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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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插着腰,准备扮演人生第一次的泼妇形象,当那马蹄声接近,领头之人从一片半绿半黄的树丛中露头时,憋足的气势突然一下子垮了下去。
赝月低低笑出了声:“该不会是来给你送石榴的?”
她没好气瞪他一眼:“老娘不喜欢吃石榴。”
“哦?是吗。”笑得别有深意。
不理他,谁也没规定同样的路,其他人就不能走,也许邵煜霆是觉得这条路看起来顺眼,才故意绕道于此的。
看了眼堆满地的石榴,她命人搬了两筐上车,准备出发。
小丫头望着月影山庄那边的人,抱着轩辕梦的胳膊,奶声奶气地问:“妈咪,爹爹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看了眼那边的邵煜霆,轩辕梦不想欺骗女儿,但如果她说自己和邵煜霆从此分道扬镳,以这丫头的性子,不得闹翻天才怪。
“这个……当然是一起走。()”没办法,先哄哄她,等上了车,离开岳阳后在告诉她实情。
小丫头毕竟年纪小,对她的话毫不怀疑:“那就好,爹爹说要给我讲故事,还说要再送我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木偶。妈咪,我原先的小木偶被坏人给抢走了,你要帮我打人。”
“嗯,妈咪帮你打人。”心虚啊,骗其他人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骗自家纯纯的闺女,总有种负罪感。
上了车,先把小丫头丢给南宫那一车,来到云锦的马车,他正在棋盘前自我博弈。
轩辕梦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局,虽然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但局势却是惊险万分,黑子与白子杀伐激烈,各占优势,可称得上是惊心动魄。
看了一阵,云锦落下最后一子——竟是和局!
她盯着棋盘,眉目轻蹙:“云锦,你认为我现在还不足以与轩辕慈对抗吗?”
云锦也望着面前的棋盘:“论力量,论实力,你与她确实还有一大截的差距。”
她也不气馁,只问道:“力敌不成便智取,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对吗?”
云锦神色淡渺,轻轻点头:“自信是好事花都保镖。”
“我不会狂妄自大,我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但我相信,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
云锦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到她的脸上,经过近三年的历练,她脸上的镌狂之气的确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最自身的肯定和信任,以及一股不服输的坚韧。
自古以来,天下之争都是非常残酷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在这种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的形势下,他不敢放松半点戒备,生怕两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他必须步步为营,她想到的,他也要想到,她想不到的,他更要想到。
在后宫中的那两年,他虽从不过问世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轩辕慈登基后的种种举动,包括排除异己,安插心腹,夺取兵权,皆是狠辣酷戾,毫不留情。轩辕慈不是轩辕霞,那风卷残云般的政治手段,非一般人所有,她是一个强敌,更是一个劲敌,与她之间的争斗,容不得半点失误,这一点,他从两年前,她瞒着自己暗中调集人手对付轩辕梦就可以看出。
棋盘之上的斗争,只是这场天下之争的缩影而已,真正的斗争远比这场棋局要来的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他摩挲着一枚棋子,缓声道:“要想赢得这场战争,你首先要把所有的自信抛开,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用豁出一切的决心去面对一切。”
云锦所说轩辕梦自然明白,她从来没把夺取天下当做一件简单的事情来看待,楚汉相争,作为失败一方的楚霸王项羽,最终是何种结局,她可是一清二楚,不但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连带深爱的人,也一起与他共赴了黄泉。
成者王侯败者寇,失败者的命运,上天早已注定。
她不能做楚霸王,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做楚霸王。
“云锦,我自然会用一百二分的小心去面对一切,但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总不会说,为了安全起见,让我放弃夺取五菱的计划?”
云锦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神色凝重道:“自然不是,但必须听我的,虽然我不能保证计划绝对有用,但这是最有效也最安全的方式。”
她笑笑道:“你说吧,原本我就将进攻五菱的计划全权交由你负责,自然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轩辕梦无条件的信任,让云锦那颗飘忽不安的心,忽然有了着落,他露出自轩辕梦进来后的第一抹笑意:“我们的兵力,与朝廷相差太多,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之前所说,力敌不成便智取,但以轩辕慈的个性,怕是没那么容易就让她上当。”
“上当?”轩辕梦似乎猜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来演一场声东击西的好戏?”
“也不能算是演戏,兵家之道,原本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只是布一个局,就如同猎人捕猎,设下陷阱的目的是为了吸引猎物上钩,这便是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较量,谁更谨慎,更有耐心,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轩辕梦想想道:“那你认为,轩辕慈她会比我们更谨慎,更有耐心吗?”
云锦不答,只笑道:“那你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会比她更谨慎,更有耐心吗?”
她挠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你认为自己已经够谨小慎微,也够耐心十足,可没准人家比你更谨小慎微,比你更耐心十足,这都是说不上的。
“有些事情,或许可以靠外力来改变。”见云今年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那点伎俩,放他面前跟班门弄斧没什么两样:“我可以做点什么,逼她无法保持谨慎,迫她耐心耗尽。”
云锦神色一动,随即却不赞同地摇头:“这个方法虽好,但真正实施起来却很有难度香港娱乐1980。”
“为何?”好不容易想出个好主意,还是被否认了,心里这个郁闷啊。
云锦道:“轩辕慈身在皇宫,除非你在宫中有安插人手,否则,想混入宫中,怕是比登天还难。”见她似乎有些不太认同,云锦接着补充道:“皇宫不是行宫,重重门槛,重重把关,加上遍布皇宫各处的大内高手,你就算混进去了,也别想活着出来。”
云锦所说并非危言耸听,曾经血瞳在小年宴上刺杀女皇,她就见识过一次皇宫守卫的严密与强大,如果当时不是自己眼明手快,将血瞳带出宫殿,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就得血染大殿、。
轩辕慈心性多疑,如今皇宫的守卫严密程度,比起女皇在世时,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强行闯宫,最终的结果只能如云锦所说,性命不保。
云锦端起茶蛊,为自己与轩辕梦各斟了杯茶,修长的手指配着青色的茶壶,透着淡淡的莹润微光,似冰肌玉骨:“我们不去五菱,转道去毗邻五菱的钦州。”
“钦州?”她望着他执壶的手,吞吞口水:“为什么要去钦州?”
“因为我们要去夺取钦州。”
夺取钦州?她不解:“虽然钦州地势险峻,适合防守,却不如五菱适合做军事要地。”
云锦端起茶杯,姿态优雅地吹了吹水面上的浮沫:“是,你说的没错。”
“那你还要……”说到这里,她蓦地明白了什么,眼神一亮,“你难道是想……”
云锦沉默不语,眼中沉润赞赏的光泽,已说明了一切。
想通个中关节,轩辕梦不假思索道:“好,就这么定了,一切都按你计划行事。”
云锦抿了口茶,脸色却依旧凝重,好像有无限心事纠缠于心一般。
轩辕梦不由得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着,便要去把他的脉。
摇了摇头,云锦解释道:“没事,我只是不明白,宛东女帝,为何迟迟不与龙华或者昊天结盟。”
“那还用问,那女人胃口大,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不,她很清楚,一旦两国中有一国胜出,接下来必定会对宛东出手,她想保持中立是根本不可能的。”
听云锦这么一说,她也有些纳闷:“对啊,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起义军层出不穷,各自为政,这样的形势下,宛东如何置身事外?”
长叹一声,云锦苦笑,眸光却机锋雪亮:“相比于轩辕慈,宛东女帝才是我们最该防范之人,因为我们不知她的实力,也不知她的心思,更不知她的为人,一切的危险来源于未知,一旦她与轩辕慈联手,我们的境地就麻烦了。”
轩辕梦的眉头也凝成一团,云锦都愁,她能不愁嘛。
“三娘在宛东也有探子,或许可以弄到些有利的情报。”
云锦却不乐观:“金三娘的情报网再厉害,也不可能渗入女帝的心腹之中,更别说是皇家机密了。”
“那怎么办?”
云锦捧着茶杯,目光透出马车的车窗,遥遥望向远处的一抹红色:“或许,有个人能轻而易举接近宛东女帝。”
心头一咯噔,轩辕梦知道云锦说的是谁神医相师。
“不可以。”未及细想,她立刻反对:“我不能利用他。”
“成大事者,徐不拘小节。”云锦淡淡收回目光。
轩辕梦望着自己手中茶杯,与杯中倒映的自己两两相望:“云锦,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为了成就大事,必要有所牺牲,绝不可妇人之仁……”猛地捏紧茶杯:“我可以利用任何无辜之人,也可以牺牲任何无辜之人,但他是我的朋友啊!救过你我性命的朋友,一次次帮我度过难关的朋友,对我掏心挖肺的朋友,如果我连他都利用,那我还算是人吗?与轩辕慈和殷俐珠为了自己而牺牲他人的最做法有何不同?你说你不喜欢轩辕慈,如果我也变成她那个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云锦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我只是说说而已,梦,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轩辕梦也愣住了,她竟然对云锦发脾气了,虽然口吻并不算重,却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在责怨他的狠心和无情。
“云锦,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伤害他。”
“我明白。”他伸出一只被茶水暖得滚烫的掌心,握住她的手。
她知道,不论何时,云锦一向不会与她计较,就算她真的发脾气,他也不会有半点怨恨,心头一热,反手握住他:“如果有人以利弊来劝我利用你,我也会发火的,而且会发很大很大的火。”
“梦不会这么做的。”云锦微笑,眼瞳中有着彼此信任的坚定,“牺牲所爱之人,即便得到胜利,也不会开心的。”
“对,你说的太对了!每一个关心自己,自己又同样关心的人,都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需要我们去认真呵护。”
朋友。
知己。
云锦在心里暗暗咀嚼这两个字眼,目光再次投向车窗外。
广阔无垠的天地,浩淼清风,悠悠白云,那一袭烈焰如火,究竟耀了谁的眼,暖了谁的心?
放下茶杯,云锦脸上那种只要一谈及正事的肃然凝重褪去,换上一脸轻松悠然:“要下棋吗?”
轩辕梦连忙摆手:“不了,我对下棋不感兴趣。”上回陪他下棋,是因为怜惜他,现在让她下棋,那简直比让她一个月不沾染荤腥还要痛苦。
云锦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她不忍坏他兴致,只好道:“我让南宫来陪你吧?”
刚问完,突然想起什么,小丫头得知自己骗了她,竟然没哭也没闹,真是奇怪啊,该不会血瞳对她用了摄魂术吧?
这么一想,再也坐不住,掀开车帘,打算去后面的马车一观究竟,可刚步出车厢,看到眼前一幕后,她惊得差点从马车伤心跌下去。
邵煜霆?
她没有眼花吧?以邵煜霆为首,一群月影山庄的弟子正亦步亦趋跟随在自己的车队后,小丫头甚至还坐在邵煜霆的马背上,叽叽喳喳地唱着儿歌。
想了想,为了避免诱拐女儿事件再次发生,跃下马车,直奔邵煜霆的方向而去。
“你干嘛跟着我?”仰起头,对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某男没好气喊道。
邵煜霆单手抱着小丫头,一手牵着马缰,淡淡吐出俩字:“顺路。”
顺路?月影山庄好像不在这个方向吧。
“邵煜霆,老娘不是小湉儿,没那么好骗吞天决最新章节。”
他目光自上而下,斜睨过来,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也知道你经常满口胡话骗我们的女儿?
这年头还真是怪了,真正理亏的人理直气壮,有理的人却变成理屈词穷的那个,眼看载着一大一小的马匹渐行渐远,她顺手牵过一匹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马,拎着马匹主人的领口,丢到了下一匹马的马背上,“借交通工具一用。”
骑上高头大马,追上前方的一大一小,目光平视的感觉就是好:“邵煜霆,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邵煜霆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说了顺路。”
“你们月影山庄搬家了,还是改总舵了?”
他终于抬起头,却还是没看她,只看着远处巍峨的山峦,“有事,暂时不回山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问下去她就成八婆了,只好作罢。
“小湉儿,外面风大,跟妈咪坐马车去。”探手伸向窝在邵煜霆身前的小丫头。
小丫头却把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我要跟爹爹骑大马。”
“妈咪这里也有大马。”
“不要,爹爹的马儿舒服。”
轩辕梦两条胳膊徒劳地僵在半空,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生出想把邵煜霆狠狠暴打一顿的冲动,虽然不会认贼做母了,但抛弃亲娘不是比认贼做母更苦逼吗?
“我会保护好她。”忽然间,邵煜霆低低说了句话,她诧异看向他,他又连忙移开视线,望着怀里的小丫头,坚定地补充了两个字:“一定。”
她能说不行吗?她能像泼妇一样满地打滚求安慰吗?她能化身恶母暴力抢夺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有多么彪悍?
看了眼窝在邵煜霆身前玩得欢快的小丫头,心里一声哀嚎,只能灰溜溜钻回马车生闷气去了。
……
男子捏着腰间瘪瘪的钱袋,愁闷至极地叹了一声。早知道那些钱如此不经花,他就是死也绝不会离开孟女侠,现在好了,身上就剩下三个铜板,连住店的钱都没有。
听说孟女侠去参加了什么武林大会,他一路打听,得知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在岳阳,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里。
前面是一片枫树林,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就能到达太一山脚下。他决定在太一山下守株待兔,待孟女侠一出现,他就立刻扑上前,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凄惨模样,就算孟女侠不心疼,他那个怪物哥哥总会心疼他,为他求情的。
他已经想好了一切,就等着扮可怜装柔弱,然后便可一辈子跟在孟女侠身边,吃穿无忧了。
可他在林子里绕来绕去,竟怎么都无法绕出这片密林,反而走到了一处断崖边,望着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