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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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的,你考虑考虑?”
她嫌恶地瞥他一眼,脱了墨镜还不如戴了墨镜能看……“你肯定是那种常年旅游勾三搭四那类,寂寞作祟,天天约炮。”
“胡说,我就是觉得我们挺合适,再说了,我总得找一个喜欢的女孩教我怎么认真相爱吧?”
简单低头看着眼前脚底踩着的树叶,沉默了一会儿,“……世界上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脑子里有时限的化学反应。我曾经很相信,但现在,我再也不会犯傻了。”
老奶奶的脚步忽地停住了,简单不解地看着她,她目光朝前,似乎带了些欣喜。简单跟着她的视线追过去,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她的呼吸登时一窒。
顾怀之穿了一身正黑色的正装西服,不是平日里有些花哨款型的那类,而是特别正经传统的款式,胸前还别了一朵格外雪白的花。修长直立身影如此立在一片落叶飘零的景致中,竟流露出一股悲凉伤感的气息来。
他的脸色略微疲惫,微蹙的眉让他看起来更憔悴。
他站在那儿多久了?一定听到她说的话了吧……
顾怀之斟酌了许久,才叹了气道:
“你就这么……不愿再见我一面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神马的,压力好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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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28 。。。
“你就这么……不愿再见我一面了么?”
简单不愿看他,索性低下头,但目光下移后便迎上了老奶奶疑惑不解的眼睛。她虽满脸污浊,但是眼睛却铮亮得很,倒让简单心里一阵打鼓。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这老奶奶的眼睛她就心虚……
老奶奶忽地笑了笑,然后反握住简单的手,一步步朝顾怀之走过去。她步伐很慢,简单不做声地跟着,想挣开奈何她握得非常紧,如果甩开用力太大又担心把她摔了。
老奶奶走过去,将顾怀之的手也衔起,又说了一堆简单听不懂的话,听得简单直皱眉,顾怀之听完后却无奈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简单尚不明所以,墨镜男就猛地一下冲到他们中间,把她的手拍掉,一副讨好的样子对顾怀之说:“这欧巴桑脑子不太灵光,说的话你别见怪。”说完便转身朝简单挤眉弄眼,“走走走,那人一看就不怀好意啊!这一身黑,肯定是日本的黑手党,听说日本黑手党很凶残的!虽然他长得很不错,看起来也很有钱的样子,你别被他迷惑了,赶紧走赶紧走!”
黑手党?简单想笑,但还是忍着问了句:“那老奶奶说了什么?”
“她把你和那黑手党当成一对儿了,让你们小两口别闹矛盾,好好在一起。就说那欧巴桑老年痴呆了,连黑手党都敢去攀亲戚,活腻了啊简直。”
简单有些忍不住了,嘴巴咧得开了些,“你怎么知道他是黑手党?”
“废话,以我常年对黑手党犀利的眼光及敏锐的嗅觉来判断,怎么会出错?”
说着便上来拉简单的手,硬扯着她离开。还没跨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句:
“等等。”
让墨镜男吓了好大一跳,其实简单心里也嘀咕,顾怀之向来温和,从未有过这样冷漠的口吻,他一旦搬出正经八百的架势,气场就能镇住一个□广场……
墨镜男干笑着回过头,“请问……还有何贵干吗?”
顾怀之挑起眉,冷冽肃然,“你是谁?”
简单感觉得出墨镜男的手抖得厉害,还出了一手的汗,应该是十分恐惧吧……于是她也冷冷回了一句:“与你无关。”
墨镜男被简单这一下子激起了勇气,挺着胸,腰板瞬间挺直了许多,“我是她男朋友!你、你、你又是谁!?”
简单不想纠缠,故也不愿解释,但顾怀之却忽然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墨镜男,冰冻三尺的气息化开了不少,那略带戏谑的笑容仿佛听了世界上最白目的笑话。
“我是她丈夫。”
简单怒了,“屁,你顶多算前未婚夫,戒指我也还你了,而且也是你自己说的要解除婚约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谢谢。”
顾怀之一对上简单的脸便恢复了一派温清,叹着气道:“程慕说,你把戒指重新拿回去了。”
墨镜男目瞪口呆,眼珠一愣一愣地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看到顾怀之那过于明显转变后更是有一种世界崩塌得毫无节操了的感觉。
他不是纯心贬低简单,以往都说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如今他简直看到了一坨牛粪压倒了一朵绝世水仙。这个世界,□丝女都开始逆袭了么……
简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能平复一下子激动了的心情,“那戒指,是慕娘硬要塞到我手中的。”
顾怀之眼神微微黯了黯,神色带了一抹纠缠的了然和失落。她说的是……慕娘……
如此一来,倒也好。
“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你忘了?淡儿……”
简单记忆回来后,细想过顾怀之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前只觉得他神秘莫名,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透过她在凝望什么,说的话也往往让她猜不透想不通。她甚至觉得,他在一步步地引导她朝向某个方向。
他诳她上望海楼,诳她与他订婚,不停地编造各种离奇的谎言欺骗她,就连前世,也是为了商途才与她结为连理,若不是她暗中听到了爹爹的与他的谈话,他恐怕会就这样欺瞒她一辈子吧……
最让她无法容忍的是,他曾经说过,夫妻之间,唯有信任彼此方能持之以恒。可到了最后,他还不是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淹没在火海里?
如今她确定了,他果然……是记得前世种种的……
简单咬牙,不让自己早已满溢的泪水掉出来。
“我恨你入骨,是生生世世都不会忘的。”
说完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红透了的眼睛,转身拽起墨镜男的肩袖就走。谁知顾怀之却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二话不说便将她扔进了身后不远的车子里。
简单要反抗,下一秒老奶奶也被塞进了车子,她反身开另一边的车门,前座的顾怀之淡淡提醒道:“锁上了,我们谈谈。”
他只是不愿,看见她与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嫉妒让他觉得自己相当可怕。
本来只是遣了人偷偷跟着她,她躲着他,他便不出现,但当眼线传来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照片后,他便按捺不住了。
他闭了闭眼,拉下手刹,用力踩下油门。
车倏地启动,速度极快地开走了,简单趴在玻璃上敲,对外头呆若木鸡的墨镜男大喊救命啊,绑架。
车很快就开到了富士山脚下的居民区,四周安静得只听得见虫鸣鸟叫,和偶尔呼啸窜过的引擎声和车轮声。这样的气氛下,简单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大吵大闹要下车。顾怀之将车泊在一幢三层的民宅院子里,简单瞅了一眼,装潢得干净利落,低调大气,架在这周围显得不是很突兀。
正想着,她旁边的车门就开了,顾怀之的手干脆又有力地将她抓出来,她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却被他无视过去,他对屋子里喊了一声什么,屋子里立马出来个保姆似的人,那人见了安然无恙的老奶奶惊喜得立马过来接,还连连抱歉地对顾怀之鞠了好几个躬。
简单猜,应该是那保姆没看好老奶奶,让她乱跑了吧……
顾怀之看着老奶奶进了屋子后,又嘱咐了句待会儿无论听到二楼有什么响动也只当没听见,听到保姆答知道了,他才松了口气。然后把简单连拖带拽带上了二楼的房间。
其实说连拖带拽有些夸张,因为简单的力气非常小,折腾得太久也累了,只瘫在一边任他把她架着送上了楼。
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在厨房里走过来走过去。
说实话,看着他的背影,还是让她怀念莫名。
要说恨,也的确恨,只是时间的力量太强大,将那些曾经为恨而生的尖刺都磨得圆滑了许多。再说……对他的所有恨意,早在很早以前就消弭得所剩无几了……
否则上奈何桥时,她也不会走得这样无谓,连望乡台都不曾去看一看。
只是在他面前,一想到他曾经的欺骗,她就不自觉地嘴硬起来。
顾怀之从冰箱里拿出了条鲫鱼,细心地收拾,“红烧还是清蒸好?”
“我要告你绑架。”
他片鱼的动作停了停,很快又继续下刀,似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就做生鱼片吧,我记得以前,你爱吃辣,这里刚好有上好的芥末。”
“顾怀之,上辈子是我命薄,遇人不淑,我认。这辈子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纠缠在前生的恩恩怨怨里很没意思,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我恨你我也不会找人偷偷把你杀掉,所以你能不能放我走?”
她话音刚落,就闻见空气中漫开了一股血腥气味。他背对着她,默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指在水龙头下冲了冲,顿时水槽里就染了一层细密的红色。
“只是一顿饭也不可以么?”他看着指节分明干净素白的手指上那一道深深的刀痕,竟希望那血能多流一些,好让他彻底麻木,“……只是想谢谢你把婆婆送回来,婆婆很喜欢你,也很喜欢看你戴着那个帽子的模样。”
简单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你个猪啊,戴什么破帽子,被逮个现行!她故作随意地瞄了眼他的手,这一瞄,却让她再也移不开眼睛。
他的手心,有颗痣。
她记得,他给她看过的。
简单看着他,依旧是她所熟悉的模样,微翘的眉梢,颊边的浅窝,和轻柔的笑纹,连这些细节都丝毫未变……
不可能,轮回转世,过三途河及奈何桥时阴风阵阵,容貌往往会发生些微改变。她的发色,和眼睛都已与前生不同了,为何他却丝毫未变?
难道手心痣的传说,是真的?
那么他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活到了现在,可是为什么!他既然也信了她出轨偷情,他不该也恨么?不该同样不愿再见到她么?他前世不是被因她被众人嘲笑,最终郁结难解病重身亡了么?那为何不重新开始,为何还要带着这屈辱的记忆轮回呢……
她突然害怕了,“……你是不是,和孟婆交换了什么?”顾怀之没有答,她却急了,“你说啊!你在手心点痣,若想容貌不变,怎么可能不用东西交换?”
“真的没什么。”他叹着气,“我只是怕,我找不到你,如果我把你弄丢了,起码你还可以认出我来。”
简单顿时心口一窒,眼周宛如被炽热的火灼过一般,眼泪汹涌地漫上来,滴到心口烫得生疼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真心要完结了,预计还差两三章这样吧~咳咳,那什么,后面应该会有份肉送,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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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29 。。。
简单走过去,托起他的手,抚摸着伤口突兀的纹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抚平一些。
“我们不互相隐瞒了行不行?就告诉我一句,你到底交换了什么?”
顾怀之眼睛压得极低,里头有温情脉脉的暖流窜涌,简单几乎站在他怀里,只要他一伸手,便可以将她牢牢环在怀里。已经有多久没有拥有过她的体温了……
他想了想,还是压下了眼底的欣然,退了一步背过身去,继续认真地将鱼肉切成漂亮的形状,然后好好地摆在盘里。
还是不敢伸手去抱她,她会反感吧,如今她已经这样嫌恶他了,只怕吃一顿饭,她都是避之不及的。
他的声音带着宠溺,“我也不知道孟婆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她只问我,愿不愿意用最珍贵的东西来换,有舍才有得,所以不是我隐瞒,只是我确实不知道。”
她真的真的害怕了,那种不知何时何地,会有什么厄运降临到他身上的感觉几乎在撕扯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她忍了好久好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好吧……她投降,她所有精心立起来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简单上前紧紧抱住顾怀之的腰,指间的力气很大很大,大得让她自己都感觉得到指甲嵌进皮肉中的疼痛。
“你这个傻瓜,前生傻,今世更傻!你是想让我愧疚吗?你以为你做了这些努力,做了这些牺牲,就可以弥补前世我所受的一切委屈吗?不会的,永远不会,前生你该好好治病,重新娶妻生子,把我忘掉!今世你也该安安心心地做你的远兮总裁,享尽荣华富贵,和我从此陌路……”
顾怀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既然委屈,我怎么可能安心。”
简单用力捶了他的背一拳,“别人给我的委屈,受了便算了,我最难过的是,你居然不信我,居然不愿听我解释。”她深深吸了口气,“我告诉你,翦淡只爱顾怀之,从未做过任何违背婚誓的事,从未背叛,从未爬墙,病死算你活该!”
他笑起来,转过身将她拥过来,围得一丝缝隙也没有,“……无论你信不信,那日我真的很想救下你,我痨病日益见重,脚都站不稳,马也骑不了,只好安排了抬轿将我送过去,当我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片灰烬了……”
简单感觉得出,他的手在颤抖,她只好依靠着他,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安心。“不是的,不是的……那灰烬……”她的思绪猛地跳过一个画面。
那一幕她永生永世都记得。
隔着燃得烘热的空气,她看见顾怀之骑着马,就停在不远处,穿得便是二人初遇时的那件月白色的锦袍。只是她已经太过虚弱,眼前一片模糊,看得并不真切。
那句“烧吧”,让她整整恨了两生两世。
可顾怀之说……他已病重,根本无法骑马……
难道那日的人,并不是他么?
顾怀之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见她不语,便把她从怀里扯出来,抬起她的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叹气,“欠你的,算我还清了么?”
简单愣了愣,然后跟着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嗯。
“那……你知道,前一世你欠我什么么?”
“什么?”
“一个孩子。”
简单的脸唰地飞上两片又大又亮得红云,她眼疾手快地想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谁知他的动作更迅疾,一只手架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脖颈,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她几乎都忘了这种飘飘然仿若窒息般的感觉了,她太紧张,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面前急切的顾怀之。唇间缠绵得让简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光是这样就足够让她透支体力了,待会儿怎么办……
不行不行,得赶紧想起来以前是怎么应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