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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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白池老大人不得不信了。
今夜,白池老大人带领二十人刚刚从广水北部的平靖关巡逻回来,他训完话,宣布了几项注意事项后,刚要下令解散时,突然遭到了西面三百米铁路上汉阳造的山寨79口径毛瑟步枪的猛烈射击。
立刻,武胜关杀声震天,战火突如其来的猛烈爆发。白池老大人只见战场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白池老大人毕竟战斗经验丰富,作风顽强。立刻一边布置还击,一边返回队部向信阳和孝感汇报。他从枪声敏锐的判断,这次袭击北洋军的部队绝不是普通的匪军,一定是大股的民军来袭。
虽然他已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但以其顽强的作风,使他又要在危险面前表现出标统大人的架子,所以,他拿起电话向就近的信阳本镇协统报告的时侯大言不惭的说:“我部遭到匪军攻击,具体人数还不清楚。但无论如何也要独自将其击退,请大人放心。”
但是在城外一阵紧似一阵的隆隆枪炮声中,白池老大人已感到压力越来越大。
激战至半夜,天气骤变,绵绵细雨下了起来,两军阵地笼罩在濛濛雨雾之中。在这样的黑夜,几米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战场上泥泞一片,官兵们趴在泥水中,身上单薄的军装紧贴在身上。李西屏他们在这们干看着战场,冷的直发抖,还不如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战士们。
一发发炮弹划破雨幕,在阵地前后轰然炸响。
李西屏的眉峰紧皱,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革命军在泥泞中一步一滑,翻滚攀山,组织进攻的狼狈艰苦的样子。
“因天降大雨,河水涨发,同时将军寨出敌百余向我军攻击,我军恐为水阻隔遂放弃该关退守孝子店附近阵地。”参谋向李西屏汇报将军寨的战斗情况。
在三团攻打武胜关的同时,五团也向将军寨发起了攻击。
五团的任务是“以一团兵力坚决袭击将军寨之敌并相机夺取之”。由于将军寨坚固非常,驻守的北洋军装备精良,没有下达“坚决占领之”的命令,而只是“袭击”并“相机夺取之”。
“武胜关打起来后,我军五团也迅速向将军寨的北洋军发起了进攻。打排子枪,扔手榴弹,以迅猛的攻势占领了车站外围的几个碉堡。正待向纵深攻击,扩大战果,碰上了在铁道线上巡逻的大悟北洋军警备部队。将军寨的北洋军在的大悟北洋军警备部队支援掩护下,向五团发起反攻。五团被迫退回了孝子店,与敌形成胶着状态。”
年轻的参谋说完,紧张的看着李西屏。进攻处处受到挫折,让他这个汇报工作的参谋也是心惊胆战。大家都知道,曾高将军脾气透着名门大家的温和儒雅,有点像大帅,而这位李西屏将军,战场勇猛刚烈,脾气同样火爆,这样沉如水的脸,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五团留下一营继续牵制北洋军,其余部队迅速展开破路。”李西屏没有发火,只是平静下达新的命令,虽然眉峰依然紧皱。最后又补充一句,“我们此次战斗的目的只是破路。”
在武胜关周围,几乎全是标高达一千米左右的险峻山岭,重叠起伏,连绵不绝。从半山腰起,北洋军更进一步的完善了围绕武胜关的堡垒群,一道道铁丝网,一条条战壕,层层直至山顶,山的表面被改造得有如一张蜘蛛网。这也是白池老大人有勇气大言不惭的资本。
李西屏师团在进攻武胜关的同时,始终困于这严密的阵地网络面前,每进一步都要付出众多的生命和鲜血。好不容易攻入山腰的阵地,以为可以利用守军放弃的壕沟,避免裸露在表面,徒遭杀伤,岂料想,北洋军在壕沟两壁插入手榴弹,用土黄色的线绳相勾联。急于发展攻击的革命军注意了头上,顾不得脚下,不断挂响手榴弹。
半夜的血战,不得进展,李西屏忍无可忍,亲赴山脚督战。
李西屏立于雨中,身上披着不知部下从何处弄来的蓑衣,长统马靴里灌满了雨水,脚底板冰冷的。平素高高挥舞的指挥刀派不上用场,只好深深地插入面前的泥浆里。透过望远镜,李西屏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山头附近的攻防战。
大约一个营的士兵佝偻着身体,跟随炮兵的稀少的弹幕向上仰攻。近了,靠近山头主阵地了!李西屏心中一阵狂喜,“命
令炮火延伸!”
炮火刚刚延伸,山头上就爆出雨点般的枪弹,直起腰正待最后冲锋的战士被一排排割倒在地,剩下的依然猛向上扑。双方的手榴弹相互飞掷,山头上下炸起一片泥雨。突然间枪声、爆炸声沉寂了,山头上冒出一群一伙的北洋兵,像一群泥猴子,挺着刺刀向下冲来。一场残酷的白刃战,革命军与强大的北洋军展开了绝无仅有的殊死搏斗。两军厮杀,血流成河。剩下不多的革命军无以为继,退了下来。
李西屏扔掉望远镜,双手抓住面前的指挥刀,狠狠地跪在地上,仰面朝天一声长啸,任由雨水冲刷他心中的愤懑。
“这样打,不是个办法。”刘经气呼呼的跑过来,连续攻了三次都未成功,他甩掉雨衣和外套,仅穿件衬衫,一身邪火无处发泄,只有任凭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才觉得好受些。手里紧紧攥着离鞘的战刀,就等李西屏一声令下,就亲自带队杀上山去。
“你要不顾战场规矩,亲自上阵?”李西屏冷冷的问道。
刘经咆哮道:“老子管他什么规矩,大帅不是照样亲自上阵…………手下的营长、连长或死或伤,再不亲自上阵,今夜一整夜的攻击就全白费了。”
李西屏不再言语,又沉默下来。被刘经一打岔,他的心已经平静下来,正在考虑第四次进攻,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仅凭不要命的冲锋显然不行,必须充分发挥炮兵的优势,可那么多炮弹都打在山头上,为什么北洋军还有力量反冲锋?炮击、冲峰、再炮击、再冲锋,北洋军显然摸透了革命军的招数,他们一定是藏在山的反斜面死角处躲避炮击,一俟炮火延伸,马上就冲上阵地。
看来,必须变换一下战术。北洋军以为掌握了革命军的战术,可他们也形成了相应的套路。这一次我就出个奇招,打北洋军一个措手不及。
李西屏立刻向刘经一番部署,刘经连连点头称是,转身火烧屁股似的率部队上去了。
李西屏蹲在部下为他张开的雨篷下,亲自掌握与炮兵联络的电话机,“开始炮击!”
刘经率领的革命军尾随弹幕向上推进,进到距山头数百米的地方,趴下不动了。
前面数米处的小队长对突入停止的进攻急不可耐,回头刚喊了一声:“团长!”
话犹未完就被刘经一声断喝堵了回去:“混球,听我指挥,不许多嘴!”
山头上炮弹炸个不停,守军白池老大人还像往常一样,让部队猫在山背面的断崖下休息。偶尔几发炮弹掠过头顶,落向远远的山腰上爆炸了。白池老大人还用手搭了个遮雨篷,有滋有味地吸着烟,“头上和脚下的炮弹统统伤不了俺一根毫毛,等匪军打够了,俺再上去揍他。”
白池老大人总结的这套战术屡试屡验,已经下令全协官兵都要效法。
第三支烟抽到一半,革命军的炮火嘻嘻啦啦的开始延伸。白池老大人不慌不忙地掐灭了烟,把剩下的半截烟屁股压在一块石头下,以免被雨淋湿,然后跟看从断崖两侧冲上阵地的官兵们上了山头,白池老大人心中非常满意,“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俺去指挥下命令了,啥时躲炮,啥时出击,当兵的比俺还清楚。俺要是个总统官,手下这帮弟兄统统都给他个标统、协统干干。”
白池老大人的北洋军刚刚进入阵地,山下的李西屏对着话筒猛喊起来:“炮兵,再次轰击山头,不许间断!”
革命军的几门克虏伯山炮、野炮、小钢炮霎那之间就完成了转移射击。这一带的山头太熟悉了,连续半夜,打了那么多炮弹,闭着眼也能打出准头。山腰上趴了半个多钟头的刘经也爬起身,率领步兵向山头冲去。
白池老大人和他的部队在密集的爆炸中,躲没处躲,藏无处藏,再想退回崖壁下已不可能了。北洋官兵们拼命地把身体往壕沟里按,可战壕和工事已被炮弹炸得仅剩下一条浅沟。半个小时过后阵地上死伤枕籍,白池老大人的右腿膝盖以下被弹片齐齐切掉,身上数处伤口汩汩地淌着鲜血,只有头脑尚保持着一丝清醒。心里有一丝懊恼,有一丝后悔,有一所迷惘。辛辛苦苦拼命得来的不义之财,死后也不过是一坯黄土。这人活一世的意义,到底又是为什么?
血快淌完了,身边的泥土变得鲜红鲜红,白池老大人仰面朝天,头脑里天眩地转,雨水打在脸上毫无知觉,跟死人一模一样,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喃喃地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词句:“这辈子干尽了坏事,死后会下地狱吗…………”
李西屏轻舒一口气,放下望远镜。武胜关的战事,基本上可以画上圆满的句点。经过三个小时的激战,敌大部被革命军歼灭,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飘荡在武胜关上空。
北洋残敌退守武胜关东侧的九里关。
留守孝子店牵制大悟北洋军警备军的一营革命军在老乡的帮助下,在墙壁上挖好射击孔,在房顶上搭好工事掩体,做好了抗击北洋军冲锋的准备。
孝子店的村民平日里经常被北洋军抓夫当差,挑水做饭,过冬的粮食也被搜刮一空,现在能够给自己的子弟兵做顿饭屹,送上一碗开水,就甭提有多高兴了,还一个劲地嘱附战士,“狠狠的打,不把这些北洋强盗打跑,咱甭想过好日子。”
刚刚收拾完武胜关,年轻的参谋赶紧向李西屏报告孝子店的战况:“一营的战士连续打退了敌人的多次冲锋,让敌人在房前留下了多具尸体。一营不止守成,还利用夜暗的有利条件,主动出击,袭扰和疲惫敌人。一营反复出击多次,搞得北洋军疲惫不堪。但是狡猾的北洋军也看出来了,革命军兵力薄弱,没有后援。随即,北洋军连续组织了三次冲锋,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人多。从房上流下的已经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雨水混杂着血水,染红了房顶,染红了地面。一营的伤亡很大,有的班只剩下一二个人了。”
“嗯。”李西屏无语的望望天空,天近拂晓。
“命令,所有部队快速地撤离武胜关,回到山区待命。”
再三犹豫,李西屏还是下达这个艰难的命令,拒绝吞下武胜关的诱惑。这次的战役,只为破路,不能再多添无谓的牺牲。占据武胜关,将等到北洋军的反扑,还不知道会付出惨烈的代价,这不是李帅所愿意的。
“通知五团,可以将孝子店的攻击部队撤出了。”
李西屏向南望,江山烟雨,硝烟未散。“李帅,我不负您所托,破袭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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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改变历史的证明
李想大笑着走出大堂。
外面雨已经停住,四方的天井露出灰蒙蒙的天空。冬天的雨水下不了多久,也下不了多大,只是天气阴沉难受,空气寒冷非常。只剩下屋檐点点滴滴的还在滴个不停。
这个气温寒冷的,再降一点就不是下雨,而是下雪了。
李想轻轻的扫了一眼天井下冷得簌簌发抖的投靠北洋军的地方士绅,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扑倒在地,两条腿是怎么也站不起来。这些家伙的事情大概他也掌握了,和他预料差不多,北洋军肯定会利用地方士绅控制地方。反正北洋军怎么压榨他们,他们就加倍的压榨下面的村民,这些地主阶级,比北洋军可来得还凶,可没听说手软。谁要是说黄世仁在收拾杨白劳的时候手软了,谁会相信?花西镇上的居民就被他们联合北洋军逼的十室九空,完全被北洋军盘踞,闹得民怨沸腾。
不过让他没有料到的就是,这些家伙看到北洋军被打跑,居然立刻摆出一副要合作的架势!这些家伙未免也太识时务了吧?怎么知道他们对于自己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只是现在才来抱我李大帅的大粗退,照样斗他们地主?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在这里淋雨吗?”李想抽出一根烟叼着,这都是北洋军留下的好东西。
这些家伙一直诚惶诚恐的等着李想的话儿,不怕您不开口,开口就表示有商量的余地,他们今天是准备大出血了。这位李大帅贪财的性子他们也听说过,汉口刚刚光复,就摆鸿门宴逼迫汉口华商协饷。这个世界,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这里站着的几个人,来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李想要饷给饷,要粮给粮,要三五减租,他们照样全力配合,要他们投资工商实业救国,他们就去卖他名下的新华集团发行的股票债券…………反正,现在一切是他李大帅说了算,现在只要有个门面,等你李大帅倒霉之后,一切都还可以要回来。他们就不信了,你大帅离经判道,这条路能走得长远?
“草民知罪。请李大帅宽恕。我等愿以戴罪之身,全力支持李大帅将革命进行到底,期望立功赎罪…………”
李想笑笑吟吟的左右打量着些家伙,他们的心思他懂,什么愿以戴罪之身,全力支持李大帅将革命进行到底,期望立功赎罪,全是扯淡,这孙子就等着看他李大帅的笑话,看他倒霉,好扑上来踩他两脚,再吐一口涂抹淹死他。不过现在就和他们撕破脸,非得被他们逼得走一次二万五千里长征不可。时机不到,也只有忍啦。
李想走下台阶,把他们一个个扶起了,又拍拍比他还矮的一个胖子的肩膀:“北洋军在这里的时候你们自己怎么闹,我不管。在我革命军政府的管辖地区,遵守我革命军政府的法律就好!咱民党的号召你们响应就好!咱民党的话你们认真听就好!”李想最后用力拍拍胖子的肩膀,“知道支持革命很识时务,有功!”
这胖子满身肥膘一抖,如蒙大赦。李大帅说话实在,一下就说清楚了,只要听他的话,非但没有罪,还有功!
提心吊胆老半天漫长等待的胖子,释放了那颗备受煎熬的心,一瞬间眼泪都快下来了。赶紧哽咽的道:“敝人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