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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部分

理想年代-第449部分

小说: 理想年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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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宦回到成都的三天内,接二连三召开军事会议,频频召见军政大员,而且在周俊等老川军诸将的身上更用了不少心思。

……

当日夜,晚饭以后,疲惫至极的陈宦拒绝一切来访,闭门入睡。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响刺破寂静的夜空,子弹从黄埔楼顶飞越而过。

陈宦被枪声惊醒。

楼上、楼下随即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长官,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亲卫的声音,陈宦扭亮了电灯。

“怎么回事?”陈宦问道。

“已派人去查。长官放心,没事,可能是有人枪走了火。”

陈宦松了口气:“怪事情!怪事情!军校连连发生怪事情,要追查到底,咹!”

正说间,陈宦侍卫室主任,他的亲侄子陈观西进来报告。

“查出什么了?”

“叔叔放心,已经差出来了,是一位执勤士兵,在武担山上执勤,抱着枪睡着了,糊里糊涂地使枪走了火……”

“没有那么简单。”陈宦摆摆手,“武备学校里一定有可疑分子。我第一次在军校阅兵,炮车轮胎瘪了气。我第二次阅兵,旗绳断了。我前天刚回来,又有人走了火!成都武备学堂可是养出“荆轲”的邪门地方,从成都武备学堂出去的彭家珍单枪匹马的炸死清朝最后的一根国柱,这里可是混进了不少的革命党……”

陈宦越说越气,盯着陈观西道:“要彻底追查,据实禀报,咹?”

军校内突发的枪声,让陈宦虚惊一场。

陈宦一时睡不着,走到窗前,伫立观望远方,无意中发现窗外菜地的窝棚里有人影晃动。

陈宦耸然一惊,立刻拉上窗帘:“来人!”

“叔叔,什么事?”他亲侄子陈观西一路小跑过来。

“派出一支精干队伍,给我对那边窝棚进行搜捕。”陈宦沉着脸说道。

陈观西看着疑心重重的叔叔,悄悄走到窗前,掀起一角的窗帘,果然发现窗外菜地的窝棚里有人影晃动!

他什么也不说了,请叔叔又住到励志社。然后亲自率领警卫连组成临时突袭队伍,包围了菜地和窝棚。

杨永胜守在窝棚,当场被抓,迫击炮从地里挖出。

陈观西抓到杨永胜之后,留下暗哨,在四周设下埋伏。

……

汤明昌和杨期定从窝棚观察回来后,并不知道他们刚走,杨永胜就被抓了。

汤明昌在天亮之后,在平安桥茶馆向上级老板汇报了情况。

汤明昌端着茶,压低声音说道:“老板,我总觉得这两天情况有些不寻常,陈宦可能有所察觉,建议还是将迫击炮撤走。”

大老板摇摇头:“情况还不至于如此严重。因为我得到了内线的情报,这几日陈宦确实住在锦官楼。至于晚上所有的灯开着,这是陈宦布下的疑阵。只要弄清陈宦住哪间屋里,取他的性命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

汤明昌心里总点不踏实:“昨晚武备学堂出了一点乱子,我听到了枪声,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不是什么大事!别疑神疑鬼了。”大老板说道:“今晚你去去杨永胜住的窝棚传达:按计划进行。先稍安勿动,作好准备,一旦内线传出陈宦住房的确切情报后,立刻炮击。”

……

大老板与汤明昌分手后,去成都临时地下工作委员会汇报。

“情况有变。”

“怎么回事?”大老板望着他上面的这位老板。

“不要问了,立刻将迫击炮从窝棚内撤出。”

“是!”

大老板也是疑心重重的从“临工委”出来,立刻用秘密联络手段,约杨期定第二天上午12时在春熙路“可园”茶馆见面。

……

“叔叔,”陈观西说道:“匪徒杨期定、汤明昌又按约先后来到窝棚。杨期定被围捕,机警的汤明昌未落入圈套逃脱了。”

“审讯结果怎么样?”

陈观西说道:“抓到杨永胜、杨期定后,我们立刻组织刑讯高手对他们进行秘密审讯,要他们供出在成都的地下党组织和这次谋杀的组织者。匪徒杨永胜百般拷打,用尽酷刑,宁死不屈。不过杨期定招供了。”

陈宦的脸色舒缓了一些:“都供出了谁?”

“叔叔,你看。”陈观西拿出审讯亲笔记录。牵扯很深,他还真不敢说。

陈宦拿起一看,上面有了这样的字样:“……指挥谋杀上将军的人名叫熊子重,他是匪党川康军事小组组长……是四川省军管区中将副司令熊祥生的大儿子。早在辛亥年,熊子重就加入了匪党,还参加了辛亥革命,后在匪区武昌陆军学校受训。熊祥生任职四川后,熊子重利用父亲作庇护,潜入四川,暗中进行活动……

陈宦悲凉的发现,他身边最亲信的人也开始背叛他了。

第二天中午,陈观西派一帮特务,跟在叛徒杨期定身后,在熊、杨二人会面时将熊子重逮捕,关进成都娘娘庙监狱。

陈宦杀气腾腾,对熊氏父子起了杀心,但在最后核定死亡执行书时,又将熊祥生用红笔勾出,批曰:“不枪毙。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让熊司令在无尽的悲哀中死去!”

凌晨,熊子重被杀害于凤凰山,时年17岁。

滴水屋檐下,熊祥生仰脸朝天望望,天亮了。凤凰山那边传来一下枪声,接着陷入寂静。他的甚至颤抖了一下,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他的儿子是一个有救国救民抱负的有为青年,真像他年轻的时候啊。怀抱着远大的志向,远赴重洋,追寻纯真的理想……

子重是家中长子,参加武昌首义的那个晚上,给他写了一封诀别信,信中说出了他参加革命的原因:

父亲大人:

……首先我向你赤果果地说明我走的原因……事实就是这样,中国社会有的是盗、匪、兵、贼、贪污、横暴……统治者对千千万万人的压榨、剥削、奴役和屠杀。

推翻这个万恶的旧世界,振兴我们伟大的祖国,是我们年轻人该去努力的……

父亲,请把你的孩子愉快地献给国家、民族、社会吧!

父亲,你知道的,这样地对你的孩子的爱护,才是真的爱护,这是给了我一个灵魂的解放……

235善之善者也(中)

235善之善者也(中)

斜风细雨,落在天井里,打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作响。

李想心不安宁,蹙着眉头在灯下来回踱步。进军西南开始之后,大军开过的地方,留下片片废墟,他厌烦了。可是精密策划的斩首行动失败,天府之国就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又想起在这次行动中,熊祥生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觉满心凄楚。

这时,他想到了他可爱的“管家小妹”机要秘书梅迪小姐。

李想赶忙给梅迪的卧室打了个电话。

梅迪放下电话,换上军装,显得那么的英姿飒爽。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一概拒绝了。因为她爱着她的大帅李想。梅迪知道,李大帅要娶她为夫人是不可能的。但大帅需要她,这就够了。

顷刻,高跟皮鞋声即在走廊里响起,李想卧室的门开了。

李想看着梅迪,心中顿时感到好受了许多。他吁出一口闷气,非常伤感地说:“……我想尽快结束四川的战事,以使四川人民少受一些战争的创伤,少经历战争的悲剧,可是却让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无尽的悲哀中死去!造成这样的悲剧,却没能达到尽快结束战争的目的……”

梅迪清丽的脸上也有一丝哀伤:“孙于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你可以试一下劝降,熊祥生都可以倾向革命,那曾在辛亥年举起义旗的周俊他们呢……”

还在伤春悲秋的李大帅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西南地区,军阀派系林立,内部矛盾错综复杂,这就为他开展分化、瓦解工作提供了便利条件。

……

成都玉沙街,周公馆。

天近黄昏,周公馆也已掌灯。

川军第一师师长周俊正躺在他公馆里宽大舒适的牙床上抽大烟。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暖房。幽微的灯光下,可见壁上挂有名人字画。

自陈宦入川后,即秉承袁世凯之意,对川军大加调整裁撤。

川军原有五个师,其中第一师是原清末四川新军第十七镇的老底子;第二师是收编的“同志军”;第三师是收编的旧巡防军溃散部队;第四师是以刘存厚所率云南“援川”军留川人员和保定等军校毕业生为骨干组建的全新部队。这四个师均是尹昌衡时代扩编的,从属于尹昌衡―胡景伊系统。其中第一、四两师人员纯正,军事素质较好。而第五师则是个另类,这是原重庆蜀军政府的家底,政治上从属于国民党。

在“二次革命”后,川军重新洗牌,第二、三、五三个师被裁编。首先是熊克武的第五师因反袁起义被打垮;然后第二师又因师长彭光烈系尹昌衡心腹,在尹、胡翻脸之后为胡景伊所不容。故在打垮熊克武后,胡便给彭光烈扣上“通熊”罪名,将第二师解散;第三师主力已随尹昌衡西征,留守部分亦因师长孙兆鸾在此役中态度暧昧,亦被胡景伊并编。故此后川军仅剩两师,即周骏的第一师和刘存厚的第二师(由原第四师改番号而来)。

陈宦对川军的调整他周骏的第一师首当其冲,原一师辖两旅共六团另三营的兵力(步兵四团,骑、炮各一团,工、辎、宪各一营),被压缩成一师仅辖一旅共四团另三营(步兵两团,骑、炮、工、辎、宪编制不变),且旅长改为陈宦的湖北老乡――士官四期生熊祥生;而刘存厚第二师虽尚未被裁,但亦入陈的湖北武备学堂学弟雷飙做旅长。

但随即西南战争爆发,裁军遂成虚话。

陈宦只得回过头来,又将周骏第一师紧急恢复成两旅(熊祥生旅及特科不变,增加黄鹄举旅)。

未雨绸缨,陈宦也未必对他们这些尹昌衡时期的将领放心,陈宦把他的家眷接来成都后,又在周公馆的对门住了一连军事执法处的宪兵,四周布满便衣,甚至还想给周家派佣人。

这表明,陈宦不信任他周俊。

“大帅!”恃卫官在门外一声轻叫;打断了周俊的思绪。

“啥子事?”周俊躺在牙床上大声喝问。

“雷飙求见。”

“啥子――?”他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他一听雷飙的名子就气,对雷飙是恨透了。

周俊愤愤地说:“不见!”但听着侍卫官的脚步声渐远时,又大声唤道:“慢!请雷将军在客厅看茶,我马上来。”

雷飙是陈宦跟年的红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不能意气用事。

雷飙是衔陈宦之命而来。自从发生熊祥生事件,陈宦就心里一直打鼓,派湖北武备学堂的学弟突然来到周公馆,是要他摸一摸周俊的底细。

雷飙问道:“周老哥哥,这次川西会战,你看这个仗应该怎样个打法?”

周俊应付道:“将军总揽全局,在大会上提出的川西会战,而陈长官也都拍板了,我们都是一偏之见,能有什么意见?你看怎么安排好,我们就怎么办。”

雷飙碰了个软钉子,便又拐弯抹角地说:“此次川西决战,是民国捍卫西南基地的关键一仗。目前,钟体道的几个主力团已经在川西集结,加上川康方面的其他力量,一定能够挫败鄂军的攻势。”

话说到此,周俊方明白陈宦是要调他的第一师参加会战,于是随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第一师主力当初是随尹昌衡都督征藏的,都散处康、宁、雅三方,纵横数千里,翻山越岭,徒步行军,非有一两个月集中不起来,怕的是远水难救近火啊。”

雷飙再要逼迫,周俊干脆装聋作哑不吭气了。

陈宦见话不投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小弟此来,是来传达陈长官之旨意,通知老哥哥去川西指挥部与钟体道、刘存厚等将军联合办公。”

周俊推托道:“我只是在成都养病,若陈长官有什么不放心的话,我病好些后,立马回雅安。”

说到这里,周俊端起茶杯,门房大喊一声:“送客。”

雷飙从周公馆出来,又去见刘存厚。

刘存厚的公馆“康庄”同古色古香的周公馆大相径庭,西味颇浓。公馆门口虽也是老格式:红漆大门,双狮把守;但一进门,茵茵草地上矗立的主楼却是一幢很考究的两层楼的洋房。

刘存厚中等身材,面皮白皙,爱穿西服打领带。这会儿,他着一套考究的西式便装,坐在中西合壁客厅的沙发上,品着盖碗茶,眯着眼听京戏。

话说胡景伊虽以向袁世凯效忠为代价,得取代尹昌衡而为四川都督,但老袁终究信不过这种倒戈成性的地头蛇。于是袁世凯便派替胡景伊走门路的老熟人,湖北武备学堂出身,时任参谋次长的陈宦出任四川军务会办。但是,甫待陈宦行抵重庆,老袁即任陈为成武将军兼四川巡按使,并调胡景伊入京叙职――四川政权就这样变戏法般地,在北洋武力的胁迫下,完成了转变。

此案一出,立即在天府之国引起轩然大波。

刘存厚首先拍案而起:“不管哪个,要夺权,枪杆子上来取!”

话一放出,四川省参议会立即响应,先后致电北京大总统袁世凯要求饬尹昌衡回任四川省都督。曰:“西南政务重要,情势险恶,苟变更人事,难免不引起后果……”

袁世凯指示北京的尹昌衡回电云:“昌衡年来心力交瘁,而措施多艰,深同情其处境之艰屯。大总统将另有借重,川事继续委之川人。”

……

“大帅,”副官的突然一声报告,打断了刘存厚的思绪。“雷将军的车到了门外。”

“让他进来!”刘存厚拿掉留声机旋转磁盘上那根针脚,唱得咦咿呀呀的京戏伽然而止。

雷飙见刘存厚,带着和找周俊相同的使命,也受到同样的待遇。

三言两语一过,周俊就站起来,把手一挥,说道:“今天就这个样子。送客!”

从“康庄”出来,雷飙丝毫不感气恼,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终于不辱使命,摸到了周俊和刘存厚的底。他相信袁大总统不会放过他们。

“长官,开哪里?”雷飙上车坐定,司机小声问道。

“去彭光烈官邸。”雷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在“二次革命”后,川军重新洗牌,第二、三、五三个师被裁编。首先是熊克武的第五师因反袁起义被打垮;然后第二师又因师长彭光烈系尹昌衡心腹,在尹、胡翻脸之后为胡景伊所不容。故在打垮熊克武后,胡便给彭光烈扣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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