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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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果然周到,萧倚楼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就好比之前与红鸦的对决,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内,红鸦必死,而他,只是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罢了。
打算闭上自己的嘴巴,却又想起一件事,萧倚楼忍不住再次发问:“你给她服的七日断肠散是哪来的?”这毒药的名字他从未听说过,亏她总能想出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来。
“七日断肠散?”轩辕梦将一只小瓶子拿在手里晃了晃:“你说的是这个?”
萧倚楼没有回话,但厌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轩辕梦拔开瓶塞,竟倒出一颗丢到自己嘴巴里:“毒药名是我临时编的啦,其实这玩意根本不是毒药,而是我让保和堂老板为我配制的健胃消食丸,以陈皮、山药、人参和山楂配制而成,你要不要尝一颗?”
萧倚楼嘴角狂抽,这女人……
杀人不眨眼的是她,好心助人的也是她,让人生不如死的是她,给人希望和光明的也是她!
他恨她,比从前还要恨,恨她改变了自己对她的看法,恨她令自己报仇雪恨的决心淡化,恨她总是用无辜的态度做着心狠手辣的事情,更恨她,竟然让自己的心底为她产生了不可抗拒的柔软。
“我们回去吧,白苏应该也等急了。”站起身,她竟压根不管自己肩上的箭。
“你的伤……”他跟在她身后,声音里竟带了淡淡的担忧。
轩辕梦眨眨眼:“我的伤?哦哦,对了,我中箭了!”他不提她还真的忘了,肩膀上还有支箭没有拔。
萧倚楼又是嘴角一抽,敢情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肩膀正在流血吗?
随手折断露在外面的半截箭杆,轩辕梦一脸无所谓:“没事,流一会儿就不流了。”其实除了刚中箭时的疼痛,她现在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还是处理一下吧。”他拉住她,手劲竟大的惊人。
轩辕梦没心情和他较劲,他想处理那就处理吧,她现在很累,根本连动都不想动。
这双手,再次做了让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红鸦是一定要杀的,可她从没想过要以那种手法来杀她,腰斩呐!太残忍了。
唉……
她双手捂着脸,长长的叹息消失在微凉的空气中。
揭开她背部的衣衫,凝脂般的肌肤,丝缎般的触感。这是萧倚楼第一次与她这般亲密接触,手指每触及一次她的肌肤,心就不可控制地剧烈一跳。
轩辕梦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故而没有察觉他指尖的颤抖。
一个心猿意马,一个心不在焉,等处理好伤口,天色已经黑了。
回去的时候,轩辕梦与萧倚楼同乘一骑,主要是她真的太累了,让萧倚楼来驾马,她坐在他身后可以靠着他的背睡大觉,嘿嘿,一切有利于自己的好事她都不会错过。
因为时间还多,所以回去时不像来时那么赶,走走停停,两人终于在离开五菱的第九天回来了。
心里惦着白苏体内的毒,轩辕梦回到钦差府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睡觉,而是去找白苏,看看他是否安好。可走进白苏的房间,却被眼前的一片狼藉惊呆了。
白苏被人劫走了!
这是她首先冒出的念头,可被谁劫走的,她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一定是她们的调虎离山计,可恶!”萧倚楼用力一拍桌子,恨声道。
调虎离山?不,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目光转向书桌,一堆碎纸屑中,似乎藏着一张纸条。
见萧倚楼并未注意这里,轩辕梦悄声走到桌旁,从一堆纸屑里抽出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七个字——
老地方,不见不散。
靠之!
她发誓,以后听到《不见不散》这首歌,她一定会做噩梦的。
、第43章 胁迫
城东烟雨亭。
卉木萋萋,星河璀璨。
轩辕梦两手撑在脑后,朝着藏在一片密集蒿草中央的亭子走去。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精神?”神态虽散漫,但她的目光,却一瞬不瞬紧盯亭中的男子。
孟安闻声,蓦地从亭中石椅上起身,拉过一旁的白苏,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站住!不许过来!”即便这样,也无法消除孟安对她的警戒心。
见白苏被孟安挟持,轩辕梦只好停下脚步:“孟安,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的忙,我帮不了。”
“我不需要你帮我救出大殿下,我只要你带我一起上京。”
“不行。”
“我已让步,你却连这么简单的条件也不能应允?”孟安惊怒交加,不由得加大手上力度,他虽理智尚在,但搞不好下一刻就会崩溃,望着一寸寸逼近白苏脖颈的利刃,轩辕梦说不出的烦躁。
“孟安,不是我不愿应允,你若与我一同回京,只怕还没踏入京城的地界,就已命丧黄泉。”
“轩辕梦,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孟安见识过她的出尔反尔,对她所说的话,再也无法信任。
狼来了的故事,又开始上演了吗?果然,谎话说得太多,必要自食恶果。
“孟安,你可知大年宴那晚,我为什么要假装醉酒调戏你?”
孟安愣了愣,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时隔久远又非常奇怪的问题。
见他脸上露出不解和诧异,轩辕梦知道他一定也很好奇,于是一边瞧瞧朝他靠近,一边解释:“因为,我的母皇对你心存忌惮,醉酒调戏的这场闹剧也是她命令我去做的,只有这样,她才能以淫乱宫闱的罪名,名正言顺地将你贬谪到偏远的五菱,一旦你与我一同上京的消息传到她耳中,你认为自己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孟安浑身一僵,一股冷意自脊背后窜了上来,当初他被贬谪时就曾怀疑过,原来,这一切的幕后操控人真的女皇。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还顾惜自己的……”
“不要过来!”一声暴喝,已处于情绪失控边缘的孟安,将锋利的刀刃用力压向白苏脖子上脆弱的血管,一道蜿蜒的红线顺着男子优美纤长的脖颈流下,染红了他鹅黄色的衣襟。
孟安疯了,他真的疯了!为了祁墨怀,他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轩辕梦咬牙,原打算迈出去的步子,也硬生生停在原地。她不能动,也不敢动,这时候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有可能让孟安彻底失控,她尽量平心静气道:“孟安,不如我们重新定个盟约,我回京后,一定会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将你的大殿下平安送回昊天,而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
孟安冷笑:“轩辕梦,你的承诺,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真的带他回京吧!那样的话,不但他得死,自己的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孟安,我耐心有限,这是我能做的最后让步!”
“轩辕梦,我的耐心也很有限,你要么答应我的要求,要么……”他再次加大手劲:“就亲眼看着你爱的男人惨死在你面前。”
该死的孟安,竟敢威胁她?
“孟安,我这辈子最恨有人威胁我,你最好别惹怒我。”
“惹怒你又如何?大不了是一死!以我的命来换你心爱之人的命,值了!”
轩辕梦扬起嘴角,失笑道:“好,你杀吧,反正我的夫婿也不止他一人。不过我警告你,你若真的杀了他,我就杀了祁墨怀,以你大殿下的命来换白苏的命,也值了!”
“你……”孟安目中怒火迸裂,显然已被逼到绝境。
好机会!极端愤怒下的孟安,终于给了她一个可趁之机,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发足疾驰,淡蓝色的衣衫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幻影,轩辕梦这辈子都没跑的这么快过,风声在耳边飒飒而过,气流凝聚成一束,如薄薄的刀片割得人脸颊生疼,但她不能停,停下,就意味着白苏的死亡。
亭子已近在咫尺,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将白苏从孟安手中抢过来,可孟安的速度竟一点也不逊于她,在她发力狂奔的刹那,就已经转动刀柄,锋利的刀刃,以一种绝对致命的角度,朝着白苏颈侧的大动脉划去。
怎么办怎么办?这千钧一发之际,轩辕梦的脑子像一台处于高速运作中的机器,来回转了不下千遍。
娘的,豁出去了!
将每种可能性滤过一遍,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算了!
将手中的剑用力掷出,蓝色的光影像一束激光,径直朝着孟安心口而去。
孟安虽癫狂,却并非理智尽失,求生的本能使他松开对白苏的钳制,全力躲避那柄锋利的夺命之剑。
“噗!”长剑入肉,几乎斩掉他半个手臂。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将白苏扯到自己身后,确定不会有危险后,才细细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势。
白苏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命悬一线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反正你的夫婿不止我一个,你无需在意。”
原本听了这样的话是该生气的,但轩辕梦却无端觉得好笑,连眼角都飞扬起来:“白苏,这可不像你。”
别开眼,白苏看不到她,却能从她略带挪揄的声音里想象出她的表情。
是啊,这不像他……
为说出那样的话而感到懊恼,不可否认,当听到她说,她的夫婿不止他一人,让孟安想杀尽管杀时,心口那里,竟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心里的迷茫渐渐盖过了仇恨,从前坚定的某些东西,似乎开始分崩瓦解。
就像一个噩梦,想醒,却醒不过来。
白苏的别扭,看在轩辕梦眼中,只不过是为她刚才的见死不救而赌气罢了。
她不会哄人,也懒得去哄,况且现在也没那个时间哄,孟安这个让人头疼的这家伙,让轩辕梦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
杀?还是不杀呢?
他不死,她难以安心,杀了他,又没法跟云彩原交代。
怎么办?
“我有办法。”正左右为难时,身后的白苏忽然走上前,细白的掌心,托着一只精美的白玉瓶。
、第44章 爱是鸩酒毒药
瓶子是普通的瓶子,上面雕刻的花纹却细致得让人惊叹。
接过白苏手中的白玉瓶,轩辕梦放在耳边晃了晃,感觉里面好像是空的。
好奇之下打开瓶盖,凑近瓶口往里望去,一只比芝麻还小的半透明小虫,在漆黑的瓶中散发着彷如萤火虫般的光芒。
“这是什么?”平生最怕虫子,轩辕梦连忙盖上瓶盖。
“忘忧蛊。”
“忘忧蛊?”什么东东?能吃嘛?
算了,能吃她也不会吃。
“给他服下,便可抹去他的记忆。”
呃,真是吃的啊。
不过……抹去记忆?这小小的虫子,真的能抹去一个人的记忆吗?
“这东西好是好,可如果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那岂不是糟糕?”抹去记忆是个不错的办法,但连前尘旧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必会引人怀疑。
“不会,你给他服下后,想让他忘记什么,他就能忘记什么。”
“哇,这么神奇!”不错不错,这个什么忘忧蛊简直就是她的及时雨,在她难以抉择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最安全有效的解决办法,不对,她的及时雨是白苏啊,没有他,哪来的忘忧蛊?
“谢谢你,白苏!”轩辕梦太激动了,得意忘形下竟给了白苏一个大大的拥抱。
对轩辕梦来说,这只是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而对白苏来说,这个拥抱所包含的意义,就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她的怀抱很暖,或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白苏对外界环境的触感比一般人要强烈许多,当轩辕梦温软的身躯与他紧紧相贴时,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隐藏在那具身躯中热情自由的灵魂。
松开白苏,轩辕梦迫不及待地将忘忧蛊给孟安服下,一是想赶快解决这边的事情回钦差府,二是想见识一下忘忧蛊是否如白苏所说那般神奇。
一个时辰后,孟安脱胎换骨,变成了一名轩辕梦理想中的好好官员。
人生可以有很多种活法,或许忘了自己的使命,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对孟安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摘了吴太守的乌纱帽,将所有与她有关联的官吏通通革职,一切做得滴水不露,这次五菱之行顺利得让轩辕梦有些不敢相信。
在官员的调动上,梁县丞顶了吴太守的位置,孟安举报有功,升迁为县丞,接管县丞司。五菱经过一番大换血,倒有了些清正廉明的迹象,只是能维持多久,轩辕梦不敢妄下结论。
当一切全部尘埃落定时,五菱降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云锦猜的还真准,入冬前,她果然回不到京城。
站在一株红梅前,轩辕梦静静看着在冰天雪地中依然开得旺盛的梅花,身后忽然传来踏雪的“咯吱”声。
紫色的身影与她并排而站立,默了一阵,才缓声开口:“冷华吞金自尽了。”
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轩辕梦脸上却只露出淡淡的惆怅,仿佛对方在说,今天下雪不能外出游玩了一样。
“京里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冷家都死光光了。”像是有些冷,萧倚楼搓了搓手。
轩辕梦侧目看向他,因为气温低的缘故,他的鼻尖有些红,让那张妩媚的脸看上去有些滑稽,将手里依然温热的小手炉丢给他:“冷华也真是可怜,说到底他也没做错什么,就是爱错了人。”
冷华为了六皇女轩辕菁,甘愿付出生命,可那个女人呢?为了自保,竟拿整个冷氏一族当挡箭牌,多么可笑,纵容手下欺君瞒上、贪赃枉法的罪人,竟成了冷国公,轩辕菁一招偷天换日,便令自己置身事外,所有的罪名,都摊给了冷家。
冷华自尽,想来并不是因为冷氏一族被诛的缘故,而是心,已经死了。
“所以说,爱是刮骨钢刀,是鸩酒毒药,宁肯一辈子孤孤单单,也绝不能爱上任何人。”
瞥一眼将自己的小手炉抱在怀里一副理所应当表情的萧倚楼,轩辕梦嗤了一声:“你在说你自己吗?”
“我?这辈子只会别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我是不会爱上谁的。”
“哼,自吹自擂的本事不小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情之路是不是真像你所说的这么潇洒。”
“你想怎么看?”他斜倚着梅树,艳丽的面容与梅花的妖娆融为一体。
望着他轻挑的惑人凤眸,轩辕梦淡淡一笑,从他怀中抢回手炉,死死抱在怀里:“我说过,等回京后,我就一封休书放你离开,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萧倚楼散漫不羁的笑意蓦地僵在脸上,涩然发问:“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当然,难道你以为,我之前说了那么多都只是在敷衍你?”她的信誉度果然还是很低啊,难道就没有人给她打个全五分的高评吗?
萧倚楼的神色有些古怪:“我以为,你千辛万苦将我带出明月坊,又不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