的。”
“昊天?”他茫然道。
“是,昊天,因为只有昊天,才盛产凤蜒花。”
他听过凤蜒断续膏,是一种有接骨续筋的功效的奇药,无论多重的伤,都能痊愈如初,听说邵煜霆曾经经脉被挑断,就是用这种奇药恢复如初的。
真的能恢复如初吗?
他不在意自己的样貌,但他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她这样美好,他实在不忍,让自己的丑陋玷污了她,虽然,她一遍遍强调她不在意。
“可是这里……”
“没关系。”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龙华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在没有万全把握前,轩辕慈不敢贸然出兵,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治好你的脸。”
是吗?真的能治好?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就算失败,他也不会有遗憾。
轩辕梦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众人,虽然大家都不想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却没有人表示反对,因为他们也想赝月恢复从前的容貌,这样梦才会高兴,他们心里的愧疚感才能消除。
不过,云锦有一个要求,就是每个十天半月,必须要通一次信,好让他们及时了解她的情况,也让她及时了解他们的境况。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算云锦不说,她也会时常写信给他们的。
听说轩辕梦要来昊天的消息,祁墨怀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选择主动来见自己,总之能见到她,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快乐。
轩辕梦刚一踏进昊天京都的城门,就被华丽丽的迎接仪式给吓到了。
她是微服私访,什么叫微服私访?你妹!搞这么隆重,现在谁都知道了。
赝月显然对这种排场见怪不怪,也是,他当国师的时候,什么样的排场没见过?忽然觉得,赝月自从认识自己后,就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喜欢上自己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够倒霉的。
“赝月。”凑到他身边,愧疚感盈满心房:“等我哪日一统天下,我一定封你为开国国师,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他胸膛轻轻震动,面具后唇角微勾:“国师?你当打发乞丐呢。”
她噎了噎,“乞丐?你见过有乞丐做国师的吗?”
“你都一统天下了,只给我一个国师当,不觉得太小气了吗?”
她再次噎了噎:“那……那再给你一个大内总管的头衔。”
他嘴角一抽:“大内总管不是女人就是阉人,你想让我做哪一种?”
她挖空心思,再道:“那……那……实在不行,我封你为一品大将军,如何?”
“将军要上战场,你忍心看着我马革裹尸吗?”
囧,这样不行那也不行,这家伙比以前更难缠了。
“你喜欢什么?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全部给你!”
“真的吗?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啊。”鱼儿上钩的口吻。
就算是鱼饵,她也不在乎:“废话,我对你当然好,说吧,我给你提前预约的特殊待遇。”
他故作深思,突然抬头道:“有了。”
“什么?”
“凤后。”
“凤后?”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他斜睨她,语气黯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因为这个位置,你是留给云锦的。”
她笑笑,眯眼看着前方:“谁说这个位置我是留给云锦的?你若想要,我必定双手奉上。”
他怔了怔,随即哼笑:“哟,听着怎么那么像是打发乞丐的口气。”
她剐他一眼:“这话可不好听,你难道是说,我堂堂御龙轩辕王,要找个乞丐做凤后?”
他没有回嘴,不过显然心情不错,轩辕梦看着他微微牵起的唇角,那唇,依旧软红如玉,似荒芜冬季里一瓣鲜嫩的樱花,清媚妖娆,夺魂摄魄。
不知是不是对未来有了希望,前往昊天这段时日,他不再自我封闭,除了不肯让自己看他的脸外,一切都与从前无异,会与她拌嘴,会故意调侃她,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会用无人可比的绝世风姿,让天下间所有人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