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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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啦?”
“我摔坏了。”
我想,我眼见你慢慢倒地,怎么会摔坏呢,装腔作势罢了,这真可憎恶。车夫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车夫听了这老女人的话,却毫不踌躇,仍然搀着伊的臂膊,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一所巡警分驻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车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我的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想,直到看见分驻所里走出一个巡警,才下了车。
巡警走近我说,“你自己雇车吧,他不能拉你了。”
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交给巡警,说,“请你给他……”
风全住了,路上还很静。我走着,一面想,几乎怕敢想到自己。以前的事姑且搁起,这一大把铜元又是什么意思?奖他么?我还能裁判车夫么?我不能回答自己。
这事到了现在,还是时时记起。我因此也时时煞了苦痛,努力的要想到我自己。几年来的文治武力,在我早如幼小时候所读过的“子曰诗云一般,背不上半句了。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且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
这篇文章就是署名:鲁迅
其实就是李想写的;他思来想去;既然抄袭了先生的文章;也不再好意思改他笔名沿用鲁迅的笔名;这样在李想的心理;至少减少因为抄袭;而带来的强大心理负担这不是我无耻的抄袭;是替先生您提前发表不过这篇文章是李想;用笔名;通过邮局四处周转;最后转到冯小戥的手里除了他自己;还真没有一个人知道;鲁迅的真实身份李想也怕与穿越客撞车;他决定保守这个秘密;一直进棺材
而葛福却反复的研读这篇文章;冷汗不自觉的往外冒;难道中国人已经开始觉醒了吗!
22 风声(五)
烟雨小楼的会议已经接近尾声,沉长的会议已经开了一个上午,这两天激烈的战斗他们也开始有些精神不济。李想昨夜在野外也没有休息好,现在也只是强打着精神。
李想是个实用主义者,开会时肚子饿了,就叫刘府管家端来饭菜,边开会边吃了起来。李想本想跟部下们通过吃饭,把关系搞的融洽些,免得搞的像自己个人在唱独角戏。他的这些部下开始有些拘谨,铁龚奇是最饿的一个,他肥胖的肚子已经是咕咕乱叫,特别闻到饭菜的香味,叫的非常欢快。铁龚奇飞快的扒下两口饭,压下叫得正欢的肚皮,低头瞄一眼狂吃的李想,掏出白手帕擦擦额头上的热汗。金兆龙的吃像最凶,不过被李西屏瞪过一眼之后,突然变得文雅了。即使是跟了李想最久的吕中秋,也是吃得斯文的不得了,李想现在非常怀念,为了一块红烧肉可以打一架的日子。李想发现,只有一个人没变,就是永远摆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曾高。
曾高这人,简直聪明近妖。两人虽是同乡,李想以前总是躲着他,怕跟他待久了,暴力自己穿越客的身份。李想现在急需他这样的人才,分担他自己挑起的革命重担。曾高这份才华如果运用得当,肯定可以助他成就革命伟业。所有也顾不得,曾高本身的一些不确定因素。何况李想心里认为自己有超越现在,整整一个世纪的历史文化底蕴,还怕压制不住一个小小的曾高。
在李想的潜意识里,留下曾高更简单的理由,是李想本人是一个十分懒惰的人,还自认为这是做甩手掌柜的天赋。完全就是想把自己因为知道历史,而背负的历史责任,即复兴民族的历史使命,想方设法的转嫁给他的部下们。天知道,他的这些部下还真是个个乐于承担这份责任。
不过,李想的甩手掌柜做的很好,新华洋行就是很好的例证。在武昌收笼新军旧部的时候,他放手让李西屏和曾高两人去干,他们就干的很好。而且还把李想的甩手掌柜的派头学的十足,两人把任务放下去之后就陪着李想在茶楼喝茶。
李想吃饱摸净嘴巴,起身戴好大瞻帽,他的一群部下紧跟着起身立正。
李想清秀的小脸摆出一个酷酷的表情,缓缓开口道:“今晚在刘府摆庆功宴,汉口士绅、工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参加,你们不可缺席。”
“是!”
李想表露在外的薄弱班底,正式走上台面。
李想走出烟雨小楼,脸上感受一丝秋日的阳光温暖人心。用力的呼吸空气中的凉凉秋意,收获的季节充满了干劲。洁白的浮云被秋风吹出飘逸的造型,天青之色比汝窑瓷器还要明眼。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斜指着天空,似乎要刺破着极高远的青色天幕。
李想好不容易挤出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一定要好好的逛逛汉口。他本就是个懒散的人,真是爱死了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以无比闲适的心情,左脚刚迈出刘氏花园的大门,冯小戥就追了出来。
冯小戥急速的深吸两口气,“有情报。”
李想看着向来沉稳的冯小戥这幅猴急样,心里一咯噔,难道清军已经扑过来了?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动作,不能自乱阵脚。“是什么情况?你慢慢说。”
冯小戥递上一张电文,喜笑道:“刘英以湖北副都督的身份,在京山起义。”
“刘英,留过洋的哥老会老大。”李想突然想起来了,最初文学社和共进会联合发动起义的时候,就讨论过拥刘公为都督,拥他为副都督。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黎元洪坐上湖北都督的位子。刘英到还记得自己是副都督,知道自己的责任。在武昌城里举义时,当时文学社和共进会公推的领导人就没有一个在场的。
冯小戥想不到李想说的这么直接,差点没跄着。“大帅,孙先生也是洪门出生,你跟哥老会的关系也不潜。现在的反清革命团体与三大帮会的关系,谁也扯不清……”
“都是反清统一战线的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李想挥挥手,冯小戥的业务能超强,但就是有点婆婆妈妈。
冯小戥看着在李想手里挥舞的电文纸片,“大帅,你再看一下,还有一条消息,是收到汉川独立的消息。梁仲汉宣布汉川独立,并发电全国。”
李想眼前一亮,把手上的电文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汉口、汉川、京山三地连成一线,后路无忧。关键问题是,梁仲汉和刘英不是他能指挥得动得。这即使孙中山亲来,也无济于事。号召力不比孙中山差的黄兴,他在阳夏保卫战,就是无法做的统一指挥,当然,失败的原因,他业余的指挥能力也是一个方面。孙中山在创立同盟会之初,组织的严密性还不如红帮,青帮。没有确定领导人的绝对权力,他也没有组织全国如一盘散沙的反清革命会党。在当时,革命经费全靠募捐的孙中山,却是也这个财力、物力、人力。像李想这样,能够自己筹集革命经费,整个天下会都快成他的一言堂了,幸好李想本人,是个有这民主思想的现代人。不过这样的规模发展起来实在太缓慢,但是天下会革命团体的可靠性,是全国没有一个党派能够比肩。
李想轻轻的拉一下大瞻帽,“你叫金兆龙去跑一趟汉川、京山,他混过哥老会,接得上头。他们现在肯定急需军火,我们不惜拿出底线,也要把这单生意做成了。”
冯小戥又是习惯性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记下,“现在是他们比我们急,这生意肯定能做成。枪支弹药在乱世,永远都是比黄金还要硬的硬通货。”
“我还有条件,那就是必需接受我派去的军事指导员。如果接受我的条件,我甚至可以给他提供贷款。”李想脑袋瓜子转啊转,既然无法指挥刘英和梁仲汉两个大头目,把他的小的们同化了,也是一个样。
冯小戥在小本子上唰唰的记着,心里对李想的佩服如黄河溃堤,一泄千里无可阻挡。派去的军事指导员,刘英和梁仲汉完全可以当泥菩萨供起来,看似不会影响他们对自己军队所有权。面对李想开出的极具诱惑的条件,他们肯定欣然答应。关键是刘英和梁仲汉不知道天下会的发展模式,所以他们也不会知道军事指导员的猫腻。李想光明正大的派去军事指导员,然后再配合天下会弟兄党员,要在刘英和梁仲汉的由农民、哥老会弟兄和新军组成革命军队里面发展天下会成员,实在是易如反掌。冯小戥已经可以看到,用不了多久,天下会又将多出两块地盘。
“就照我说的办,快去!”李想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他实在急着去逛街,快出来刘氏花园了,还被耽搁一阵。
如今风声四起的北京,人心徨徨。小小的一座武昌城,竟然牵动大清国的兵马大元帅荫昌大人。皇城里传旗进进出出,从午门开到午门闭,就没有停歇过,搞得住京城根上的老百姓都以为天塌下来了。
在秋操草草结束之后,本要回防的吴禄贞,他就有名的“士官三杰”之一,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是死憋屈。他在知道了武昌城的大变之后,他急急忙忙的绕路京城,特意打探京城风向。
坐他对面的良弼细分清茶,问:“可有接到回防保定的命令?”
“秋操完就接到了!”吴禄贞也细品着清茶,看似不经意的问良弼,“此次武昌叛乱,有蔓延的迹象,朝廷准备派谁去剿办?如其不弃,俾职愿前往。”
听吴禄贞这样一说,良弼分茶的手轻轻颤抖一下,茶花又散了。看他像极力忍着上串的火气,平声说道:“廷议决定,叫荫昌去。”
扑!吴禄贞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派这个活宝去剿平,难怪良弼气成这样。吴禄贞擦擦胸前的茶渍,装作急切的问道:“他?涛贝勒如何说?”
良弼就知道他会这样激烈的反应,只是没好气的说道:“连摄政王都没有办法!”
大清国朝中党争,真是成就了末世气象。每个朝代在在走入消亡时,也是朝中党争最为疯狂的时候。似乎每个朝代,都无法逃脱这个命运。
良弼喝口茶润喉,“庆王爷是早有准备,我们现在已经是无兵可调,还能有什么办法?”
吴禄贞环视左右无人,把声音压低了说,“滦州撤兵,张敬舆一个人也不给。”
良弼眼珠一转,吴禄贞到底是为何而来?“不然,拒绝回防也好,由着那帮老朽误国,到时候恐怕非要请袁某人出来不可!”
良弼还真是嘴紧,吴禄贞再下一济猛药:“袁某人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国家危在旦夕,俾职愿听大人驱使。”
良弼目光窘窘,看着这位老朋友,“现在只有给百姓一条活路,才能保住大清命脉。摄政王太软弱,我们准备趁荫昌调兵南下,京师空虚之际发动兵谏,以实现君主立宪。”
这就是宗社党的计划,吴禄贞总算觉得不枉此次京师之行。
风声处处,众里寻他千百度。
23 浮生(一)
延街的繁华,可看到横冲直撞的豪华老爷车和跪缩在角落的乞丐,贫富极端分化的两级造就汉口的畸形繁华。昨夜刘家庙的战火,也没能打破这种畸形的繁华。更多的人们还只是在乱世挣扎求生,新政府汉口分府的设立,还没有影响到底层的百姓。难道这真的只是属于资产阶级的革命,今日早上也只是颁下几条利于工商的条例。李想也有过冲动,想以武力直接打进社会主义。这个大胆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扑灭。当今落后的中国,即使强行实行先进的政治体制,也无法改变其落后的窘境。即使武力改制成功,这个过度时期肯定会十分漫长,李想在有生之年是肯定无法完成。李想是个非常懒惰的人,他实在不愿意给自己找一生的麻烦。还是先走完眼前一步,做好了民族独立与自强,使得中国社会在可以不受外界阻碍的向前进化。李想知道历史,即在不久的将来,在民族存亡的危难时刻,会涌现出大批英雄豪杰。也不知道那时候,李想是否统一了中国?是否能够提前挽救那场浩劫,为国家保存多一份元气?
想太多了,李想收起爱胡思乱想的思绪。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四官殿码头,码头已经繁华如初,并没有受到长江紧张局势的影响。李想只是感叹,战云正在武汉三镇上空酝酿,这些商人真是不要命的在这里大做生意。这些货轮上解下的货物不知有多少是违禁品?李想想管也管不着,这里虽然是中国的土地,却是洋人的租界。何况在这里违禁生意做得最大的应该是李想的新华洋行,李想这么会放过大发战争财的机会呢?新华洋行与刘歆生联手,几乎垄断汉口的黑市交易。
李想盘算着,汉口是仅次于上海的外贸港口,如果把关税权收回来,可以养活百万军队吧?李想一声叹息,只有慢慢等机会,等一战开打,就立刻强行把关税收回来。
码头上现在人来人往,多是搬运货物的苦力,其间也有几个一身洋装,脑后却拖着一根辫子的人,在那里挥舞着哭丧棒指指点点。在这幅由男人组成的画卷里,一个青色娇小的身影醒目至极。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雅如兰,依然是平常青衣丫鬟的打扮,只是那如瀑长发在阳光下散发出黑珍珠般的亮丽,再平常的打扮还是非常引人注目。
她从这群男人的之间走过,美目流转荡开淡淡的秋水,俏脸浮现出再平常不过的表情。一个大家闺秀在一群臭男人中间走过,竟然能保持这份淡定与从容。是彻底的把这些男人无视了吧,码头上的几个青皮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看着这个极品丫鬟想上前调戏一番,但是面对她的这份淡定与从容竟然有些犹豫不觉。李想取下头上的大瞻帽,在右手轻轻玩转,脚下迈开轻快的步伐迎了上去。那几个青皮在看到一身虎皮的李想走向这个极品丫鬟之后,算是彻底的死心了,看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人,他那样的气质也不是小门小户养得出来的。几个青皮也一阵庆幸,边上就站着个穿虎皮挂枪的,幸好还没有把麻烦惹起。其中一个猴脸青皮突然喊道:“我想起来了!”
“你鬼叫什么!”其中一个麻脸一巴掌拍了过去,猴脸的尖叫把他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