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妇-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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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还有些湿湿的想刚沐过浴一般。角落里那只开始溢臭的马桶味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地姑过去掀开马桶盖瞧了一眼,惊道:“有人来把马桶换了。”
“还把我们弄出洗了澡,换了衣服。”如月猜测刚才睡着了时,两人中了迷香,不然不会一点知觉都没有。
地姑拍手笑道:“有人伺候我们,倒也不差。”
如月瞟了她一眼,玩笑道:“你还真想把牢底坐穿?”
地姑听了这话,觉得她说的新鲜,便道:“小姐有时说话真是好特别。”
这些日子以来,因身陷囫囵,如月常想起现代里的事,算算父母快六十了,不知他们是否安然健在。所以如月有时说话便说出现代里的话语,这是种发泄,也不怕被外面的人听懂。
:你觉得好听?那我说些更新鲜的给你听。“关在这里越久,如月怕自己渐渐失去镇定和耐性,便主动挑些地姑听得懂的现代故事,略作改变说给她听。
“有个城市,那里的房子可以修到很多层,那高度是你想不到,居然能够伸进云里,那楼的层数有三四十层……”
地姑没听几句,便被她描绘的情形吓住,目瞪口呆的问:“小姐。我看最高的楼就是那些寺庙的佛塔,用来供奉舍利子,而且每层都修得不高,小姐说的那个房子。修道云层里那么高……该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吧?”
如月不答她,只继续讲道:“每幢楼里有升降机,只一瞬间人们可以从地上伸到云里,有一瞬间可以从云里回到地面。”
“这样升上去又落下来,他们会不会头晕?”地姑想着如是换成自己,铁定会头晕。
如月看看她,笑道:“那升降梯啊,平缓得像地面上的屋子,所以不会头晕!”
“你说的升降梯我原来见过,只是升降的高度没你说的那么高。”
“人们在高楼里居住,晚上观看着把日月星辰装进平板盒里的电视,白日出来开着个四个轮子的长盒子去十几里外干活,或者去拜访亲朋好友,那里的小孩子可以集中在一起上学,每年九月一日,便是收新学生的吉期……”
屋外一个男人腰挎宝剑,凝神专注地听着如月的描绘,听到如月讲电影、动画、KTV、尤其是讲到铁臂阿童木时,眼神里流露出向往和好奇,他想不到这尚书夫人讲的故事这么新奇好听。
第二五八章 寻找出口
就这样又被关了数天,地姑记着这是第六十次吃饭了,因不知一日给他们送的是三餐或是两餐,又或者三餐两餐交错着在送,她们仍不能推算出外面的日子。
在地牢里越来越枯燥,地姑虽然有故事听,但心里毕竟担忧着这次是否能安然脱险。
这天两人实在是百无聊赖,地姑缠着如月讲故事,如月只有又给地姑讲故事,现代的许多事她都讲给地姑讲过了,还能讲什么呢?当然现代趣事无穷无尽,可有的事无法讲,讲出来地姑根本听不懂,比如现代科技,那是社会文明一点一点进步发展出来,又如何能和一个清朝的女子说得明白?
“小姐,要是没讲的了,再给我讲那个鼻儿盖子,他那个什么网能赚那么多钱,你再给我说那个硬特网是什么材料做的?等我们出去后,我们也织那个网来发财。”地姑的纠缠充分证明了如月的顾虑,看吧,有的是就不该和她讲的。
如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那是未来的事,只要有电,有电脑,有电线,有电话线……“
“慢点慢点。你说的全是什么电来电去的,我记得,你给我说过还有电灯会发光,不用点火烧油或蜡烛的,而且那个电看不见,还能煮饭!”地姑不能理解这些,从如月口中讲出来的,她都牢牢死记在心。
“是呀。”如月嘿嘿像个孩子样作弄着她,“那个电在低压时能麻人,在高压时能把人烧成灰!”
“你说是个科学家在打雷时,站在雷下发明出来的。”地姑脑海幻想开来,如果她们也能运用这雷,烧毁这坚实的牢房……
劳外那个腰挎宝剑的男子又在监视孔处无声的偷听。这些天,他已经被如月讲的故事所迷惑。她说那是未来的事,她怎么会知道那些奇怪的事呢?
“小姐,我们要怎么才能到未来?”地姑已经变成了百万个为什么。
“穿呗~!”困在牢里这么多天,和外界没有一点联系,如月已经不抱希望了,除非她交出黄金钥匙。而且,她感觉自己再不交出黄金钥匙,有可能面临残酷的拷打和审问。
噢,这时彻底体会到新社会推翻旧社会时,那些被关押了很多年的革命志士,他们是多么不容易。
脑子里不断地有革命先烈的故事冒出来,自己得做好当“江姐”的准备。
“穿?怎么穿?”地姑无法理解她说的穿,是穿越,便有又追问。
如月笑着恶作剧地比了个穿墙的动作。
地姑瞪大双眼,“那得要有仙法才行!”
如月捂嘴吃吃发笑,这便是她在地牢里的唯一的消遣和精神粮食了。如是天天愁眉苦脸的,说不定自己这有点弱的身子,早就病倒了。
地姑很会凑趣,真的起身举着拳头,比个要撞墙的动作,如月一把拦腰抱着她,笑道:“傻地姑,撞不得。我和你说笑话的。”
地姑眨眨眼睛,笑道:“没准我一头撞过去,还撞出条出路来呢?”
这是劳外传来上次那男子的说话声,声音里充满冷峻:“尚书夫人,你不愿意交出钥匙,就不怕我去掀了你的映月山庄?”
如月拉着地姑做到桌子前,背对着那声音的方向,心里暗暗吃惊,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如此隐秘的私密知晓得这么清楚,若是他知道我在老梅树前埋有东西……好在当初多了个心,心里主意坚定,哪怕他们严刑拷打都不能低头,因此便不理会外面说话的。
“尚书夫人,你看这是什么?”外面一条绳索拴着把金灿灿的小钥匙从地窗下飞进来,叮当一声躺在地上。
如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金灿灿的东西,仍然不出声,地姑要去拿那东西,如月拉着她不让。
过了一会,外面的人看如月不理睬,把钥匙拖出去,阴测测地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梅娘的骨灰……被怎么样了?”
如月心一冷,咬着嘴唇,仍然一动不动。
“哈哈,我给你说过,我有办法取到钥匙的。现在就差另一把了……”那声音猖狂地回荡在地牢外。
如月的嘴唇咬出一道血痕,地姑紧张地看着如月,见她不动声色。也不敢轻举妄动和随便说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沙济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幸的感觉弥漫全身。
地姑握紧如月冰冷的手,感觉她在颤栗,忙一把紧紧抱住她,稍会后,如月才渐渐平息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如月便不再说笑了,每日只是沉默着,除了吃饭,便倒在床上睡觉。
地姑见她有些消沉,便着急上了,可是这地牢如此坚实,又如何能逃得出去呢?这天,地姑见如月躺在床上,瞪大双眼呆呆地盯着空中,她心里一阵难过,只恨那晚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
寻找出口,也许这牢壁外面或隔壁就有出口,地姑无聊的在地上打干草中摸索,意外地摸到一小块石头,便在墙上到处敲来敲去。以前她在山洞里住时,就这样发现了里面的小山洞,然后把那里敲开来当换衣屋的小屋用。
磕磕,如月的耳朵里充满着地姑敲墙的声音。开始她也期望着能有奇迹,可是又吃了六次饭后,根本没有什么新发现,心里便又颓废起来。
知道那秘密的只有她和沙济阿,如果另有别的可能,便是沙济真,有时在梅树下祭拜梅娘,沙济真也在场。可是她不信沙济真会做这样的事,除此以外还会有谁?想了很久,她把身边所有人都想过了,甚至那个带着彩蚕茧逃跑的小道,就算她发现梅树下埋着骨灰,里面有金钥匙,但他不会知道梅娘这个身份的。
是梅庄出了内贼?可是梅庄的人并不知道金库的事,是笨家三兄弟?如月脑里充满了狐疑。
“磕磕……”地姑坚持不懈的敲打着墙壁,随着她发出的敲击声,这次床后边的那道墙,意外地传来相同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二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两人相视一眼,又兴奋又紧张,地姑循到那发出敲击声音的位置上,就在靠近马桶下边一点的地方,向着那里重重的击几下,隔壁发出几声回应。
地姑将耳朵贴在哪里,又敲了几下,心中一喜,这里的墙是空心的。举起石头要用力去砸,如月轻咳一声,地姑来床边,关切的问:“怎么不舒服?”
如月转动双眼,盯着她不语,两人眼神交流一会,地姑明白过来,小姐怕引起外面的注意。
与此同时,隔壁的敲打声停止。
如月拿起床上的被单高高举起,坐到马桶上,地姑钻进被单后面,她们解手时,都会举被单遮掩的。如月低下头,小声的耳语:“去头上的银簪,一点一点的刮那里……”
地姑从头上拔下跟银簪,运功一点一点的刮那里的墙壁,嘴上故意哎呦叫道:“在这里关久了,都快便秘了……”
“反正在这没事,你就慢慢解吧。”如月在被单后有气无力地与她做戏,同时不停发出打哈欠或者叹气的声音掩饰那细微的刮墙声,这简直是江姐他们关在渣滓洞的升级版经历。
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刮出个指头大小的的小坑。这时传来送饭的声音。如月向地姑冲地上的干草撇下嘴,地姑轻轻移动一些干草掩在那里。然后二人才放下被子,过去端地上的饭。
地姑想起,有两天没送水进来了,冲着地窗户外叫道:“你们行行好好,能不能送饭时就配一碗水?我都快便秘死了!”
没多会,外面又送了两碗水进来,地姑把水端到桌子上,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如月却扯下她衣袖不让她再喝,地姑停下喝水,如月看下水,又用眼角瞟下马桶边。
地姑咧嘴一笑,明白过来,哀叹道:“关在这里有吃有睡,过几天又有人倒马桶,给我们更洗,可就是水送的少,我看这水就节约点喝吧,兴许下次要过两天才送。”
“是呀。”如月附和一声,两人飞快吃晚饭,吃罢把饭碗从地窗放出去,就倒在床上睡觉,过了半个多时辰,地姑用屁股撞撞如月,说道:“小姐,我肚子不舒服。”
“你真麻烦。”如月坐起身,拿起被子举起站在马桶边。
“都是喝水少了害的!”地姑端着碗水钻进被子后面,小心地拨开脚上的干草,路出现前刮墙的地方,将水撒些在那里,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刮墙。
有水的帮助,进展就快得多。为了不引起外面的怀疑,地姑刮一阵就得换如月去刮一阵,然后两人得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
就这样。又吃了四次饭后,那里刮穿了一个深深地小洞,地姑用眼一瞄,那边有只眼睛与她正对,接着那边的人后退几米,地姑看清楚隔壁关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披头散发的看不到样子,他身后挂着床被子,手拿这个尖锐的东西,原来两边的方法一样,所以才把这厚厚的墙给刮穿了。
地姑举着被子,让如月蹲在地上看了看对面。然后用干草掩住那里,两人取下被单,琢磨着隔壁是什么人。
旺夫 第二五九章 牢邻
地姑和隔壁的那个男子已经将那地洞扩到一个茶杯那么大。
那男子扔了个血写的布条过来,地姑用被子挡着,如月读了,那男子说因恶徒觊觎祖传宝物,自己被囚禁在此三年多,倘若交出宝物便会死得更快。
如月授意地姑,回扔了一个:“生死自然,不如交出宝物,早得解脱。”
那男子又扔了个:“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用干草掩好那小没事,如月让地姑不再理会那边。过一阵,那边看这边没有动静,轻轻叩了几下小洞那里的墙,这边仍不回应。
又过一阵,那边传来极小的说话声:“妹子,你们没事吧?”
如月和地姑躺在床上,地姑身子动了动要下床,如月拉住她。
那男子见这边没有回应,说了句:“不论他们怎么用刑,你们都要坚持住!邪不胜正!”便不再来联络。
望着牢壁,如月心里充满疑问。
她们挖这个洞,外面的人肯定知道。连她们被人沐浴更衣都能不知不觉被人控制,何况举块床单一直蹲在马桶边掏了这么些日子的洞。
之所以挖这个洞,是试探外面的反应。不曾想到隔壁真有个被关的男子。
为了方便计算天数,她开始把吃再次饭计作一天。大约过了两天,地姑好奇地在小洞处检查,是否有那男子扔过来的东西,隐隐听到隔壁传来鞭打的声音,便趴在小洞处往那边看,只见那男子被绑在个桩子上,有个着武服腰间佩刀的男子挥着长长的鞭子正殴打桩上的男子,不时嘴里骂道:“你不说?打死你!”
被打的男子双目紧闭,牙关崩紧,大义凛然,任人殴打。身上破碎的衣服连着身上被打烂的皮肉,看着很是惨不忍睹。地姑看得是身子一麻,她清楚看到那鞭子上带刺,每打一下,便会刺进肉里,然后横着从肉里拔出来,不时带着块血肉模糊的皮肉。
地姑看眼如月,指指隔壁,比了个打人的动作。两人交换位置,地姑举着被单,如月蹲在地上看了看隔壁的事,然后掩好小洞,皱着眉头坐到小桌前,闷闷地喝水。
地姑张口欲与她说话,如月眼角斜她一下,阻止了交谈。
地姑摸不透如月的心思。
如月喝了两口水,便倒头大睡,地姑跟着爬上床,如月拉着她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上写着:“勿管勿信!”
松油灯处不时炸起个火花,地姑看一眼灯处,心里明白,小姐心里一直高度警惕。便对隔壁的事也不再好奇关心,只偶然去望下隔壁,那男子不是被打,就一直被绑在那桩上,偶然有人提着桶冷水往皮开肉绽的身上泼去。
如月这边无声无息地安静了两天,牢壁外监视的人听不到故事,也未见到两个